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給高嶺之花后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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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瑤她是什么都不懂的。 “那時我并不是不愿意跟你出國?!彼_始緩緩地吐露,“甚至為了出國,我生平第一次忤逆了關(guān)老夫人。” “我是她教育出來的成功品,我對你的感情,在她看來是一種執(zhí)迷不悟,誤入歧途,她想盡一切辦法,想把我糾正回所謂的正規(guī)。” “我對你越執(zhí)著,她就愈發(fā)認定我病得不輕,直到開始介入治療?!?/br> 穆瑤心慢慢地,慢慢地開始揪起來,有g(shù)untang的淚水劃過她的臉頰。 她只是簡單地想象了一下,當對一個人的喜歡,被當成是一種病時,無異于是在對抗著整個世界,不被理解,不被接納,不被允許。 “逐漸的,我也承認,自己似乎真的有病?!?/br> 陸昝明低下頭,穆瑤輕輕地捧著他的下巴,堅定地說,“你沒有,陸昝明你沒有?!?/br> “你的喜歡,只是我不知道而已,這并不是病?!?/br> 其實世間愛意,何嘗不是一種病態(tài)的感情。 當你為一個人茶飯不思,當你迫切的想要見到一個人,當你每一次分神都不自覺地想到她。 這跟病了有什么區(qū)別。 “我服用的藥物里,有一種可以抑制這種思念。” 穆瑤整顆心臟,快痛的呼吸不過來。 “你服用了多久?” 陸昝明怔神地想了想,“直到你回國?!?/br> 那是六年。 穆瑤泣不成聲,她不住地道歉,懊悔為什么有那么多此不對勁,卻從未去看一看真相。 她以前冷漠地逃避,情感上高高在上,覺得別人的真心毫不重要,不愿意施舍一丁點的愛意。 如今,她愿意將自己全部的愛意付出,只希望可以填縫,哪怕一秒,在那六年里每一個陸昝明被思念折磨的深夜。 作者有話說: 晚安。 第50章 不知過了多久, 落日余暉消散,夜幕開始籠罩。 樓下傳來汽車發(fā)動機的引擎聲,伴隨著一道車燈發(fā)出的強光, 二樓起居室也隱隱能看到光亮。 車駛?cè)朐洪T,孫管家低聲來報,關(guān)老太太來了。 穆瑤側(cè)目去看身邊的人。 傍晚時分,或許因為彼此坦誠的交心,耗費太多精力, 一向不知疲憊的陸昝明, 居然抱著穆瑤睡著了。 而且難得睡的十分安穩(wěn)。 結(jié)婚這么久,陸昝明一直睡眠不好, 穆瑤多少是知道一些。 他通常只在下半夜才能入睡,除非入夜后兩人折騰一些精力外, 幾乎沒有例外。 他起的也十分早,并不眠覺,有時候一個人起來坐在床位的矮塌上看書,或者一個人坐在書房不知忙些什么。 原先穆瑤覺得他不是個正常人,正常人哪有半夜才睡覺, 一大早就精神抖擻,還能起來這么早。 現(xiàn)在想想, 任何一個人心底里埋藏這么多事,大概都會輾轉(zhuǎn)反側(cè), 難以入眠。 男人睜開眼, 眼底清明冷靜,并不像剛醒來的樣子。 “幾點?” 穆瑤輕聲:“六點多了?!?/br> 陸昝明尋聲望向她, 眼瞳恍定, 有片刻失神, 隨即想起,“你一直在?” 穆瑤覺得好笑,她直了直身體,掙扎了一下,發(fā)現(xiàn)絲毫動彈不得,于是指著說,“你把我抱這么緊,我還能去哪?” 陸昝明輕笑,“剛一睜眼,還不太清醒?!?/br> 他這番自嘲,真是一下吧唧栽在穆瑤的心窩上了,“以后,我會一直都在?!?/br> 于是又反手將他抱住,“不管什么時候?!?/br> 還沒等她調(diào)笑兩句,陸昝明神情已經(jīng)非常不自然地耳紅了,冷面心硬的男人,哪里遭得住這番柔情蜜意,體貼rou麻的攻勢,清了清嗓子,“先下去吧?!?/br> 得到了穆瑤的偏愛之后,陸昝明整個人高冷人設(shè)已經(jīng)完全立不起來了,一轉(zhuǎn)頭就是穆瑤笑瞇瞇的臉,一說話就與她認真而又專注的眼神對上。 他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被裹在一塊軟軟甜甜的棉花糖里,整個人輕飄又不真實。 下樓后,正好遇到老太太的輪椅正穿過門廊走進屋里。 兩三個月不見,老太太的身體也更加風燭殘年,一天不如一天。 她對上迎面而來的鄭玄閬時,渾濁的雙眼反應(yīng)了好一陣,才像是突然想起,沉藹地叫了一聲。 “昝明?!?/br> 陸昝明垂落與之視線相交,沒有多少感情地應(yīng)道,“老夫人?!?/br> 穆瑤隨即也叫了一聲,“關(guān)老太太?!?/br> 關(guān)老太太看了她一眼,頓了幾秒后,“進去吧?!?/br> 客廳里,商琮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關(guān)老太太進來時,與他打了個照片,顯然并沒有認出他來,只是神色冷漠地掃了一眼。 商琮笑了笑,走到關(guān)老太太身邊,大聲而又突兀地叫了一聲—— “奶奶!” 這一聲,把老太太驚的無精打采的眼神都瞬間瞪大。 她抬眼,陌生而又警惕地打量著商琮。 老太太不可能認不出他,李越說過,這么多年商琮的行蹤都在她掌控之中,估計不僅是商琮的,生活在國外那幸福的一家三口。 老太太沒理會他,打量完以后,依舊冷冷地走過。 商琮并不感到尷尬,他這個人做事很隨性,哪怕老太太現(xiàn)在將他掃地出門,他大概也只會笑著從頭再來。 晚餐已經(jīng)準備好了,雖然餐廳里的氣氛比較詭異,但孫管家還是有條有理,目不斜視地安排大家落座。 面對關(guān)老夫人,陸昝明的話一向很少,商琮就不同了,他一坐下來,便拍手。 從大門進來一個穿著黑色燕尾服的小提琴手,帶著白色的手套,站定在商琮的旁邊之后,便開始演奏起來,悠揚的小提琴聲伴隨著詭異氣氛,聽起來十分像一個恐怖片的開頭。 在場的,唯有商琮在認真欣賞,時不時地伴隨著節(jié)奏,手起手落。 一曲演奏完,老婦人睜開闔上不知多久的眼睛,“你這次回來,有什么事?” “搞了這么多陣仗?!?/br> 果然什么都瞞不了她,商琮也沒想瞞著,他比誰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老眼昏花的老太太,掌舵陸家這么些年,她的能力已經(jīng)伴隨著陸家的擴張,深入進每一個人的骨髓里。 只要你是陸家人,便永遠都擺脫不了她。 陸昝明的父親曾經(jīng)想擺脫過,付出了極大的代價,身無分文,一個人決絕而又義無反顧地離開了這個家。 整整二十年,從來沒有回來過。 “我這次來回來,是代替我父親完成一件事?!?/br> 關(guān)老太太曾經(jīng)說過,他一走,沒有她的同意,這輩子陸父都不能踏回國內(nèi)一步。 “什么事情?”這句話是陸昝明問的,雖然他并不關(guān)心,但這種場合下,關(guān)老夫人顯然是不會問的。 商琮笑著說,“他讓我問,關(guān)老太太后不后悔。” 這句話簡直是踩在關(guān)老夫人的逆鱗上,幾乎是一觸即發(fā)的,手邊的拐杖便將一旁擺設(shè)的名貴瓷器掃落在地,清脆悅耳的聲音,炸裂在每個人的耳邊。 “后悔?說這句話之前,他應(yīng)該來向我懺悔?!?/br> 沒有人知道,陸父離開的這二十多年,關(guān)老夫人心里在想什么,陸昝明爺爺死后,陸父是她遺留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唯一的親人。 但面對陸父的忤逆,關(guān)老夫人毅然決絕地說出,這輩子陸父都不能回國這句話。 “父親說,老婦人后悔了,他才能回國懺悔?!?/br> 穆瑤算是聽明白了,這母子倆,都說了最狠絕的話,都不愿意最先低頭。 雖然陸父內(nèi)心想回來,但是他要關(guān)老太太先后悔,他才會回國認錯。 “問我后悔?”壓著皺紋的眼皮重重抬起后,關(guān)老太太一字一句說,“我早已沒有他這個兒子了。” 話已至此,多說只怕更傷情分。 “父親,他快要死了。”商琮非常平靜地拋出了這么句話。 穆瑤最先是看向陸昝明,只見他眼神不可置信。 關(guān)老夫人沒說話,看起來十分冷漠。 商琮半天沒等她的反應(yīng),失笑一聲,“您可真是狠心吶,問都不多問一句?!?/br> 關(guān)老太太眼神沉暮,像是十分釋然,“從他執(zhí)意要帶著那個女人走,我就已經(jīng)當他是死了?!?/br> 一頓飯吃的十分不歡而散,關(guān)老太太沒吃兩口飯,便坐車走了。 年紀大了以后,她幾乎不在陸家老宅過夜。 張嬸說,那是因為老太太怕觸景生情,這里有她丈夫,她兒子所有的回憶。 這里聽起來,關(guān)老太太并不算是個無情的人,但今天她的話,顯然是跟陸父斷絕關(guān)系,誓不來往的意思了。 商琮走時,看起來十分傷心,全然沒有剛來時那般興雀。 走到門庭的位置,商琮突然轉(zhuǎn)過身,“不送送我?” 商琮的車停在大門外,門庭的位置距離大門還有一段距離。 “你又不會迷路?!?/br> 商琮眨了眨眼,“你們這群人,我可太傷心了,我也替爸爸傷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