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Alpha之后 第93節(jié)
有人撬開她的牙關(guān)喂水,冰涼的指尖碰到了江月的嘴唇,江月覺得癢,下意識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她的舌尖掃過冰涼的指尖,耳邊傳來相睢的聲音:“她已經(jīng)昏迷三天了,駝峰能量耗盡,再不醒來就危險了?!?/br> 隨著一陣猛烈的咳嗽聲,江森粗喘著說道:“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吧,她遭受的沖擊力可是我們的幾十倍,我昨天做夢,夢見她變成植物人了?!?/br> “你可住嘴吧江森!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慌了,你還要亂上加亂?!睅炖锪R道。 “如果江月能醒來,我愿意一輩子不睡覺?!边@是白望的聲音。 江月還是睜不開眼睛,有人往她的嘴里喂水,一股冰冷的玫瑰香味縈繞在她的鼻尖,讓她瞬間清醒了幾分。 是西薄雨在給她喂水。 她使出了吃奶的勁試圖睜開眼睛。 相睢激動地嚎了一聲:“她眼皮動了!” 一番艱辛的努力后,江月終于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昏黃的光線灑入眼里,室友們憔悴不堪的狼狽面容漸漸清晰。 西薄雨往她眼皮上撒了點水,江月感到好受一些了,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他們正擠在山洞里,洞里點著篝火,相睢和江森正在篝火上面烤鳥,洞口掛著白色蚊帳,上面已經(jīng)落滿了各式各樣的奇怪飛蟲。 江月從地上坐起,精神萎靡地靠著墻壁,聲音嘶啞地問道:“這是哪里?” “一個小島上,我們醒來的時候機甲停在這?!毕囝≌f道。 “那機甲呢?” “能源耗盡了,系統(tǒng)也失靈了?!毕囝∮终f道。 “能量嘯是所有智能設備的死神?!蔽鞅∮甑f道。 江月揉揉發(fā)脹的腦袋:“那我們怎么辦,難道要一輩子困在這個小島上?” 相睢把烤好的鳥遞給江月,倚著墻壁說道:“現(xiàn)在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個?” 江月啃了一口鳥,雖然淡了點,但味道居然還不錯,她嚼碎了鳥的腿骨,說道:“先聽好消息?!?/br> “好消息是我有辦法聯(lián)系到我哥?!?/br> 江月眼睛一亮。 相睢懶洋洋地說道:“壞消息我沒有辦法召喚精神體。” 江月:“這兩者之間有關(guān)系嗎?” 相睢說道:“怎么沒有關(guān)系呢,你能不能有點常識,我們相家的精神體可是很特殊的!” 江月皺眉:“你們相家的精神體都是老虎,精神力可以繼承,這兩個我知道,難不成你們還能通過精神體產(chǎn)生心靈感應?” “你說對了一半,產(chǎn)生心靈感應的是我哥和我的精神體,所以我現(xiàn)在正在努力嘗試召喚我的小老虎?!?/br> 江森轉(zhuǎn)過頭啐了一聲:“我呸,你先別說精神體了,先把感染的傷口治好吧!” 江月看著他:“你受傷了?” 相睢咧嘴一笑:“沒事,打獵的時候受了點小傷。” 第二天,江月看到了相睢小腿上的‘小傷’。 這哪里是小傷,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從相睢腳踝一直延伸到膝蓋,傷口處呈現(xiàn)紫紅色,整條小腿已經(jīng)腫了起來。 后半夜,相睢發(fā)起了高燒,他腿上的傷口惡化速度非常快,島上沒有抗生素,再不想辦法處理,相睢的小腿恐怕有截肢的危險。 眾人束手無策之際,江月想到了一個辦法。 當她提出這個辦法時,包括相睢在內(nèi),所有人都沉默了。 第84章 孤島求生2 孤島求生2 正中午,小島上的太陽火辣辣的,江月擦了一把頭上的汗,突然就悲傷了。 想當年她也是個小仙女,現(xiàn)在倒好,穿著個背心和大褲衩蹲在這養(yǎng)蛆。 當她提出這個治療方法時相睢是拒絕的,但隨著他的傷口逐漸惡化,一部分組織開始壞死,傷口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嚴重的感染問題,江月提出的蠅蛆療法成了唯一的選擇。 軍校生都學過解剖,但他們解剖的都是強悍的蟲族,而且他們的清創(chuàng)手法太過粗暴,沒有醫(yī)學生那樣精細的cao作,很容易誤傷完好的肌rou組織。 蠅蛆療法雖然這個清創(chuàng)方法惡心了點,但是總比截肢強,而且蛆蟲的清創(chuàng)能力可比人類厲害太多了。 小島這個環(huán)境沒有辦法培育無菌蠅蛆,眼下事態(tài)緊急,只能將就用了。 相睢對此很絕望,他非??咕芮x療法,但是滿血狀態(tài)的他都不是江月的對手,更何況現(xiàn)在的殘血狀態(tài)。 江月分開他的大腿,往他的傷口里撒幼蛆,相睢倚著墻壁幽幽說道:“第二次了,江月?!?/br> 江月抬起頭看著他充滿痛苦的臉龐,“ 什么第二次?” “這是你第二次扒我的褲子?!?/br> 他仰著頭,不敢看江月手里的幼蛆,絕望地說道:“這些蛆蟲不會咬到我的唧唧吧?” 江月說道:“你的唧唧爛了嗎?蛆蟲只吃腐rou的。話說你這傷口惡化的速度不正常,到底是被什么刮傷的?” 相睢說道:“我哪知道啊,光顧著追兔子了,咱alpha捕獵和打架的時候會有無痛buff,我是捉到兔子冷靜下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豁開好深的一個口子?!?/br> 江月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晚上相睢被疼醒了,因為蛆蟲咬到了他的新生的rou芽,他疼的直冒冷汗,呼氣急促的要命。 江月摸了一下他的額頭,發(fā)現(xiàn)相睢燒退了,蛆蟲的清創(chuàng)能力真的非常牛逼。 大家都得生存,因為水瓶星脊索蟲泛濫,大家害怕感染脊索蟲,所以不敢吃海里的東西,只好在小島上打獵。 繼相睢的腿被劃傷之后,大家打獵的時候分外小心,但是白望的腳腕還是非常不幸的被劃傷了。 傷口只有一個指節(jié)那么長,非常細又非常深,怎么看都非常古怪,alpha的愈合能力是非常驚人的,按理說這么點傷口對于一個強壯的alpha來說不成問題,可是白望的傷口和相睢的一樣迅速惡化感染。 于是江月一邊承擔起了打獵的任務一邊繼續(xù)養(yǎng)蛆。 西薄雨和江森負責做飯,庫里負責照顧相睢和白望,順便找點野果子和蘑菇什么的給大家補充水分和維生素。 玩游戲的好處在這個時候就體現(xiàn)出來了,因為庫里曾經(jīng)玩過一款農(nóng)場種植游戲,所以他非常擅長區(qū)分毒蘑菇和無毒的蘑菇,以及哪些野果可以吃,哪些植物涂在蚊蟲叮咬處可以止癢。 江月負責打獵,她的動態(tài)追蹤視力強到變態(tài),被她盯上的獵物沒有一個能逃出她的魔掌。 她捉到了一只灰褐色的野兔,雖然兔兔很可愛,但她還是毫不留情地擰斷了兔兔的脖子。 這個小島的面積很大,像熱帶雨林氣候,潮濕悶熱,樹木高大茂盛,蛇蟲鼠蟻無處不在,晚上又特別冷。 江月踩死了一條赤紅色的毒蛇,她伸出手腕,無數(shù)紅色細絲從她手腕處爆射而出刺入毒蛇的身體里,不到五秒鐘的時間肥美的毒蛇就變成了一條蛇干。 江月現(xiàn)在都是把獵物弄死才敢讓眼球吸食,死去的動物精神意識已經(jīng)消散,腦域頻段消失,不會出現(xiàn)感染問題。 兩只眼球不太喜歡死去的動物,為了安撫兩只眼球,江月不得不折了一根小樹枝給它倆蕩秋千。 有時候會在森林里遇見小水洼,江月會摘一片大樹葉給兩只眼球當小船,讓它們玩一會水。 等眼球玩夠了,江月把它們收了回去,她打了兩只野兔捉了兩條無毒的蛇,拎著獵物回到了山洞。 西薄雨正在生火煮湯,他們喝的水是從樹木的藤蔓中弄出來的,那種滕樹十米多高,垂下的每一根藤蔓都蘊含著大量的水分,而且水質(zhì)清甜,還帶著一股植物的清香。 庫里背著一堆野果和野蘑菇回來了,大家一人拿了兩個果子,西薄雨和江森開始給兩只野兔開膛破肚。 島上的生活非常艱苦,大家都成了原始人,頭發(fā)油到打綹,衣衫破破爛爛,身上散發(fā)著一股餿味。 江月坐在地上啃果子,問庫里:“海面上看到飛行器的影子了么?” 庫里搖頭:“就看到幾只海鳥。” 相睢和白望傷口已經(jīng)消炎了,alpha強大的愈合能力開始發(fā)揮作用,兩人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了。 小島周圍的海水里全是僧帽水母,江月經(jīng)常召喚出金雕拿這些僧帽水母練手。 上一次抵抗精神嘯讓金雕體重減掉了三分之一,海里的僧帽水母無窮無盡,金雕在不斷的鍛煉中體重開始穩(wěn)步下降,現(xiàn)在是一只略有些圓潤的金雕,雖然依舊大腹便便,但是已經(jīng)可以張開翅膀歪歪扭扭地飛一會了。 江月對此欣喜萬分,她的擊中率也從百分之二十五變成了百分之三十左右。 不知不覺中14天過去了,大家的智能設備被精神嘯毀掉,沒有辦法聯(lián)絡外界,相睢是他們目前唯一的希望。 相睢的傷口結(jié)痂后便開始了漫長的冥想生活,一天二十四小時,有十九個小時都用來打坐冥想,試圖召喚出他消失已久的精神體。 然而并沒有任何卵用,這位來自北方的壯a面子上掛不住,覺得天天白吃白喝不太好,也不打坐冥想了,而是和江月一起出去打獵。 偶爾也會看著江月用精神體攻擊僧帽水母。 “我一直忘了問,你的雕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胖了?” 天空碧藍如洗,相睢的黑色大褲衩在海風中獵獵作響,他光著膀子,兩塊飽滿肥美的胸大肌被汗水浸的發(fā)亮,明晃晃的對著江月。 江月瞄了兩眼,身旁的金雕突然張開翅膀快樂地撲向相睢,埋在他的胸肌里一陣猛啄。 真是色禽吶! 嘖! 丟臉! 江月一把扯過金雕,拽住它的脖子不讓它撲過去,對相睢說道:“是在垃圾星的時候變胖的,你知道的,有種病叫過勞肥?!?/br> 相睢點點頭:“那倒是,我聽我哥說過,有些精神體無法消化暴漲的精神力,就會出現(xiàn)肥胖癥狀?!?/br> 他擼了一把金雕的鳥頭,金雕激動地把鳥頭伸向他的胸大肌,江月死死拽住金雕的脖子,另一只手捏住了金雕的鳥嘴。 相睢問道:“你的精神體也消失過一段時間,那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它還存在呢,能不能給我點參考?” “是遭受精神力攻擊的時候它突然出現(xiàn)的?!?/br> 江月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心境,補充道:“那是生死關(guān)頭,我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我非常想念它,那種思念的感覺很強烈,我想這也是原因之一,我們需要精神體,精神體也需要我們?!?/br> 金雕把鳥頭從江月手里掙脫出來,親昵地啄著江月的手指。 江月摸了一把鳥頭,“精神體是我們的一部分,它們是另一種形態(tài)的生命,它們能感受我們的情緒,如果你思念它,它也許會出來的?!?/br> 相睢苦笑:“我一直都很思念它,但是也許它已經(jīng)消失了,永遠離開我了?!?/br> 江月看著他的眼睛,輕聲說道:“你有沒想過是你自己封閉了自己,在無形中切斷了你們的聯(lián)系呢?!?/br> 相睢的睫毛輕輕地扇了一下,像只蔫頭耷腦的大老虎,喪的厲害,甕聲甕氣地說道:“你好像很了解我的樣子,你都不問問我的精神體怎么消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