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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督寵妻日常(重生)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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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堂清凈,只剩一兩個(gè)僧侶和虔誠(chéng)祈福的容宛。

    瑞珠說去小解,便留了容宛一人在佛堂。府里帶出來看著容宛的侍衛(wèi)也不好一直跟著她,便守在寺廟前后門口。

    佛堂內(nèi)很安靜,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僧侶像是要睡著了,容宛拜完準(zhǔn)備離開的時(shí)候,卻發(fā)現(xiàn)佛堂后有一片小竹林。

    她探了探頭,還是鬼使神差地走了進(jìn)去。

    幽篁內(nèi)能聽見竹葉沙沙聲,但讓人驚奇的是,竹林深處,傳來一個(gè)男子和一個(gè)女子談話的聲音,不能說是談話,倒像是在……爭(zhēng)吵,似乎還提到了她的名字。

    那男子和女子的聲音,她極其熟悉。

    是江弦和唐眷!

    她倒是有些好奇他們?cè)诔承┦裁矗譃楹螘?huì)提及她。

    容宛躲在一塊石后,凝眸用心聽著。

    衣著一身黃衫的唐眷福了福身,像是吵乏了:“侯爺,眷兒有些累,告辭。”

    果然,唐眷喜歡穿黃色的衣裳,故而江弦也喜歡容宛穿黃衫,果真是將她當(dāng)做替代品。

    容宛在心中冷冷一笑。

    江弦喉頭哽了哽,無(wú)奈地問:“眷兒……你為何總是這樣?多陪陪我不好嗎?”

    一下子安靜下來,只聽見竹葉沙沙聲。涼風(fēng)吹過,沙沙聲更甚。

    一片寂靜過后,唐眷哽咽著,淚珠劃過臉頰,大滴大滴地落下來。

    江弦見她一哭,忙道:“眷兒,別哭了,是我的錯(cuò),是我不對(duì),我不該惹你不高興。你打我罵我都好,千萬(wàn)別哭,不要因?yàn)槿萃鹉莻€(gè)賤.人哭!”

    容宛聞言更是想笑。

    真是好笑,在她與江弦吵架的時(shí)候,江弦也是這樣安慰她的。

    甜言蜜語(yǔ)倒是不斷,他又何嘗會(huì)真的為她著想?

    容宛覺得無(wú)趣,正想走,卻只聽唐眷輕輕說了一句:“侯爺要成親,眷兒也不好離侯爺太近。容姑娘也是京中風(fēng)評(píng)極好的女子,你莫負(fù)了她?!?/br>
    容宛瞳仁縮了縮。

    唐眷這個(gè)人,其實(shí)她摸不清。

    前世在她過門之后,唐眷表面對(duì)她客氣,實(shí)際上卻干了許多不見光的勾當(dāng),讓容宛在府里的地位一落千丈。

    后來將軍府頹敗,兵權(quán)被收回,歪打正著被唐家拿捏在手里,容宛便沒有利用價(jià)值了。

    這個(gè)正妻的名號(hào),名存實(shí)亡。

    唐眷表面柔弱,沒想到她這么壞。她和容月的壞不是一種壞,容月愚蠢,而她心機(jī)太深。

    江弦配上唐眷,還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duì)。

    江弦忙解釋:“不是這樣!眷兒,我是真的……”

    唐眷含著哭腔逼問:“你是真的什么?小時(shí)你便說要護(hù)我長(zhǎng)大,還說要娶我。我只當(dāng)你是小孩子的玩笑,卻一直記了許多年。侯爺又何苦這樣一直捉弄我?既然要娶他人,便早日與我放手!”

    江弦慌了神:“眷兒,我不娶她,我娶你好不好?容宛又是什么人,也配我娶?我娶她,不過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罷了。而你,才是應(yīng)該和我相伴一生的人。”

    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

    隨即她聽見唐眷低著頭,澀澀地說了一聲:“好?!?/br>
    聲音微不可聞,卻夾雜著隱約能感受到小小的希冀。

    江弦喉結(jié)滾動(dòng),將她攬入懷中:“你聽?!?/br>
    唐眷柔柔地道:“侯爺,你的心跳得好快?!?/br>
    江弦溫和地笑了笑,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這是給你聽的聲音。我把我的心,都交予給你?!?/br>
    這些話容宛都未曾聽進(jìn)去,也沒去看。竹葉沙沙聲在耳邊也漸漸模糊,她聽不明晰,只能感受到自己劇烈的心跳。

    容宛欣喜若狂,這下子她便不必再嫁江弦,不必再困在成遠(yuǎn)侯府了!

    一想到今后的日子,她樂開了花,不禁彎了彎唇角。

    正想走之際,卻聽江弦回頭沉聲道:“誰(shuí)?”

    容宛眼皮一跳,躲在山石后不再說話。心跳越來越快,若是被他所看到,事情就壞了!

    竹林里沉寂了一刻,沒人再說話。

    江弦豎起耳朵聽著響動(dòng),厲聲道:“出來!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唐眷又柔柔地開口:“侯爺,我們走罷。想必那人也不是故意的,不會(huì)加害侯爺?!?/br>
    江弦蹙眉,一聽這話更來氣:“眷兒,你還是太單純了。有些人不除掉,后患無(wú)窮!”

    容宛心差點(diǎn)沒跳出喉嚨眼,她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角,遏制住自己紊亂的呼吸。

    唐眷垂了垂眼簾,抓緊了他的手,倏然睜大眼:“侯爺,那山石后面,好像有一個(gè)人。”

    容宛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一雙眸睜大到極致。

    腳步聲越來越近,眼看著江弦就要走到山石邊,她飛快思索著。

    容宛心一橫,從山石后出來,硬氣道:“侯爺這是做什么?抓賊?”

    江弦有些驚愕:“宛……容姑娘,怎么是你?”

    在唐眷面前,他不敢把“宛兒”二字說出來。

    容宛深吸一口氣,從容道:“小女聽侯爺在罵小女‘賤人’,便想知道小女是做了什么惹惱了侯爺。侯爺可否給小女一個(gè)答復(fù)?”

    江弦后退一步,出了一身冷汗:“剛剛的話,你都聽到了?”

    說要娶唐眷的事情居然被她知道了,江弦窘得面色通紅。

    容宛頷首,不卑不亢道:“不錯(cuò)。既然侯爺已心有所屬,所以小女與侯爺?shù)幕榧s,何時(shí)能解除?”

    江弦眼皮猛地一跳,這就壞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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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十四、江弦氣急

    江弦低聲勸慰說: “眷兒,你先回去,我一會(huì)兒再回府?!?/br>
    唐眷輕輕搖頭,話音里帶了些疲憊:“侯爺有什么事情,不如在這說開了?!?/br>
    唐眷是想讓江弦將話說開,當(dāng)面答應(yīng)自己退了這婚。

    容宛笑笑,眸光卻冰冷如霜:“是啊,侯爺若是有什么事,不如在這兒說開了?!?/br>
    江弦一時(shí)間有些窘迫。

    他到底想不想娶容宛?

    他也不明白。

    但他不想讓容宛走。

    江弦哽了哽,最終還是煩躁地道:“你們倆都別鬧。”

    一直沉默的唐眷倏然發(fā)話:“別鬧?”

    江弦煩躁之際,心想女人真是麻煩,心情郁悶地說了一句:“這樣,眷兒你先回去,我和她有話要說。聽話。”

    唐眷沉默,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竹林。

    又回到了一片靜寂中。

    容宛覺得好笑:“你到底想做什么?”

    江弦望著她的眸,一時(shí)間不知該如何說起。

    他是真的不想讓容宛走。若是娶容宛為妻,納唐眷為妾,煩躁時(shí)對(duì)容宛發(fā)氣,心情好的時(shí)候便去寵寵唐眷,也是極好的事情。

    若是一齊娶了容宛與唐眷,能讓自己滿足……

    畢竟性子烈的容宛,也有趣得很。他就是喜歡將這種性子烈的女子所按在掌中把玩,直到她溫順為止。

    江弦眸光閃了閃,輕聲說:“宛兒,你莫怕,我會(huì)娶你。至于唐眷,她不過是個(gè)妾,你不會(huì)吃醋罷?”

    容宛冷冷地看著他。

    上輩子便是這樣,在唐眷即將過門的時(shí)候,江弦也是這樣說:“至于唐眷,她不過是個(gè)妾,你不會(huì)吃醋罷?”

    后來,他將她冷落府中,日夜偏寵唐眷。

    不過是個(gè)妾。

    她冰冷的眼神讓他打了個(gè)寒噤,他煩躁之心更甚,卻還是忍住怒火花言巧語(yǔ)道:“我不娶她不行,她父母經(jīng)常不在身邊,沒有依靠。你不要鬧,你最近是怎么了?”

    若是換做以前的容宛,她定會(huì)軟軟糯糯地答應(yīng)。

    她沒有回話,只是沉默著。

    江弦見她沒應(yīng),心中煩躁更甚。他高大結(jié)實(shí)的影子罩著她的,她覺得不自在,正想避開,卻猛地被江弦掐住了下巴。

    她回以尖銳的目光,死死盯住他,正欲開口之際,卻聽到一聲——

    “侯爺,你、你……”

    一聲女聲響起,容宛順著聲音看過去,發(fā)現(xiàn)原是唐眷沒有走,在遠(yuǎn)處淚流滿面地看著自己與江弦。

    剛剛的樣子,很難讓人不想到江弦對(duì)她做了什么?;蚴俏牵蚴恰?/br>
    江弦立馬松開手,只見唐眷奔過來,不住地啜泣:“你騙了我。是我不及容姑娘,也配不上你。終究是我錯(cuò)付了。小時(shí)候眷兒一直在掛念著侯爺,失蹤那三年,眷兒吃了多少苦頭,都是侯爺在支撐眷兒活下去。我知道了。最終我不過是一個(gè)笑話。容姑娘和你兩情相悅,眷兒還是不打攪為好?!?/br>
    江弦任由她說著,沉默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