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督寵妻日常(重生)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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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生辰從來沒人知道,府中有傳言他昨日生辰,但生辰其實是在今日。 容宛突然想起,裴渡一定會問她怎么知道自己生辰的。 這個時候她又該怎么說? 說是在下人口中得知的?那這下人恐怕命都將要不保。 容宛咬了咬下唇,有些無助地看著地面。 裴渡任由發(fā)絲被吹亂,最后他像是煩了,將發(fā)隨意綰起,有的散發(fā)自然披落,讓人能看見那烏黑發(fā)下是如何驚艷絕倫的一張臉。 冷白,卻白得病態(tài)。 讓他整個人,都顯得極其不好接近。 容宛忐忑地看著他,以為自己惹他惱了,正欲開口,卻聽裴渡輕輕笑了一聲:“本督不過生辰。不知道哪幾個下人喜歡揣測本督的生辰,偏說是在昨日?!?/br> 容宛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只見裴渡上前來,低聲在她耳邊道了一句:“本督的生辰是在今日,容姑娘可記清楚了?” 容宛有些驚愕,耳朵還有些微微發(fā)熱。 就這樣,裴渡將他的生辰告訴了她? 他是在等著她為他慶生? 容宛頓時想到自己兩手空空,連個慶生的禮物也沒有,頓時有些尷尬。她摸了摸鼻尖,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掌印,生辰快樂?!?/br> 小姑娘的聲音軟軟的,好聽得很。 裴渡頓了頓,心里似乎有一根弦被撥動,在那個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一下。 說罷,她又補了一句,小聲說:“掌印放心,小女不會將掌印的生辰告訴別人的。” 裴渡勾了勾唇角。 對,就他倆知道,別人都不知道。 他輕輕說了一句:“好?!?/br> 話音很溫柔,不似那個掌印。 說罷,他又笑意盈盈道:“容姑娘準(zhǔn)備送什么東西給本督?” 容宛:“……” 這可難倒她了。 她今日來手中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拿。 她又是怎么好意思跑到人家家里給人家慶生的?! 容宛窘得恨不得打個地縫將自己鉆進去。 她想起自己有一塊干凈的帕子,準(zhǔn)備拿來擦擦額上的汗,卻不料裴渡見了那帕子道:“喲,送給本督的生辰禮?” 容宛一瞬間有些僵硬。 他以為那帕子是生辰禮。 容宛本想說“不是”,卻又見裴渡高興的模樣,將帕子遞給了他,說話都有些打結(jié)巴:“這……這個……上不了臺面的……” 裴渡把玩了一陣,笑道:“這個不錯,多謝容姑娘。” 裴渡居然將她這上不得臺面的帕子當(dāng)作生辰禮物拿走了……還沒有怪責(zé)她禮物太敷衍? 真是奇怪。 — 江弦不見了容宛,只得悻悻然回家。 他甫一進大堂,便聽父母和唐眷像是說著什么東西。 他躡手躡腳地躲在門后聽,卻聽老侯爺嘆口氣道:“眷兒啊,你父母還有幾日便歸京,到時候我們便送你回去,可好?” 他懂,這是要下逐客令。 他心里不是滋味,見唐眷的眼圈越來越紅,她低聲道:“這些日子,叨擾舅舅舅母了。” 她盼來盼去,還是沒有盼到江弦要娶她的消息。 江弦又能怎么辦呢? 唐眷不愿為妾,而容宛不愿為妻嫁與他。 這齊人之福,他享受不了。 他還想要一些時間給自己,他一定能做到的。 江弦驟然踏過門檻,揚聲說了一句:“爹,我不愿。” 第24章 二十四、愛的抱抱 老侯爺與老夫人驚愕地轉(zhuǎn)過頭來。 老侯爺驚道:“弦兒, 你說什么?容姑娘不是已經(jīng)回來了嗎,為何你又不愿?你到底想作甚?” 江弦喉頭哽了哽,說:“眷兒她父母回京后不久又要離京, 不如讓眷兒長住,待婚事成了之后再說?!?/br> 唐眷立在一旁,淚珠大滴大滴地滾落。 她絞著雙手,緊緊咬住唇瓣, 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江弦的意思很明顯, 他是想讓自己做妾。 但她又這么甘心讓自己做妾? 唐眷想, 她或許可以找別的人, 不再傍上江弦這一棵樹。做妾有什么好?她受不了兩女共侍一夫。 江弦用余光瞥到唐眷,心里不是滋味。眷兒已經(jīng)受了那么多苦頭, 他也不能負她。 但是他給她的名分, 也只有寵妾了。 唐眷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主意。既然她只能做個妾, 不如去投靠別人, 不必吊死在江弦這棵樹上。 她勉強微笑道:“侯爺,這話就不必了,眷兒可以好好照料自己,這段日子,多謝侯爺與舅舅舅母的照拂。改日再來坐坐?!?/br> 霎時間,江弦有些慌亂, 想匆匆辯解什么。 他欲言又止, 卻只見唐眷深深一拜, 從容地離開了大堂。 他這回…… 容宛與唐眷, 一個也沒抓著。 — 提督府。 正是到了午睡的時候, 容宛與裴渡方才吃過飯, 來順便道:“掌印, 該去午睡了。” 容宛方才知道裴渡有午睡的習(xí)慣。 裴渡擱下茶碗起身,慢悠悠地說了一句:“容姑娘也回房休息罷,本督要去午睡?!?/br> 容宛點了點頭,只見裴渡揉揉眉心,有些疲倦地起身離開了大堂。 容宛不困,便準(zhǔn)備回自己的廂房。 今兒個天氣悶熱得很,日頭毒辣。此時天陰了些,太陽被云層所遮住,容宛走在路上也不必遮眼睛。 小姑娘身姿輕盈,因為心情好,唇角還噙著淡淡的笑。 提督府挺大,假山石后面,她聽見有人在議論: ——“今天來的好像是將軍府的三小姐?” ——“她一個閨中女子,為何來找掌印?掌印又為何沒把她殺了?” ——“真是奇怪。依我看啊,掌印總有一天會殺了她,只不過是利用罷了?!?/br> 容宛的笑容漸漸淡了下來。 她原以為提督府里的小太監(jiān)都不敢說話,此時卻出乎她的意料,這些小太監(jiān)也會議論他人。 興許是掌印只晚上回提督府罷,這些人便能鉆了空,聚在一起嘰嘰喳喳。 她沒再理,只見來順跟過去,喝道:“在議論什么?不要命了?” 眾人忙噤聲,散了個七七八八。 來順抬眼,看見頓在原地的容宛,霎時間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忙不迭道:“容姑娘見笑了,提督府的人都沒個規(guī)矩,若是掌印知道了,定要他們掉腦袋?!?/br> 這些人不識貨色,不知道自家掌印興許是喜歡這容姑娘?,F(xiàn)在討好她,就等于討好未來的提督府夫人。 容宛搖頭:“無事,多謝公公?!?/br> 來順頷首,朝掌印廂房的方向走去。容宛一人在房中也無聊,躺在床上卻沒有半分睡意。 這房間收拾得很干凈,墻上掛了畫,是梅蘭竹菊。書架上有書,床邊擺著一個極大的瓷瓶,不像是給客人住的,倒像是精心布置的。 她取下一本書,托腮看了下去。 利用……掌印是在利用她嗎? 她覺得沒有,反而對她很真誠。 — 裴渡做了一個夢。 他又夢見滅門當(dāng)天,午時刑場。血濺白練,哭嚎聲一片。頭顱落下之時,不少人都捂住了自家小孩兒的眼睛。 裴渡當(dāng)時也是個小孩,卻看得很清楚。他一雙眼睜到極致,親眼看著—— 自己的父母,哥哥jiejie的頭顱,被劊子手所斬下,血流了遍地。 他身子顫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