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

    姜也：【我也想…】

    我家那不負責npy：【？】

    姜也：【行了，今天暫且放過你。】

    這一放，就臨近過年。

    她放假沒兩天莊向靈也放假，大姑和姑父在學習上面向來不會一直逼著她們，所以放假這段時間莊向靈比較自由，幾乎整天和許清晨膩在一起。

    兩人一起逛街，吃飯，購物。在路上碰見好吃的和好玩的她都會拍照保存下來，然后閑暇時間分享給姜也。

    過年的前一天，莊向靈又拉著許清晨出去置辦年貨。

    其實家里置辦的年貨快被大姑給堆滿了，她們只不過打著這個幌子出去。

    這幾天一直往外跑，許清晨也發(fā)現(xiàn)了一些貓膩。

    她們總會在某一時間某個地點，都能準確的碰到一名男孩子。

    到某一天晚上，莊向靈才對她說實話。

    那個男孩子從小和她一起長大，兩人幾乎每次見面就吵，尤其是初中那幾年，吵得極其兇狠，甚至驚動雙方家長。

    慢慢地，兩人漸行漸遠，很少說話。

    莊向靈想跟他和好，覺得能有個從小到大一起玩的朋友不容易，不想兩人就這么算了。

    可她不敢說。

    許清晨本來不想跟她多說什么，畢竟她現(xiàn)在不過也才十六，可轉念一想，自己當年也是在十六七蔓延出的情愫。

    只能在晚上所有人都熟睡時，在拉著她進行開導。

    大年三十這天。

    獨海早在很久以前，禁止煙花爆竹。

    所以在這座大城市里，唯一能感受到的年氣就是家家戶戶貼的紅窗紙。

    晚上她們四人圍著廚房桌子吃著年夜飯，然后齊轉陣到沙發(fā)守歲。

    許清晨和莊向靈窩在一起，旁邊的莊向靈躺在那里幾乎快睡著了。

    莊向靈閉著眼睛說道：“媽，我困了?！?/br>
    “困什么困？”中間正在喝茶的姑父回道：“年年守歲你都困，平常不叫你熬夜還非熬到一兩點。”

    莊向靈扁著嘴，說：“那能一樣嗎？”

    看春晚時，許清晨全程都心不在焉。

    這畢竟是她和姜也在一起過的第一個年，她和姜也說新年快樂。

    手里的手機不停振動，悄悄瞄了眼一旁熟睡的莊向靈，她默默調低亮度打開手機。

    姜也：【在干嘛在干嘛。】

    姜也：【快過年了，許早早?！?/br>
    姜也：【不得對你男朋友表示表示？】

    看著這三條信息，許清晨仿佛能想到他發(fā)消息時的表情。

    想到這，她忍不住勾了下唇角。

    “姐夫這么黏人的嗎？”一旁目睹全程的莊向靈小聲嘀咕道。

    聽到聲音的許清晨心里一驚，下意識看了眼大姑和姑父，兩人專心致志地看著電視根本沒注意到這里。

    許清晨關掉手機，小聲說：“你不是睡了嗎？”

    “能睡得著嗎？”莊向靈無語地瞥了眼那邊兩人，“電視聲音震得我耳朵都疼?！?/br>
    余光注意到一旁空蕩地陽臺，許清晨笑了笑，說：“我出去透口氣?！?/br>
    莊向靈一臉我都懂的表情，比了個ok的手勢。

    第53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fā)

    逃過大姑和姑父的視線,她披著外套來到客廳外面陽臺。

    望著天上僅存的幾顆星星，和星星下面家家戶戶燈火通風的房間，無一不透著熱鬧和溫馨。

    回頭望了眼客廳,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姑父在吵著莊向靈,大姑在一旁攔著,一家三口人臉上帶著滿滿的笑意。

    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她打開手機相冊，找到其中一個收藏夾一張一張的翻著。

    里面的每一張，都是不同的背影。

    忽然，原本黯然的手機屏幕泛著不同顏色的光,緊接著一個電話彈進來。

    許清晨下意識屏住呼吸，悄悄朝身后看去,見客廳里的三人依舊在追著劇，她便松了一口氣。

    電話接聽,那人像是在室外，聲音很雜，依稀還能聽見有人在叫他。

    榕城。

    幾個年輕氣盛的男孩子湊在一起無非就是喝酒和聊未來,喝懵了再說點渾話。

    姜也今天半夜剛到家,前后不過睡了幾個小時就被叫過來吃飯,說什么一起跨年。

    此時桌腳擺買了酒瓶,聽著身旁幾人聊著各自專業(yè)和女朋友，心里莫名覺得煩躁。

    瞥了眼飯店墻上掛著的鬧鐘，晚上十一點半。

    cao。

    “你這一天老抱著個手機干嘛？”何明遠端著酒瓶一口悶,說：“哥幾個陪你過年還不樂意？”

    姜也眼皮輕抬,明顯一副興致不高的樣子。

    “得?！币娝淮钤?何明遠也沒繼續(xù)在他雷區(qū)上蹦迪,悄悄瞄了眼他手機，語重心長說：“不能這么老黏著小姑娘啊，人家會煩的?！?/br>
    “滾遠點。”姜也心情不悅，拿著手機煩躁地發(fā)著信息。

    其他幾人一聽又八卦，還是關于姜也的，連忙打趣道：

    “不是吧也哥，咱談個戀愛怎么就頹了呢？”

    “就是啊，不就是一女朋友，別留戀那個，回頭兄弟幾個給你介紹介紹?！?/br>
    隨著那人的話音落，周遭一片寂靜。

    姜也神色淡然，指尖夾著一根未點燃的煙轉來轉去。

    何明遠先前就瘋狂朝那倆人使眼色，偏偏這兩人當沒看見似的。

    眼神漠然略過他們，姜也拿著手機起身，淡聲說：“走了?！?/br>
    “也哥，你別放心上啊，這倆人不會說話?！笨粗腥穗x去的背影，何明遠喊道。

    那倆人還沒反應過來，眨著眼睛問：“也哥怎么了？不喝了？”

    何明遠看著那倆人沒忍住翻個白眼，“喝毛啊，再喝下去我就得化身醫(yī)生了?！?/br>
    本來今天喝酒沒打算叫這倆人來，這倆人還是在路上碰見的，知道他來找姜也喝酒非說要跟上。

    大過年的，高中又是一個學校的，他也就把他們帶來了……

    -

    臨吾年夜飯一般在中午吃，夜晚的時候大多數(shù)是和朋友愛人一起跨年。

    從飯店走出來后，姜也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總感覺手里的手機有些發(fā)燙。

    拿起來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屏幕一直再亮，已然顯示電話接聽五分鐘。

    黑夜的寒風里，在眾多成群結隊的人群中，少年形影單薄獨自站在人群中，對著手機發(fā)笑。

    放到耳邊，靜靜地聽著女孩的呼吸聲。

    良久，他說：“許早早，怎么不說話？”

    聽著他莫名沙啞地聲音，許清晨抿了下唇，回想著剛剛通話電流傳來不太清晰的聲音。

    她咽了口口水，慢吞吞說道：“姜也，你在外面嗎？”

    姜也輕聲應道，觀察了下周圍，說：“在學校那邊商業(yè)街?！?/br>
    “那你身邊還有其他人嗎？”她手指緊緊扣著手機，就連指腹何時充血也沒察覺，“我聽到了?！?/br>
    眼神望著不遠處的江景，懸掛的月亮倒映在水里。

    許清晨小聲喃喃著，聲音輕的像幼貓叫一般，“你不喜歡我嗎？”

    是不是她太纏著他了，所以才讓他這陣子心情不好，過于頹廢。

    “聽誰說的？”姜也眸色暗了一度，低啞地嗓音悶笑著，說：“老子做夢夢見都是你，你說我不喜歡你？”

    接著，他又說：“許早早，沒良心啊?！?/br>
    最后一句話有種說不來的發(fā)狠。

    許清晨紅著耳垂，扣著面前欄桿，磕絆地說：“好吧，你吃飯了嗎？”

    姜也沒搭她話，繼續(xù)說：“早早，我愛你很久了。”

    他沒說一個字，許清晨的心臟就顫一下。

    冬日里，他們頂著寒風，在跨年夜這天為愛而跳。

    “剛吃了?！苯舱伊藗€位置靠在一旁，“你吃了嗎？”

    “嗯，大姑做了好多，我?guī)兔ψ隽搜~?！彼Z氣飄然，像是小朋友在學校做了好事等著家長夸獎。

    眼神撇上一旁顯示屏的倒計時，他笑著夸道，“我們早早這么棒啊?！?/br>
    “快快快，等會倒計時！”

    客廳里面，姑父拉著所有人正準備沖向陽臺把她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