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養(yǎng)妻日常(重生) 第3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降溫、重回初中做大神、雪滿長空、重生虐渣霍夫人又美又颯、偏執(zhí)反派非要我替嫁、她與劍共眠、周太太我勸你別撩了、帶球跑后大美人后悔了、快穿之宿主她含萌量過高、快穿之女配一拳一個渣渣
她頗有幾分無賴:“圣人不喝,就是還在吃醋。” “圣人也說我單純,要是生氣呷醋,為什么不能直接對我說,”她環(huán)著圣上的頸項:“我其實也很笨的,圣人怎么對我,我就以為圣人是怎么樣的,要是吃醋我肯定會哄的呀,何必一定要我猜呢?” 圣上在識人上敏銳過人,而她又時不時喜歡與他生一點小小的別扭,才會要他來猜自己的心思,但是相處這樣久,她卻依舊不能完完全全地看破皇帝的每一句話。 她于圣上而言是一盞清澈見底的茶,偶有葉梗沉浮其中也能看得分明,但圣上對于她來說,卻似深不見底的海,寬厚又無窮,君心難測,她怕猜不對,只能叫他明說。 半日的煩憂,在見到她的時候幾乎便頃刻消融,圣上瞧她總是這樣疑心害怕,便吩咐內(nèi)侍監(jiān)去弄一點簡單的吃食,她太黏人依賴,教他只好抱著她坐在榻上。 何有為見識過昏明割裂中,圣上獨坐幽殿的隱隱悲愴,現(xiàn)下兩人這樣親熱,倒真生出一種恍若隔世之感,他有些佩服楊娘子令人見之忘憂的好處,示意眾人也一同出去,將空間留給了殿中的兩人。 “瑟瑟何必妄自菲薄,你足夠聰明,也足夠好了,不需要來揣摩朕的心意。” 圣上頓了頓,他確實是會將事情藏在心里的人,這既有幼年遭變的坎坷緣故,也是因為做了皇帝,喜怒不形于色,更何況面對她的時候那些偶爾不順暢的心情也不會停留太久,他可以自己掌控消解。 她從圣上的懷中滑下,仰躺在他的膝上,“那圣人要是有什么想問的,只許現(xiàn)在問,以后便不要為這件事生氣了好不好?” 他確實已經(jīng)問無可問,也并未懷疑過邀他做情郎的明媚女子會這樣快移情別戀旁人,身為君主,他縱然心懷戚戚,卻不會連這一點對比臣下的自信都沒有。 至于大理寺卿,根據(jù)瑟瑟方才說的與學(xué)堂女傅的回稟,確實不算得有任何越禮之舉,也像是被逼迫來的,盧家的女兒后來與她也沒有多說過幾句話。 “有什么好問的呢,眼睛不會騙人,朕能看到瑟瑟的心,為什么還要喋喋不休地追問?” 他護持著她或許會繼續(xù)滑下去的身軀,默了默才道:“朕不過是性情有些不大好,霸道太過,便是知道沒有,也會生起嫉妒意?!?/br> 圣上與她說話時,總教楊徽音生出他真心誠意的感覺,但這句話真的沒有辦法忍住笑,她咬著唇亦能看見上揚的笑弧,終于樂不可支地撐起身子,凝視著他的眼睛。 “圣人說自己霸道,那天底下還會有脾氣好的男子么?” 她覺得不可置信,圣上怎么會生出如此錯覺,但以己度人,也能想得通:“圣人也未曾與女子相戀過,沒什么天崩地裂的大事,平日里捕風(fēng)捉影地吃醋,不是很常見么?” 正因為沒有,所以才止步于吃醋,等待對方的解釋和安撫,要是真有什么,那干脆一刀兩斷好了。 “我不會因為這個覺得圣人脾氣不好?!?/br> 楊徽音越想越覺得很有趣,仿佛原本持重的人忽而幼稚,兩人便更進了一步,于是反倒是在他下顎處又親了一下,仰著頭去看他,眼睛里都盛滿了盈盈笑意:“只會覺得可愛?!?/br> 原來圣上不醉酒的時候,也會有這樣糾結(jié)幼稚的一面。 她似乎又窺見他頸后的紅意漸染,但光看神情話語,卻又覺得圣上此刻波瀾不驚,沒有半分局促。 因為他尚能定定地看著她,以一種慣常的口吻問起:“瑟瑟覺得哪里可愛?” “圣人哪里都很可愛,”她很有心逗一逗他,或許也想教那紅霞漫到頰上去,“圣人親我,我其實一點都不生氣,也沒覺得您孟浪,課堂上大理寺卿說什么我都聽不見,只想怎么才能教圣上再那樣唐突我?guī)谆夭藕谩?/br> 她本想說幾句撩撥天子,到最后自己面上亦有些赧然:“圣人會覺得我輕浮嗎?” 話音未落,她便覺被緊緊擁住,圣上俯低遷就,漸漸深嘗,而她經(jīng)歷了那一遭也有了經(jīng)驗,現(xiàn)下本就是刻意引導(dǎo),對情郎忽而的強勢唯有仰頭迎合,不見羞惱推拒。 圣上甚少迸發(fā)出的熱烈情意令她微微顫栗,甚至是有些承受不住,但她卻仍然固執(zhí)地去迎合他,松開已經(jīng)被她抓皺了的襕衣,改去主動環(huán)住他的腰身,明示的鼓勵。 熱烈漸歇,繾綣猶存,哪怕分開了一些,但相擁的脈脈情意,卻從未停止。 “瑟瑟真的明了將自己托付給一個怎么樣的男子么,”圣上與她額頭相觸,呼吸起伏略異,他低聲嘆息,終了承認:“朕確實是一個很嫉妒的男子?!?/br> 只是他知道這樣會叫她不喜歡,于兩人關(guān)系上并無進益,只有消磨,所以盡量不表現(xiàn)得太頻繁過苛,更有太上皇與他自己的前車之鑒,會時不時刺得人清醒,教他消解這份情緒的時候更容易。 她表露愛意之前,或許皇帝還沒有這種立場來允許自己有這樣的情緒,也可以僅維持著一份近乎縱容的單純憐愛,只是這樣的寵溺叫瑟瑟忘卻,一旦她率先邁出這一步,便再沒有嫁給別人的可能,又談何悄悄分開? 他嫉妒有人還能明目張膽地挑選她,實實在在的嫉妒。 “朕沒辦法不生你阿爺?shù)臍?,”他的指腹輕撫女郎才經(jīng)滋潤的唇瓣,輕聲柔和,言辭卻略令人驚心:“一想到將來還有另外的男子伏在你的身上,對你做朕做過的事情,朕就恨不得殺了他們?!?/br> 楊徽音不知道圣上所說的他們,包不包括忙于挑選東床的阿爺本人,但是愛意肆無忌憚地流淌時,她也不愿意去糾正皇帝的造句遣詞。 圣上只不過是太喜歡她,才會說這樣一句氣話,別說隨國公府近些年一直安分,就是真做出些出格的事情,圣上也不會不顧惜她的心意。 “我以后連見也不會去見了,”她去撫圣上的心,才發(fā)現(xiàn)是那樣的快,保證道:“除了圣人,誰也沒對我做過這些事,我也不喜歡別人對我做這些,只喜歡圣上對我這樣?!?/br> 她雖不情愿,但還惡劣地異想天開過,要是圣人永遠這樣古板守禮,她是不是偶爾做一點出格的事情來激他,然而瞧明他的剖白,忽然又覺出這種幼稚想法的卑劣。 仗著年歲的懵懂,叫她的情郎為此煎熬克制,真的是很不值的事情,若是圣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只怕會肝腸寸斷。 她正想去尋覓圣人的唇齒,盡力彌補他的醋酸,然而卻被圣上按住了肩。 他脈脈地望著她,聲音輕柔卻堅定:“瑟瑟,郎君娶你好不好?” 作者有話說: 前世會放在番外揭露,這里透露一點,太上皇和中宗早年的行事其實給皇帝在愛情方面的影響還是有的,言傳身教,而權(quán)力和前輩的歷史很容易讓人在情愛上過激,但他的天性原本也遺傳了母親的溫柔,所以如果真的傷害到愛人不會覺得理所當然,也比較矛盾痛苦 感謝在2022-05-06 02:23:00~2022-05-07 02:11: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透明不透明18瓶;玖韶10瓶;飯飯5瓶;胡桃竹子、huihui yang、蒹葭倚玉樹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8章 他的氣息灑落在她肌膚上,將那份熱切與堅定昭示得清清楚楚。 楊徽音本來只是有些呼吸不暢的艱難,分離后感受著他的急切,卻有些少女羞赧。 她不敢迎上那明如日月的目光,側(cè)過頭去,低聲道:“圣人我相好可有兩月,便這樣急迫,是太后敦促您開枝散葉么?” 圣上自長信宮來,大抵是太上皇與太后有催促的意思在,她又傷了圣人的心,所以他才會突然這樣急迫。 “阿娘是極明事理的人,”圣上搖了搖頭,專注而憐愛地看著她:“太上皇以父兄待朕,雖然嚴苛些,但這些時日已經(jīng)在挑選適合抱養(yǎng)的宗室子,朕立后與否,與他無關(guān)?!?/br> 這一對帝后或許是同樣年少失親、歷經(jīng)坎坷,歲月磨平了他們之間曾經(jīng)敵對的銳刺,對兒女的婚事奉行瓜熟蒂落,一致默契地很少干涉,并不似一般的君主關(guān)心開枝散葉的問題,對血緣的在意遠沒有眼前人的情意與安危重要。 太上皇立嗣的時候曾對他直言不諱,天下并非一人一姓之天下,神州大地上的億兆生靈也各有各的眼前事,沒有人會完完全全地信奉血緣才是受命于天,是以君無道,民暴起,國隨之不存,悠悠千年,長安已經(jīng)有數(shù)朝興衰。 生育固然是維持王朝穩(wěn)定承續(xù)的最佳手段,但只要君王有道,能有一個合格的繼位者就已經(jīng)問心無愧,他日史書記載亦不自愧。 這區(qū)區(qū)百年間,或許會有宗室以此為借口,懷揣私心起兵,但若君王有手段,不見得有人能憑此翻出巨浪滔天,天下人尚未完全溫飽,只要看得到君主的盡心竭力,又怎會為了旁人的私欲賠上性命? 當然這樣毫不避諱的交談,并不妨礙他請?zhí)匣蕿橹鹨山饣蟮臅r候,太上皇很為這些日子的白費心力而惱怒,要不是顧忌太后和長公主有偷聽的可能,大約還想訓(xùn)斥他一頓。 不過身為長者,太上皇將在這上面的經(jīng)歷與見解傾囊相授,確實也叫人受益匪淺就是了。 “或許對瑟瑟來說,朕不過做了你兩個月的情郎,”圣上很明白她的顧慮,輕聲道:“但于朕而言,已經(jīng)像是兩世那樣?!?/br> 她莞爾,嗔了一句:“圣人今日怎么了,花言巧語,什么度日如年,活脫脫像是騙姑娘身子的登徒子,哪個會信你?” 雖這樣說,她也感受到情郎心意,心里是信了的,伏在皇帝肩頭道:“前世今生,誰又說得準呢,說不定我前一世確實有與圣人相愛相守,約定三生三世?!?/br> 她并不是那樣相信天意的人,但是遇見圣上,卻叫她猜測或許冥冥之中,確實上天自有安排,即便是他們的年紀有些不合適,但最終卻也沒什么妨礙。 他那樣的縱容與愛意,叫她總以為這真的是前世修來的情緣,令他已經(jīng)等了二十年、三十年那樣長久。 圣上搖了搖頭,他們之間相守或許有過,但卻未必有愛,見她疑惑抬頭,才笑道:“三生三世怎么夠?” 他今日很是有些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意思,撫著她的背,不甘心地又問了一遍:“瑟瑟,應(yīng)了朕便這樣難么?” 楊徽音遲疑片刻,她是這樣好的年華,仍舊沉浸在男女相戀的青澀甜蜜里,這樣的時光實在是太短暫,叫人留戀回味,不愿意這樣早成為君王的妻子。 成了婚,圣人便是她合法的夫君,要將她這樣那樣,連那可怕的物事都要送入她的幽地,但作為妻子,又有服侍天子、為皇室開枝散葉的責(zé)任,她不好意思拒絕。 她忍笑,也很難為情:“我怕的不是應(yīng)了陛下,是怕陛下……” 那女聲漸漸低下去,即便是附在他耳邊,也是聲若蚊吶,幾不可聞,圣上初感失落,最后卻強忍著笑意才能不去傷到她過薄的面皮。 他輕聲問道:“瑟瑟不是看了朕送的避火圖,說很喜歡朕這樣抱持你么?” 她說她喜歡握雨攜云時被他這樣全然擁住,而后托舉她,想來是詳細看過的。 那夜朦朧醉語,她本來都忘得差不多了,被圣上這樣一說忽而想起,見兩人親密相擁,除了容納那物事竟也沒差,一時羞惱推開,“圣人到底是醉還是沒醉,怎么記得這樣清楚!” 但皇帝要是不許她推拒,那一點力氣簡直是蚍蜉撼樹,她被牢牢抱持,簡直羞極:“那我怎么知道實情如何,不是想象么,之后我再也沒看過了?!?/br> 圣上心里明了,含笑問道:“原來瑟瑟是覺得朕不好?” 醉是真醉,然而這種夢里白日都很難聽見的輕薄話語卻能被深刻記憶罷了。 “我沒覺得圣人不好,”她回憶隱隱作痛的胞宮,這還是沒有成事的,若成了事自然更痛,那里又沒辦法上藥,與月事令人煩躁的疼痛類似,“只是情愛之后便要有床笫之歡,總有不如意處,承寵是辛苦的事情,瑟瑟現(xiàn)在還想與圣人享樂?!?/br> 她不反感唇齒繾綣,卻畏懼這事,自然是因為還不容易獲得過激的享受滋味,只覺得承寵是她來滿足皇帝,自己承擔生育之責(zé)。 圣上點了點頭,卻知此中趣味總得親身體會才行,也未與她解釋太多:“朕娶你做妻子,也不是為著這個,天子娶元妻,很是繁瑣,祭告天地、臨軒命使,而后才是尋常人家的六禮。” “到命使奉迎,乃至于同牢合香那一步,快則數(shù)月,遲則一年,”圣上總要尊重她的意思:“朕還沒有去問過欽天監(jiān)吉日,但大婚制物也不是輕易便能有的,宮中籌備也需時間,咱們該早些打算,省得手忙腳亂?!?/br> “那我還能留在遠志館里讀書上學(xué)嗎?”她見識過家中嫁娶的不易,覺得圣上所言在理,頗有些失落:“那些嫁了人的命婦,后來便沒見怎么再到館中來了?!?/br> 圣上默了默,這自然便不能了,皇后亦是小君,高高在上,日后所學(xué)的都是如何管理內(nèi)廷,鄭太后體貼皇帝的心意,自然會派專門的女官教導(dǎo),君臣所學(xué)完全不同,她怎么能繼續(xù)與臣女混雜共處。 她繼續(xù)坐在那里,旁人既畏懼,又有好奇窺探之心,甚至還要提防宗室看待她的惡意與評判,這樣平靜讀書之余還能私會情郎的快樂便沒有了。 “瑟瑟很喜歡這樣的日子么?” 她點點頭,看著圣上,又有些迷茫:“我的學(xué)識大半都是圣人教給我的,以我現(xiàn)在所學(xué),真的能上順太后,輔佐圣上,治理內(nèi)廷么?” “那瑟瑟大婚前還可以繼續(xù)在遠志館里,只是時辰會酌情減少,阿娘統(tǒng)領(lǐng)內(nèi)廷多年,總有許多經(jīng)驗,她縱然不能親身教導(dǎo)你,也會指派旁人的?!?/br> 圣上握了握她的手,承認嫁人也有許多不好和束縛:“朕給予瑟瑟后位是天子之權(quán),但這條路,這些學(xué)問與世故,卻要瑟瑟自己去走、去修?!?/br> 私下的情愛沒有任何煩惱,成婚卻總有許多顧慮,有得必有失,他愿意將這些好與不好都告訴她,聽憑她的抉擇:“瑟瑟知道未來并非坦途,還愿意應(yīng)許朕么?” 情郎的要求是最難拒絕的,這固然會教她很為難,但她更不愿意郎君傷心。 楊徽音點了點頭,她不愿直面,含羞隱晦道:“那我得想些辦法,委婉些告訴阿爺和母親他們,這畢竟是大事,輕慢不得……” 她不敢去瞧圣上熱切的眼神,垂下了頭:“我其實明白,與圣人都到了那一步,難道還能嫁給別人么?” “瑟瑟其實心中不情愿?”圣上聽她為難地說起告知父母,雖然急迫,卻也不愿意逼她,雖說與所愿背道而馳,卻開口道:“你不喜歡,也可以不應(yīng)。” 君主有這樣的權(quán)力,他當然不會容許她嫁給別人,但也不愿意自己心愛的女郎不情不愿地嫁給他。 她略驚奇,圣上見她情狀,卻只是嘆了一口氣,目中湛湛,許諾她安心:“瑟瑟是朕心頭所愛,只要你不情愿,朕不會用強,也不會對隨國公府施壓?!?/br> 圣上或許是怕她尷尬內(nèi)疚,默了默,甚至笑著逗她:“朕就是拈酸吃醋氣度小,也只是想在娘子這里討要一個名分,不至于會一門心思教夫妻離心,若要用強,瑟瑟此時腹中只怕早就有了朕的骨血?!?/br> “圣人好不正經(jīng)!”她雙手捂住臉頰,心跳得厲害,教他那樣灼灼目光掃過,仿佛腹部真的有些異樣,帶了幾分氣急敗壞:“又沒說不應(yīng),不許這樣輕薄我!” 圣上雖然心性高傲,但現(xiàn)下兩人多年相處,也做不出強權(quán)相逼的事情,說出口的時候已經(jīng)做好了被拒的準備,反倒是被這意外之喜所驚, 楊徽音現(xiàn)在是真的相信嫉妒會令人面目全非,皇帝今日簡直……風(fēng)流輕佻,哪里還像是從前的他? 她嗔惱,恨恨地剜了他一眼,愈發(fā)顯出眼波流轉(zhuǎn)的嫵媚:“圣人不就是生氣我與大理寺卿的事情,不許別人覬覦天子心頭所好么?” “我也不喜歡總是被阿爺安排與旁人相看的呀,沒有盧家,也有鄭家、王家、李家和崔家,都有合適年紀的郎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