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暗戀我 第3節(jié)
姜也甩開搭在他身上的手,放慢腳步,打量著面前人。 柏嘉澤:“看我干什么?發(fā)型塌了?” “沒?!苯矏灺曒p笑:“發(fā)膠上的特完美。” 少年穿著一件白t、黑色五分褲,一雙嶄新的白色球鞋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他恣意散漫,高挺的身姿看出少年身上的傲氣,頂著陽光繼續(xù)朝前走,身后的影子越拉越長。 三人一前一后來到臨吾大學(xué)的cao場,此時cao場內(nèi)人群密集,各個都穿著一樣的衣服根本分不清是誰。 柏嘉澤氣喘吁吁地最后趕來,望著面前的景象瞬間傻眼。 “哥們兒,你能在眾多小綠豆中認出哪個是你朋友嗎?” “這邊?!蹦侨丝囱凼謾C,又帶著他們繼續(xù)繞cao場走。 姜也握了下手里的礦泉水,從開始的冰水變成現(xiàn)在的溫水。 果然,和預(yù)料中的一樣。 柏嘉澤從來時就一直盯著這瓶水,此時他早已渴的不行。 “大少爺,能把你手里的水施舍給我嗎?” 姜也反問:“渴了?” “嗯!非???!” 姜也半瞇著眼,抬起下顎示意他看cao場中間,“去站十分鐘,這水就歸你了?!?/br> 柏嘉澤:“……” 他面無表情,慢吞吞地朝他豎起大拇指,“…你牛!” 姜也輕笑,又繼續(xù)跟著舍友步伐。 又走了一段時間,柏嘉澤還是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他突然加速沖上前,“等等,你不對勁!老實交代,是不是看上昨天那女孩了?” 不遠處。 教官正帶著班級練習(xí)擺臂動作,此時剛好吹響口哨:“一!” 下一秒,手掌摩擦褲縫的聲音整齊響起。 剛好,刺耳哨聲就在許清晨耳邊響起,當即給她嚇一激靈。 來時她們四人額頭上特意貼了冰涼貼,此時正午過一半,冰涼貼早已不管用。 許清晨帽檐壓得很低,溫熱的冰涼貼黏糊糊的貼在額頭上,引起莫名瘙癢。 她奮力地皺眉又展開,想借力摩擦一下,可她忘了,隔著冰涼貼帽子怎么也摩擦不到額頭。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嬉笑聲。 段子舒突然湊過來,小聲在她耳邊說:“快快快!前面三點鐘方向,優(yōu)質(zhì)男大學(xué)生,超帥的!” 冰涼貼現(xiàn)在是弄不掉。 許清晨本著分散注意力抬頭看去,她一眼認出中間身形熟悉的少年。 她呼吸頓住。 第3章 就算帽子壓的很低,眼睛照樣被太陽刺得睜不開。 許清晨眼睛惺忪地望著前方,烈日撒下來在眼前形成光斑點點,朦朧的光圈下站著三位少年,其中一位極其惹眼。 她呼吸頓住。 有一句話是怎么說的? 對,恍如隔世。 少年身形立挺、長身鶴立地站在僅有一點的綠蔭下,零星一點的陽光打在臉上,襯的臉部線條更加流暢,黑色的濃眉不經(jīng)意皺起。 他恣意懶散,目光在周圍掃視,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身邊人聊著。 許清晨反應(yīng)過來,漠不經(jīng)心地垂下頭,仿佛剛剛地那一幕就像看見路人一樣。 此刻心情格外復(fù)雜,她從來沒想過會在臨吾碰見他,畢竟以他的成績來看,可以上更好的大學(xué)。 教官在外圍巡視著,待時間差不多他再一次吹起哨子:“二!” 整齊的摩擦聲再一次響起。 “手抬高!臂打直!不要勾手!” 段子舒時刻盯著少年所在方向,就連換手都不知道,“清晨,你覺得他們是咱學(xué)校的嗎?會不會比我們大一屆?帥氣學(xué)長?” 察覺到教官在往這邊看,許清晨輕聲提醒道:“換手,別往那邊看了?!?/br> 偏偏段子舒正在興頭上,“什么?歡呼?不好吧,我們還在訓(xùn)練?!?/br> “還知道現(xiàn)在在訓(xùn)練呢?” 一道雄厚的聲音突然從上方傳來,教官皮膚黝黑,此時背著光,根本看不出什么表情。 聽到聲音的段子舒立馬站好,裝作一副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模樣。 教官嗤笑,“同學(xué),現(xiàn)在是二了。” 段子舒低頭瞥了眼身旁人,連忙改正。 由于這段小插曲,再加上段子舒和教官兩人都是個嗓門大的人,此時這一舉動無疑吸引了場外人的注意。 許清晨刻意弓著腰背,帽檐朝下,盡量將自己變成隱形人。 “還看呢!”教官順著段子舒的視線望去,突然輕笑,像是懂了什么,用力吹響哨子,“所有同學(xué)!半面向右~轉(zhuǎn)!” 許清晨:“……” 果然,人總是躲著什么來什么。 她先前想方設(shè)法將自己藏在他人身后,盡量不漏一點身影??扇缃瘢敝@一排沒一個人比她高的,顯得她格外突出。 先前只有一兩個同學(xué)注意到這三人,如今教官這一舉動,成功讓全班人注意。 此時班里面眾說紛紜,大部分人都在討論面前這三人,就連隔壁班也是。 王婷婷站在外圍一圈,擁有著最好的視野。 她激動地說:“嫣,是不是那幾個人!” 劉嫣就站在她旁邊,嘴角上挑,“嗯,我朋友就在那站著呢?!?/br> 王婷婷:“絕了啊,怎么感覺比昨天還帥!” 劉嫣揚起下巴,撇撇嘴,“還行吧,和昨天沒什么變化?!?/br> “……” 許清晨默默聽完全部。 原來,昨晚她們口中的姜也真的是他。 原來,沒有重名這一說。 他還是和之前一樣,善于‘交際’。 姜也性子高傲,就算與人交流也總帶著一絲傲氣。因為他慣會玩笑,所以這傲氣并不讓人反感,反而讓剛認識的人更愿意和他交流。 他人靠后,太陽的毒烈使他半瞇著眼睛。 柏嘉澤瞥了眼他,這人明明就很平常的站姿,怎么還是一種拽啦吧唧的感覺。 “喂,在meimei們面前別那么拽,meimei們會害怕的?!?/br> 姜也舌尖頂著下顎,目光在人群中鎖定,隨意道:“怕?她才不怕?!?/br> “她?”柏嘉澤說:“你不會真看上昨晚那倆人了吧?看上哪個了,跟哥說說,哥等會幫幫你?!?/br> 姜也眼神斜他一眼,說著渾話,“你幫我?你也哥這形象還用人幫?” 雖然寢室人加上班里人都認為姜也比他帥一點,可他本人是不會承認這一點的! 不僅如此!他才是計(一)最帥的那個! 柏嘉澤:“得了吧你?!?/br> 這邊身處樹蔭下聊得正歡,那邊身處烈日下經(jīng)歷著暴曬。 就算她內(nèi)向、愛縮在角落,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長時間弓著腰,已經(jīng)過了差不多十分鐘,后腰竟隱隱作痛。 許清晨縮在人群中,腕肘藏在寬松的袖子中,時不時搗一下側(cè)腰,以此來緩解一下疼痛。 “同學(xué),你今天也不舒服?” 教官的聲音突然在頭頂響起。 許清晨怔楞地抬起頭,“沒、沒有。” 教官:“那就站好?!?/br> 昨天? 許清晨心中有不好的預(yù)感。 從直起腰那一刻,她總感覺一道熾熱地視線落在她身上。 她不經(jīng)意見瞥過,兩人各種人群,目光在空中碰撞。僅此一秒,她裝作什么都沒看見又移過視線。 漠然的態(tài)度,就好像看見了一名陌生人般。 今天周日,按照往年慣例可以提前解散一小時,晚上不用在集合。 過了半小時,教官吹響哨子,所有人聚集在一起,聽著教官簡單說兩句便解散。 她們站的又實在靠后,根本聽不清教官說的什么。 劉嫣輕碰了下她,說:“等會一起吃飯?!?/br> 段子舒興奮地應(yīng)著:“好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