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暗戀我 第40節(jié)
她問:“你還有約嗎?要不你先去,我自己回去也行?!?/br> “許早早。”姜也突然鄭重其事地叫著。 許清晨抬眸,本能地應道:“噯?” “人家在表白呢,你也想看?”姜也拖著尾音,笑說:“那不如我也跟你表白?” 表白? “你、你是說宋遠和劉嫣嗎?” “嗯?!?/br> 宋遠怎么會對劉嫣表白,他們不是多年的好朋友嗎? 許清晨把心中的疑惑說出來:“可他們兩個不是很多年的好朋友嗎?” “朋友又怎么了?”姜也反問,又像是在答非所問,“朋友就不能變成戀人了?” 這個反問,又有點像是在問她。 許清晨抿了下唇,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繼續(xù)剛剛的話題,“可是…” 可是劉嫣最近心思全在那個男孩身上,甚至有時一聊聊到半夜,第二天醒來迷迷糊糊也要看一眼手機對方有沒有回她消息。 而宋遠應該是喜歡劉嫣很長時間,只不過是一直以朋友的身份待在身邊??伞@時候跟劉嫣表白的話,劉嫣大部分可能是不會同意的。 “可是什么?”姜也問。 許清晨緊抿住嘴。 劉嫣的事情她不好跟姜也多說,畢竟那是劉嫣自己的事情。 她搖搖頭,說:“沒什么,感覺你室友今天會很傷心?!?/br> 姜也不滿地“嘖”了聲,“許早早,朋友也能發(fā)展成更親密的關系,并不是要局限于朋友兩個字?!?/br> “不是這樣的。”許清晨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連忙說:“我不是否定你這個說法,只是我……” 她頓了一秒,接著說:“我直覺感覺你室友會很傷心?!?/br> “放心好了,老宋他有分寸?!彼p描淡寫地說著。 “哦?!倍歼@樣說了,許清晨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老實點頭。 “倒是你,還有算卦的天賦?!彼蝗粶惤φf:“算算我以后會跟誰在一起?” “……” 她又不是算卦的。 許清晨靜靜地望著他,嘴巴一張一合,面無表情地吐出四個字:“單身到老?!?/br> “好啊你,許早早?!苯沧R破她的詭計,輕輕彈了下腦瓜崩,“你咒我,小心我賴上你。” 賴上我也行。 許清晨在心里小聲回答。 她不敢說出來,玩笑的方式也不敢。 再不確定他心意時,她不能再向上次一樣輕舉妄動。 突然,一道悠揚地手機鈴聲響起,她拿起手機看了眼。 是大姑朋友王姨,不過現(xiàn)在是晚上,這時候給她打電話干嘛? 她還是接聽了電話。 “您好王姨?!彼叩揭慌孕÷曊f著,“您找我有事嗎?” “……” “明天嗎?那您把地址發(fā)我?!?/br> “……” “沒事,明天周日,我有時間。” “……” 接完電話,她回頭發(fā)現(xiàn)姜也就在她身后。 她溫吞地說:“你怎么偷聽別人講話?” “對面來人了,我護著你?!苯矓傞_雙手解釋道:“現(xiàn)在手機收音這么好,什么也沒聽見。” 說完了,他又覺得不夠,補充道:“而且,我可是姜也,需要偷聽嗎?” 她悻悻收起手機,壓著聲音,“好吧,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 “沒關系,哥不在意?!苯擦ⅠR回答。 “……” 這積極的樣子讓她莫名有種說相聲的感覺。 姜也突然問:“手鏈還喜歡嗎?” 許清晨手上動作頓住,撇了撇嘴角,“不喜歡?!?/br> 這人怎么回事,嘴角老是突然間問一些問題。 一時間,姜也悶聲笑出聲。 他倚靠在墻上,頭頂上的路燈為他有些濕漉的黑發(fā)打上一層薄光,少年俊俏的臉龐藏在陰影里,骨節(jié)分明的指尖夾著一根未點燃的煙。 在這冬日凜冽的寒風中,他人影單薄,清瘦的身體像是被風一吹就倒。 許清晨望著這一幕神情怔楞,又低下頭別過視線小聲說:“笑什么?” 他指尖摩擦著香煙,俯身說:“許早早,說謊是會被懲罰的?!?/br> 突然湊近,周圍瞬間被他特有的味道包圍。 許清晨埋頭將泛紅的雙頰藏在領口,悶聲說:“我沒有。” “是嗎?”姜也又低笑起來,拖腔帶調地說:“不喜歡怎么還戴啊?!?/br> 第35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fā) 昨晚的雪像是又下了一夜,早上醒來后陽臺上都有小部分積雪。 這天周日,沒有突然要開的班會,也沒有突然布置的作業(yè),在這雪花漫飛的天氣下,同學們基本都是在宿舍度過一天。 記得昨天王姨給她打的電話,說以前朋友搬家搬到這邊來,現(xiàn)在小孩子小升初要找個老實靠譜的家教。每周只有周日過去,時費到時另算,據(jù)說不會給的太低。 當然,這些只是王姨昨晚的一面之詞,具體怎么樣還是得等她今天去了之后再說。 其實她在暑假就打算大學用課余時間來簡直,可她知道文學系課多,但不知道能有這么多,雖然周六日放假,但周邊幾乎很少只有假期工,大多數(shù)都會選擇課余時間較多的學生。 洗漱完之后,她穿著單薄的睡衣推開陽臺門。 刺骨的寒風吹來,那一刻,仿佛自己身在南極。沒有多停留,把陽臺衣服收起來后便換上衣服準備出門。 路過劉嫣床鋪時,突然想起昨天發(fā)生的事情。 昨天劉嫣回來的時候,她們寢室人估計都已經睡著,尤其是段子舒,早已在床上打起了呼嚕。 想到這,她踮起腳尖往上鋪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劉嫣面容祥和,睡得正舒服。 相處多年的好朋友突然說喜歡自己…… 不過看她這個狀態(tài)應該是沒事。 時間過早,宿舍樓道內一片寂靜,個別寢室亮著燈也沒有聲音。 許清晨穿著黑色大襖脖子上圍著一條暗色系的格子圍巾,整張小臉全被包裹在內,只漏出一雙水靈滴溜轉的雙眸。 這天真奇怪,連續(xù)兩天都是半夜下雪,早上不就下。 和昨天相比,此時學校一片刷白,早晨的路許多都沒來得及走,白皚皚一片望去,一個腳印都沒有。 路邊積雪很薄一層,但走上去還是會發(fā)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她很喜歡聽這種聲音。 冬天愛踩雪,秋天愛踩枯黃落地的樹葉。 學校外的路旁積雪早已被踩實,原本打算掃一輛共享單車的她只能放棄這個選項,在隨時隨地會摔倒的情況下,她選擇步行幾分鐘去公交站等車。 看了眼王姨昨天給她發(fā)的地址。 還好不算太遠,坐公交半小時就能到。 她頭發(fā)高高盤起,干凈利落,厚厚的圍巾包圍著她。一件黑色長襖下面穿著淺色直筒牛仔褲,耳機懸掛在耳廓,一個人不慌不忙地走著,路過雪堆時不時捧一點捏在手心。 到公交站時,她像是不怕冷似的,手心里還握著一小團雪。 今天周末早上八點,公交站也不像往常人流漫漶,長廊似的站臺只有三五個人在等。 只要到有人的地方,她性子就會收斂一點。 此時身旁站著以為陌生人,她老老實實不敢抬頭站在一角,手里的雪球快化成雪水,余光也沒找到垃圾桶。 手心越來越冰,小巧的雪球在兩只手周圍來回換位置。 許清晨緊咬著牙根,似乎在糾結著什么。 突然頭頂上方傳來一陣嗤笑,緊接著手心里的冰涼的雪球突然被奪走。 許清晨本能后退一步,被陌生人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驚呼。 緊接著,耳邊傳來男人懶散又隨意的聲音。 “怎么這么膽小啊?!?/br> 她睫毛微顫,抬眸看著面前眼熟的人,僅一眼又低下頭。 小聲呢喃著:“你怎么一點聲音都沒有?!?/br> 姜也像是聽到一個笑話,又像是被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