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對我了如指掌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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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圣上下令,此后凡進(jìn)宮女眷,準(zhǔn)許身邊有一位侍女跟隨,也免有居心叵測之人,串通內(nèi)侍害人。 想起康誠郡主的慘死,容懷仲倒吸一口冷氣,楓荷抽噎著說:“老爺,小姐不會是遇見壞人了吧?” 容懷仲如被雷劈,一口氣差點(diǎn)沒過去,他臉色變了又變,想了又想,最后還是轉(zhuǎn)身,徑直進(jìn)了身后暖亭。 容懷仲一進(jìn)來就跪在翊王跟前,高澤很是意外,但顯然高湛并不意外。 “臣小女在宮中不知去向,臣懇請殿下幫臣尋回小女,臣感激不盡,萬死不能為報?!?/br> 上次求殿下帶狼牙時,容懷仲也是這么說的。 但那時他并不能確定翊王肯不肯幫他,但這次他莫名心里有了幾分把握,今日之事,殿下不會坐視不理。 果然,良王的隨侍涵漳去了又回,在兩位殿下之間說了什么,高湛面色瞬間就沉了下來,“去找!” 他面色陰鷙猶如地獄修羅般可怕,容懷仲察覺到了那股刺骨寒意撲面而來。 祁沨領(lǐng)命下去,良王則叫涵漳也一同去尋。 可沒一會,高湛也起身離開,男子頎長身影偉岸如山,此刻他目色沉沉,任誰見了都要避而遠(yuǎn)之,以免死無葬身之地。 一時間,暖亭中就只剩下良王和容懷仲。 良王笑道:“容大人早就知道了?” 明人不說暗話,若容懷仲不知,他便不會第一時間來找翊王求助。 容懷仲頷首,“臣也是最近才知道的?!?/br> 最近才知道?良王瞧了眼下首的老父親,叫他起來別跪了,如此又道了句:“那你也太不關(guān)注另愛的生活了,這事?lián)就跛?,少說也有半年之久。” 容懷仲一口老血險些當(dāng)場吐出來,“是臣對女兒關(guān)注不夠?!?/br> 良王搖了搖折扇,頗有些同情他,一個父親帶著女兒生活,怎么關(guān)注,男女之間總有那么些個不方便,是照顧不到的。 “本王最近一直勸他坦誠,可他嘴上答應(yīng),人卻在打退堂鼓,始終邁不出這一步,你這狗算是白買了,他一時半會估計都不肯露面?!?/br> 容懷仲則又是一口老血堵在心口。 良王忽然就又想到什么,“你說這次他找到另愛,會不會借此坦明身份?” 良王覺得這次不失為一個好時機(jī)。 容懷仲滿腦子想得卻都是女兒安危,哪里有心思想這個,于是應(yīng)付道:“老臣不知?!?/br> 不過他倒是明白了,翊王這些日子為何不來給女兒當(dāng)神仙的原因,竟不是厭倦了女兒,而是良王下了舌,看來他今日這步棋是走對了。 可走對了的同時,老父親又五味雜陳起來,今日他求了翊王,那女兒和翊王之間便一時半會,理不清了…… - 此時婉婉已經(jīng)被花辰帶去了一處小閣里,這處小閣遠(yuǎn)離喧鬧,偏遠(yuǎn)僻靜,除了遠(yuǎn)處空中炸開的煙花聲外,周圍一片靜謐。 花辰剛發(fā)現(xiàn)婉婉時,婉婉也只是有些神志不清,四肢無力,是藥性剛剛發(fā)作的表現(xiàn)。 而到了小閣后,她已經(jīng)下意識的攥緊拳頭,咬緊唇瓣,巴掌大的小臉一會緋紅,一會又因?yàn)樗幮郧治g,變得難捱的慘白。 而與此不同的是,她從耳根脖頸一直下延,一直到衣袖里露出的蔥白玉手,此刻都是從內(nèi)而外泛著潮紅。 她渾身上下,都在發(fā)燙。 花辰試著給她點(diǎn)了幾處xue位,助她抑制藥性侵蝕,卻發(fā)現(xiàn)毫無用處。 他從未見過如此烈性的春、藥,而瞧著她發(fā)作的速度來看,用量且還不低。 花辰一時撓頭,暗罵誰這么禽獸,竟給一個姑娘下這么重的狠藥,這該怎么解? 可他還未想好該怎么辦,躺在小榻上的姑娘卻已經(jīng)蜷縮成一團(tuán),汗珠濕了她額間碎發(fā),她渾身都在抗拒著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而因此身體不住的顫抖。 她抓白了粉紅的手腕,咬破了唇瓣,那藥性如洪流猛獸一般,一股一股侵蝕著她的身體,那是一種莫名的失重感,帶著她的身體和理智不斷下墜。 捱過去一輪,又迎來更強(qiáng)烈的一輪,直至漫延進(jìn)四肢百骸,入骨入心。 婉婉渾身上下都濕透了,青絲貼在她的面頰,亂在她的脖頸間。 偏她入宮的衣服又極厚重繁雜,層層交疊不知穿了多少層,整個人熱得似個開了鍋的蒸籠。 花辰瞧著她這樣子,還沒被那藥折磨成什么樣,就要先被這一身衣裙捂?zhèn)€半死。 他rou眼可見得她至少穿了三層,怎么也要脫掉兩層再給她扇扇風(fēng),可讓她覺得舒服一點(diǎn)。 就在花辰彎腰去解小姑娘衣服,想要讓她涼快涼快之時,一玄衣男子破門而入。 隨之入目便是那個神志不清的姑娘顫抖的蜷縮在床榻上。 而屋里唯一男子,正賣力的解著女子胸口處的衣衫,扣子已開了大半,不用說也知他要做何等禽獸不如之事。 花辰連反應(yīng)都未及反應(yīng),便被一股極強(qiáng)大的氣息沖得,整個人飛出去,重重摔在墻上。 隨著他痛苦一聲“悶哼”,又沉沉落在地。 男子如地獄修羅般踏血而來,所到之處尸骸邊野,哀嚎一片。 花辰見情況不妙,奮力起身,忙解釋道:“你誤會了,我……不是那意思!” “滾!”男子并不給他任何解釋機(jī)會,“再不走,本王現(xiàn)在就殺了你!” 若是換做往常,這情景壓迫下,花辰早就認(rèn)慫,一個輕功飛的了無蹤跡。 可是這次他卻出奇沒有走。 “她被人下了藥,我是在幫她解藥!”他試圖解釋。 結(jié)果男子的眼神卻變得更加狠厲,花辰一哽,“我說的解藥,不是你想的那樣,這藥可不是我下的,我沒必要!” 方他解婉婉衣裳被抓了個正著,眼下已是百口莫辯。 男子并不理會他的話,只徑直抱起那個蜷縮著在發(fā)抖的姑娘離去。 “你……” 要帶她去哪?這話,他也只說出了一個字,后面五個字,被男子狠厲眼神硬生生駭回了肚子里。 直到男子已經(jīng)出了門,他才想起什么喊道:“她中的是西域媚藥,此藥無解,你若救她,可要對她負(fù)責(zé)!” 男子身影一瞬消失不見,他見那人不答,只能又威脅:“否則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聽到?jīng)]有!” 夜空寂靜,除了還在燃放的煙花聲外,自然無人回應(yīng)。 婉婉覺得自己是個大火球,而抱著她的那個人是冷玉寒冰,她睜開眼,入目卻只見男子胸膛,和那一身玄色衣袍。 那種深入骨子里的條件反射,讓她立刻便想到了是夢中那個只著黑衣,永遠(yuǎn)看不清容貌的人。 掙扎,抗拒,惶恐,一瞬盡涌上心頭。 高湛不知懷里的姑娘為何突然開始推拒他,小姑娘緋紅著一張臉,卻盡是絕望。 男子心口驟然抽痛,似是下意識明白了什么,他攬住她胡亂的手,輕聲喚她:“婉兒,婉兒?!?/br> 清冽溫柔的聲音夾雜著nongnong的菩提香,婉婉回過神,再睜開眼,卻見是仙人俊美容顏。 “仙人?” 她怕不是出現(xiàn)幻覺了?才見是仙人抱著她,可仙人身上有好聞的菩提香,他也有。 只是仙人今日與以往不同,穿了黑色…… 婉婉眉頭蹙成一團(tuán),此刻抗拒的顏色和仙人的臉放在一起。 “是我?!?/br> 高湛抱著懷里的姑娘,眸色沉沉,瞧不出情緒,可他的回應(yīng)卻猶如一座山,可以依靠,結(jié)實(shí)的叫人安心。 婉婉怔怔望了瞬,最后還是選擇閉上了眼,有仙人在,她便知自己是安全的。 而與此同時,她才知道,原來仙人的懷抱可以這么清涼,猶如是冰涼泉水包裹著她,可以無限的轉(zhuǎn)移她難耐的熱,讓婉婉覺得很舒服。 她下意識想要靠近,湊攏,如此才能更多的從他的身上索取涼氣。 而仙人也挺大方的,任她取涼,只是她取著取著,心底卻又冒出了另一種欲望在喧囂,那欲望促使著她并不滿足現(xiàn)下的索取,而是不知不覺,似個剛出生的奶娃娃一般,想要湊上去,貪婪尋找些什么。 她想不通,她會想要在仙人身上找什么呢? 祁沨此時早已將馬車備好在宮門口等著,遠(yuǎn)遠(yuǎn)見到殿下帶著容小姐出來時,也是一驚。 中了那種東西,常年混跡在道上的人一看便知。 而容小姐此刻儼然已經(jīng)被藥性侵蝕去了七分神志,她抓著殿下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人也不甚老實(shí)的在殿下懷里亂動。 自然成年人都知,她想要做什么…… 散落下的青絲混雜著汗珠,濕答答黏在一起,結(jié)成了縷狀,她連抓著殿下衣襟的手都是粉色,那種從骨子里透出來,媚態(tài)的粉。 祁沨也只是最初遠(yuǎn)遠(yuǎn)看了那么一眼,察覺不對,便識趣的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回避。 男子抱著那個失了神志的小姑娘,良久才緩步走上馬車。 起初祁沨還不解,都啥情況了,殿下怎么還慢吞吞的。 直到容姑娘被殿下放進(jìn)車?yán)?,那一聲蘇媚進(jìn)骨子里的嬌聲,祁沨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這才意識到殿下為何如此小心翼翼,否則這一路不就…… 可是這種聲音也是他該聽到的嗎? 此刻他恨不得能一巴掌把自己拍成個聾子,祁沨還未下得去手,馬車?yán)飫t傳來男子低沉聲音:“去蕭園?!?/br> 祁沨沒答,用啟動的馬車做無聲回應(yīng)。 可哪知馬車移動只是輕微顛簸,就惹得車內(nèi)姑娘又是一聲輕呼。 祁沨頭皮都麻了,五雷轟頂一般,生怕再多聽一個字,就被殿下判了死刑。 “別出聲,一會狼都被你招來了?!避噧?nèi)男子低沉威脅。 可小姑娘早已渾噩不清,什么狼不狼的,她現(xiàn)在比被狼吃還難受,又或許她就是一頭狼,想要把眼前可供她裹腹的仙人一口吃進(jìn)肚子里。 “仙人,我好難受,我是不是要被人毒死了?” 婉婉咬唇,那怕唇瓣已經(jīng)被咬破,可也只有這樣,才能換來她稍縱即逝的一絲清泠。 “不會?!蹦凶拥统翐嵛浚跋嘈盼?,一會就會好的?!?/br> 她勉強(qiáng)相信仙人的話,可那如千層巨浪抨擊礁石的欲在婉婉體內(nèi)再次翻涌,心智也只那么一瞬又被淹沒。 “殿下,前面就到宮門口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