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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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身體緊密相貼,她感受到他的肌rou在收緊,橫跨腰后的那只手像鐵臂一般。 江延笙一只手固定著她的后腦勺,不容許她有任何的拒絕和逃避,舌頭撬開她的唇舌,他的氣息全部占據(jù)她的口腔。 彼此的呼吸糾纏在一起,熱烈、熾熱、guntang。 玻璃窗外,雨下得越發(fā)繁亂密集,噼里啪啦的敲打著車窗,如同秋日的奏鳴曲,遠處傳來嘈雜又沒有規(guī)律的鳴笛聲。 溫尋被吻得舌頭發(fā)麻,頭腦空白,理智尚存那刻,她抬起手想往他臉上招呼去,卻被他敏銳的察覺到,接吻的同時眼疾手快地攥住她手腕,重重壓在椅背上。 她難以招架,手指緊緊攥著他的襯衫,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 心跳被逼得加快,熾熱得要燃燒起來。 她就這么結結實實被深吻了一通,還毫無反抗之力。 不知持續(xù)了多久,可能有一分多鐘。 她只覺得短暫又漫長。 鼻息全被掠奪,甚至感覺自己在下一秒鐘就要缺氧昏死過去。 可并沒有,這個看起來失控的男人在她瀕臨窒息的時候,還會微微留出縫隙,給了她有喘息的機會,又壓住她的唇,反復研磨。 他其實很冷靜,仿佛只是在簡簡單單向她索取一個吻。 可能也只是通過這種親密方式來試圖安撫、傾瀉、抒發(fā)某種難以自控的情緒。 或許只是一瞬間的多巴胺分泌激增導致的情緒上頭,行為也不能自已。 有時也能用這種方式來訴說彼此心中難言的愛意。 也有可能不需要任何的理由,眼神交觸那刻,火焰點燃,于是想吻就吻了。 這個吻到底被勾出了繾綣纏綿的味道。 溫尋被松開的時候,還有些輕微的氣喘,思緒連同心跳的節(jié)奏也跟著失去規(guī)律。 睜開眼,意識從混沌中抽離,她想問他這是什么意思? 明明說好已經(jīng)沒有關系,他卻又這樣突然失控。 那之前說過的那些話,還作不作數(shù)? 江延笙血液里激起了陣陣的涌動,大手仍掌在她腦后,與她額頭相抵,呼吸有些亂,他舔了舔自己的薄唇,眼神專注地盯著她,眸底隱約有幾分猩紅。 雨天陰沉混沌,天色比平常時候暗得要快,日與夜、霓虹燈光與車流尾燈交織,從側面車窗照進來,給那深邃立體的五官蒙上了一層昏暗的光影。 她動了動唇,想說些什么—— 車廂里驀地響起一陣手機鈴聲,是江延笙的手機。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薄唇緊抿,沉默著去接電話。 她恍然清醒過來,立即坐回靠近車門的位置,避他避得遠遠的。 未說出口的話到了嘴邊生生咽了回去。 車內(nèi)溫度攀升,彌漫著燥熱的氣息。 溫尋臉頰還在發(fā)燙,整理發(fā)型和衣服的時候,驀地從他手機里隱約聽見一道溫柔女聲。 抬起的手僵在半空,動作慢了幾秒,思緒也被打亂了片刻。 “什么事……” 江延笙靜靜聽著,基本都是對方在說話,他也就偶爾回兩句。 男人嗓音低沉淡涼,還夾雜著一絲喑啞。 卻不似平常那般冷漠無情。 溫尋側眸看向窗外浮光掠影般閃退的景色,郁郁蔥蔥的林蔭,樹影斑駁。 那景象刺得她眼睛生疼。 閉上眼,旁邊交談的聲音顯得越發(fā)清楚,無法隔絕地鉆入她的耳朵里。 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如同打翻的墨汁,濃稠得化不開,很快就鋪滿天際。 車子穿過東江大橋和地標大廈后,車流量就沒那么多了,一路通暢地行駛著。 周圍的現(xiàn)代建筑越來越少,也沒有市中心那么繁華,路燈照亮夜路,雨聲淅瀝,襯得環(huán)境十分幽靜。 這通電話打得不久,江延笙很快掛了電話,捏了捏眉心,繼而轉頭看向車窗外,神色諱莫如深。 下車之際,溫尋耳邊還在回響著男人落在耳邊的那句話:【不急,會給你的?!?/br> 他這話像一記鐘鼓沉沉落入她心口,不重也不疼,如棉花堵塞,呼吸很難通暢,也讓人心生焦灼,忍不住期待著,又怕希望落空。 她想,他這個“不急”指的是什么時候? …… 今天是中秋節(jié),晚上又是一群人坐著一塊陪老爺子吃飯。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這種節(jié)日對他們來說并沒有什么意義,但畢竟是傳統(tǒng),也不好拂了老爺子的面。 江延笙今晚沒在莊園過夜,似乎只是隨便應付一下,吃完飯,又開車走了。 老爺子想留他在這,被他用公事搪塞了過去。 溫尋看到他指尖勾著車鑰匙,背影灑脫,腳步不停地往外走,不免想到車上的那通電話。 除去江延笙偶爾會發(fā)瘋,表露出來的自私強勢,霸道混蛋又不講道理,他這個人正常時候還挺自律的,起碼在外人面前很正經(jīng),也不像其他那些紈绔子弟般在外面亂搞,花天酒地,朝叁暮四…… 這個想法剛出來,她又很快的否定掉,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她對這個人的了解好像不深也不淺…… 與他相識,不到兩年的時間,她又憑什么根據(jù)現(xiàn)有的認知范圍就決斷一個人的人品呢?怎么能確定和保證他和外面的那些男人有所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