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對我了如指掌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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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容懷娟猛一抬頭,一雙紅腫的眼睛狠狠看著她,左側(cè)臉腫得饅頭大,眼睛都快合在一起了,嘴角還有血。 喬清樂嚇得“媽呀”一聲,還以為自己見到鬼了,半晌她才道:“母親,您怎么成了這個樣子?發(fā)生了什么事?” 容懷娟現(xiàn)在看到女兒是越看越氣,“你當真親眼看到,容念婉被人下藥侵辱了?” 她瞪著一大一小的眼睛,灼灼審視著她。 喬清樂一下就慌了,似是被人出戳穿了謊言。 “母親我……” “你沒親眼看見,對不對” 自己的女兒,什么情緒能逃得過做母親的眼睛。 那一瞬喬清樂低垂下了頭,怕得大哭起來。 “是丁嫣柔跟我說的,說她給容念婉下了藥,我聽到欣喜,可我怕跟您說了,您不信,便編造了親眼看見容念婉被人拖進樹叢……” 容懷娟一個巴掌高高舉起,最終卻還是沒舍得打下去。 指著女兒狠狠道:“我就不該信你一個空口小兒的話!” 喬清樂哽咽著,不甘心道:“丁嫣柔騙我,我現(xiàn)在就去找她算賬!” 她抹著眼淚,氣沖沖就要走。 容懷娟冷靜下來卻覺事有蹊蹺,攔下了女兒。 這時馬車停在宣平伯府門口,一直在門口焦急徘徊的喬聞丙見是母親的馬車回來了,還沒等停穩(wěn)就追了上去。 嚎啕大喊,“母親,我不娶表妹,我死也不娶!” 他今早醒來才得知,母親拿著婚書去舅舅家求親去了。 那容念婉長得雖好,母親給她和大哥說親時,他也的確說過母親偏心,這么美的表妹,母親想著大房卻不想著他。 可如今那容表妹已經(jīng)被別人拿了清白,殘花敗柳之軀,給別人做小都不配,要給他做正妻,那他這頭上帶綠,這一輩子還不得窩囊死! 他素知舅舅對母親百依百順,如此便篤定這事也是成的。 見到母親的馬車,便扒著馬車外外面哭訴,鼻涕一把淚一把,很是可憐。 容懷娟本就窩了一肚子的火,結(jié)果又來了這么個扶不起來的兒子添堵。 “母親,你要是逼我娶表妹,我現(xiàn)在就死給你看!” “那你現(xiàn)在就去死!” 容懷娟也是氣,一向窩囊的兒子,這時候竟有起志氣來了,她倒要看看,他敢不敢去死。 那知喬聞丙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腸,抱著以死向挾的心,一頭栽在了門口的漆柱上。 馬夫驚呼:“二少爺!” 而喬聞丙早已撞的昏厥,意識全無之前,他嘴里還念著,“殘花敗柳之軀,我死也不娶!” “丙兒!” 容懷娟震驚,也顧不得形象,頂著一張紅腫滲血的大餅?zāi)槪艁y沖出去,聲嘶力竭喊了聲“丙兒!” 高mama呆了好半晌,才喊道:“快,還不快去請郎中!” 至此,整個宣平伯府亂作一團。 - 容懷娟走后,容懷仲便一個人在書房里,不許任何人打擾。 夜里婉婉備了些清粥小菜,準備給父親送去。 衣mama已經(jīng)與她說了這件事的緣由,原來昨日壽宴,有人竟在宴會上下那種下三濫的藥,穢亂宮闈。 婉婉體弱,昨夜暈倒在御花園里,被重陽長公主遇見,得長公主所救,但二姑奶奶并不知此事,如此誤以為婉婉也中了那種藥,所以才有了今日這一出荒唐的提親。 婉婉唏噓姑母為何總是這般處心積慮,不是往娘家塞人,就是想要讓她嫁進她的婆家。 衣mama思慮良久,最終倒出緣由:“夫人生前,曾計劃買下徽州最大的商行,因此變賣了幾乎大半身家,此事因臨產(chǎn)而擱置,而夫人臨終前將這筆銀錢分為兩份,分別作為公子和您娶親出閣時所用的聘禮嫁妝。 “老奴猜想,她許是覬覦著那兩份聘禮嫁妝,礙于自己是外嫁女,不便插手,所以始終勸說老爺續(xù)弦,安排自己的人進來,后在老爺那不成,便把主意打到了您身上,畢竟若您出嫁,屬于您的那份嫁妝不必找,就自然浮出水面了。” 婉婉不曾想,竟是為此。 衣mama也是嘆息:“容家世代清流,當年她出嫁,嫁得又是伯府,嫁妝并不豐厚,為不讓她嫁過去被夫家輕視,夫人用準備兌換鋪面的銀錢為她填補嫁妝,讓她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出嫁,可誰成想竟是幫了只狼!” 人心不足蛇吞象,這世上的人,皆為利來,皆為利往。被利益趨勢,甘愿違背良德,甚至挺而走險的亡命之徒也大有人在。 可婉婉總覺得,姑母生來富貴,雖不能與王侯貴胄相比,但容家累世公卿,何至于此? 衣mama卻篤定,那就是個掉進名利堆里,喂不飽的白眼狼。 月華如水,八月的盛夏,夜里格外寧靜,婉婉走在蕪華院去寒窗院的路上,偶爾幾聲蟬鳴,剩下的便只有她和楓荷的腳步聲。 因是來看望父親,她今日只穿了身藕荷色的齊胸襦裙,外面搭了件淡紫色輕紗薄衣。 萬千青絲只由一根簡單的小魚發(fā)簪挽著,額角發(fā)鬢兩側(cè)零星散落些許碎發(fā)。 楓荷提著燈走在前面照亮,婉婉則提著食盒與之并排。 剛一進寒窗院,楓荷便見到老爺在門口,身旁還站著位白衣男子,似在說著什么。 楓荷忽覺那位白衣男子頗為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 而婉婉卻一眼就認出,那一身月白衣袍,長身玉立的朗俊男子,這不是許久未曾來找她的神仙仙人,還能是誰? 可仙人為何會出現(xiàn)在父親院里?且看著交談十分相熟,仿佛相識許久? 就在婉婉一時疑惑不解時,楓荷抓著小姐的手,緊張道:“小姐,小姐,他就是那日長寧侯府老太爺過壽,您撞見的那個男子?。 ?/br> 她怕小姐一時恐難想起來,還補充道:“您當時不是還說,這位公子是披著羊皮的大野狼來著?!?/br> 楓荷肯定道:“就是他呢!” 說到此處,她的音量不受控制的高昂了了幾分,在寂靜的院落顯得尤為突兀。 如此,小姑娘迎著仙人投來的深邃目光,挺了挺本就很溜直的腰桿,昂首闊步,徑直迎了上去…… 作者有話說: 婉婉:也不知是誰做了虧心事呢! 高湛:今夜注定是個坦白局。 —— 感謝留言的小天使,【小白人ha】【小香】【朝夕】【團子貓貓貓】【林雅舞】【萬能椰子油】【每天要吃水果】 第三十八章 小姑娘昂首闊步, 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夜色下藕荷色的裙擺在青石路上綻放出一朵朵鏗鏘小花。 她迎著男子深邃目光,卻在臨近時, 一轉(zhuǎn)將他忽略。 “父親。”婉婉向容懷仲頷首,恭敬福身道:“女兒是來給您送宵夜的。 小姑娘恭順有禮, 一舉一動皆是名門閨秀的大家風(fēng)范。 她微抬眼眸,看了眼旁邊多出來的人, 并未有過多表情,只是上前幾步,將食盒遞到父親手中。 “父親您這既有客不方便,女兒便就不多打擾了?!?/br> 明是已經(jīng)認出了他是位假仙人,且騙她許久, 可礙于有父親在場, 婉婉選擇隱忍不發(fā)。 女兒這明明什么都知道, 卻露出一副好似什么都不知道神情,容懷仲接過女兒沉甸甸的食盒, 一時險些沒拎住。 老父親的心也似個鉛塊似的, 一瞬也跟著壓抑了下來。 有些時候,不說遠要比說出來還要叫人惶惶不安, 其心思的難以琢磨程度,如同一根銀針沉淪海底。 就怕空氣倏然凝固, 死一般的沉寂。 有道是做賊心虛,明女兒被騙這事根本與他無關(guān), 可他就是因為自己知道的太多了, 瞧著女兒看自己的目光仿佛都帶有幾分審視, 好似是跟翊王一起被抓了包。 “婉……婉兒有心了?!?/br> 老父親汗顏, 一時窘迫難當。 他急于挽回在女兒面前光輝煌偉岸的老父親形象, 一時眉頭都蹙成了八字,迫切想要解釋一番。 可奈何他旁邊還立著位他著實惹不起的人,此人被動的被戳破仙人身份,臉色已然很是不好。 若他這個時候選擇和女兒解釋了,此事他事先并不知曉,又與他無關(guān),把自己先撇得干干凈凈。 那么且不管女兒相不相信他這位老父親的肺腑之言,就說危難之時,他先把殿下給扔了,賣了,翊王這關(guān),他第一個過不去。 他倒是也不在乎為了女兒“出賣”翊王,只是這出賣也要講究個方式方法,當著當事人的面把他給賣了,他怎么說也是在翊王手底下做事,怎么也要為自己日后的工作環(huán)境和仕途做考慮。 再說他昨兒還在翊王面前信誓旦旦的說了許多阿諛奉承的話,什么肝腦涂地,誓死追隨,最后一激動還學(xué)一把武官那套慷慨激昂,誓死維護殿下一生。 他昨兒還想他一不上陣殺敵,二不做暗衛(wèi)護住,他一個連騎馬都是個半吊子,半點功夫的純文官,這話就拍個馬屁,讓殿下聽著順耳即可,那能有用上的一日。 可知人不可昧良心發(fā)任何不著邊際的誓,果然老天誰也不放過,今兒就讓他應(yīng)驗了。 “父親,您不為女兒介紹下這位客人的身份嗎?”婉婉到底耐不住,先發(fā)制人了。 老父親喉嚨一哽,沒來由的心下更慌了。 他心道這下完了,女兒一定是認為是他包庇翊王,把他和翊王一種人想成了一丘之貉。 他該怎么和他的女兒解釋,他是好人呢? 就在老父親顫抖著嘴唇,徘徊在翊王和女兒之間,他到底該先在面兒上,象征意義性的維護主上,還是公私分明,把自己摘干凈再說? 就在他始終拿不定主意之時,不明所以,聞聲從屋里出來的容瑾走了過來。 他剛從揚州巡查鋪子回來,人也是剛進府沒多久,高湛此次來容府,也是得知容瑾歸來,聽他稟報暗查揚州官府貪污賣官一事。 如此當這段時日皆不在家的容瑾,見到門口,翊王,父親,家妹,三目對望,異常詭異情景的一瞬。 容瑾自然而然認為,此刻迫切想要開口說話,嘴巴卻似是被漿糊粘住的父親,是因為婉兒撞見翊王殿下,突然遇到這樣意料之外的事,父親一時不知如何回旋解釋,所以才遲遲不知如何開口。 而對于旁邊那位,他又自然而然的認為,旁邊那位臉色晦暗不明,始終沉默不語的翊王殿下,是因為不悅自己出現(xiàn)在容府,密密議事這事被除他們以外的第四個人知道,哪怕這人是容家人,是他的家妹,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