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對我了如指掌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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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婉婉發(fā)現(xiàn),那只一直跟著她的五彩蝴蝶不見了,沒一會又不知從哪里飛回來了。 她的狼牙耳鐺不慎弄丟至今還沒找回來,此刻耳垂上帶的是一對小銀魚兒耳鐺,發(fā)髻上的銀釵便也匹配著換了相同的。 婉婉以前是不信邪的,可眼下她不得不認真考慮一下楓荷的話,是否叫父親再補做一個狼牙耳鐺,把那個三角陣法再帶回來?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眼下這些蝴蝶只圍著她轉,場面著實古怪難以解釋。 這新奇的場景自是引來了不少人的駐足。 有宮女見了一臉羨慕道:“這位小姐生得好漂亮,美得就像是天女下凡似的,她周圍的蝴蝶也好美,那些蝴蝶是不是覺得她太美了,所以舍不得離開呢?” 打掃做事的小宮女也就十一二歲的模樣,一臉的傾慕與稚嫩。 旁邊和她一起拿著掃把的宮女也看得癡愣愣的,“這不就是所有女子都想活成的樣子,實在太美了?!?/br> 婉婉繼承了母親九成以上的容貌,蘇氏絕美,在當年也是名動京城的美人,又因經商有道,還被喻為上京城第一女商人,當年容懷鐘和蘇氏相遇時,也是起于那驚鴻一面。 衣mama曾說:“姑娘簡直是照著夫人的樣貌,一筆一劃刻出來的,簡直絲毫不差,若是等了笄笈,再長大些,甚至更盛夫人三分?!?/br> 但婉婉因母親早逝,家中沒有主母,所以她并不會像其她小姐那樣,常隨母親去赴各種宴會。 除了父親偶爾帶她參加一些宴會,和她常去柔jiejie和郁司寧家小坐外,其實嫌少在人前露面。 游會上,男賓和女賓本就未曾相隔,只不過女賓在游園,男賓則在一側樓閣吟詩做對,此刻也不知為什么,男女賓客都不約而同的乘船向桃林的方向。 婉婉正在發(fā)愁怎么才能解了這莫名其妙的降頭,結果越來越多的人被這桃林里翩然飛舞的彩蝶引了來。 再見到婉婉,美人天香國色,容顏迤邐,便有附庸風雅的,當即便賦詩一首。 引得眾人拍手稱贊。 “婉婉,他們都說你是仙女呢?!庇羲緦幨莻€大大咧咧的性子,見有人夸贊婉婉,她樂得比自己得到稱贊還高興,“我早就說過我們婉婉是個十足十的美人兒,你還總說我是胡說,你瞧我沒說錯吧,大家都是這么覺得?!?/br> 婉婉用團扇遮了面,此次園會,她是不想出風頭的。 可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免不得有人問:“這驚為天人的女子是誰?” 便有識得的人答:“是容太傅容之女?!?/br> 那人了然,又不禁贊不絕口。 婉婉瞧著著情況,再過一會,怕是祖宗八代,閨名小字都要被扒出來了。 她拉起郁司寧的手,“司寧,咱們快走吧!” 她想了好長時間的辦法,想來想去,似乎只能盡快的逃離,是唯一能夠避開窘迫的最快辦法。 郁司寧也覺得不走不行了,她們幾個被越來越多的人圍著,像是在看“猴”? 兩個姑娘商量好,手拉著手,匆匆離去。 可無論她們走的多快,蝴蝶都緊隨不舍,郁司寧瞧著這詭異情況,忽得想到了什么,驚嚇道:“婉婉,莫不是中了什么降頭,沖撞了什么神仙?” 婉婉也有這樣的想法,兩人想法不謀而合,這下婉婉便更怕了。 楓荷想著小姐體弱,眼下又沒有狼牙陣法的庇護,莫不是真的沖撞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楓荷是個膽小的,聲音都顫抖了,“姑娘,跑吧!” 跑出這里,甩掉這些詭異的蝴蝶。 婉婉和司寧相識一眼,覺得也只有這樣了, 言罷,兩個姑娘挽起裙角,帶著婢女,說跑就跑了。 那月白和緋紅兩抹身影,還未待剛來的人看清,一溜煙的,就淹沒在了壓滿枝頭的桃花中。 曇花一現(xiàn)般得,只留下驚落了一地的花瓣,和零星幾只還在林中飛舞的彩蝶,眾人恍然回神,面面相覷。 柳湖上,聽聞翊王正在游湖,貴女們便都一陣風般乘了船,在湖面上尋摸著翊王殿下的身影。 結果空空蕩蕩,什么都沒尋找,卻看見了岸上桃林那奇景。 有人驚訝道:“你看,那飛出了好多蝴蝶?!?/br> “桃林怎么會有蝴蝶呢?真稀奇?!庇腥艘蓡枺腥俗砸呀浟巳涣藥追?。 雖知,但卻不說。 丁嫣柔是第一次隨母親來參加這樣大的園會,本就洋洋得意。 見眾人疑惑的事,她卻知道,不免有幾分顯擺的心思,得意道:“這算什么稀奇事,溫香閣里的花魁娘子便養(yǎng)了許多這樣的蝴蝶,身上再掛上每日為蝴蝶喂食的香料,將蝴蝶放出時,蝴蝶自然就尋找香料而去了?!?/br> 她說得詳細,就差將那喂養(yǎng)蝴蝶的香料配方都一并說了。 一旁的丁懷柔拽了拽丁嫣柔的衣袖,示意她慎言。 丁嫣柔卻鄙視的瞪了丁懷柔一眼。 她從小就將丁懷柔視為眼中釘,巴不得取代她嫡女的位置,只會以為丁懷柔是嫉妒她比她出風頭,怎會認為是為了她好呢。 這時船支漸漸向湖岸靠攏,那桃林也愈漸清晰, 三月的上京城,本就是個煙雨蒙蒙的季節(jié),偌大的柳湖,挨著桃林林蔭之處,碧綠的湖面上起了一層薄薄水霧。 水霧遮了地面,桃林仿佛生于云間,這時有一白一紅兩抹身影穿梭太桃林間,身后落著無數(shù)桃花和五彩斑斕的蝴蝶。 那情景如仙人入畫一般,不似凡塵。 有貴女看癡了神,心道一句:“好美?!?/br> 有識出伎倆的,暗暗罵了句:“招蜂引蝶,下作伎倆?!?/br> 還有不識人的,便問:“這人是誰呀?” “她是容家的小姐容念婉?!弊炜斓氖切讲亩〗愣℃倘?。 她最見不得丁懷柔的這兩個好姐妹,憑什么她又朋友,而她卻沒有。 逮到機會,巴不得狠狠嘲諷。 “我之前見她穿得與我們不同,還以為是她消息閉塞,不知翊王喜歡桃色,結果竟是反其道行之,到將咱們都做了陪襯呢?!?/br> 她口氣鄙夷,話里夾槍帶棒。 長公主的宴會,來客門楣之高,貴女當中更有貴中之貴,譬如郡主,縣主,鄉(xiāng)君,都在其列,且也都是奔著翊王來的,自是將這一船人,大大小小都得罪了。 這時有人不妨再添一把火,掩帕含笑道:“我聽說這位容小姐很是不同?” 丁嫣柔蹙眉,滿臉厭棄道:“她就是個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母親也不知是哪個勾欄瓦舍里出來的,天生一副的媚骨頭,慣會纏人,就是死了也勾著。 容家至今沒有當家主母,這事整個上京城都知道,茶余飯后的閑談中,自也少不了這個,但當真拿到明面上來說的,也只有丁嫣柔。 “她自小沒有主母管教約束,又是個狐媚的,你瞧她那伎倆,不知在那個腌臜地學來的,也配勾引皇子,呸!” 她說完,一船的人,無人再吭聲,誰都不愿意去接她的話。 坐在一旁的丁懷柔小聲道:“二meimei快少說兩句吧?!?/br> 堂堂侯府小姐,張口閉口就是勾欄瓦舍,還說這伎倆是從勾欄院里學來的,未出閣的女兒家,如何得知這些? 方才她解釋那蝴蝶的出處就已經很難看了,現(xiàn)下又說了這些口無遮攔的話,丁懷柔覺得,都快要丟死人了。 可丁嫣柔卻壓根不覺自己言語丟人,只覺得是容念婉自己不知檢點,她只是實事求是而已,滿不在乎道:“你拉我做什么,我有哪句話說錯了嗎?” 丁懷柔顧忌meimei,可丁嫣柔卻從不會顧忌她的長姐。 “大jiejie,全上京城的人都知你跟那狐貍精諂媚要好,你們成日在一起研究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兒,可別連累我,不讓我說實話!” 丁嫣柔咄咄逼人,張口閉口就給她的長姐按了個不知檢點的帽子。 丁懷柔知婉婉心性,什么溫香閣的蝴蝶,她不知,婉婉更是從未聽說過。 她見婉婉和郁司寧跑得那樣急,那哪里是事先籌備好的樣子,分明是被這些纏人的蝴蝶嚇壞了,只想快點擺脫。 她想要替婉婉爭辯,可嫣柔是自家meimei,無論她們兩個誰贏誰輸,到最后丟得都是宣平伯府的臉面。 再加上丁嫣柔口無遮攔,絲毫沒有身為小姐該有的約束,什么都敢說,她這樣的性子,哪里爭吵得過? 到最后不過是成全了一船看熱鬧的人罷了。 爭吵不過又拿她沒有辦法,丁懷柔又氣又急,只能默默掩帕拭淚。 有看不下去的,小聲道:“一個庶出的,竟把嫡女給氣哭了,還說別人沒教養(yǎng),也不瞧瞧自己。” 此話一出,一船的貴女都暗暗偷笑,唯有丁嫣柔自己不知是再說她,還以為她們是在笑話岸上的容念婉。 婉婉和郁司寧離開了桃林,桃花仙子逃落,眾人無甚欣賞,便也都走了。 有些聞訊后來的,看了個寂寞,只得去和一早就來的人打聽:“那桃花仙子到底是何模樣?” 那人卻只笑不語,據(jù)傳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再說洪箐箐,等一眾人轟隆隆的走,也沒有人注意到一旁的她,奈何她一身桃色衣裙,幾乎隱在了桃園里,透明的似空氣一般。 這時追丟了婉婉的五彩蝴蝶尋著那香囊散發(fā)的香味而來,帶著幾只彩蝶在洪箐箐周圍飛舞。 “現(xiàn)在飛過來還有什么用,人都走了!” 洪箐箐拿著團扇,想要將它們盡數(shù)趕走,可蝴蝶只認香味,任洪箐箐怎么趕也趕不走。 洪箐箐氣急敗壞的一巴掌把那只五彩蝴蝶拍死,扔在地上,和那香囊一起捻在了泥里。 小蝴蝶們沒了頭兒,便成了沒頭蒼蠅似的,漫無目的飛了一會就四散不見了。 “為什么那些蝴蝶剛才沒飛到我這里?” 小翠被質問的答不上來,只能說:“明明那香囊是管用的,方才也引著蝴蝶過來了,可容小姐一出現(xiàn),仿佛這香都失靈了,蝴蝶便只迎著她去了?!?/br> 洪箐箐氣的跺腳,咬牙道:“敢搶我的風頭,容念婉,你給我等著!” - 高湛是與桃花仙子一同離開的桃林。 侍衛(wèi)祁沨迎上來,拱手向男子道:“殿下,屬下去時,容小姐身邊已經有人替她解圍,是定國公家的小姐。” 男子早已知曉,只“嗯”了聲。 祁沨便又問:“那喬公子屬下已經抓起來了,殿下打算何時處理?” 男子不答,卻反問他:“你覺得那喬聞章如何?” “什么如何?”祁沨不太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