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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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時間點(diǎn),齊思鈞突然打來這通電話,溫尋一開始覺得很意外,后面聽他說起關(guān)于江延笙的事情。 那張照片上的人,也確實(shí)是他,雖然夜色漆黑,看不太清楚,但是同床共枕過無數(shù)次的人,她還是能夠憑借熟悉感清楚的辨別出來。 她并不覺得難過或者是別的什么,反而江延笙要是有了新歡,因此而放過她,自此和她劃清界限,得到解脫,她開心還來不及。 這么想著,她頓時覺得輕松不少,這些天以來的壓抑和膽顫在此刻得到了一絲釋放。 她清楚的知道,江延笙這樣自私冷漠的人,之所以會對她“另眼相待”,也只是因為她是他哥哥江鶴池的配偶,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和自己哥哥的老婆做出那種違背倫理道德的事情,讓他覺得平淡如水的生活里產(chǎn)生了那么一絲新奇和樂趣而已,等到樂趣感消失殆盡,一切都會回到原點(diǎn)。 此外,她在大叁的時候就一次過了雅思,之后就在準(zhǔn)備出國需要的各種資料,今年一月份申請了英國倫敦藝術(shù)大學(xué),同時忙著完成畢業(yè)論文,那時候江鶴池還在世,他從不干涉她的決定,相反得知她想要出國深造的想法,很支持她的決定,既然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想法,那便大膽去做,他會一直站在她背后做她的支柱。 那時候她還心懷一絲愧疚感,總覺得自己如果就這么走了,是不是不太對得起江鶴池,雖然他曾說過自己并不介意,反正他經(jīng)常出差,也能抽空去看她。 不過如今她心無羈絆,只想遠(yuǎn)離現(xiàn)在所有的人和事情,兩人結(jié)婚前,江鶴池找了自己的律師重新擬定了一份財產(chǎn)分配協(xié)議,他把自己名下的私人資產(chǎn)和現(xiàn)金支票這些流動資金,劃了叁分之一給她,光是那筆錢,就足夠她在國外生存了。 如果發(fā)展順利的話,等到九月份開學(xué),她就可以開始新的生活。 這么想著,她開始期待和幻想起來,心臟都開始蓬勃跳動,那是對未來升起的希冀。 …… 江延笙今晚沒回莊園,溫尋一夜無夢,第二天起來精神十足。 江唯予今天要回學(xué)校,帶了兩個28寸的行李箱,裝的都是當(dāng)季新款的包包衣服和裙子,傭人給她提行李箱,溫尋一大早就聽見輪子滾動的聲音。 吃早餐時,又撞上了江唯予。 看見溫尋的時候,江唯予立馬就換了副表情,充滿怒意卻又不得不忍耐的樣子,好像自己被程宛趕回學(xué)校,都是因為溫尋。 溫尋今天心情挺好,沒跟她計較太多。 她笑了笑,假裝沒看見對方?jīng)]好氣的眼神,聲音柔柔地問她,“不吃早餐嗎?” 江唯予昨晚一個人哭了很久,今早起來眼圈還是紅腫的,本來是沒什么胃口,此刻被她這么一激,立馬改口,“吃!當(dāng)然要吃!” 她拉開椅子,耀武揚(yáng)威地在她面前坐下。 江唯予忍不住刺激她幾句,挑釁道:“溫尋,你別太得意,總有一天你會像條狗一樣被趕出江家,到時候你會過得很慘?!?/br> 她的語氣像是施舍,因為溫尋嫁給了天之驕子江鶴池,過上了本該不屬于她的生活,所以就該對他們江家人都感恩戴德。 但凡她敢反抗,敢說一個“不”字,就是不知好歹,離開了江家,她的結(jié)果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有什么好得意的?” 她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自然,要不是我大哥娶了你,你現(xiàn)在什么也不是?!?/br> 她裝得很有氣勢,但演技很蹩腳,導(dǎo)致溫尋一眼就能看穿她的虛張聲勢。 溫尋看著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按照江唯予對她的厭惡,會不會是她設(shè)計陷害自己和司機(jī)有染,借此害她被趕出江家? 可這種事要是得逞,一不小心還傳了出去,毀壞的不止她一個人,還有江鶴池的名聲。 江唯予就算再討厭她,也不至于做出這么缺德的事吧。 何況那個時候,她還沒有回江家。 所以,到底是誰呢? 在這個家里,除了江唯予,還有誰對她有這么深的敵意? 溫尋抿著唇,臉上收起了淡淡笑容,不由浮現(xiàn)出幾分冷淡和凝重,她自動過濾了所有難聽的聲音,反正也不重要。 反正江唯予對她的敵意早已不是一天兩天。 江唯予吃完早餐,擦了擦嘴角,又打量她幾眼,陰陽怪氣道:“真是不知道我大哥看上了你什么,不顧家族所有人的反對還要娶你。” 江鶴池為什么要娶她? 當(dāng)然是她身上有他需要的東西。 溫尋手撐著下顎,目光看向窗外寬闊的院子,表情陷入沉思。 那里種了大片的薔薇花,枝繁葉茂,只是在遭受連日的風(fēng)吹雨打后,有衰敗的跡象。 樓梯口驀地傳來高跟鞋噠噠的聲音,程宛下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