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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姨道:“再過兩天,就快大雪了,溫度又要降,所以煲了豬肚湯,大冷天的來一碗,絕對暖身!” 就快大雪了? 不提不知道,一提也嚇一跳,時間過的還真快。 按照S市往年的習(xí)慣,基本會在月末的時候降雪,阮棠想的就是下雪之前順利搬到盛世江南那邊,滿打滿算也就半個多月的時間了。 阮棠敲了敲裴青的房門:“裴小青,我回來了,馬上吃晚飯,快快出來,把門開開?!?/br> 秦姨聽了一耳朵,沒忍住笑了聲,這阮小姐也怪有意思的。 房間里。 裴青雙手落在鍵盤上微微顫抖,早在幾分鐘前就聽著外頭的動靜沒了繼續(xù)的心思,但真當(dāng)他聽到后面那句…… 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緋色。 很快,他關(guān)掉屏幕,打開房間門,推著輪椅出去。 飯桌上,阮棠舊事重提,主要就是搬家的事,“哦,對了,還有一個是房間的問題,你明天跟我過去看一趟吧?想住哪間房,要改些什么,要購置什么東西,及時說?!?/br> “……好?!?/br> 裴青低頭喝了一口熱湯,鴉羽般的睫毛顫了顫,在眼瞼下形成了一片小陰影。 隔了一天。 阮棠帶上裴青去了盛世江南,驗(yàn)收新房,不得不說這邊房子賣的貴是有原因的,每一套的建筑風(fēng)格不同。 大面積花園、游泳池、西式建筑整個房子跟城堡差不多,地源熱泵系統(tǒng)能讓這房子冬暖夏涼,比單獨(dú)的空調(diào)安逸的多。 而里面的東西全新,配備完全,乍一眼看過去也沒什么要添的。 乘坐電梯上了二樓。 房間也多,不過比較狹小。 待上了三樓,阮棠一眼看中了朝陽的主臥,“決定了,我住這間,裴小青,你呢?” “……那間?!?/br> 裴青指了指主臥對面。 “要不你就直接住我隔壁那間好了,對面背陰,都曬不到什么太陽,時間久了對身體不好?!?/br> “嗯?!?/br> “行,那就這樣決定了?!?/br> 阮棠下決定很快,敲定之后,已經(jīng)在看日歷,找個合適的時間搬家了,待她將兩個房間的內(nèi)部陳設(shè)拍了個照片,反手往兜里一塞,推著裴青的輪椅出房間。 等她推了一段距離…… 阮棠才頓住腳步,后知后覺如今裴青輪椅都能讓她碰了,看來上次在裴家的事,裴小青的信任遠(yuǎn)比她想象中的要高。 不過嘛。 阮棠在到了電梯口處,迅速將手撒開,無辜眨眼:“抱歉,剛才不小心,你不會介意吧?” “……” 裴青望著電梯里目露狡黠的她,嗅著空氣中淡淡的,獨(dú)屬于阮棠的好聞果香逐漸消弭,便明白了對方的試探。 他攥緊了兩旁的扶手,忍住涌上心頭的羞恥,從牙縫里蹦出了兩個字,“不會。” “哦,那就好?!?/br> 阮棠笑彎了眉眼,連人帶椅,一把拉了進(jìn)來。 二三樓逛完,兩人這才在一樓慢悠悠逛著,出乎意料的,阮棠在一樓的房間內(nèi)發(fā)現(xiàn)了一架鋼琴。 今天有點(diǎn)小太陽,斜斜地順著大片的落地窗戶照了進(jìn)來,將整個空房間照的亮亮堂堂,像是沐浴在陽光底下一樣。 那架琴,看著像是在發(fā)光。 “裴小青,你會彈琴嗎?” “不會?!?/br> 裴青回答的很坦誠,藝術(shù)這種東西,是從來不會出現(xiàn)在他的生活中,以前是,現(xiàn)在也是。 阮棠推著他過去,掀開琴蓋摁了下琴鍵,聲音清脆,音準(zhǔn)也沒問題,她索性坐下,心情不錯的彈了一曲。 節(jié)奏不快,略顯慵懶。 有點(diǎn)像冬日里的陽光,柔和的,溫暖的,將眼前之人披上一層耀眼金光,引人注目。 連帶著落于琴鍵上的白皙如玉的十根手指都帶了層光芒。 直叫人挪不開眼。 此時此刻。 裴青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阮棠的身上,身上的nongnong陰郁氣息漸被撫去,千瘡百孔的心也像是被人一寸一寸撫平。 他望著阮棠的側(cè)臉。 內(nèi)心從未是近兩年來從未又過的平靜與滿足。 “好聽嗎?” 一曲畢,阮棠雙手停下,側(cè)頭詢問,臉上掛著輕松愉悅的淺笑。 裴青眉心微動,“這首曲子,叫什么?” 阮棠:“沒有名字,隨意彈的,你要是喜歡,回去我拿合成器給你合一首,名字你自己取就行?!?/br> 裴青:“……” 阮棠見裴青盯她手指目不轉(zhuǎn)睛,心念一動道:“不然我直接教你,前奏很簡單的?!?/br> 裴青:“……” 裴青呼吸灼熱,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他并不想將丑陋的右手伸出去,讓她看見,但行動總比腦子快一步的行動。 他緊盯著阮棠,似要從她眼中瞧出點(diǎn)什么。 可是什么都沒有。 嫌棄、厭惡、驚嚇、害怕的一系列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有的只是淡淡一掃,抬眸詢問:“從左邊的開始?” 后來,教的什么,彈的什么。 裴青已經(jīng)完全沒注意,更是聽不見了。 他只能聽見自己胸腔里那可不安分的心臟在劇烈跳動,吵的耳膜生疼。 隨后,一種隱秘的竊喜從心底浮現(xiàn)了出來:這是一首,阮棠只給他彈過的曲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