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出獸耳后我成了人類希望 第51節(jié)
“你……!” 她抬起頭,紅眸中燃著怒火。 “明鐘”微微一笑:“祝你好夢(mèng)?!?/br> 他抬手敲在桃刀的后頸,后者悶哼一聲,沒了聲息。 *** 等桃刀重新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gè)陌生的石室內(nèi)。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地下室獨(dú)有的潮濕味,她試圖抬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呈“大”字形吊在空中,后背緊貼著冰冷的石墻,絲毫動(dòng)彈不得。 “醒了?” 她發(fā)出的響聲驚動(dòng)了一人——謝曼緩緩從陰影下走出,臉上帶著淡笑。 桃刀盯著他:“他們呢?” 謝曼哼了聲,側(cè)過頭。 順著他的視線,桃刀看到明鐘和鈴祈都倒在房間的角落里,兩人完全沒有聲息。 她不由一顫,再仔細(xì)聽,才發(fā)現(xiàn)他們都有微弱的心跳。 桃刀略微松了口氣。 謝曼觀察著她的反應(yīng),笑了聲:“不關(guān)心下你自己嗎?” 他走上前,觸須如海藻般飄在空中,順著桃刀的四肢往上爬,最后懸在她的眼睛上方。 “骨骼,肌rou,反應(yīng),爆發(fā)力,”他的視線落在桃刀身上,滿足地嘆了口氣,“每一項(xiàng)都很完美?!?/br> 這真是他夢(mèng)寐以求的身體。 桃刀冷冷盯著他:“有本事你就來拿?!?/br> “這可是你說的?!?/br> 謝曼冷笑一聲,一根觸須猛地刺向桃刀,但在快觸碰到她前,桃刀倏然回頭,尖牙一咬,將它狠狠扯了下來。 筋rou撕拉的聲音響起,暗色的血瞬間爆出,順著斷肢緩緩流下。 謝曼:“!” 桃刀側(cè)過頭,故意揚(yáng)起下巴,慢慢將觸須嚼碎,吐在地上。 “你……!”謝曼怒極反笑,“看來你還缺點(diǎn)教訓(xùn)。” 他低喝一聲,全身的觸須瞬間暴起,鋪天蓋地朝桃刀壓去! 那些觸須如同活物般順著桃刀口鼻,皮膚里鉆進(jìn)去,整個(gè)地下室響起一種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沙沙”聲,桃刀不由悶哼一聲,額上沁出細(xì)密的汗。 “很疼吧?” 謝曼仰起頭,欣賞著她臉上痛苦的表情:“從指甲開始,到手臂,胸腔,咽喉,大腦——最后,你的整個(gè)身體都會(huì)充斥著我的觸須。” 而到那個(gè)時(shí)候,他也就真正掌握了對(duì)身體的控制權(quán)。 “你……”桃刀死死咬住嘴唇,防止自己叫出聲,“你休想……” 謝曼哼笑一聲。 他看桃刀表情就像一只等待獵物墜網(wǎng)的蜘蛛:“沒有人能抵擋我的觸須?!?/br> 他低吼一聲,觸須加快速度,猛地扎入桃刀身體! 但就在桃刀的身體快消失在觸須之下時(shí),它們卻又頓住了。 謝曼一愣:“怎么回事?” 那些觸須盤桓在桃刀的胸口,想要往上,卻像是被一堵無形的墻壁擋住了去路。 謝曼命令:“快上!” 觸須不斷扭動(dòng),卻無法移動(dòng)半步。 “……咳,”桃刀喘口氣,彎起唇角,“看來你的觸須也不怎么樣嘛。” 謝曼惱火地瞪著她,半響,忽然笑了起來。 “沒關(guān)系,”他的表情又恢復(fù)自然,“也可以先殺你,再寄生?!?/br> 他本來不打算這么做,以免破壞身體的完整性,不過為了以防夜長夢(mèng)多,也只得如此了。 謝曼打了個(gè)響指,一根尖銳的觸須豎起,緩緩朝桃刀的脖頸靠去。 見狀,桃刀掙扎起來。 但她的腹部還有之前被明鐘刺出的傷口,加上埋在體內(nèi)的觸須,稍微動(dòng)下手指都十分艱難。 “哼,”謝曼笑了,“困獸猶斗。” 但這時(shí),一只手突然拽住謝曼的衣角。 謝曼一愣,低下頭。 不知何時(shí),鈴祈竟移到他們的腳下,因?yàn)轶w力不支,他只能趴在地上,艱難地支撐著身體。 他仰起頭,死死盯著謝曼:“不……行……!” 謝曼的眼中閃過驚訝:“你還沒死?” 他彎下腰,一把提起鈴祈,后者重咳了聲,頓時(shí)吐出一大口血。 桃刀:“……!” “唔……!”她拼命掙扎起來。 “別急,”謝曼笑瞇瞇道,“等殺完他,就輪到你了?!?/br> 謝曼揪住鈴祈的發(fā)絲,迫使他仰起頭,頓時(shí),脆弱的脖頸露了出來。 鈴祈:“……咳!” 謝曼一揮手,尖刺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鈴祈游去。 眼看鋒利的刺尖距鈴祈越來越近,桃刀拼命掙扎,皮rou都被撕破了,卻還是無法掙脫觸須。 她目露絕望:“鈴祈……!” 但就在觸須快觸上鈴祈的一剎那,他忽然抬眸,一把拽住尖刺。 謝曼一愣。 尖刺上的倒鉤刺破少年的手指,鮮血蜿蜒流下,如同開在冰上的曼珠沙華。 鈴祈卻絲毫不在意,目光透出生生的恨意,死盯著謝曼。 他微微啟唇。 “我一定要……殺了你……” 謝曼眨眨眼,忽然露出詫異的神情:“嗯?” “……是你,”他端詳著鈴祈的面容,突然道,“你不是五年前那個(gè)孩子嘛?” 聞言,鈴祈的身體一僵。 謝曼眉毛高高挑起:“都過了那么久,難道你一直在找我?” 他像是看到什么稀奇的事,哈哈大笑起來。 “說起來,你的母親倒是給我添了很大的麻煩,”笑夠了,他挽起嘴唇,好整以暇地盯著鈴祈,“要不是她,我的上一具身體還不會(huì)這么早報(bào)廢……哦?!” 他忽然側(cè)身,躲過鈴祈奮力擊來的一拳。 “……畜生!”鈴祈低吼,“你不配提她!” 謝曼哼了聲,故意道:“但你的母親可是被我殺死的。” 他歪過頭,看著鈴祈的黑眸一點(diǎn)一點(diǎn)燃燒起來。 “決定了,”謝曼忽然道,“先不殺你。” “你不是恨我嗎?我偏要讓你眼睜睜看著有人被我殺死?!?/br> 他將鈴祈丟在一旁,轉(zhuǎn)而朝桃刀走去。 鈴祈渾身一震,慌忙抬頭:“桃刀……!” 桃刀:“……唔!” 觸須猛地抽緊,生生嵌入她的皮rou,謝曼勾了勾手指,觸須架著桃刀,緩緩移動(dòng)到鈴祈面前。 謝曼:“看好哦。” 他從地上撿起一把匕首,湊到桃刀的頸側(cè)。 鈴祈的嘴唇都被咬出了血,他奮力想要起身,四肢卻像是灌滿了水泥,根本撐不起身體。 他驚慌失措,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匕首離桃刀的脖頸越來越近。 三寸,兩寸,一寸…… 當(dāng)?shù)都鈩澠铺业镀つw的一剎那,他終于堅(jiān)持不住,低吼出聲:“住手!” 謝曼一頓,微笑抬頭:“嗯?” 鈴祈惶惶抬頭,對(duì)上桃刀的視線。 她滿臉都是血污,皮膚被觸須勒得紅印交錯(cuò),簡直狼狽到了極點(diǎn)。 但盡管如此,她卻依舊拼命掙扎,還不斷對(duì)他做著口型。 “白癡!”她在無聲地吶喊,“逃啊……!” 鈴祈愣愣盯著她,須臾,忽然笑了。 “我來?!?/br> 謝曼:“……什么?” 月光從石室的縫隙中透入,傾瀉在鈴祈清雋的五官上,落下一層熒潤柔和的光澤。 他微微仰頭,古井無波的黑眸罕見透出了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