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滿長空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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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忽然知曉昨晚有人那些亂七八糟舉動的出處了…… 用飯的時(shí)候,溫印吩咐了寶燕一聲,“把屋中的話本子都收了,只要是話本子都扔了。” 寶燕:“……” 寶燕應(yīng)好。 溫印喝了一口粥,不能再讓小孩子看這種書了…… 不知是不是采取了措施的緣故,心理作用下,這件事好像翻篇了。 溫印又問起安潤。 寶燕應(yīng)道,“安潤jiejie今晨很早就出去了。” 溫印想起昨晚她同安潤說將趙記酒肆買下來的事,安潤應(yīng)當(dāng)去做了。安潤機(jī)靈,當(dāng)然不會自己去,他會去琉璃坊,霓裳坊,醉月樓,反正他心中有數(shù)。 用完早飯,溫印同黎媽一道在苑中散步消食。 在定州三年陪著外祖母,溫印養(yǎng)成了三餐后都會散步消食的習(xí)慣,只要在家中,就雷打不動,若是外出,也多半會如此。 眼下黎媽陪著她一道,黎媽還在感嘆,“昨晚,幸虧殿下及時(shí)趕回來了?!?/br> 溫印輕嗯一聲。 好容易這件事才在扔了話本子之后翻篇了,黎媽忽然提起,溫□□底又似揣回了只兔子一般。 黎媽嘆道,“夫人同殿下……” 溫印敏銳,“沒有,就是當(dāng)時(shí)來不及,什么都沒有……” 嗯?黎媽詫異, 溫印看她。 黎媽輕聲道,“老奴是說,夫人同殿下,今年年關(guān)要一道回府中過年嗎?” 溫印:“……” 溫印眨了眨眼,想死的心都有了。 黎媽繼續(xù)道,“老奴是想著臘月上旬過去了,這一眨眼就是臘月中旬了,中旬一過就是下旬年關(guān),離院中多少冷清了些,不如府中熱鬧,夫人是不是帶殿下一道回府中過年好些?” 溫印倒是不曾想過這條。 黎媽見她在思忖,便沒有出聲擾她。 片刻,溫印應(yīng)道,“先看看這兩日再說吧。” 這兩日李裕見了江之禮,可能什么都會不同,先想沒有太多意義。 “也好?!崩鑻寫?yīng)聲。 言辭間,遠(yuǎn)遠(yuǎn)聽到元寶和銅錢的聲音,原來不知不覺間踱步到了舊亭這處,元寶和銅錢帶著臘初在跑著玩,臘初也玩瘋了,看到她,又竄著小腿兒跑到她跟前,要她抱。 溫印笑了笑,半蹲下抱起臘初。 “夫人!”元寶和銅錢問候,臘初也跟著汪汪叫了兩聲。 小奶狗,溫印原本是想開口的,卻莫名想起了還有一個(gè)人…… 溫印出神的時(shí)候,臘初在她懷中舔了舔她指尖,溫印微微怔了怔,似是釋懷了,她昨晚是被小奶狗撲著舔了一口,把有人當(dāng)成小奶狗就好了。 溫□□情愉悅放下臘初,“去玩吧?!?/br> 元寶和銅錢帶了臘初跑開。 黎媽在身后笑了笑。 溫印轉(zhuǎn)眸,正好見到舊亭附近的那個(gè)雪人。 是李裕和龍鳳胎一起堆的那個(gè)。 魚寶寶? —— 小奶狗,魚寶寶,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溫印蹲下,看了看跟前的魚寶寶,出神的時(shí)候莫名伸手摸了摸它的鼻子。 掉了?! 溫印忽然想起早前在侯府中堆那個(gè)雪人魚寶寶,也是,她一碰,鼻子就掉了。 邪了門了…… 她的手同他的鼻子犯沖嗎? 溫印從地上拾起那個(gè)鼻子,重新安好,但搖搖晃晃中,又掉下來了。 溫印.心中唏噓。 日后,不能隨便亂碰他的鼻子了…… *** 賞梅閣中,李裕起床洗漱,“溫印呢?” 魚躍應(yīng)道,“夫人用過早飯,同黎媽一道去梅苑散步消食了。” 李裕輕嗯一聲,見寶燕在案幾前收拾書冊,李裕沒多想旁的。 等塘間布好飯菜,李裕在底樓用飯的時(shí)候,又見寶燕在收拾這里的書冊。 “在收拾什么?”李裕好奇溫聲。 寶燕笑道,“夫人今晨說,這些話本子都要扔了,奴婢趕緊收拾呢~” 李裕喝粥的時(shí)候被嗆到,臉色也莫名紅了,心知肚明怎么回事,也不好提起。 等用完早飯,也去了梅苑。 正好見溫印蹲在那堆雪人前,伸手碰掉了雪人的鼻子,她愣了愣,伸手將鼻子安了回去,但很快,鼻子又掉了下來。 然后溫印就和鼻子較上了勁兒,最后鼻子還是掉了下來。 他笑了笑,上前,就在她身后,伸手環(huán)過她,從地上拾起那個(gè)蘿卜鼻子,牢牢安回了魚寶寶的臉上。 沒掉了…… 溫印眨了眨眼,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起,她已經(jīng)熟悉到不用回頭就知曉是他了。 李裕也在她身后蹲下,“阿茵,我有事同你說?!?/br> 她轉(zhuǎn)眸看他,眸間的清亮澄澈,透著說不出的明媚動人,他低頭起身,而后朝她伸手,想前她起來。 溫印看了看他伸出的手,忽然想,那是爪子,臘初的爪子…… 然后腦海中,這只手同狗爪子慢慢重疊在一處,溫印淡然伸手,真的這么想就容易多了。 兩人并肩踱步。 “我晨間沒看到安潤,不知道酒肆那邊的路探得怎么樣了?如果不出意外,我想約江之禮三日之后在趙記酒肆見面。”他原本就是因?yàn)檫@個(gè)緣故才著急探得密道,三日的時(shí)間有些緊,但他想試試。 溫印沒有看他,低聲道,“安潤昨晚都告訴我了,他今日晨間就去了,那邊應(yīng)當(dāng)問題不大,今日就會消息傳回來,如果可以,我讓人送信給丁勝,未必需要三日,興許還能早些?!?/br> 眼下時(shí)間最寶貴,多一日可能都會多出變數(shù)來。 李裕卻愣住:“……” 他,他以為三日已經(jīng)很緊了,畢竟,還要想辦法怎么讓酒肆中的人避開。 溫印看他,“我是說未必需要三日,但不一定可以,你也抱太大希望了?!?/br> 萬一人家不肯賣呢? 只是剛說完,她自己也怔住,她為什么要逗他? 如果讓韓渠去談,韓渠又知曉她不計(jì)價(jià)錢一定會要買下這間趙記酒肆,那幾乎沒有什么風(fēng)險(xiǎn),她為什么要逗著李裕玩,她也不知道。 但李裕果真先睜大了眼,而后又低聲道,“哦,我知道了?!?/br> 溫印.心中不免輕嘆。 李裕其實(shí)大多時(shí)候都很聽話,也不多事,像只溫順的小奶狗,她這是逗貓惹狗…… 兩人一面說話,一面走著,溫印思緒間,沒留意大雪壓低了側(cè)面的臘梅枝頭,她走過的時(shí)候,李裕伸手?jǐn)r下了花枝,花枝沒刮上她,她也不知曉這一路李裕折開了多少花枝。 但這處是離院,也是最近才有了人,早前近乎廢棄,沒有人打理,這處的臘梅大都是自生自滅的,所以路上會有些坑坑洼洼,不下雪的時(shí)候能看見,下雪的時(shí)候被蓋在雪下,踩過的時(shí)候嘎吱作響,但有時(shí)也會一不留神踩空了去。 溫印險(xiǎn)些摔倒,李裕伸手抓住她,“慢些?!?/br> 溫印點(diǎn)頭,她留神些是沒事的。 他卻順勢牽了她的手,輕聲道,“還是我牽著你吧……” 分明是詢問的話,但根本沒有給她留拒絕的時(shí)間,就已經(jīng)牽著她走了。 溫?。骸啊?/br> 寒冬臘月,處處都很冷。 昨晚兩個(gè)人各自在屋中睡著,其實(shí)凍醒過好幾次,幾次都想要不要去找對方,但都因?yàn)樵缜暗氖峦A讼聛?。眼下,苑中也很冷,兩人一個(gè)披著狐貍毛披風(fēng),一個(gè)披著大氅,但他伸手牽她的時(shí)候,兩人好像都不怎么冷了。 奇奇怪怪的…… 溫印和李裕走在前面,清維和魚躍遠(yuǎn)遠(yuǎn)跟在兩人身后,魚躍活潑,也悄聲笑道,“清維jiejie,你覺不覺得殿下好像長高了?” “嗯?”清維意外,但魚躍這么一提,她也跟著看去,“好像,同之前差不多呀?” 魚躍搖頭,“不是的,之前是一樣高的,現(xiàn)在高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br> 魚躍比劃的程度,清維不禁笑了起來,而后又道,“男孩子長得快,馬上要開春了,殿下的個(gè)頭要沖一沖了?!?/br> 魚躍感嘆,“我看是,殿下今日晨間又吃了三碗飯?!?/br> 清維跟著笑起來。 *** 冬日的河面都結(jié)了冰,早前的碼頭停滿了游船,眼下,只剩了零星的文人墨客在碼頭處觀景詠詩,碼頭偏僻處,江之禮問起,“有消息了嗎?” “有?!币簧肀阋卵b扮的禁軍將手中書信交給江之禮,“江公子,這是洛晚鐘洛老大人的親筆字跡,沒讓人發(fā)現(xiàn),托我?guī)С鰜淼模謇洗笕四翘幙垂艿貌凰銍?yán),還算有機(jī)會。” “多謝了。”江之禮道謝。 對方拱手,“江公子客氣,早前若不是江公子,我一家老小性命早都沒了,江公子您要做什么,吩咐一聲就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