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攝政王的師妹重生后 第30節(jié)
她確實不厭惡他,只是在生他的氣而已。 崔思道垂目瞧她稍顯冷淡的神態(tài),只覺得心口破了一個洞,冷颼颼的,空洞洞的。 她這樣冷待他幾日了,這讓他不禁想要看到,師妹臉上除了冷淡疏離以外的表情。 崔思道想著,便突然抬手,一手摁住莫玉笙的后頸,一手勾住她的纖腰,克制又炙熱的吻她的眼角。 莫玉笙想要掙扎,卻被他用力圈著腰肢,她又顧及著崔思道腰腹處的傷痕,而不敢大動。 于是她只能承受著他炙熱柔軟的唇,在她微紅的眼角處親吻,然后臉頰軟腮輾轉(zhuǎn)到了她的唇邊。 崔思道摁著莫玉笙后頸的手,不知不覺已觸碰到她玉白小巧的耳垂上,輕輕揉.弄.捻.動。 察覺到莫玉笙身子微顫,他心知她也并未無動于衷。 這瞬間崔思道好似被火星子點燃一般,他渴望吻她的唇瓣,汲取甜蜜與歡愉,只是他最后卻只克制而纏綿的著吻她的唇角。 他動了欲.念,分明想要更深入一些,但就算是莫玉笙已在他懷里,可以任由他施為。 他卻還是顧及她的怒氣,只能在心里憶著她笑時唇邊梨渦的甜美,啜著她唇角會露出梨渦的那處肌膚時,口里好似也嘗到了那點子甜蜜的味道一般。 炙熱濡濕感停在唇角,再未前進一步,莫玉笙抬眼,卻見到師兄往日沉凝冷漠的眼里,此刻明顯露出的沉醉迷離的神色。 那眼神好似山間雪被呵了口熱氣,柔化得如春風拂過濃陳酒香,帶著熏染欲醉的滿足和愉悅。 她頓時怔住,連敏感的耳垂處的酥癢,以及唇邊的炙熱輕吻,都沒有他的眼神令她心神震動。 莫玉笙突然明白,師兄竟然也是極為喜歡她的。 他自己的言行能作假,但現(xiàn)在他的眼神做不了假,可是他上輩子為什么要否認他的心意呢? 無論她此前怎么追問,他都會嘴硬的說,對她就是沒有男女之情。他又為什么要將她許配給人? 莫玉笙想起那些令她傷心難受的往事,她不知如何面對眼前的同師兄親密糾纏的場景。 她忽然避開崔思道的腰腹傷口,盡力抬手,在他不設(shè)防時推了下他的肩膀,然后又在他沒反應(yīng)過來時,匆匆往外跑去。 崔思道站在原地,他接過莫玉笙匆忙跑出去時,袖中不慎飄落的手帕。 想起她嫣紅的唇,他心里的怒氣,早已轉(zhuǎn)化成了想要占有她的欲.念。 一起這心思,他這股情.潮竟壓制不下來了。 于是崔思道冷著臉朝自己的院子走去,他不顧周恒的勸說,只令人在盥洗室備水。 他要去沐浴。 第32章 第32章 莫玉笙自己疾步回了房間,她靠著軟榻,依偎在熏爐旁,頗有些神思不屬。 她沉浸在溫暖的熱氣里,心里不由想到了方才師兄看她的眼神。 她現(xiàn)在可以確定了,師兄定然是喜愛她的。至于上輩子他那樣突然又生硬的說不喜她了,她覺得這其中不是內(nèi)有隱情,便是師兄移情別戀了。 莫玉笙想不通這其中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她總不會想要再一次重蹈覆轍。 她彎彎的眉毛蹙起,心里不由嘆氣,雖然現(xiàn)在師兄確實喜歡她,但若是到了初夏時分,他還是要堅定的將她許配給林淵怎么辦? 萬一那時,他再次不喜她了,那她又要怎么辦?難道繼續(xù)像上輩子那般,任由自己長時間沉浸在傷懷里,悶悶不樂嗎? 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莫玉笙不想再想上回那樣,將這些事情再次經(jīng)歷一遍。 所以她果然還是應(yīng)該回南疆,這樣既能避開同林淵的婚嫁之事,又能躲開殺身之禍。 莫玉笙眼神恍然地瞧著熏爐上的花紋,等想清楚自己的真正想法后,她不由抬手,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這幾日因為她在一直思索自己要怎么取得師兄的同意,然后順利離開京城,回到南疆的這件事,老想的太多,導(dǎo)致她昨夜都不曾安眠。 現(xiàn)在溫暖如春的房間里,若有若無的飄散著清淡溫雅的馨香,莫玉笙一嗅就覺得腦子混沌,身體也困乏不堪。 她不知不覺就倚著軟榻,眼皮控制不住合上了。 不多時,莫玉笙沉沉睡去,白皙瑩潤的小臉上浮現(xiàn)兩抹酣睡的紅暈。 紅藥見狀,她只輕手輕腳的進房,尋了一張柔軟微厚的毯子替莫玉笙蓋了身子,然后才重新走出房去。 她是知道姑娘的心思的,也知道自家姑娘這幾日既擔心這王爺?shù)膫麆輴夯稚鷼馑^于專橫獨斷的性子,此外她還不斷想著自己的前路,以致于她最近都吃不好睡不好的。 如今姑娘好容易安心睡去,紅藥自然不敢吵醒她。 莫玉笙睡著后,她感覺自己渾身都好像泡在溫暖的湯池里,連身心都熨貼舒適起來,舒服她想要嘆息。 她又好似一陣柔軟飄渺的青煙,身子飄飄蕩蕩,不受控制地朝著對她十分有吸引力的方向飄去。 迷迷糊糊間,莫玉笙好似聽到了細碎滴答的水聲,聞到了冷淡清幽的雪松香。 那味道像是冬日行人行走靠近雪松林的邊緣,迎面撲來的冷淡清冽氣味,驟然沁入肺腑,讓人瞬間氣朗神清,頭腦清明。 莫玉笙也立即醒神了,她忽然反應(yīng)過來,這淡香分明是師兄慣用的熏香味道。 莫玉笙環(huán)顧四周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站在一個繡了冬日白梅的屏風旁邊,而現(xiàn)在師兄正站在一桶水汽氤氳的熱水旁。 崔思道眼神微沉,他喉結(jié)上下滑動了一下,然后他抬起手,隨意取下了挽著他一頭烏發(fā)的,那條玄色繡如意紋的發(fā)帶。 他長手一抬,便將莫玉笙繡的這條發(fā)帶,愛惜的掛在了屏風上。 莫玉笙見到師兄因為失血而有些蒼白的臉,此刻被熱氣熏蒸出了一些淡淡的紅暈,而他白皙修長的手指,繼而輕輕勾住了玄色的腰帶。 黑白色的鮮明對比,著實顯眼無比。 莫玉笙見到師兄將腰帶取下后,又將白皙的手指緩慢閑適的移動到了他脖子的衣襟處。 他不緊不慢的解著衣襟,動作間很有些打破往日克制保守,沉冷禁欲的味道。 莫玉笙卻嚇得心里狂跳,她也不知師兄怎么看不見她人在這,她更想不通自己怎么會突然來到師兄的盥洗室,還看到師兄正要沐浴的一幕。 她臉色通紅,想要快步走到屏風后躲避,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步也動不了了。 莫玉笙在氤氳水汽里,看到師兄將玄黑的外衫、中衣、褻衣脫了下來,隨手掛到她旁邊的屏風架上。 他露出了白皙卻暗藏爆發(fā)力的上半身,寬肩窄腰,蜂腰猿臂,他身上的肌rou并未如同武夫一樣突出。音他自小習劍的緣故,所以他的身體線條流暢中,自有一股力量藏于其中。 崔思道下半身著黑色軟绔,腰腹處的傷口依然被白紗包裹著。 傷口不能著水,他應(yīng)該是打算避開傷口沐浴吧。 莫玉笙抬手捂住嘴唇,將被驚到嚇到的嗓音咽下。 然后她臉色發(fā)紅的緊緊閉上雙眼,不敢再看眼前的景象。 雖然莫玉笙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師兄眼里恍若無物,但她的右手還是緊張的扣在一旁屏風架子上,窘迫羞澀得不行。 閉上眼睛后,其余感官就越發(fā)靈敏了。 莫玉笙突然感覺一陣輕輕的腳步靠近了她,她還以為師兄看到了她的存在,不由嚇得睜開眼睛,連臉色也由紅潤轉(zhuǎn)向微微泛白。 崔思道卻從他的外衫里,取出了一方淺白底色,繡鵝黃迎春花的柔軟簇新手帕。 莫玉笙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她剛得的新手帕,上面的迎春花開得絢爛鵝黃,正是取一個冬日迎春的意頭。 不過她貼身放的手帕,怎么會到了師兄手里? 莫玉笙覺得奇怪,不由去端詳崔思道的神情。 她卻見到師兄眼神沉沉的瞧了那手帕一眼,他臉上竟閃過一絲掙扎,隨后他臉色又平靜下來,像是做了什么決定一般。 于是在莫玉笙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就見師兄將那方屬于她的帕子,往自己身.下探去。 莫玉笙忽然好像被雷劈中一般,腦子一片空白茫然,只能呆呆傻傻,渾身通紅的呆立著。 這,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為什么要出現(xiàn)在師兄的盥洗室里?! 一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房間一切都很安靜,只有氤氳濕潤的水汽彌散在空中,帶著濕漉漉的氣息,讓莫玉笙感覺自己面頰微濕。 她也呆呆的看到師兄一向淡漠如冰的臉上,不知不覺就被水汽潤濕了一層。 隨著崔思道的動作,他額角處漸有細微的汗珠子滾落,連眼尾、臉頰都洇透濕紅,而他失血淺粉的唇此刻也水色潤澤,嫣紅無比。 莫玉笙甚至聽到,師兄有時終于克制不住,而泄露出來的低哼。 這般情形,這樣的聲音,像是一道鉤子,徹底勾去了崔思道一貫淡漠寡情,克制禁.欲的形象,透露出內(nèi)里的艷.色來。 這好像和以往的師兄大相徑庭。 莫玉笙緊張得身子僵硬直愣,不知過了多久,她臉色漲紅,遲鈍想起來非禮勿視,自己應(yīng)該閉上眼睛的。 于是她立即閉上了眼睛,只是心緒卻起起伏伏,心跳也如同擂鼓。 如同度日如年一般,莫玉笙閉上了眼睛后,卻滿腦子都是方才的場面。師兄那些細微的動作神態(tài),有股撲面而來的濃烈色.香感,讓她心里慌張又窘迫。 莫玉笙心思不定,她只好咬咬唇,開始在心里默默誦起了《般若心經(jīng)》。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fù)如是……” 念到此處,莫玉笙突然敏感的嗅到一股濃烈腥膻的氣味,她身子一僵。 同時,莫玉笙忽然聽到師兄低啞的喚她的名字:“笙笙,笙笙……” 她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一些事情,但她到底學過醫(yī)術(shù),所以莫玉笙很清楚此刻發(fā)生了什么。 她連經(jīng)文也誦不下去了,只能用指甲死死掐住身邊的屏風架子。 莫玉笙的身體也沒有僵持多久,她又如同一縷不受控制的輕煙一般,身子晃了晃,便忽然附到了一旁冬日白梅屏風上,正懸掛著的發(fā)帶里。 莫玉笙心里隱隱有種自己要消失了的熟悉感,于是她下意識睜開了眼睛,卻又被眼前一閃而過的畫面,嚇得立即闔上了眼睛。 雖然只是一瞥,但她剛才清楚的看到,師兄那只白皙修長,半點污垢不沾,平日里也只是批閱奏章,拔劍挑刺的右手,現(xiàn)在正拿了她的那方白底繡了鵝黃色迎春的帕子。 那帕子上、他的手指上,以及鋪設(shè)了烏金地毯的地面上,都沾染了好些顯濃稠而星星點點的白色。 莫玉笙感覺臉頰作燒,一股股熱氣上涌時,她下意識睜開了眼睛,然后控制不住慌亂的起身,一下子從軟榻滾到了柔軟的地毯上。 這樣大的動靜,自然惹得紅藥急匆匆走了進來查看。 紅藥一進門就見到自家姑娘已經(jīng)醒了,她坐在柔軟的地毯上,神色茫然一片,小臉同脖子都紅通通的一片。 這模樣該不會是發(fā)熱了吧?紅藥心里一緊,她三步并做兩步走,非??斓牡搅四耋仙磉吅螅龔澭ダ约夜媚?,并一臉緊張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