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攝政王的師妹重生后 第38節(jié)
細致的撫摸后,她抬手揉了揉寶珠微黃細軟的發(fā),真誠贊美:“不知是誰那么心靈手巧,這梅花鏈真是編得太細致漂亮了。” 寶珠很少被人夸獎,她臉色紅了紅,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莫玉笙故作驚訝道:“竟然是寶珠親手編的嗎?你的手可真巧!” 莫玉笙驚訝:“竟然是寶珠親手編的嗎?你的手真巧!” 紅藥也笑道:“這小丫頭心靈手巧著呢!我聽楊嬤嬤說,姑娘讓送去的棉布絲線,她們還用剩了少許顏色鮮亮而不常用的。于是便打算把它編成絡(luò)子、手鏈、頭繩拿到集市上賣。她說自己教慈幼院的女孩兒編織,就寶珠最靈巧,看了一遍就會了!” 紅藥一邊回想今日的場景,一邊娓娓道來:“我?guī)怂吞康酱扔自旱臅r候,就瞧見這小丫頭緊緊跟在我后面。我問她是不是有事,還是她有什么需要的東西,她都搖了搖頭,只給我看了看這個鏈子。于是我就想她肯定是想送姑娘禮物,這才帶了她進府里。” 莫玉笙將那手鏈子帶到手腕上,她皮膚白皙瑩潤,帶上褐色花枝紅色梅花綴銀鈴鐺的手鏈后,顯得她手腕處肌膚越發(fā)清透雪白。 莫玉笙將自己手腕遞到寶珠眼下,憐愛又高興的贊美她:“這手鏈好看,戴上去后我的手也好看了。寶珠真好,還記得關(guān)心jiejie?!?/br> 寶珠也覺得莫玉笙戴得好看,她羞澀的眨眨眼睛,滿是信任的由她拉著自己坐到一旁。 莫玉笙推了幾碟子糕子到寶珠旁邊,喜滋滋道:“你有點瘦,快吃點糕子先墊墊肚子。” 寶珠瞧見那些價格好貴的點心,只乖巧的搖了搖頭。 她怯怯的看著莫玉笙臉上的笑容,心里好像也暖了起來,總覺得這些笑容關(guān)愛,值得她小心珍惜。 莫玉笙看在眼里,心里卻越發(fā)心疼寶珠。她只覺得寶珠小小的人,卻命運多舛,吃盡許多人一生也吃不到的苦頭,嘗到了旁人有心或無心的惡意對待滋味。 莫玉笙知道,上輩子她死后,師兄肯定會幫她繼續(xù)照料慈幼院的孩子。 可是寶珠心房緊閉,對誰都畏畏縮縮,警惕無比。她唯一對她有些信任,能流露出點情緒,對旁人卻是麻木瑟縮的。 莫玉笙不敢想象,她死以后,寶珠又會變成什么樣子。 她心里酸澀心疼,親手拿了糕子喂寶珠吃,輕聲道:“這糕子好吃著呢,你快嘗嘗!回去的時候,jiejie幫你收拾一些,讓你帶走慢慢吃?!?/br> 寶珠心里卻覺得自己本身卑陋,是不配吃這樣好吃的糕點的。 所以她慌亂的躲避,半點不敢沾那白生生,軟綿綿的糕點一下。 莫玉笙熟門熟路撕了一小塊糕點,放到寶珠嘴巴里。 她嘗到甜味,這才遲鈍而緊張的咀嚼起來。 莫玉笙看到寶珠眼里流露出來的心疼和后悔之色后,她不由疼惜又好笑的捏了捏她的小臉:“心疼什么呢,你吃了我才高興。只希望你能多吃一點,大膽一點,身子康健點才好呢?!?/br> 寶珠聽了眼眶有些發(fā)紅,她很是懂事的將莫玉笙撕壞的糕點乖乖吃了,然后局促不安的坐在原地。 莫玉笙見狀,心里嘆氣。 并非她沒有能力將寶珠帶到身邊,只是寶珠唯一適應(yīng)了的環(huán)境,還是慈幼院。若是一換環(huán)境,她又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嚇得手腳不知道該怎么放。 因此今日見到寶珠能大著膽子來找她,她才會感到如此驚訝驚喜。 莫玉笙心里想,她果然還是應(yīng)該回南疆去,順便帶著寶珠一起。南疆風氣開放,百姓善良淳樸,在那兒住一陣子,或許寶珠有朝一日也能開口說話。 快到了用午飯的時候,莫玉笙留了寶珠一起用飯。本來她想留小姑娘幾天,只是見她是在手足無措,如坐針氈的樣子,只能讓紅藥送她回去。 不過她又包了幾盤點心、rou食、并打絡(luò)子的絲帶,還重新給了寶珠兩個銀鈴鐺。 寶珠瞧自己送東西沒送出什么,反而又連吃帶拿的要帶走這許多,她著急得快要掉眼淚,只手腳比劃著說不要。 莫玉笙卻笑著摸了她的頭發(fā):“帶回去給你楊嬤嬤,讓她分給慈幼院里的人吃?!?/br> 她說完就讓紅藥親自送寶珠回去,自己則坐到院子里的梅花樹下,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鏈子發(fā)呆。 她心里猶豫,最近師兄對她越發(fā)好了,作為回報,她要不要替師兄繡一個荷包? 莫玉笙女紅一直不行,繡荷包對她來說難度有些大,所以師兄手上除了她給繡的一條發(fā)帶外,就沒什么她做的繡活了。 那條玄色繡如意紋的發(fā)帶永久了,好像也有些磨損了。 她漫不著邊際的想著,因太過入神,竟沒有注意到,已經(jīng)散朝的崔思道輕輕走到她的身邊,將她擁入懷中。 “笙笙在想什么?怎么想得如此入神?” 莫玉笙被摟進熟悉的懷抱中,她一回頭就見到是師兄含笑的看著她,還伸手揉了揉她微蹙的眉尖。 他關(guān)心道:“你在煩惱些什么?連眉頭都皺起來了?!?/br> 莫玉笙早已打定主意,打算在師兄與她分道揚鑣之前,同他減少爭執(zhí),在穩(wěn)住他不要找宋幼文麻煩的同時,也讓他們過一段較為舒心的日子。 她態(tài)度一軟化,崔思道越發(fā)對她千依百順,有求必應(yīng)。 莫玉笙近日習慣了,師兄用了比以往還要親熱的態(tài)度對待她。 她順勢倒進崔思道懷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師兄也知道我自小生長在南疆,父親養(yǎng)大的我,父親便不曾讓我學過繡活。我這許多年也只繡得了一條發(fā)帶。現(xiàn)在我想繡一個荷包送你,又怕自己手藝粗梳,針腳松亂,惹你嫌棄。” 女兒家繡荷包給男子是愛慕之意,崔思道心里驚喜異常,哪里會拒絕這樣的好事。 他道:“笙笙愿意繡給我荷包,我求之不得,又怎么可能會嫌棄?若能得你親手所繡的荷包,我就要一年四季,春夏秋冬都佩戴著它,要年年不落,日日不落?!?/br> 莫玉笙對自己的手藝沒有半點信心,她只覺得師兄言辭夸張,就忍不住笑道:“若是我繡松柏、青竹不僅沒甚風骨,還繡成了一團雜草,這樣師兄還愿意戴出去給旁人取笑嗎?” 崔思道笑著親了親莫玉笙彎彎的眉眼,然后一本正經(jīng)道:“此乃心上人所贈的愛物,我恨不得日日戴著它走遍街頭巷尾,走進皇宮朝堂,又戴著它騎馬殺到北漠,讓人人都知道,我同你情投意合,我們必定要成為夫妻?!?/br> 這情話說得情深如許,若師兄將此番話對旁的姑娘說,想必也少有人不動心的。 莫玉笙聽得不好意思,她埋進崔思道懷里,悶笑道:“我竟不知師兄何時學了這些花言巧語,你就哄我罷!” 崔思道淡淡一笑,他越發(fā)摟緊了莫玉笙,眼里滿是真情流露:“俱是肺腑之言,不敢有半句作假?!?/br> 第41章 第41章 莫玉笙說要替崔思道繡荷包,只是她只會畫草藥的模樣,并不太會畫松樹的形態(tài)模樣。 于是她就打算去師兄的書房里,先臨摹一副簡單的松柏小畫練手,等熟練了就畫到繡棚子上慢慢繡。 莫玉笙有此計劃,崔思道自然對她有應(yīng)必求。 于是他們并排而行,神情閑適的往書房走去。 穿過抄手游廊,聽到廊鳥雀輕啼了幾聲,書房也就到了。 他們一同進了書房。 雖然已經(jīng)定下對敵北漠的計劃,前期準備也準備得七七八八,但因為事關(guān)重大,細節(jié)甚多,崔思道便還有些許公務(wù)并未處理好。 他對莫玉笙道:“笙笙自己先描圖看看,實在不行,我?guī)湍愦蚧幼??!?/br> 莫玉笙知道他忙,便不在意的揮揮手:“師兄有事就先做事,你不用管我?!?/br> 崔思道聞言便到了案牘邊,自處理自己的公務(wù)去了。 莫玉笙則尋了一副小畫,安靜的坐在一旁臨摹。 直到畫了三遍后有了手感,那松樹也總算帶上了些許風骨,她方才停下手,眼睛不自覺看向了專注批閱公文的師兄。 冬日雖冷,但透過窗子的陽光,帶著些許暖氣和亮度投射進來,暈染得崔思道好似身帶光暈,燦燦如星辰。 崔思道脊背挺直如松,他手腕懸筆,正在公文上仔細批注。 陽光暈染了崔思道白皙如雪的皮膚,眉眼低垂,長睫如同蝶翼遮住了內(nèi)蘊華光的眼角。他鼻如懸膽,唇微微抿著,無端透露出幾分冷肅無情來。 攝政王的冷面無情,眼里揉不得半點沙子的性格,是聞名朝野的。 但他卻是長得好看。 長得好看的人,縱是無情也依然動人。 崔思道迅速將事情處理完,便抬眼看向手杵香腮,看著自己發(fā)呆的師妹。 見狀,他眼里帶了笑意,這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暖意融融,不再像方才那般不可親近的樣子。 但莫玉笙卻覺得,無論是什么樣的師兄都是很好的,因為他這個人本身就已經(jīng)很好了。 崔思道溫笑詢問她道:“師妹在想什么呢?顯得神思不屬的,你那圖樣子畫的如何了?” “差不多了?!蹦耋闲α诵Γ蝗淮蛉に骸拔抑笆窃诳磶熜值拿烂?,昔日先帝為師兄取字‘檀郎’,應(yīng)該是陛下也想到了今日的盛況。” 她搖頭晃腦,故作感慨道:“唉,不知師兄是多少閨閣女兒家的春閨夢里人,又是多少人的心上檀郎呢?” 她打趣玩笑的語氣,讓崔思道臉上笑意深了一些。 他放下手中的筆,閑適的靠坐在紫檀木的太師椅上,朝莫玉笙伸手:“笙笙,過來我這里?!?/br> 莫玉笙描好圖樣一會兒了,她現(xiàn)下正無聊了,便乖巧起身,走到崔思道身邊:“叫我過來做什么?” 她話音剛落,整個人就被拉進了崔思道懷里,被他抱著坐到膝上,又熟練的攬到懷里。 莫玉笙反應(yīng)過來,她不適的掙扎了一下:“師兄做甚?快放開我?!?/br> 崔思道越發(fā)抱緊了她些,他伸出手慢慢撫弄著莫玉笙的長發(fā),頗為慵懶舒適的低笑:“可我只想做笙笙一人的春閨夢里人,而我現(xiàn)在是你的檀郎了,你難道就不想對師兄做些什么嗎?” “做什么?”莫玉笙不知突然想到了哪里去,她臉色紅了紅,磕磕巴巴道:“師兄亂說什么,我怎么會想要對你做些什么?” 崔思道看她緊張的模樣,覺得她神態(tài)越發(fā)嬌美惹人憐愛。 他不由將她柔軟的一縷發(fā)絲勾到她的耳后,低聲湊近她的耳垂處,意有所指的逗弄她:“笙笙真的一點也不想嗎?” 他吐息輕柔微燙,氣息里帶著些清淡的紅茶淺香,紅唇起合,吐出來的字眼帶著一股別樣的滋味,讓人能品咂出其中的深意。 莫玉笙突然想到,崔思道身上的合歡散還要兩次才能解。 她忍不住皺起眉頭來。 這藥毒終究是一個極大的隱患,若是這個隱患到了戰(zhàn)場上爆發(fā)出來,只怕那時她鞭長莫及,來不及在師兄身邊施救。 不過……現(xiàn)在好像有點氣氛,好像適合再幫師兄解一次毒。 莫玉笙身子僵了僵,耳邊感受著崔思道的呼吸,她突然木直直的坐在他的懷里,眼中滿是猶豫糾結(jié)。 可是她真的覺得害羞,這種事她還是做不到主動。況且?guī)熜脂F(xiàn)在正心境平和著,萬一她主動一次,師兄卻沒有那種心思,那她豈不是尷尬死了? 崔思道現(xiàn)在說這些話,也只是同莫玉笙打鬧。他只為了瞧見她生動鮮活的神態(tài),這能使他一天的疲憊都消除下去,只剩下滿心的輕松愉悅。 他見莫玉笙神色突然變得奇怪起來,不由隨手將桌案上的公文丟到一邊,將她抱到桌案上面向他而坐。 崔思道話還沒問出口,就見她臉上閃過一抹堅定的神色。 莫玉笙突然緊張無比,她侵身下來,低頭朝著崔思道的唇吻去。 崔思道見狀,猜到她的目的,也為她的主動驚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