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Alpha之后 第56節(jié)
看來周圍挖礦的人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張三吞食白晶這事甚至沒有引起他們一絲一毫的注意力,罪犯吞食白晶的事情應(yīng)該經(jīng)常發(fā)生。 就連監(jiān)督他們的小隊長也一臉習(xí)以為常的樣子,江月收回目光小聲問道:“聽說這玩意很貴,吞食白晶不會受到懲罰嗎?” 張三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嘴里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伙食費被上頭貪污那么多,這里又是強磁場,天天餓著肚子干活不吃白晶誰能撐得住,再說了,白晶跟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又不是他們的晶礦,能撈到錢才是最重要的。” 江月問道:“可是我聽說這東西有很強的副作用?” 張三聳肩:“呵呵,副作用?都這時候了誰還關(guān)心副作用?就這種不見天日的鬼地方,咱們能活一分鐘就多活一分鐘,什么副作用都是狗屁,死后再說死后的事。” 差不多五分鐘左右張三就緩過來了,他告誡江月:“別看你現(xiàn)在身強力壯,我跟你講不出一個月你就會胸悶氣短,你早晚也有我這么一天,要是真到這時候了就趕緊吃一塊白晶,盡量挑個頭小形狀圓潤的,要不然會劃傷食道?!?/br> 江月悄聲問道:“你吞食過幾次?” 張三說道:“兩次,吞食一次白晶能頂一個月,那種餓到快要死掉的感覺也會消失。” 監(jiān)工小隊長走過來罵道:“瞎聊什么呢,趕緊滾過去干活!” 他們倆拿起鏟子繼續(xù)挖礦,把白晶裝在身邊的小推車?yán)铩?/br> 干到晚上11點才收工,疲憊的囚犯們步履蹣跚的回到牢房睡覺,大家懶得洗漱,只有江月無法忍受一身的粉塵去水房沖了個澡。 她濕著腦袋回來,888牢房已經(jīng)響起了均勻的鼾聲,繁重的工作消耗了罪犯們大量的精力,疲憊過度的罪犯們都是一秒入睡。 張三和她一個牢房,他是一號床位靠著門,因為和電源開關(guān)離得近,所以每天晚上關(guān)燈的人都是他。 啪嗒一聲,燈關(guān)了。 12人牢房的牢飯陷入一片黑暗,大家都沒有額外的精力搞衛(wèi)生,牢房里的味道可以想象,用臭氣熏天來形容完全不過分。 這時候嗅覺過于靈敏的壞處就體現(xiàn)出來了,在坑井中高強度的體力勞動和強磁場沒有讓她眩暈,這會卻被牢房的味道熏的七葷八素螺旋升天。 江月忍著惡心完全睡不著,況且這具身體的體能格外優(yōu)越,使其他人產(chǎn)生眩暈癥狀的強磁場對她也沒有任何影響,還無法讓她疲憊到忽視外界情況一秒入睡的程度,所以她徹底失眠了。 第二天六點監(jiān)獄起床的哨聲響起,所有的罪犯艱難的睜開眼睛在被窩里唉聲嘆氣。 不想起床,但是饑餓,食堂里的早餐只有一份,去的晚就沒得吃了。 江月也很疲憊,她強打起精神下床,去水房里用冷水沖了把臉清醒一下,然后去食堂領(lǐng)取她的早餐。 西區(qū)牢房里倒是沒有搶早餐的人,可能大家都面黃肌瘦,又有白晶這東西續(xù)命,所以沒有必要為了只有幾口的早餐拼殺。 江月吃完了少的可憐的早餐,在軍校里她的飯量就是其他人的兩倍還多,這點東西完全就是吃了個寂寞。 她的身體代謝速度別人快很多,因此她比其他人更容易感到饑餓。再這樣餓下去絕對不行,真的會沒命的。 所以休息中途,她的身體貼著礦墻,又讓眼球釋放出了紅色細(xì)線吸收晶石里的能量。 即便如此,半個月之后江月的駝峰還是縮水了一大圈,alpha的駝峰用來儲存能量,這代表能量告罄。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胸變對a非一日之功。 突然有一天,江月忽然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胸,沒了。 她摸著自己平坦的胸部,看著鏡子中的寸頭alpha,一時間非常的凌亂。 聽說過性別認(rèn)知錯亂嗎? 江月現(xiàn)在就很凌亂,即使穿成了身高將近一米九的女a(chǎn)lpha,還長出了某個器官,但是因為兩個挺拔的駝峰,江月依舊認(rèn)為自己是個女孩子,只不過從xs變成了xxxxxxxxxl而已。 但是兩個挺拔的駝峰一消失,她現(xiàn)在跟男人已經(jīng)沒啥區(qū)別了。 最后一絲屬于女性的特征也消失了。 雖然這個世界里的性別不分男女,只分abo,但是她依舊有點無法接受。 她恍恍惚惚的想,怪不得西區(qū)監(jiān)獄看不到女a(chǎn)lpha,原來大家都餓成了對a啊,在清一色的光頭和灰色囚服中,女a(chǎn)lpha和男alpha真的讓人分辨不出來。 江月照著鏡子,撫摸著自己的臉,因為過度消瘦,她的臉頰兩側(cè)出現(xiàn)了凹陷,本就鋒利的長相頓時更加棱角分明,攻擊力和侵略性又開始往上飆升。 在她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對alpha的第二天,一個獄警叫她去辦公室。 江月現(xiàn)在對辦公室這三個字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嚴(yán)重的ptsd。 想拒絕但是沒辦法,她還是去了獄警的辦公室。 禮貌的敲門三下,辦公室里傳來一個非常熟悉的慵懶聲音:“進來?!?/br> 江月的頭皮麻了。 她木著一張臉推開門,多日不見的重萊坐在辦公椅上,手里拿著那根眼熟的皮帶。 見到江月進來,重萊的唇角微微翹起了一個勾人的弧度,拿著皮片抽打了一下桌面,發(fā)出一聲脆響。 江月的心跟著提起來,硬邦邦的說道:“重萊警官找我有什么事?” 重萊笑了:“沒有事就不能來找你了么?” 他的眼神停留在江月的胸前,眼里露出了惋惜的神色:“嘖嘖嘖,駝峰都餓平了,這些日子不好過吧?” 江月面無表情的說道:“還好?!?/br> “真是一個嘴硬的家伙啊,我就喜歡骨頭硬的,很合我的口味?!闭f著,他抬手解開了制服最上面的一顆紐扣,露出修長雪白的頸項。 江月心中警鈴大作,下意識后退一步。 重萊調(diào)笑:“喲,我們的小alpha這么緊張干什么?!?/br>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江月面前,江月一路后退直到后背抵上門板退無可退。 重萊臉上露出惡作劇得逞后的笑容,他伸出冰涼的手指輕輕撫摸江月的眼睛,聲音輕柔曖昧:“瞧瞧,眼睛都變成豎瞳了,真是可怕啊?!?/br> 江月側(cè)過頭躲避他的手指,一臉生無可戀,重萊的手指順著她臉頰一路下滑,一直滑到她的衣領(lǐng)里。 真奇怪,重萊的手指為什么這么冰冷,簡直像冰塊一樣。 他冰冷的手指在江月的鎖骨間畫著圈圈,冰的江月一個激靈。 她實在忍無可忍,握住了重萊的手腕,聲音低沉的說道:“重萊警官,我是一個正常人,各方面都很正常,性取向也很正常。” 重萊笑道:“你正常還是不正常都不要緊,我不正常就行了?!?/br> 他挑了挑眉,露出一個放縱浪蕩的眼神,十分露骨的看著江月:“你現(xiàn)在的樣子像一把被磨礪得非常鋒銳的刀,比我第一次見你時勾人多了?!?/br> 他仰著脖頸,從喉嚨深處溢出一絲輕笑:“你這個樣子,簡直渴死我了?!?/br> 江月瞳孔地震,重萊一聲輕笑,突然低頭含住了江月囚服上的紐扣,把它給咬開了。 誘人的紅唇含著鐵灰色的紐扣,眸光蕩漾的勾人笑眼看著江月。 江月頭皮一炸,猛地推開了他。 她像一只看到綠黃瓜的貓一樣驚到原地飛起,瞬間竄出一米多遠(yuǎn)。 重萊伸出中指對著江月晃了晃,斜她一眼:“江月,你是不是不行?” 血沖上頭,江月差點被氣的昏厥過去,她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行不行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重萊搖頭:“這么俊美逼人的小alpha卻是個不懂風(fēng)情的木頭,真是令人惋惜啊?!?/br> 他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把解開的扣子重新系到最上面一顆,重新坐回辦公椅上說道:“挖礦這些天你吞食過白晶嗎?” 江月警惕起來,一雙灰色的豎瞳不安的盯著他。 重萊扶額,嘆氣:“警惕心還是這么強,我又不會對你做什么。” 江月冷笑:“是你把我弄到西區(qū)挖礦的,現(xiàn)在又問我有沒有吞食白晶,你到底想干什么?” 重萊把腿搭在辦公桌上,悠悠說道:“喲喲喲,你還怪起我來了,如果不是你惹我生氣,我又怎么忍心把你弄到西區(qū)呢,這會早在我床上和我快活呢。” 江月翻了個白眼,重萊虛瞇著眼睛打量她,“你不會已經(jīng)吞食過白晶了吧?” 江月沒有吞食過白晶,但她通過兩只眼球吸收了白晶的能量。 重萊問這個干什么,他這個人奇奇怪怪,從她進第一監(jiān)獄起就莫名其妙的盯上了她。 總不能真的是因為她長得過于帥氣了,導(dǎo)致他念念不忘吧。 難道是蟲族? 不對,如果是蟲族早該對她動手了,完全不用拖延這么久。 可是她來垃圾星都這么久了也沒見到蟲族的影子,蟲族的動作不會這么慢吧? 難道說因為她精神體爆炸導(dǎo)致腦域受到永久性損傷的事情被蟲族知道了,所以它們放棄了這具身體? 這個猜測也不是不可能,隨便一個蟲族的身體素質(zhì)都遠(yuǎn)遠(yuǎn)超過這具身體,能引起它們注意的一定是精神力方面或者說腦域具有某種特殊性。 江月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短短幾秒鐘她已經(jīng)把各種可能想了個遍,但是沒有一種靠譜的。 難道是她精神過敏疑神疑鬼? 重萊微笑著看著她:“怎么,編好答案了嗎?” 江月定了定神,說道:“你應(yīng)該知道,挖礦的罪犯不可能不吞食白晶,為什么還要這樣問我?!?/br> 重萊的指尖敲打著桌面:“是嗎,可是和你一起挖礦的張三告訴我,你并沒有吞食過白晶,一次都沒有?!?/br> 第50章 垃圾星5 垃圾星5 江月看著重萊,重萊看著江月,一陣漫長的沉默過后,重萊打了一個響指。 “不要把氣氛搞得這么緊張,我只是很好奇罷了,你這樣的身體每天消耗的能量非??捎^,如果不吸收白晶的能量根本撐不到現(xiàn)在,可是張三卻說你沒有吞服過白晶?!?/br> 重萊歪著頭打量她,眼里閃過一抹幽光,語氣篤定:“所以你吞食過白晶,只是吞食的方式和正常人不一樣,也更為隱蔽。” 絕對不能向任何人暴露兩只眼球的存在。 江月說道:“我悄悄吞食過一塊,只不過張三沒看見罷了?!?/br> 重萊點點頭,眼神意味深長,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你的皮膚很滑?!?/br> 江月冷笑:“多謝夸獎。” 她整理了一下囚服的衣領(lǐng)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室。 江月回到888牢房,打開牢房大門之前她機智的捂住了鼻子,盡管如此,一股極其惡心的像是長毛的臭豆腐和腐爛的海魚在餿了的酸菜湯里發(fā)酵了一個月的味道還是沖進了她的鼻腔里。 這里和東區(qū)的監(jiān)獄不一樣,東區(qū)的監(jiān)獄有味道那完全是罪犯們自甘墮落,西區(qū)的罪犯挖礦回來后個個疲憊至極,身體條件也不允許他們抽出多余的精力搞個人衛(wèi)生。 張三正坐在床鋪上撓著的脖子,他的指甲許久沒有修剪過,因為用力過猛脖子那一塊的皮膚已經(jīng)被他抓破,留下一道道醒目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