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養(yǎng)妻日常(重生)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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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皇與太后也覺得女兒確實對待這個忠心且癡情的郎君太過,但畢竟是寵慣了,皇室里也不缺終身不嫁,享樂人間的驕奢公主,因此也隨她。 “朕記得你小時候還是很喜歡他的,主動親了人家,卻又不肯負責,”圣上卻并沒有因為meimei的頂嘴而生氣,他往前走了走,才看向朝陽長公主:“不過就是因為他撞破你杖斃宮人,你惱羞成怒,生氣到如今也該好了。” “哥哥怎么知道我……他和你說的么?”朝陽長公主被人戳破秘密,頓時失去了斗嘴的口才,她瞠目結(jié)舌,旋即卻嘆了一口氣:“倒也不是為這一件,還有許多?!?/br> 圣上瞧這宴會的主人遍身珠玉錦繡,神情卻懨懨,不免生出憐意,隔著披帛握了握她的臂,溫聲道:“其實有些事情,哥哥不在意的?!?/br> 他的meimei,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公主,但一生過得卻未必很快活,便是現(xiàn)在不嫁,將來太上皇也會逼著她嫁的。 她很早便知道了兄長的秘密,但是卻并沒有憑借身上那一半高貴血統(tǒng)與他爭權(quán)奪利的心思,甚至會因為身邊人不斷慫恿離間而殺雞儆猴,以至于被青梅竹馬的玩伴撞破她從父親身上繼承到的嗜殺天性。 杖斃離間天家骨rou的宮人,她從未向他說起,也不打算以此邀功,他知道也已經(jīng)是幾個月后的事情,還是因為不足十歲的meimei和宇文大都督家的郎君忽然鬧翻,時在東宮的天子略有疑心,才知道是因為這件事爭吵。 那埋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記憶時不時會刺得人痛,圣上有些時候已經(jīng)不愿意去追尋,但它卻會自己跳出來。 從那以后,公主與皇帝身邊的伴讀便再也沒有親密過,盡管上皇與太后有意撮合,朝陽也從不肯嫁,直到他四十五歲那年確立嗣子,在太上皇逼迫之下,她還是松口下嫁了。 他總以為朝陽不愿,只是明知上皇擔憂女兒后半生需仰仇人鼻息,為她鋪墊后路的妥協(xié),但直至山陵崩前夕夜訣,已經(jīng)不再年輕的她權(quán)傾朝野,卻跪伏在御榻側(cè),淚如雨下,他才曉得她從前不愿意對人言明的少女心事。 “人生不過百年,哪里有這許多閑氣可生,阿冕就算是尚主也未必不能入朝做官……” 圣上瞧了瞧她,忽而無奈,叫侍女過來給她拿帕子,“你看看,今天也算是你的好日子,朕隨口兩句便將你惹哭了,妝都花掉,如何見人?” 朝陽隨手拭了眼淚,雖然眼眶略紅,卻仍是平日里的作風:“哥哥早些時日迎人入宮,生個侄子給我玩就好了。” 她眨眨眼,“阿爺很盼著您多生幾個皇子,天家枝繁葉茂比什么都強,您待皇嫂也著緊些,總沒得臣子覬覦君妻的道理?!?/br> “還在定吉日,冊后的詔令又須得三省合議,這些未定,朕也不好過明路,”圣上見她拿這件事來調(diào)侃,知她有心回避,便也回刺:“你長她數(shù)歲,還沒怎么樣,皇嫂倒是喚得順口?!?/br> “哥哥這個年歲,若不學孟德癖好,哪里有二十余歲的貴女待圣上寵幸,自然只有嬌滴滴的待嫁女郎,更何況如今邊疆安泰,您要寡婦,只怕也少得很呢。” 朝陽長公主促狹:“既然是圣人不便出去,我出去款待皇嫂,必叫她體面風光,安置在一處妥當?shù)胤?,任憑誰家的郎君也不得窺伺。” 圣上不置可否,朝陽卻忍笑逗他:“圣人體面最為要緊,但有些時候,可不適合一味逞強要臉。” 他瞥了一眼,“再不去,你最愛的玉露團大概要熱得全化了。” …… 楊徽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出去不久,且女眷眾多,一時沒有人注意到她,楊謝氏最著緊的還是有孕的楊懷如,哪怕對這個庶女的婚事心里存了疑云,但一心不得二用三用,暫且饒了她清凈。 盧舜華晚了一刻鐘回來,大抵已經(jīng)遭了訓斥,面上難掩失望,也不來尋她說話了。 只是…… 長公主府上的常媼親自領(lǐng)著人過來,吩咐給她挪席,到長公主身邊去。 她是朝陽長公主極為親信的人,長公主還沒過來,但她卻親自來和楊氏的女兒寒暄,不免令人生疑。 “楊娘子怎么坐到這里來了?”常媼面不紅心不跳地斥了兩句奴婢:“不是說要將楊娘子的坐席移到殿下身邊,方便說話么?” 女使應承,連連向楊徽音請罪,將一應東西都挪了過去,而菜品膳饌添添撤撤,與長公主是一般無二。 這一下便引人注目了。 然而身為事主,楊徽音卻疑惑,朝陽長公主從前也設(shè)過宴,還從未這樣反常過。 本來是只有圣上與服侍的奴婢才知道,但是今日,她還沒有開口,似乎就有許多人都拿她當貴人對待,好像大家都明白了一樣。 命婦席里,楊謝氏與楊懷如自然也看見了楊徽音這邊的動靜,楊懷如以為自己這個七妹久居宮中,或許得了長公主青眼也未可知,她有些艷羨:“瑟瑟生得美貌,又生長宮廷,確實容易叫人喜歡?!?/br> 但楊謝氏卻是自常媼來的那一刻,神色就有些不自然。 她搖動團扇的手生生頓住,堪堪遮住臉上僵硬的笑容。 有些事情本來沒什么聯(lián)系,但她坐在這里,忽然就想到數(shù)年前,老隨國公還在的時候,長公主府上派人送還答謝的禮物。 長公主也是千寵萬愛長大的人,并不喜歡臣下的女兒在她面前炫耀出格,飲食衣飾逾禮,瑟瑟平日里雖然也討她的喜歡,但在長公主府被推到人前,享受群星拱月還是頭一回。 事出反常必有妖,而今日實在是太多的反常,一個個打下來,饒是楊謝氏見多識廣,也有些頭痛。 從瑟瑟回府,到現(xiàn)在為止,有關(guān)她的一切,似乎都很古怪,她遠遠看著這個女兒坐在那里,隱隱有些不安。 而這種不安感自長公主滿面春風地走出來與眾人寒暄,握住楊徽音的手親昵時,就愈發(fā)明顯了。 她的丈夫雖然于女色上風流一些,但是對未婚兒女的約束還是極嚴的,根本不可能隨隨便便前幾日還在費心考量,一夜之間便拍板給女兒選了夫婿,卻不告訴當家主母。 瑟瑟說宮里近來會有人傳旨,夫君回府時尚要避女兒的禮……這個庶女的婚事,根本輪不到楊氏或者說她的父母來挑揀怠慢,從頭至尾都是一人的意愿而已。 那么圣上這些年是否已經(jīng)…… 當初鄭太后設(shè)立遠志館,難道其本意不是供皇帝王公挑選合乎心意的女子么? 她驚駭于想象中內(nèi)廷隱秘發(fā)生過的事情,更為皇家的傲慢感到憋悶,皇帝要睡一個仍在學堂的女郎,誰敢不從,就算是傳旨到隨國公府強要,那也是敢怒不敢言,要將女兒細細妝飾后送入宮中的。 但是徽音這樣懵懂,且厭惡嫁人,可知道破||身、侍||寢是什么意思? “阿娘,您怎么了?”楊懷如有些緊張,完全不知道母親想偏到哪里去了,握住了母親的手:“中了暑氣?” 楊謝氏無力,也沒有更多的心神與女兒立刻講明,輕輕點頭,“是有些發(fā)暈?!?/br> 朝陽長公主很是留心身側(cè)女郎的一飲一食,惹人頻頻注目也不管,還講了幾個她隨父母住在行宮里吃到的江南菜色,除了把她桌上的玉露釀收走,剩下毫不吝嗇。 楊徽音心下猜到了八||九分,忽然有些疑惑,不免低聲相問:“殿下怎么……” “楊娘子本就是我的貴客,我照看些不是應當?shù)拿矗俊?/br> 朝陽長公主的酒量隨了父親,一點也不弱,喝這個也不覺得烈,見一個貌美女郎飲了兩杯水酒便玉容生霞,慶幸自己聽了內(nèi)侍監(jiān)的話把酒早早撤下去,她有意逗這可愛的小姑娘醒醒酒,揚聲說完前面,卻與她低聲咬耳朵。 “虧得你在這里逍遙自在,”她語含笑意,卻是說一半留一半:“圣人方才可看得真切,皇嫂對大理寺卿的情態(tài),確實可稱得上是巧笑倩兮?!?/br> 果不其然,楊徽音那兩杯酒帶來的醺然醉意,立刻褪得干干凈凈。 ——她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情了,怎么偏巧,就遇到圣人了呢? “慌什么呀,哥哥又不是愛吃醋的人,少頃我用車馬送娘子回去,皇嫂回宮哄一哄不就好了么?” 朝陽從頭至尾看得明白,認真計較起來,確實也沒什么值得皇帝生氣的,將來楊氏做了皇后,像她阿娘那樣與臣子說話的機會還多著呢,她慢吞吞地補充道:“圣人怕在這里現(xiàn)身,旁人玩得不盡興,便先回宮去了?!?/br> 這回不用她勸,楊徽音自己就不愿意討酒喝了,直到宴會結(jié)束,她完全沒有隨母親回府受一頓詰問的念頭,長公主說要送她也不推辭,直接登車回宮。 楊謝氏對來時三人、回時兩人的結(jié)果也顧不得計較,安排人送身懷有孕的長女回宇文家,自己也迫不及待登上了隨國公府的馬車,不愿受那些相熟的貴夫人打聽,楊徽音到底怎么忽然攀上了朝陽長公主這根高枝,虛偽應酬了片刻,稍有些倉促地回府去了。 …… 楊徽音連文華殿也沒有回,直接往紫宸殿去尋圣上,朝陽長公主后來或許意識到自己把她嚇到了,連忙安慰她圣上并未多想,只是不喜歡和這么多女郎在一處用膳行樂,容易產(chǎn)生不必要的誤會。 然而越是這樣,楊徽音就越發(fā)心下不安。 ——朝陽長公主對她的哥哥怕是還不夠了解,圣人只怕是天底下最能吃醋的那一個了。 皖月隨她在外面一日,見娘子失魂落魄,還是安慰了幾句:“娘子別急,圣上是知道您品性的,倒是您當局者迷,患得患失,越描越黑,這件事依奴婢來看,您是不必解釋太多的?!?/br> 傍晚仍有絲絲縷縷的余熱,把娘子熱壞了身子,圣上生氣,她們這些人才要遭殃。 然而到紫宸殿之后,她確乎是吃了閉門羹。 往常對她大開殿門的天子寢宮,今日倒閉了門,內(nèi)侍監(jiān)何有為略感為難地出來回話,說是圣人不耐三伏天氣,正在沐浴,只怕還有一段時間,娘子今日應該也累了,回遠志館休息一夜,請明日再過來。 何有為的內(nèi)侍服上還能覺察出有氤氳水汽,不似作假言辭,但楊徽音卻不肯。 “內(nèi)侍監(jiān),您讓我進去坐著等一等罷。” 楊徽音說著話,卻已經(jīng)是在往里面進了,門口的內(nèi)侍連何有為也算在內(nèi),當然不敢碰她,紫宸殿的多道守衛(wèi)竟似無人之境,她這兩月沒少過來,很熟練地就穿過殿閣,到御榻處等他。 圣上果真不在書房批閱奏疏,當她路過一處側(cè)殿時,倒是真聽到了潺潺的水聲,叫人臉紅得不敢靠近。 “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我知道圣人愛吃醋,可我今日非要見他不可!” 她在外面一日,沾到榻便覺得累,困得幾乎能立刻睡過去,索性枕于上,頗有些孩子氣地耍無賴:“沐浴能到幾時,他不來見我,我今日便不走了!” 作者有話說: 皇帝:還有這種好事? 感謝在2022-05-10 03:02:54~2022-05-11 03:18: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啦啦啦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朝歌如夢86瓶;紅燒冬瓜、我有碧藍如洗的天空、兮兮10瓶;小滿、蟹黃包再來一打5瓶;若只如初見2瓶;蒹葭倚玉樹、huihui yang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2章 內(nèi)侍們知楊娘子未來在內(nèi)廷中的份量,只有圣上才能來議論她的是與非,因此很難說她這樣不敬,皆默默而退。 她枕在御榻上,雖然上一回還有些睡不安穩(wěn),然而一回生,二回熟,困得太過,昏昏沉沉,竟直接睡過去了。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正是圣上沐浴過后前來尋她,輕輕替她執(zhí)扇。 他的手很是修長,縱使有些握筆握刀的薄繭也不影響天生的漂亮,握著她那柄貍奴撲蝶和仕女簪花的雙面團扇,雖然略顯滑稽,但是卻并不妨礙他的耐心與專注。 “怎么累成這樣,”他看見她從夢境中醒來,眼中還存著勞累后的迷茫,輕聲問道:“朝陽府里設(shè)宴,覺得好玩么?” “圣人又不是女郎,將自己裹得這樣嚴嚴實實,不覺得熱么?” 她無力地點點頭,見圣上衣袍妥當,不知為何竟然稍微有些失望,去勾他的腰帶,眼中尚且有幾分混沌意,懵懂而又迷茫地央求他:“散開些么,我想看看?!?/br> 那細嫩的手指費力去尋找他腰的系帶處,雖說她不喜歡更下的部位,但那腰腹的窄勁與衣下遮掩的結(jié)實,很叫人流連忘返,總想再撫觸一番。 經(jīng)過溫泉的滋潤清滌和清香浸染,或許還教人很想親一親。 她既然有做圣上妻子的意愿,也就應當享有皇后的權(quán)利,做起來理直氣壯,大約就像圣上愛她那般,他雖然平日很端方,但那個的時候,圣上是很喜歡握一握,丈量尺寸的。 甚至握著還不滿足,也要用唇齒來撫觸,因為他是她的情郎,很有一分烙印獨占的野望。 皇帝瞧她這樣天真好奇的模樣,雖然不染絲毫卑劣意,自己卻未必問心無愧,只能將她搗亂的手挪開,轉(zhuǎn)過頭去,輕輕責備,“瑟瑟,正經(jīng)些?!?/br> 楊徽音被圣上攥住了手,嗅到他衣懷間沐浴過的草木淑氣,雖然很想起身去親手打理他似乎還有些水汽的發(fā),但終究被困倦所累,只去揪他的衣角輕嗅,“圣人的澡豆和我似乎不一樣?!?/br> 她的澡豆有許多品種,大多是少女鐘愛的鮮花或牛乳的甜香,而皇帝通身卻透著清潔爽朗,叫她很喜歡。 “瑟瑟喜歡,朕回頭讓人送給你一些,”圣上拍拍她的面頰,輕聲喚還未真正醒過來的她:“快醒醒?!?/br> “有些香,是在合適的人身上才教人喜歡,圣上用給我聞就好了,”楊徽音搖搖頭,她漸漸不那么無力,還想起來今天來這里是為了些什么,只是不想起身,挪移枕到他膝上:“圣人,我聽說您今日也到長公主府去了,您看到什么了?” 圣上環(huán)著她的頭防止滑落,但這樣的動作卻并沒有多少親熱的意思,朝陽一貫是個愛熱鬧的人,告訴她并不值得奇怪。 他去攏她松散的衣衫,無意間卻觸到一片柔軟肌膚,隨即縮手,“沒看到什么?!?/br> 楊徽音聽了卻心里一片明亮,側(cè)身去環(huán)他的腰,低聲竊笑:“圣人又在吃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