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養(yǎng)妻日常(重生)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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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月懷胎,辛苦一番,當(dāng)然還是都喜歡的,但是郎君她就說不準(zhǔn)了。 沒有的時候倒也罷了,一旦有了盼頭,她不相信圣上會不惦記叫自己的兒子來做皇帝。 “翻臉做什么,”圣上靜靜地望了她片刻,仿佛身側(cè)再沒旁人,聲音里有隱約的嘆息:“瑟瑟,你不知道朕有多歡喜?!?/br> 方才他那樣高興,歡喜與甜蜜幾乎能從人的面容上透出來一般,她坐在一側(cè),也只是覺得有些歡喜,甚至還因為他過分的歡喜有些人前的矜持害羞,但是圣上這樣靜靜地瞧著她,她卻心跳砰砰,不自覺想到了所謂的前生。 若人真能活兩世,已經(jīng)有了許多還會計較這一點的不順心,那無論較旁人多活了多少光景,也是白活。 她撫了撫自己的小腹,面上亦露出溫柔神色:“說來確實是天底下難得的福氣,有許多夫妻想有還那般吃力,吃藥燒香的也懷不上,它倒是來得悄無聲息,給我這個做阿娘的好大一個驚喜。” 她原本還犯愁三月份郎君萬壽,自己這個做妻子的送什么才好——總不能又送木梳,現(xiàn)在卻曉得,不必再送了。 不過她又覺得有些夢幻:“我才十六歲,居然也要做母親了?” 圣上也頷首,吩咐賞賜太醫(yī),與宴會者也得了些許賞賜,這一場皇后的千秋宴歡騰而熱鬧地下來,賓主盡歡,圣上先吩咐人送皇后好生回去,而后令太醫(yī)們隨侍到紫宸殿去。 楊文遠(yuǎn)上一回在清塢里面喝得太醉,當(dāng)堂舞蹈、被人不知道怎么送回家來之后,這一回赴宴總有些羞于叫旁人瞧見,以免提起往事,然而皇后忽然有孕,他也稍微能抬得起頭來,與過來賀喜的同僚幾乎一道飲醉。 楊徽音當(dāng)眾沒說什么,回宮后卻勾住圣上頸項撒嬌:“妾身為皇后,懷了圣人的骨rou大家都替君上高興,原本也沒什么好說的,但是圣人風(fēng)流快活,別人沒功勞,我卻遭罪,圣上只賞賜別人,不賞賜我。” 兩人今日心情都好,她撫著小腹,滿含笑意地取笑他:“郎君,你怎么這樣賞罰不明,我可委屈?!?/br> “瑟瑟便不快活么,朕瞧你每回也歡喜得很,”圣上笑道:“賞賜不過是朕高興罷了,這樣的大好事,難道還能叫旁人有功勞?” 楊徽音想想也是,倚靠在郎君懷中,嗅到他令人心安的草木淑氣,明知道他愛吃醋,還有恃無恐地拿他尋開心:“也是,若旁人有功勞,圣人只怕便沒有這樣開心?!?/br> 圣上原本偶爾會飲一點酒,然而現(xiàn)在知道她辛苦,宴會過后立刻沐浴漱口,怕她不僅僅是惡心魚鮮一類,也不耐煩酒氣與熏香,于是一并都撤換了,現(xiàn)下也不生氣,只撫著她背:“瑟瑟,辛苦你了,這樣小便要做母親?!?/br> 楊徽音本來是要與他斗嘴,瞧郎君吃醋的可愛,被他這樣一說,那促狹的心思稍微收起來,莞爾道:“辛苦是有一點,不過郎君也不用這樣小心翼翼,我們有一個孩子,我也是高興的呀?!?/br> 她就算是嫁給別人,這時候不也一樣要做母親么,甚至還不如現(xiàn)在這樣舒心。 方才是與他說著玩的。 “不是的,瑟瑟?!?/br> 她還沒品嘗到多久新婚男女的甜蜜,便要為他生兒育女,圣上啄了啄她面頰,握住她的手細(xì)撫他眉眼:“你嫁給朕,還是有些委屈了。” 圣上眉宇間只有極淺的紋路,做了這許多年至尊,勞心之處,也難免會有愁思,他輕聲道:“瑟瑟這樣早就嫁人,說到底還是郎君的貪心。” 他能陪伴她的時間縱然不算少,但是那些青年男女之間的花前月下卻未必一一陪著她做完,似乎還是虧欠了她許多,便哄著她懵懵懂懂做了新婦,繼而成了母親似的。 “做了夫妻,平白說這些,好沒意思,”她鬼使神差,仰頭輕輕親了一下他的額頭,“人說女子孕中多思,郎君怎么先多愁善感了,你待我狠心的時候百般折磨,和頭狼似的,都不見你覺得我委屈,我一哭起來,瞧你可高興了呢?!?/br> 是她自己愿意嫁給圣上的,他心急娶她難道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她抱怨過后卻又笑道:“哥哥,少這樣多愁善感,你若真心實意待我好,咱們一生都是新婚呢?!?/br> 做皇后、做圣上的妻子有什么不好的么,他卻總這樣客氣,竟然不像是做夫妻。 圣上微微一笑,還不待說些什么,她忽然警覺起來:“可不要我懷了身子,圣人卻郁郁,我還得來安撫你,我既然辛苦,就會時不時發(fā)脾氣,需要人好好哄的?!?/br> “不會的,朕高興極了,如何會郁悶,”圣上知曉她必然在自己眉心處留下來嬌艷口脂,然而卻不理會,任憑她看著笑,柔聲道:“瑟瑟不是要人來哄你,你倒是說說,怎么個哄法,才能叫娘娘高興?” 能這樣日日哄著她,與她共度余生,他也是求之不得的。 楊徽音本來不覺得懷孕是多么珍貴的事情,只是有幾分高興,然而郎君這般待她如珠似玉,哪怕平日里再怎么喜歡輕薄她,現(xiàn)在也規(guī)矩端莊得一如從前,忽然就覺得握了免死金牌。 ——他現(xiàn)在可好說話得緊呢,也一點不敢欺負(fù)她! “我心口有些疼,須得郎君叫兩聲心肝才緩得過來,”她不怕死地拿圣上的手輕輕撫揉心口,蹙眉如西子捧心:“否則就覺得難受,孩子在腹中也鬧。” 圣上方才那一點因為新生帶來的感傷幾乎被她的動作氣得消失不見,然而他自然不敢做出什么更過分的舉動,輕輕叫了兩句“心肝”,才冷著臉拆穿她:“咱們的孩子現(xiàn)在只怕還沒有葡萄大,瑟瑟當(dāng)真覺得他在鬧?” 楊徽音察覺得到郎君刻意的忍耐,忍著笑撫著腹部,眼睛卻瞧向他,“我的兒,你好乖。” 分明是在占夫君的便宜。 雖然兩人前幾日尚且陽臺行雨,然而曉得她懷身,便下意識總覺得她現(xiàn)在禁不得一點用力,圣上拿她沒什么辦法,卻也不甘心叫她這樣拿捏,輕聲道:“瑟瑟這樣盛情,郎君也難卻,等再過兩個半月,朕好好服侍你?!?/br> “兩個半月?”楊徽音驚愕,她已經(jīng)完全忘記自己曾經(jīng)與圣上說起過什么,抵賴道:“那怎么成,太醫(yī)肯定不會答應(yīng)的?!?/br> “太醫(yī)有什么好說的,朕已經(jīng)問過,瑟瑟有身孕三月后,便是輕緩些也無妨,”圣上見她記性這樣差,不免替她回憶道:“瑟瑟說長姐孕中,郎君還要在外面尋花問柳,夫妻情分淡薄下來,前車之鑒,輪到你身上,寧可懷著孕也要侍奉朕枕席的。” “不過朕也不想傷到瑟瑟,”圣上一臉平靜,握住她心口一片月:“再延后半月,也更放心些不是么?” 楊徽音滿面不贊同,但她確實忘記了自己什么時候給自己埋下這樣的坑,于是懨懨:“這個不好,孩子和它阿娘可都聽不得,郎君快別說。” 圣上威脅了一番,總算止住她的胡鬧,夜間早早便擱了筆,擁她好眠。 她以為自己會嗜睡,倒在郎君懷里便能獲得昏厥一般的沉睡,然而并沒有,她今日太興奮,翻來覆去,總是難以安寢。 楊徽音知道圣上雖然沉靜,但今夜歡喜得過分,怕是也同樣睡不著,悄聲尋他說話,再分享一些初為人父人母的喜悅。 然而圣上卻很不信任她的人品,以為這個壞家伙是睡不著,又要來撩撥自己取樂。 他本來便有些耐不得,索性只作沉穩(wěn)呼吸,甚至微微有一點鼾聲。 她如今到底還沒有到蠻不講理的階段,見他睡得香甜,喚了幾聲都沒有緩刑,只是略微有些沮喪,然而卻又放下心來,柔軟的唇齒輕飄飄地落在男子頰上,如蜻蜓點水,卻叫人心底咕嘟了一口泉。 這樣依戀郎君的妻子,他都忍不住要睜開眼,抱一抱她、親一親她了。 她卻像是想到了什么極高興的事情,輕聲一笑,溫柔伏在他耳邊,熱息紛紛,令人不得安寧。 他想或許是這促狹的女郎又想說他壞話又沒膽量,于是不動聲色,靜待她落網(wǎng)捉個正著,但是又不忍心嚇?biāo)?,畢竟是雙身子,總得萬般小心才是。 “郎君……”她聲音極輕:“其實我也一直很喜歡你,是我要將自己給你,便是在夢里,從來都沒有不愿意過?!?/br> 作者有話說: 之后就是番外啦 承君恩簡介改了一點,大家有興趣的可以去看看。 承君恩還是年齡差,男主有一點棄貓效應(yīng),經(jīng)常自己找臺階下,狗血之余可能還有一點搞笑 之后會開一個太后和權(quán)臣的《又逢春》,和《帝臺春》是姊妹篇,照舊例,太后當(dāng)然不可能和先帝什么都沒有過,當(dāng)皇后的時候很受寵 大概會開承君恩 感謝在2022-06-02 23:58:52~2022-06-03 23:59: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幼瓷delancey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白樺和雪、啦啦啦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眾夏140瓶;禿頭佬45瓶;李大30瓶;透明不透明14瓶;我不是胖橘貓、云霓、常綠喬木、掃黃大隊大隊長10瓶;星夜5瓶;able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