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Alpha之后 第165節(jié)
精神力沿著這根絲線一直游走,想要探測出它的源頭。 江月的精神力隨著這根細絲穿過巨坑、穿過基地。 離開基地后,這根毛線分成了無數(shù)細絲,江月選擇一條細絲繼續(xù)向前,精神力依附于細絲上在墻壁和人群中穿梭,最后停留在一個年輕的男beta身上。 江月能感覺到這根細絲在吞食這位beta的能量。 她嘗試切斷這根細絲,可是她的精神力再一次與細絲融合在一起。 男beta突然倒在地上,這根細絲迅速換了一個目標,黏在了beta身旁的一位中年女beta身上。 細絲對她的精神攻擊免疫。 江月無奈之下只好切斷那部分融入細絲的精神力,開始順著細絲原路返回。 【沒用的】 【你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 【輪回木已經(jīng)開始蘇醒了】 【是徹底的真正意義上的蘇醒哦】 【你知道黃金時代的人類是怎么抓到腦蟲的嗎】 【你知道比起邪眼】 【蟲族更恐懼的是什么嗎】 是什么? 難道是輪回木? 蟲族為什么會恐懼輪回木? 【呵呵】 【對了】 【有件事情一直忘了告訴你呢】 【你不只是吞食了七分之一的腦蟲】 【在這里著重強調(diào)一下】 【你吞食的是七分之三】 精神力回歸體內(nèi),江月睜開了眼睛。 不知道是精神力使用過度還是受到的刺激過大,江月腦子里一片混沌,耳邊響起了尖銳刺耳的嗡鳴聲,她的眼里是刺眼冰冷的白光,大腦深處傳來一陣又一陣尖銳無比的刺痛。 七分之三的腦蟲啊...... 江月眼睛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第155章 腦瘟6 腦瘟6 江月看到了一個奇怪的世界。 巍峨壯闊的雪山下著雪,鵝毛似的雪花飄落下來。 她想起還在地球時一個同學對她說:“你無法找到兩片相同的樹葉,就像你無法找到兩片相同的雪花?!?/br> 真奇怪,這是夢境還是意識的漂流? 江月凝視著飄落的雪花,下一秒,那些雪花飄落的速度突然變得緩慢了,所有的雪花突然放大了二百倍,無數(shù)美輪美奐的晶體結(jié)構(gòu)出現(xiàn)在江月的視野中。 她眨了眨眼睛,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感受不到眼睛的存在了。 過了一會,她看雪看膩了,突然想看海。 于是雪山和雪花都消失了,她的眼前出現(xiàn)了波濤洶涌的大海,她的視角潛入了海底深處,明明海底是沒有光的,她卻看見了那些rou眼無法看見的微生物。 米粒大小的透明的氣泡,中心處有有一點深藍,這是鈷藍藻,江月在解剖課使用500倍的顯微鏡才能觀察到它。 除了鈷藍藻,她又看見了更遙遠的海面,一輛白色的郵輪行駛在海面上,一群海鷗從湛藍的天空上飛過。 一只眼睛變成了顯微鏡,一只眼睛變成了放大鏡,無法形容這種詭異的視角。 不知道她的室友們都在干什么。 這個念頭一出現(xiàn),江月就看到了她的室友們。 相睢上半身正襟危坐,下半身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手里還拿著一把吃瓜子,正耷拉著眼皮上著戰(zhàn)略分析課。 江森上半身穿著一件相當優(yōu)雅的白色襯衫,連襯衫的扣子都是綠色的寶石鑲嵌白色的貴金屬做成的,可是他下半身卻只穿著一條熒光黃的狗頭大褲衩。 白望上半身也的很人模人樣,然而他正在一邊上課一邊泡腳,時不時還偷偷往泡腳桶里灑一把不知名的香料。 庫里看似認真聽講,然而藏在書桌底下的手里卻拿著一個游戲機,屏幕開了分屏,上面是戰(zhàn)略分析老師在講課,下面是游戲界面,一只白色的小狗正在闖關(guān)。 西薄雨穿著那身江月很熟悉的白色睡衣,外面套了一個很薄的藍色勾線外套,神情慵懶地倚著椅背,一只透明的小貓從江月的床上跳下來,嘴里叼著江月常穿的白色工字背心,它叼著背心跳到西薄雨的大腿上,在上面做了一個窩,搖著尾巴尖趴在了里面。 啊這...... 【和我們進行意識鏈接的感覺怎么樣】 【是不是很爽】 【所見到的世界遠比你想象的還要過闊】 【哪怕你閉著眼】 【只要你想】 【你就可以就到浩瀚的星空】 【和無垠的宇宙】 江月一個激動,意識突然奮力掙扎起來。 這一刻,似乎有一個鏈接被她切斷了,眼前的景象突然消失,他重新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她已經(jīng)昏迷了兩天兩夜了,真的沒有事嗎?” “她的腦電波一直處于異?;钴S的狀態(tài)中,不是感染腦瘟后的癥狀。” “那為什么還不行來?” “也許精神力消耗過大,只是在休息而已。” “可是腦電波這么活躍......” “也許她在做夢?” 耳邊響起了嘈雜的人聲,聲音由遠及近,從模糊到清晰,身體對外部環(huán)境的感知漸漸蘇醒。 江月睜開眼,入目的是醫(yī)療室里雪白的天花板。 “天啊,她醒了!” 伴隨著一聲驚喜的叫喊,許多人都圍了過來。 “感覺怎么樣?”一個非常秀美的女beta醫(yī)生十分關(guān)切地問道。 “還好?!苯碌穆曇舴浅K粏。ⅠR有一個醫(yī)生走過來小心地給她喂水。 江月喝了幾口水,她舔了一下嘴唇,掀開被子下了床。 一個醫(yī)生攬住她:“你的身體狀況...... “不用,我很好。” 江月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異常冷漠,她微微低下頭,看著身上的藍白條紋病號服,光著腳走出了醫(yī)療室。 一個醫(yī)生急忙追了過來,遞給江月一套呼吸裝置。 “至少帶著上呼吸器出去,外面的藍胚素濃度太高,你這是不要命了嗎?” 江月冷靜下來,她接過呼吸裝置戴好,沉默著走出了醫(yī)療室。 她循著氣味找到了相柳的休息室,將手中的終端貼上掃描門鎖,灰色的金屬大門緩緩打開,江月走了進去。 她躺在客臥里,看著窗外的人工造景,聽著潺潺的流水聲,發(fā)出一聲疲憊的嘆息。 她有點搞不明白自己是個什么物種了。 吞噬了七分之三腦蟲的她,現(xiàn)在還算得上是一個人類嗎? 客臥的房門被敲響,門外傳來相柳的聲音:“江月,我可以進來嗎?” 江月站起身,把門打開了。 相柳看到了穿著病號服,臉色蒼白如紙,灰色長發(fā)全部散下來的江月。 江月看到了雙眼布滿紅血絲,整個人都很憔悴的相柳。 她微微瞪圓了眼睛,江月不知道她那雙眼睛早就變成了獸類動物的豎瞳,突然瞪圓眼睛,讓她看起來有種野獸幼年期才有的殘忍和純真。 “相柳少將?!?/br> 相柳推開門,突然抱住了她。 “我很抱歉,是我的草率讓你陷入了這樣危險的境地里?!?/br> 江月呆住了,哪怕是吞食了七分之三腦蟲的威力都沒有相柳這個擁抱的威力大。 成年男alpha強壯有力的臂膀緊緊擁抱著她,一種奇異的感覺從江月的心底涌現(xiàn)出來。 這種來自長輩的關(guān)心,即使很淺薄,也讓一向缺少長輩關(guān)愛的江月略微有些動容。 她的表情隱隱有些龜裂,干巴巴地說道:“相柳少將,這不是您的錯,您不必這樣自責?!?/br> 相柳的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腦袋,慢慢地松開了她,那雙墨色深深的眸子將江月從頭到尾觀察了一遍,見她的情況沒有異樣,他瞬間松了一口氣。 如果這種天才因為他的疏忽過早的夭折,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見他松開自己,江月心里長長地送了一口氣。 說實話,她是一個親情緣非常淡薄的人,雖然物質(zhì)上非常富足,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也對她非常好,爸爸mama也對她予取予求,但是他們總有自己的事情,她永遠不會是最重要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