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督寵妻日常(重生)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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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畫師是誰?” ——“畫的也太好了?!?/br> 裴渡一雙眸似笑非笑地看著衣著青碧衣的少女,又移回目光看向皇帝:“陛下,可喜歡?” 皇帝看得入迷,連連鼓掌,稱贊道:“甚好、甚好!” 裴渡知道皇帝最喜畫,而容宛的畫極其富有靈氣,她也極其有天賦。 他下臺細(xì)細(xì)端詳那畫,欲伸手去觸摸,但又縮回了手。這畫實(shí)在是好看,不像宮廷畫師那般,卻富有靈氣與韻味。 這是誰畫的? 皇帝不禁道:“裴渡,畫師是誰?朕重重有賞!” 裴渡勾唇:“畫師,就在陛下面前?!?/br> 皇帝抬眸,望向那碧衣少女。 “抬起頭來?!?/br> 容宛遏制住顫抖,抬起頭來。 她這一抬頭,江弦睜大了眼,手中的酒盞也差點(diǎn)滾落在地。他手心一用力,指甲深深地嵌進(jìn)rou里。 怎么會是她?是容宛? 容宛為什么會在這里?還成了這幅畫的畫師?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容宛,碧衣少女身形嬌小,卻站得很直。一陣風(fēng)過,她的頭發(fā)順著飛舞,拂過面頰。 她應(yīng)該是站在自己身邊的。 為什么她又會站在裴渡身邊? 老將軍也睜大了眼,差點(diǎn)沒在宴席上失態(tài),叫出聲來。 這是容宛,她失蹤了兩個月的女兒! 他深吸一口氣。 皇帝沒見過她幾面,也認(rèn)不出容宛來。 皇帝笑道:“好一雙妙手。你想要什么?朕盡數(shù)給你。朕決不食言?!?/br> 容宛深深一拜:“臣女是將軍府的三姑娘,拜見陛下?!?/br> 皇帝驚詫地望著她:“你是將軍府的三姑娘?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容宛從容鎮(zhèn)定道:“臣女先前被賜婚給成遠(yuǎn)侯,無奈成遠(yuǎn)侯與其他女子卿卿我我,不是良配,甚至于大街上對臣女無禮。臣女逃婚下江南,開了個畫坊,正巧掌印前來買畫,便特地畫了一幅獻(xiàn)給陛下?!?/br> 皇帝有些驚愕。 容宛又續(xù)言:“臣女不求別的,只求不再嫁予成遠(yuǎn)侯?!?/br> 皇帝沉吟片刻,還是道:“此事朕不好多管,容朕想想。逃婚不是良策,你還是待在將軍府為好。” 她就知道皇帝不會答應(yīng)。 容宛有些失落,眸中也起了些水霧。 皇帝又道:“朕許你別的東西,黃金與布匹絲帛,盡數(shù)會送到將軍府上?!?/br> 她要這些東西作甚? 容宛忍住眼眶里的淚水,還是頷首一拜:“多謝陛下。” 她就知道裴渡出的餿主意不行。 她與裴渡退下時,只聽裴渡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聲:“莫怕。會退的。” 裴渡說的自然有他的道理,他也不會誆她。 容宛很好奇他會做些什么,能怎么樣讓這樁婚事退了。 散宴的時候,老將軍找到了她,低聲呵斥:“你反了天了!跟我走!” 容宛沒辦法,只能跟在老將軍身后,隨著百官走在宮墻下,細(xì)細(xì)思索著。 她用余光瞥到了江弦,胃里一陣犯惡心。 江弦投過目光,與容宛的目光交匯。他也不避開,只直愣愣地盯著容宛。容宛移開目光,他卻依舊看著她。 容宛渾身都不舒坦,腳步故意放慢了些,往暗處靠。 江弦看了她很久,方才移回目光。 她回來了。 婚約還奏效。 這樣,他娶不了唐眷,但心中卻有說不出的舒暢。他也不明白為什么,也不明白自己為何這樣高興。 看見容宛與裴渡站在一塊兒,他心里又覺得酸酸的,渾身上下不舒服,像是有一根根針扎在他的心肺上。 容宛回來了…… 她回到了京城,此次卻和裴渡站在一起。 — “逆女,你反了天了!你知不知道將軍府找了你多久?!你知不知道你差點(diǎn)攪黃了這樁婚事?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容宛低垂著頭,一言不發(fā)。 說罷,老將軍又氣甚:“這幾日禁足,你再也別想出來!還有那個丫鬟瑞珠,也不是個什么好東西。她人呢?我要重責(zé)她一百大板!” 容宛覺得好笑,道:“她已回鄉(xiāng),賣身契已經(jīng)被我撕了,如今是自由的。父親若是要重責(zé)她,恐怕不合禮法罷。 ” 老將軍氣得差點(diǎn)沒昏過去。 他罵道:“我給你換個貼身丫鬟,你給我好好地嫁給成遠(yuǎn)侯,再也別出什么岔子!” 見容宛不說話,他又道:“你也看到了,陛下不肯幫你。你又在祈求什么?幫裴太監(jiān)獻(xiàn)上那一幅畫,不就是助紂為虐嗎?” 容宛在心里冷笑一聲。 父女二人不歡而散,深夜,容宛一人走回桃香苑。 張氏與容月已經(jīng)睡下,她一人提著燈走著,思緒愈加不寧。 她是家中最小的一個,外人看似備受寵愛,實(shí)則在內(nèi)父母對她漠不關(guān)心。 從小便是這樣。 她明白,自己終究不過是枚棋子。 她路過容月的院子,卻聽里頭有響動。 容月為何這么晚了還不睡? 容宛有些好奇,便將燈放在院落外頭,一個人躡手躡腳地走了進(jìn)去。 只聽里頭傳來茶盞“呲啦”一聲掉在地上的聲音,容月大驚失色道:“你說什么?容宛不是親生的?” “回二小姐,這個奴婢也不是很清楚,是偶然間路過書房發(fā)現(xiàn)老爺和夫人說的。應(yīng)該是這樣……” 容月有些慍怒:“什么叫‘應(yīng)該是這樣’?” 怒完,她又想到容宛。 好像是這樣。她從小父母便對她漠不關(guān)心,在外卻做出一副很寵愛她的模樣,實(shí)在是奇怪。 容宛立在門外,瞳孔猛然縮小。一陣風(fēng)過,外頭的燈籠被吹落在地。 快入秋了,天氣還是這樣悶熱,深夜的風(fēng)此時卻帶了些涼意,容宛心中也涼。 這件事她想查清楚,她自己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 回到桃香苑,她心亂如麻。 既然她不是親生的,那又是誰生的? 新的丫鬟叫小春,性格軟糯唯唯諾諾,對待容宛也溫聲細(xì)語,若是容宛聲量大了些,她便會抖得像只鵪鶉。 容宛成日待在屋子里快瘋了。 小春不敢與她說話,也沒個解悶的人兒。 無聊之際,她總是想到裴渡。 有幾天沒見著他了。 他可過了生辰?過生辰的時候,可有人慶祝? 心里總覺得缺了一塊,明明他是這么可怕的人,為什么總是想到他呢? 想忘也忘不掉,真是奇怪。 容宛在窗邊托腮,窗外艷陽高照,日頭火辣得很。 到了下午,天陰了些。 她正百無聊賴地看著窗邊的花兒,腦袋一點(diǎn)一點(diǎn),不時打兩個哈欠。 長廊上有三兩個丫鬟走過,容宛覺得無趣,心中愈發(fā)空落起來。 還是在江南的那段日子讓她開心。 她嘆了口氣,鴉睫微微顫動著。 隨著“噠噠噠”的腳步聲,簾子被猛然掀開:“小姐,成遠(yuǎn)侯來了,正邀您一敘?!?/br> 容宛皺了皺眉。 江弦?他來做什么? 她轉(zhuǎn)念一想,自己既然被尋回來,眾人都認(rèn)為婚事能夠做數(shù),江弦必然也這樣以為。他此次來,必定是對自己死纏爛打的。 江弦又是什么東西,還想享受齊人之福? 容宛冷笑一聲,站起身來整理了下裙擺:“我這就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