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對我了如指掌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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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們,么么噠! 第十二章 能隨隨便便就殺死兩個黑衣人的鬼魂,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樣,道行之高,這入門級的咒語自然是制服不得他的。 他該是死了很久的那種,修煉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佛經(jīng)上有說,對于這樣的鬼祟纏身,只用經(jīng)法是不行的,若想要引其放下執(zhí)念,愿去轉(zhuǎn)世投胎,除佛經(jīng)凈化外,還需要有圣水的洗禮,才肯超脫永生。 可這大半夜的,婉婉去哪里找圣水呢? 轉(zhuǎn)念一想,佛光普照,佛家清凈之地,就連樹上的蟬叫都帶著佛調(diào),這寺廟里的一花一木皆染著佛氣,那么只要是在寺院里的水,自然而然不就是圣水了。 想到這,婉婉也不管那“人”用何種眼神看著她,她只管提著裙擺,跑去院中樹下,先折了斷根柳枝,然后又在種著荷花的水缸里沾了滿滿一柳枝頭的“圣水”。 一切準備完畢,她又一路默念著佛經(jīng)返回男子跟前。 然后根本不及反應,柳枝一揮,穩(wěn)準狠的對著男子印堂的位置,拋灑出那神圣的“圣水”。 水花四漸,還帶著些許錦鯉游過的鮮味兒,這次婉婉沒有閉眼,所以她目睹了全過程。 那水珠是如何滑出一道美麗拋物線,然后成噴灑分離狀,一滴滴四散在男子工整分明的五官上。 始終靜默得男子閉了眼,水珠順著寬闊額頭一路滑下來,經(jīng)過眉毛,眼睫,然后沿著唇角下顎,滑過喉結(jié),水珠與水珠相遇融合,最終滾進衣襟,淹沒在那月白衣禁之中……濕了一片。 這情景太過旖旎,小姑娘哪見過這種場面,一時有些看呆。 高湛一睜眼,入目便是一張巴掌大,花癡般的小臉兒,一雙水汪汪的眼眸緊緊盯著他看…… 看得他有些不自在。 倏得小姑娘眼前一亮,似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事,那個小包竟然會動! 高湛也發(fā)現(xiàn)了小姑娘奇怪的重點,他理了理領口,故做無意間的大掌遮了那脖頸處的凸起。 隨著男子一聲輕咳,婉婉才恍然回神,收回目光。 這時她才反應過來,《往生咒》加圣水的超度當時都對他無效,這…… 他的臉上還掛著幾滴未落的水珠,那水珠成極其緩慢的速度,龜速向下滑落。 婉婉甚至都懷疑再等一會,這水珠會不會結(jié)冰掛霜…… 像他這樣道行高深的資深亡魂,應該早就看出了,她想要超度他的吧? “嘿嘿?!?/br> 婉婉有一種做壞事,被當場抓包的窘迫感。 女子咧嘴,尷尬的干笑了幾聲。 她越想越覺得后怕,這就好比是殺人未遂,司馬昭之心,對方盡知。 “我……我不是故意的?!彼f完,便覺得這話似乎很難令人信服,兩次超度,說她不是故意的,這連鬼也不能信了。 于是又改口道:“倒也不是全然無意,還是有那么一點點的刻意。” 擅自做主給一個不愿轉(zhuǎn)世的亡靈超度,這就好比是一個活得好好的人,你非要安排送人歸西一樣嚴重。 她笑的心虛極了,生怕一個不小心,昨兒扎在那黑衣人身上的翠竹,今兒穿在自己身上。 “不得不說,你這怨念挺深,我沒抄得動你。”明人不說暗花,事到如今她也沒什么好遮掩的,不妨攤開了說。 男子面頰上的水珠已經(jīng)全消了,眼下能看見的,只有被打濕的月白領口,衣襟下露出里面淡淡玄色里衣。 婉婉覺得這話題還是有些過于敏感,深度探討對她來說并沒有什么好處,于是在男子還未回她之前,先一步轉(zhuǎn)移了問題:“你執(zhí)念這么大,是生前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嗎?” 她分析著,“你昨夜救了我,說明你并不打算害我,不打算害我又跟著我……” 婉婉聰明的腦袋轉(zhuǎn)了轉(zhuǎn),“難道是你認為我能夠幫你完成心愿,要我?guī)湍阕鍪???/br> 這種異文故事,婉婉經(jīng)常在畫本子和上了年紀的老人口中聽到。 據(jù)說人死后魂魄便不再屬于人間,一縷青煙如何能左右凡間事,所以帶有執(zhí)念的亡魂需尋一個凡人,為之代勞,便可達成目的。 可她一介閨閣女子,并不能似男子那樣行走方便,無論是傳遞消息還是申冤登堂,她都并不是最好的選擇。 所以她能幫他做什么? 婉婉忽然想到了,她雖不能出門奔波行走做事,可她有錢呀! 別家府里一個老爺大抵要養(yǎng)七八個妻妾,再生十幾二十幾個子女,就是掙做金山回來,分到每個人頭上也就那么些有數(shù)的月銀。 可婉婉的父親是個特例,堂堂太傅,當朝正一品大員,家里卻只有婉婉和哥哥這兩個花錢的主兒。 所以從小,婉婉便是全上京城里,花錢最沖的那個姑娘,一個人花十幾人的份,這十數(shù)年下來,就是她自己攢得小金庫都夠在上京城娶個媳婦了,就更別提如今她還掌管著府里和外面大大小小的店鋪賬目,實際權(quán)利,比許多人家的正頭大娘子都多。 婉婉這才意識到,自己竟是個冒著金光的財神爺,腰纏萬貫的土財主,所以他跟著她,是想要她給他送紙錢? “你缺錢?” 見男子不語,婉婉覺得這人怕是覺的她年紀小,沒把她放在眼里。 小姑娘不服氣,拍胸脯保證:“我很有錢的,金山銀山,房子田鋪我都燒得起,你盡管提。” 可他還是不吱聲,夜風卷著男子腰間玉佩,惹得流蘇微揚,婉婉一眼便認出了玉佩上的盤龍圖樣。 能佩戴龍紋玉佩的人都是天潢貴胄,是不會貪圖她這仨瓜倆棗的。 可做了鬼魂的天潢貴胄…… “你是皇子?” 男子眼中明顯閃過一絲異樣,婉婉見他默認,心中便是更加肯定。 本朝并無在這個年紀薨逝的皇子,若是往上翻幾代,那就只剩下前朝太子,兵臨城下之際以身殉國,剛好是這個年紀…… 父親曾說起,當時那太子死時并不甘心,曾誓言要復國,先皇剛登基時,還曾屢屢被夢魘所擾,最后是請了得道高僧超度,才得意安眠。 如今朝廷更迭,皇帝都換了幾番,這事兒算起來,該是五六十年前的事了兒,那太子的魂魄……果真老成。 所以他并不為錢財,意圖復國? 那可不行! 婉婉搖頭,看男子的眼神都變得警覺,“你是前朝那個以身殉國的太子?” 她是金國兒女,愛國之心是深深刻在骨子里的濃烈。 當年前朝皇帝昏庸,若非自己立身不正,又怎會給開國先帝揭竿起義的機會? 如今國泰民安,海清河晏,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前朝縱有不甘,可大局已定,勝負分明。 復國?還是繼續(xù)做夢去吧。 她是決不可能幫一個前朝太子完成這種荒唐執(zhí)念的,就是糾纏她也不行! “翊王殿下,你聽說過嗎?” 少女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說完對上男子深邃黑眸,見他不語,便知他是不知。 “他是金國的常勝將軍,有他在,所有想要侵略領土的敵人,只是聽一聽他的名字就聞風喪膽,繳械投降,連打都不敢打了,怎么樣,很厲害吧!” 雖然在婉婉心里,她對翊王打心里抵觸不喜,可一碼歸一碼,她不得不承認,翊王是金國的定海神針,有他在,邊關(guān)安寧,國泰民安。 所以提起自己國家的英雄,婉婉言語中不自覺帶著小小驕傲,底氣都變得十足了。 果然,男子被提起了興趣,靜靜等著她后面的話。 小姑娘也不掉胃口,揚眉吐氣道:“他可是所向披靡,戰(zhàn)無不勝的戰(zhàn)神,金國有他,沒有任何國家敢來侵犯?!蓖裢駴Q定要嚇一嚇他,讓他知難而退,于是道,“他可不只會領兵征戰(zhàn),所用斷魂刀,還能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更是專斬鬼厲,特別是帶著怨念,不愿往生投胎的煞鬼,修為再高也不成?!?/br> 婉婉故意將鬼煞說得極重,從而提醒,“我勸你千萬不要招惹他,他真的很厲害,你碰到定是要灰飛煙滅?!蓖裢窈眯奶嵝?,“所以,放棄復仇的念頭吧?!?/br> 小姑娘一片赤誠,日月可鑒。 好好保家衛(wèi)國的戰(zhàn)神,到她的口中竟成了斬妖除魔的道士。 始終漠然的男子不僅不怕,反被她給逗笑了。 婉婉繃著臉,“你不信?” “翊王的大刀可是不擺設!” “翊王不用刀。”男子實在有些聽不下去,聲音都變得異常清冽好聽,耐著性子替她糾正,“他用劍。” 婉婉…… “我當然知道!”有些人就是這樣反應迅速,當即改口,“我是金國人,我怎么會不知道翊王用劍呢?” 被一個魂魄當眾揭穿,婉婉怎么肯承認她剛剛吹捧的人,她竟然連用什么兵器都不知,豈不是很打臉。 “翊王平時用劍,但是他還有一把斷魂刀,這事你不知道,是我父親告訴我的!” 她眨巴眨巴眼睛,心里想著,反正這事他也無從考證,于是那一瞬的心虛被抹平,她堅定得,就連她自己都信了。 “我不是前朝太子。”男子抬眸,望著那個呆呆的姑娘,“也不是鬼。” 許是心情極佳,他的聲音并不似平常低沉冷冽。 “你不是鬼?” 男子乜了她一眼,那表情顯然是再說,他什么時候說他是鬼了? 誠然,這一切都是婉婉自己認為的。 那么既不是鬼,那是什么? 婉婉的腦袋又在飛快運轉(zhuǎn)著。 她忽得在他的丹鳳眼中,嗅出了幾分狐貍仙的味道。 難道他是……妖? 婉婉的臉兒一時幾種變化。 男子靜靜的看著那個小姑娘,看著她一會眉頭緊鎖,一會又豁然開朗,只是她望向自己的眼神越加的不可言說…… 男子垂眸,以同樣的方向低頭看了看。 婉婉正在瞧,他到底有沒有尾巴。 “咳咳?!毙」媚锏难凵駥嵲谔^專注,專注的忘記了,她不該盯著男子的某一個地方,一直看…… 婉婉倒是乖巧收回目光,因為她啥也沒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