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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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存豐不再掩飾,一雙鳳眸緊緊地盯著她,思念在他心中席卷,恨不得立即上前擁住她。 只任卿卿的語氣太過冷淡,便是喚他,也是連名帶姓。 他的手握成了拳,走近幾步,臉上透著失意:“卿卿……” 任卿卿再度開口,神色依舊冷淡:“周大人。” 周存豐嗓音嘶啞,澀然道:“為何,這樣喚我?” 她只覺身后石子硌得自己生疼,叫她在這樣場合的會面中清醒了幾分。 她道:“你為朝臣,我為后妃,不這樣喚你,還當(dāng)如何?” 他聽出她話里嘲諷,上前想要握住她的手,不防被她躲了去。他頹然躬下背,長嘆一口氣:“你恨我?!?/br> 任卿卿念起往昔,他信誓旦旦地承諾,來了京中后避而不見,真到了不得不見的時候卻又假裝不認得她。既然如此在意他的仕途,何必再來這里裝深情?! 她淡淡答:“是?!?/br> 三年感情,兩人還育有一子,難道她是一朝一夕便放下的么?天下負心漢那樣多,她此前自詡他們夫妻少年情誼,定會白頭偕老,卻讓他狠狠打了一巴掌。 周存豐聽她承認,心里僅存的那點希望也破滅掉,終于忍不住紅了眼角,沙啞道:“我們之間有誤會?!?/br> 見她垂首不語,他深吸一口氣,苦笑道:“你便是恨我,也該讓我解釋一番?!?/br> 她手指微微一動,冷聲:“你說吧?!?/br> 她倒要看看他能說出什么子丑寅卯來。 “我初初登榜,在赴宴時與汝艷公主相識,自那時起,她便纏上了我?!?/br> 蕭妙貴為公主,他只得小心待她,接他們母子進京一事便擱置了下來。誰知她從看上他開始,就已著手派人去查探他家情況。發(fā)覺他家中有妻有子,便先聲奪人綁了周存豐的父母進京,又令人仿照他的筆跡寫了封休書,想要比他就范。 她拿他父母威脅他,言他若不放棄,她定然直接殺了任卿卿。 周存豐到底剛登榜,即使得了皇帝喜愛,本身仍舊沒什么實權(quán),只得暫時妥協(xié)。他暗中安排了人要將他們母子送到邊疆去,待他解決一勾事宜再去接,哪知任卿卿脾氣倔強,得了消息后便趕赴京城,與那人錯肩而過。 隨后他被皇帝派往河西賑災(zāi),汝艷公主想殺了她,又陰差陽錯被皇帝攔下。她索性隱瞞了任卿卿來京告御狀的消息,想一直騙他。 直至那一日在城墻上,兩人終于重逢。 任卿卿垂著頭,臉隱在黑暗中,瞧不太真切。若周存豐所言是真的,那兩人確確實實是錯過了。 他一雙眼里有淚光,哽咽道:“卿卿,我不會騙你?!?/br> “我從未想過娶她,是……圣上賜的婚,我不得不接旨?!?/br> 任卿卿心中一慟,她自然知曉,那日蕭承特意告訴了她他要成親的消息,只沒說是他g的。 她有些茫然,此前只當(dāng)他貪圖榮華,卻不想其中還有這樣多曲折。原本已是認命,現(xiàn)下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勉強張口:“我……我先走了?!?/br> 周存豐不可置信地盯著她:“我所言句句屬實,你便這般不信我?” 任卿卿扶住石壁,低聲:“我……” 他自嘲一笑:“你走吧,只我放不下你,還會再來?!?/br> 她腳步慌亂,提著裙子離去。 周存豐望著她的背影,臉色晦暗不明。 除了北遼,他樁樁件件都說予了她,他心中愛她至深,便是她如今委身皇帝,他也絕不會棄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