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給高嶺之花后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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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感覺是騙不了人的。 就譬如此刻,明明這才是他們的第二次面,但她卻莫名對陸昝明有種熟悉感,甚至對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她都能跟網(wǎng)絡(luò)另一端發(fā)著清冷文字背后的那張臉對上。 “我們是不是之前就認(rèn)識?” 再一次原地的休息的時候,穆瑤突然問出這么一句。 一旁正在喝水的陸昝明,姿勢明顯停頓了一下,眼神輕垂,面容冷淡,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總覺得,咱們倆認(rèn)識?!?/br> 陸昝明嘴角微扯,露出嘲諷的笑意,“你搭訕的手段,挺老土的。” 穆瑤臉色也不禁冷淡下來,她的氣性大,哪里受得了這種諷刺,于是背上自己的包,跟陸昝明劃清了距離。 走了三個多小時,翻山越嶺,最后終于達(dá)到了牧民放牧的地方。 草原遼闊,人煙稀少,廣袤無垠的草地上,一眼望過去,只有寥寥幾十個帳篷。 下午,穆見證史上最簡陋的“法庭”終于搭建好,雖然沒有她在電視上看的那么高大上,但一行的法院工作人員還是非常認(rèn)真,該進(jìn)行的程序一個沒落下。 草原上的矛盾千奇百怪,匪夷所思,穆瑤不是法學(xué)院專業(yè),沒了聽一會兒就沒有興趣。 隨后她的目光重新不自覺地落在了一旁擔(dān)任臨時記錄員的陸昝明身上。 法院帶來的電突然腦無法工作,陸昝明隨身攜帶的商務(wù)本就派上了用場。 簡易法庭簡易到?jīng)]有桌子,牧民找了幾塊石頭墊上長木板就是了,陸昝明身高腿長,屈膝坐在幾乎離地不遠(yuǎn)的矮凳上,想必十分難受,但他卻坐得舒展挺拔,心無旁騖,低頭認(rèn)真記錄,牧民不太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還有時不時冒出來的藏語,讓庭審進(jìn)展的十分緩慢,但陸昝明尤其的有耐心,不厭其煩地將牧民想要表達(dá)的每一個字都記錄下來。 一次庭審,耗時六個多小時,他們從正午記錄到了傍晚。 但工作遠(yuǎn)遠(yuǎn)沒有結(jié)束,按照原定的計劃,他們是需要兩天一夜的時間,今晚需要宿在草原的帳篷里。 牧民們十分熱情好客,晚上的牦牛宴,更是讓他們大呼過癮,對他們這群“大城市”來的學(xué)生,牧民們紛紛向他們展示出最好的東西。 身邊的位置突然落下一個人影,穆瑤還沒反應(yīng)過來,眼前便出現(xiàn)一個墜子。 她挑眉,看過去,“這是什么?” 陸昝明言簡意賅,“牛骨頭,嘎巴拉?!?/br> 穆瑤眼睛一亮,伸手接過,眼前的嘎巴拉跟之前在賓館見到的完全不同,色澤亮潤,干凈油白,最重要的是牛骨。 藏民信奉牦牛,認(rèn)為可以給人帶來富裕和安詳,牛骨制作的嘎巴拉同樣也有祈福的作用,會有些做成飾品給小孩佩戴賦予吉祥寓意。 陸昝明丟下項鏈,人就轉(zhuǎn)身離開,嘎巴拉被她握在手心里,目光穿過人群,跟席坐在對面的陸昝明四目相對,她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后者不自在地別開目光,顯得有些刻意。 俞教授跟牧民喝多了,幾個學(xué)生一起把他抬進(jìn)帳篷里。 夜深了,大家都各自回到帳篷里,男女生分開住,陸昝明把老師送回的路上,被穆瑤截在半路。 她手里還攥著剛才他給的嘎巴拉,手一松,墜著皮繩的吊墜就落在兩人的跟前。 晃晃悠悠。 她嘴角擒著淡淡的笑意,歪著頭問,“什么意思呀?” 陸昝明坦然地接受她目光里的試探,卻并不回應(yīng)。 “喜歡我?”她笑的更加張揚,肆意而明亮。 陸昝明抿著嘴角,唇邊微動,正要說些什么—— “穆瑤。” 不遠(yuǎn)處傳來一道聲音,兩人齊齊回頭。 商琮從帳篷旁邊走過來,不知站了多久,風(fēng)吹著兩張幾乎一樣的臉,穆瑤心中有股莫名的感覺。 “你怎么來了?” 商琮:“回去的同學(xué)說,你們今晚要住在這里不回去,我有點不放心,特地來看看你?!?/br> “你什么時候到的?” “就剛才?!?/br> 他們白天走山路就已經(jīng)很辛苦,商琮晚上過來的,可想有多不容易。 穆瑤回過頭,頭也不回地走向他,“那今晚怎么睡呀?” 商琮視線輕掠過陸昝明,隨后望向穆瑤,“路上遇到一個藏民,答應(yīng)可以去他家留宿一晚上。” 穆瑤點點頭,語氣帶著一絲嗔怪,“你來的話,短信跟我說一聲就好了?!?/br> 商琮笑意吟吟,“我來就是想告訴你,今天手機在外面被偷了,我在營業(yè)廳辦了一個新號碼,待會兒給你存一下,以后你就用這個號碼跟我聯(lián)系?!?/br> “重新補辦一張電話卡,之前的號碼里,有好多短信,我都舍不得刪除?!?/br> 商琮說:“我們重新交往,一切重新開始?!?/br> 穆瑤不疑里面的古怪。 陸昝明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望著兩人的背影,好似僵硬的石頭。 他慢慢地呼吸,吐出了胸口的那股冰人的寒氣,清醒地明白過來。 他竊來的夢,該醒了。 作者有話說: 晚安 第48章 從那晚之后, 陸昝明再也沒收到過穆瑤的短信。 長久潤物細(xì)無聲的陪伴,乍然斷裂,像是抽空心湖里的水, 整個人置于一片茫然的干涸之中。 晚上處理完工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怎么都睡不著。 不得已,只能找點與她相關(guān)的事情去做,起身去拿手機, 翻閱以前兩人的聊天記錄。 聊天記錄很多, 大多數(shù)都是穆瑤單方面發(fā)送,但陸昝明也是有變化的, 從一開始“嗯,哦”這種敷衍的回復(fù), 漸漸變得深入,聊天。 字字慢慢咀嚼后,那張刻畫在心底里的臉慢慢開始浮現(xiàn)。 嘴角不經(jīng)意地輕揚,他的眼尾隱藏著細(xì)膩而又隱秘的深情。 慢慢劃動屏幕,直到最后一條“晚安”, 手指靜靜地落下,眼神輕垂。 輕輕地嘆了口氣, 他終究還是沒有勇氣。 沒有勇氣去確認(rèn),這到底是不是一場誤會。 自我懷疑的種子一旦被埋下, 第二天, 他再透過人群去觀察穆瑤和商琮的相處時,便有了一種深深的罪惡感。 一邊余光不自覺地被她吸引, 心底里有一道聲音, 不停地在蠱惑。 另一邊, 他又為自己這陰暗而又晦澀的愛意感到不齒。 陸昝明的目光沉甸而又緩慢地追隨著,他的愛,從一開始就是沉重的,從未輕盈過。 在牧區(qū)呆了整整一個晚上,第二天中午,大家開始整理裝備,準(zhǔn)備下午回去。 自從商琮來了以后,陸昝明就很少有機會再能看見穆瑤,他們形影不離,陸昝明絲毫沒有機會。 當(dāng)然,以陸昝明的性格,他大抵也做不出挖人墻角的事情。 商琮的性格到哪里都會成為焦點,身邊總是圍滿了人,愛玩愛湊熱鬧,沒聊幾句,他就從牧民那里得知附近有天然溫泉。 江城臨海,大家平日里最常去的是海邊,都沒想到遠(yuǎn)在西藏居然還可以泡到溫泉,都表現(xiàn)出很強的興趣,躍躍欲試,大家趁著中午的時間約在一塊,去四周找找看。 午后,連老師都忍不住湊熱鬧,帶著同學(xué)們一起出去找這隱藏在茫茫草原上的溫泉秘境。 穆瑤沒想湊這個熱鬧,牧區(qū)里條件設(shè)施都很簡陋,就算找到了溫泉,也是露天的,難道這么一群人,要赤/裸/裸的在露天泡溫泉? 拒絕完之后,她獨自回到牧民家的主帳篷里,午后的陽光是一天中最耀眼的,照在帳篷的玻璃彩瓦上,閃熠出一片奪目的光輝。 推開帳篷門進(jìn)去,發(fā)現(xiàn)里面已經(jīng)有人了,陸昝明一直都在這兒,相比于商琮的一呼百應(yīng),眾人擁繞,他顯然更喜歡一個人呆著,同樣也沒人敢主動湊過來。 長長的羅漢塌上,只坐著他們兩個人,一個東頭,一個西頭,涇渭分明地占據(jù)著兩邊,誰都不說話。 屋頂?shù)牟释呱狭镞M(jìn)來一絲陽光,穆瑤就躺在這處陽光的下面,也不管會不會曬黑,就覺得這樣剛剛好。 她懶洋洋地枕在毛氈毯上,眼皮輕闔,昏昏欲睡。 直到一道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陰影,擋在她的面前。 她睜開眼,揚了揚嘴角,“有事?” 陸昝明沒多說什么,只是抬手,示意她伸出手。 一串剛剛做好的嘎巴拉手串,落在她的掌心,大概是新磨的,光澤并不油潤,甚至有些粗糙。 穆瑤發(fā)怔,等看清楚之后,陸昝明已經(jīng)走了,又回到他原來的位置上。 這些天他一直用隨身攜帶的電腦,一刻不停地記錄一些東西。 穆瑤拿著手串把玩著,“你什么時候磨的?” 陸昝明沒說話,他不會告訴她,只要他睡不著的時候,就會磨一點。 磨著磨著天就亮了,他想,并不是因為她跟商琮變得親密才睡不著。 “買的?!?/br> 穆瑤點點頭,“嗯,也是,白天看你都在忙,哪有時間磨這個?!?/br> 再躺下去,穆瑤就有點睡不著,心里的疑問變多了,陸昝明為什么會送她這個? 拿在手里翻來覆去的看,挺喜歡,“你在哪買的?我也想去買一串?!?/br> “已經(jīng)有一串,還買做什么?” 穆瑤言簡意賅,“送人?!?/br> 陸昝明的眼眸徹底冷落了下來,甚至不用去問,也知道是要送給誰。 “我不知道,你自己去找吧。”說完扔下這么一句話,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