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養(yǎng)妻日常(重生)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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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的心瞬間高高提起,但她前腳才離開長信宮,就算說了幾句皇后的不好,話也不至于這樣快,傳到皇帝耳中去。 她這些年好日子過久了,是有些忘乎所以,往金光寺多走動了幾次,但也不至于就叫皇帝這樣發(fā)現(xiàn)了…… “圣上說的是,”她勉強鎮(zhèn)定,莞爾一笑:“這些日子為娘娘抄了幾部血經(jīng),很是靜心?!?/br> 何有為覷了一眼,為太后祈福,能做到這個份上,只怕是圣上也達(dá)不到,至于頗得寵愛的朝陽長公主,就更做不到了。 圣上對太后一貫也是很孝順的,卻未見什么贊賞表示,似乎繼承了中宗對于親情的冷硬,頷首請她離開,并不見像是對待楊娘子那樣,目光里都帶了溫柔與愛憐。 南平長公主不安了一陣,但最終也平復(fù)下來,歸家去了,她近來也有隱秘的事情要忙,從人牙子手里花重金買了幾個身家清白的美貌孤女,預(yù)備撮合成一段親。 然而剛至宵禁,她散了頭發(fā)正在燈下數(shù)地契與賣||身契,就聽見婢女來報,有個老樵夫咚咚敲公主府的側(cè)門,侍衛(wèi)斥罵也不肯走,持公主娘子信物,說是有急事求見。 她匆匆穿了衣裳,連頭發(fā)還沒梳成髻就到正廳來,卻見那所謂求見之人滿身塵灰,面色驚慌至極:“娘子,他們……方才有禁衛(wèi)至金光寺,將小殿下帶走了!” 作者有話說: 南平公主這個屬于隱藏比較深的了,她母親是上一部里的藺華妃,因為兒子和太子一起謀反,開局就被賜死了,然后二狗子奪位的時候提過一嘴,公主們經(jīng)歷戰(zhàn)亂和牽連,也就活了沒幾個,其中包括她 感謝在2022-05-15 14:02:48~2022-05-16 14:02: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10瓶;蒹葭倚玉樹、舊時、huihui yang、不告訴你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7章 他滿面塵灰煙土,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長了十余歲,但卻沒有胡子,見南平長公主怔在原地,氣喘道:“今晚寺院才做過晚課,奴婢替寺院捆了柴送上去,結(jié)果看見圣上的禁衛(wèi)執(zhí)兵刃圍住了金光寺,奴婢見帶頭的人抓走慧空師父,趕忙進城,不敢拖延?!?/br> 慧空安安分分做了三十年和尚,除卻二十一歲那年父親的心腹趁他下山挑水的時候找上門,繼而時不時能見到自己的親姑母和父親的老仆,這半生并無太多波瀾。 南平長公主忽而憶起圣上白日見她,溫聲勸她禮佛的話,不覺打了個冷顫,“慧空出生才數(shù)月就被金光寺的和尚撿了去,那時候先帝還為鄭氏生子高興,除了你與我,并無旁人知道此事,皇帝怎么會知道他是二哥的遺腹子!” 中宗皇帝不缺皇子,因此對待皇位歸屬上難免狠絕,除卻孝慈皇后所生的廢太子得以保全性命,其余三個跟著他起兵的皇子,都被勒令自盡,皇子妃們或自盡,或被囚,或守一份略薄的遺產(chǎn),閉起門寡婦度日,二皇子妃無子,二十余年前便憂憤而死。 然而過了沒多久,中宗新寵愛的鄭貴妃便娩出一個他期盼已久的皇子,內(nèi)廷的格局自此天翻地覆,鄭貴妃掌握了中宮之權(quán),而成年皇子們的明爭暗斗從未停止,已經(jīng)死去的藺華妃與二皇子逐漸已經(jīng)沒有人提起,更不會有人追尋一個逃跑婢女的下落。 皇帝出生的第二日,長安城中為此慶祝而特燃的火樹銀花依舊盛大,但是那早早被安排送出去的婢女卻因為產(chǎn)后失調(diào),死在了長安城郊,就連當(dāng)年收養(yǎng)慧空的方丈也早已經(jīng)圓寂了。 就連南平長公主也是在生兒育女后才曉得自己的親侄子還存活于世,見今上遠(yuǎn)比太上皇和藹仁慈,壯著膽子多照料了這孩子幾年,預(yù)備做主讓他還俗,娶一門親,起碼為皇室留存一點血脈,或許將來還有別的可能。 她自忖天衣無縫,不會有人告密,但是圣上…… “殿下,您看在慧空師父是二殿下唯一后嗣的份上,去求一求太后娘娘,或者朝陽長公主,女人的心腸總是軟些,她們在圣上面前又是最有臉面……” “求什么,我那個做了太上皇的三哥只怕巴不得慧空死,太后在這些上還不是聽他的!”南平長公主煩躁不安,她悻悻道:“朝陽,朝陽她和她父親一個樣,心狠極了,哪里會出這個頭!” 她也曾試圖令人挑唆拉攏朝陽,叫她明白,如今坐在皇位上的君主并非皇室血脈,她身為蕭氏子孫,自然有復(fù)蕭氏神器的責(zé)任,然而那繼承了母親通身作派與柔和面貌的小公主卻忽而翻臉,杖斃了那竊竊議論的女婢,若無其事,繼續(xù)做皇帝的好meimei。 “那殿下……”已經(jīng)做了許多年樵夫的內(nèi)侍忽然生出許多警覺,疑心南平長公主的涼薄,悄悄從袖里摸出一把匕首:“難道就叫皇帝殺了小殿下?” 南平長公主倒不曾注意到他的動作,只是想起來這孩子的可憐。 他與皇帝本算得上是同歲,然而皇帝被中宗常常抱起時,他被放在金光寺的山門,凍了將近一個時辰,皇帝被寄予厚望,先后有數(shù)位內(nèi)閣重臣教養(yǎng)的時候,慧空只能在挑水幫廚的間隙聽一聽佛經(jīng)。 她躲在陰暗處,親眼見到這些年皇帝的坦途,然而這一切,本該掉過來才對。 回過神來,已然淚漣漣。 “救,怎么能不救……”她長嘆了一口氣,“豁出我這張老臉,到陛下面前哭一哭罷!” …… 無論外間如何酷熱,地牢總是分外陰寒的。 何有為在前執(zhí)火,引天子往幽暗處去,心里卻直犯嘀咕,圣上聽聞南平長公主在太后面前議論起皇后的不是,果然有許多不悅,然而卻并沒有找崔家和公主府的麻煩,反倒是叫禁衛(wèi)去金光寺拿人。 天子隨從所執(zhí)的明火照亮了內(nèi)里的幽暗,獄卒為圣上開了牢門,正要待幾名內(nèi)侍一并進來時,圣上卻示意他們不必相從。 慧空本是盤腿坐在席上,喃喃念他的佛經(jīng),但見圣上到來,還是起身,恭敬雙手合十。 圣上對他并不陌生,只是從未見過他年輕時的長相,只記得他同中宗是有幾分相似的。 然而蕭氏宗族男子多嗜權(quán),他卻是一派澄心透徹,不染纖塵的世外人模樣。 叫他忽然想到許多年后,那對新被迎立入長信宮的太上皇與太后,他們分居兩處,幾乎從不相見,太上皇無女御,太后卻有情郎。 人至中年的太后終于獲得權(quán)力,急于抓住最后的歡樂時光,痛痛快快享受了幾個情郎的服侍,調(diào)笑道:“太上皇當(dāng)年伏在我身上,不言不語,簡直就是個木頭樁子,都送到深處了,還要念一聲‘南無阿彌陀佛’!” 南平長公主交給她的任務(wù)便是生一個健康的兒子出來,她生出來并且為了這個孩子的名聲潔身自好二十年,苦熬到他成為皇帝嗣子、繼而登上帝位,就已經(jīng)很對得起這重新遁入空門的丈夫了。 “圣人欲如何處置貧僧,”慧空平靜詢問道:“賜死么?” 圣上緩緩開口:“你倒是不怕。” 如果父親的心腹從未找上門,他今日或許還會驚奇皇帝為什么這樣做,但是現(xiàn)在,他毫不疑惑,只是平靜等待自己的死期:“貧僧早就是當(dāng)死之人,之所以等到現(xiàn)在,是佛門嚴(yán)禁自盡,以為當(dāng)下地獄,不得極樂?!?/br> 皇帝卻失笑:“佛門之人也會娶妻生子嗎?” 娶妻,素為中原佛教所不齒。 慧空赧然:“出家之人四大皆空,師父說我紅塵俗事未了,且姑母于我有恩,她執(zhí)意如此,我不能不從。” 雖然姑母只是一味勸說苦纏,還沒有付諸實踐,但他凡心既動,也是無可爭議的事情。 圣上“嗯”了一聲:“看來強扭的瓜確實不出好果?!?/br> 他平靜如古井無波,然而那被南平長公主養(yǎng)大的兒子,繼承君--------------/依一y?華/位后卻是變本加厲的殘暴,與南平及那個小門小戶出身的母親將內(nèi)廷攪得沒有一刻安生,就連瑟瑟也受了許多苦楚,被人眾目睽睽之下詢問與他的往事,作為貴人取樂的笑料。 “姑母也是一片好心,她從前并不知曉我的存在,”慧空自知死期將近,卻也不忍見南平長公主牽涉其中,頓了頓:“她以俗世之福彌補我,雖然執(zhí)拗,亦沒有惡意?!?/br> 圣上聞此卻不語,示意內(nèi)侍過來,然而臨走前他打量了眼前這個僧人片刻:“照料好你自己足矣?!?/br> 何有為連忙跟上皇帝的步伐,他小心觀察圣上面色:“圣人,這人……” 禁衛(wèi)雖然有皇帝的手書敕令,但說到底,抓這個人為什么,大家也不太明白。 圣上搖了搖頭,吩咐道:“讓人隨便羅織一個罪名關(guān)押在此,不必苛待?!?/br> …… 翌日清晨,南平長公主素衣求見圣上,足足跪了半個時辰也未能得見。 宗正卿正在與皇帝商討關(guān)于大婚的流程,聽見母親被拒,有些惴惴不安,御前奏對也稍有失態(tài)。 母親在太后面前謹(jǐn)小慎微,但家里卻有許多情郎,在金光寺疑似有個相好的和尚,甚至偶爾還要他照料一下,這他是早知道的事情,雖然說宗室公主行為荒唐,駙馬也忍氣吞聲,但叫陛下這樣生氣的可能還是頭一回。 “圣人……舅舅,您還是見一見阿娘罷?”崔羨魚壯著膽子請示了一回:“其實不過是個阿爺放了外任的時候,我阿娘尋的相好,舅舅要是不喜歡,殺了就殺了,反正我也不喜歡他?!?/br> 他到底還是傳統(tǒng)的世家子,不能接受母親身側(cè)有旁的男子,是而早早搬回崔家去,并不在公主府住。 皇帝瞧他忐忑無知,雖然對他也有些不滿,但最后卻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下去,叫南平進來回話。” “圣人……”南平長公主進來的時候還有些踉蹌,她被日頭烤了太久,膝蓋發(fā)軟,索性又行了大拜的禮,跪在了地上,痛痛快快地認(rèn)罪:“是姊姊錯了,求您饒我和慧空這一回罷!” 圣上什么都知道了,那還有什么可辯駁的,反正慧空對皇位也是沒有什么威脅的,索性認(rèn)了。 “圣人,姊姊知道自己言微人輕,但您總要看在先帝的面子上,”她本來就面容憔悴,哭起來更是令人動容:“阿爺當(dāng)年那樣疼您,二哥就余下這樣一點血脈,您顧惜一點,放過他……叫他繼續(xù)做和尚也好,安安穩(wěn)穩(wěn)過完這輩子就是了。” 她的親哥哥根本還來不及像廢太子又或者其余幾個弟弟那樣得罪皇帝與太后,她小心翼翼伺候了太后許多年,小時候也與皇帝盡量親近,圣人稍微念一些親情,二哥哥的孩子還能保全下來的。 皇帝靜靜聽她哀訴了一會兒,末了唇邊卻含著淡淡的笑:“南平,你當(dāng)真覺得朕與你是骨rou手足嗎?” 南平本來還有許多話要說,許多眼淚要流,但是卻被圣上這一句給怔在了原地,連呼吸都差點忘記。 她當(dāng)然不認(rèn)為圣上是她的骨rou手足,她的母親是先帝的藺華妃,她與早逝的二哥出身都是毫無爭議,但皇帝的父親卻有許多可能,他才不是她的弟弟。 只是皇帝令人詬病的出身,一向是君主的逆鱗,皇帝從來不主動說,也沒有人敢提起。 “圣人這是說什么話,我們當(dāng)然是骨rou手足,您忘記了嗎,阿姐當(dāng)年還抱過你、哄你玩呢!” 南平長公主竭力否認(rèn):“是與不是,娘娘與上皇最清楚的,若不是,上皇自然也舍不得立您為君?!?/br> “未必,”圣上看著眼前風(fēng)韻猶存的南平長公主,想到的卻是她老年的刻薄與惡毒,笑著道:“其實阿姐當(dāng)年抱著我的時候,很想掐死我罷?” 鄭貴妃的風(fēng)光刺痛人眼,那樣的念頭她從未停歇過,然而實際上她懷抱皇帝的時候卻是十分珍愛,像是對自己的親弟弟一樣。 人說鄭貴妃妖媚,實際上她那時候總還是懷有悲憫心的,見南平失去母親與兄長,又一心討好,才稍微動容一點。 “畢竟律法論跡不論心,你也能哄太后高興,朕本來也沒打算將一個和尚怎么樣,但你的口舌是非太多,”圣上的面容忽然冷峻起來:“既如此,你就到蒲州去好好自省!”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南平長公主面圣的傳聞不脛而走,不過半日,長安勛貴大多都知道嫁到崔家的南平,終于也因為不檢點遭了皇帝的厭棄,被貶到蒲州去,不過駙馬很不愿意跟著去,圣上也就隨他了。 楊徽音聽見這件事的時候正在一遍又一遍地演禮儀,她覺得奇怪得很,“南平長公主算是圣人的姐妹,會因為這種事情被貶?” 她滿心的不理解,曲蓮卻在一旁寬慰道:“娘子何必管這些事,您這幾日等走過禮,好生安靜過了這幾日,咱們回宮去就好,外人與您不相干的?!?/br> “好像是說,圣人是嫌南平長公主這個親戚做得不大好,對太后言談間說了您幾句不好,有長舌婦的嫌疑,”竹苓剛回了一趟宮中,見楊娘子苦惱好奇,斂眉一笑:“相好不相好的反而沒那么要緊?!?/br> 楊徽音驚奇:“她出身高貴,能進什么謠言?” “不過是之前宇文娘子卷入了一樁案子,”竹苓與宮中通過聲氣,也就能與楊徽音說個明白:“本來和您幾乎不相干,結(jié)果因為您與宇文娘子交好被議論,圣人不許人傳出去,然而南平長公主卻到長信宮去搬弄是非。” 楊徽音被隔絕在楊府中,過著閨秀大門不出的無聊生活,完全不曉得是怎么一回事,不免吃驚:“意知怎么了?” “是一個世族的公子,落魄到要受風(fēng)塵女子的資助,結(jié)果又得了宇文娘子青眼,后來中了官,預(yù)備另揀高枝,結(jié)果玩火自焚罷了,”竹苓細(xì)細(xì)同她說了一回,又道:“但坊間總說是走了您的路子,將國家公器作閨中朋友的來往人情,慷慨相送?!?/br> 曲蓮是早知道這案子,也預(yù)備著大理寺派人來問詢,為楊徽音打扇,笑道:“說不準(zhǔn)流言就是從南平長公主傳出來的,她既走了,也不會有什么別的事了?!?/br> 是不是南平長公主捏造出來的又有什么要緊,圣上立后,這樣的大喜,向來是不會有什么大舉動的,然而南平長公主只是因為議論皇后,便被陛下尋了個小小的借口,倏然流放,幾乎等同于幽禁,沒有人敢再亂說皇后的不是。 “意知才不是爭風(fēng)吃醋的人,她家里寵縱,有好多爭相上位的羽林郎為她吃醋呢?!?/br> 楊徽音從最初的驚愕惱怒,轉(zhuǎn)變?yōu)闊o奈嘆氣。 她正欲做皇家的新婦,正在乎舅姑評價,稍微有些不悅:“若陛下按中宗之子算,她是我大姑子,若將圣人按上皇之子算也是我姑母,為什么要在她皇嫂的面前說我壞話?” 宇文家權(quán)勢仍在,圣上也不會太過苛責(zé),頂多是數(shù)落一頓,叫意知吃點平日沒吃過的苦頭,楊家與崔家向來也算交好,世仇兩個字談不上,長公主頂多在宮中偶爾見一面,與她有什么仇怨? “娘子,即便是華貴如皇族世家,難道就沒有搬弄是非的男女了么?”竹苓笑了笑,按照圣上的意思道:“或許是殿下想要討好太后,以為娘娘總有挑剔新婦的毛病,順著說一說?!?/br> “那個與南平長公主相好的和尚呢,他怎么樣了?”楊徽音從來不會不放心皇帝的安排,又起了好奇心:“公主犯法也沒什么,和尚與人通||jian怕是要殺的?!?/br> 這個圣上倒是沒有教過,竹苓愣了一下,含笑道:“這自然是皇室秘聞,圣人本來就不喜歡公主養(yǎng)情郎,或許是悄悄處置了他,不愿意別人知道?!?/br> 楊府的全部伶俐人手幾乎都在外忙著搭建冊封的帳篷,反倒顯得云慕閣分外幽靜,楊謝氏雖然擔(dān)憂自己日后的命運,但在這件事上,依舊任勞任怨,忙得焦頭爛額,早上親眼盯著女官為楊徽音梳妝整理,而后去正廳相候,為丈夫研墨。 天子謁廟,正副二使攜詔書自宮中來,等宣讀完畢,請隨國公府接旨以后,退立軒下,等待隨國公親筆回復(fù)圣人婚書上的問題,終定于永寧九年十二月十二日正式授皇后冊寶、衣飾、翟車,十二月二十日入宮合巹。 為顯重視,大理寺卿與宗正卿來往宮中與隨國公府幾次,才將事情定下,而后又過兩日,才有大理寺人奉陛下敕令,來問皇后案情。 正式確立婚事前,隨國公府來往的人還不算太多,然而一旦塵埃落定,楊徽音便覺察出了前院的熱鬧動靜——皇后還在府中,再怎么親近的朋友也不好往內(nèi)宅來,怕打擾皇后的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