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后大美人后悔了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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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容抱著個娃,確定自己安全了,越走越慢,就在他想把小崽子放下來,一道廣播天雷一樣劈下。 “請前往中國s市的裴容先生到2號登機口檢票?!?/br> “請前往中國s市的裴容先生到2號登機口檢票?!?/br> 廣播將“裴容”念得很慢,一字一頓,生怕全場有人聽不清楚。 裴容:“……” 已經(jīng)上了擺渡車的陸擒捕捉到了廣播的余音,眸色驟然一深。 知道裴容這一段過往的商務(wù)團隊面面相覷,諱莫如深。 裴容也坐這趟飛機。 陸擒閉了閉眼,大步返回候機廳,叫秘書看住出口,把所有能藏人的地方搜了一遍,連女廁所都讓女職員去看了。 一無所獲。 他到工作臺前,對職員道:“他可能趕不及,打給他的預(yù)留電話?!?/br> 不管內(nèi)心如何火山爆發(fā),陸擒面上彬彬有禮,沒有提出要手機號碼的無理要求。 裴容聽見廣播就躲進了洗手間,手機響起時,有種陸擒就在門外抓他的錯覺,他清了清嗓子,接起電話。 “趕不上了,我稍后自己改簽,謝謝?!?/br> 機場工作人員掛斷電話,對伙伴道:“裴先生改簽,不必等他,可以出發(fā)了。” 電話里裴容的聲音慵懶,恰如他每次睡到中午的習性。 陸擒聽聞結(jié)果,心里冷笑,趕不上飛機比看見他躲起來,似乎要好一些。 就算不查,陸擒也知道裴容根本沒有環(huán)球旅行,自詡咸魚,估計就窩在m國沒動彈。不能打草驚蛇,有回國的意愿就是一個好兆頭,不是么? 他指了一個裴容沒見過的秘書:“你留在這等他下一班?!?/br> 秘書:“好?!?/br> 機場打地鋪守株待兔,這很007。 陸擒安排好,轉(zhuǎn)身,有一瞬不知怎么走路,良久踏出去一步。 裴容在飛行軟件上查到航班起飛之后,才帶著裴格出來,正大光明地出了機場。 他不確定機場里還有沒有陸擒的人,總之不能心虛,他還抱著孩子,乍一看完全沒有嫌疑。 江焱急急忙忙來接他時,簡直無語:“這也能碰上!” 裴容:“可能是你通風報信吧?!?/br> 江焱:“我倒是想,改天問問陸總給我多少錢,超過八位數(shù)就干。那你現(xiàn)在準備怎么辦?” 裴容:“多轉(zhuǎn)幾次機?!?/br> 先做火車北上c國,然后坐飛機去第三國,再倒騰回國。 三天后。 裴容拖著行李箱和小崽子,站在s市遠郊的自家別墅前,百感交集。 陰差陽錯,早就該開啟的養(yǎng)老生活,今天才拉開序幕。 漫長的轉(zhuǎn)乘之路,小崽子變得灰撲撲的。 裴容把小崽子不知怎么就破了兩個大洞的外套脫了,扔門口垃圾桶里。 現(xiàn)在處于夏季尾巴,太陽還很盛,裴格里面是一件短袖,露出胖乎乎的小胳膊,皮膚白得跟牛奶似的,捏起來倒是結(jié)實。任誰看,都覺得他個走路要抱吃飯要喂的小寶寶。 “爸爸,這就是我們的家嗎?”裴格歡呼一聲,比江叔叔家里的樹還多,樹上還掛著果子! 裴容請了兩家人幫忙打理的果樹經(jīng)過幾年培育,掛果量極高。 俞伯和張伯過來說一些果園上的事,裴容先一人給一個大紅包,道:“每棵樹低處留十幾個果子,其余的你們都摘了帶回去,賣掉或者送人都行?!?/br> 二人把紅包放回桌上:“果子值不少錢,那我們紅包就不拿了?!?/br> 裴容揉揉兒子的腦袋:“收下吧,以后裴格有的煩你們,還望你們不要辭職才好?!?/br> 裴格:“我可以跟爺爺去摘果子嗎?” 果園沒什么危險,魚塘都用鐵絲網(wǎng)圍起來了,裴容答應(yīng):“去吧。” 得到允許,小崽子跟野豬出籠一樣興奮,原地一個前滾翻,爬起來的時候腦袋上的呆毛還一顫一顫的,把兩個老頭都看愣了。 他們孫子這個歲數(shù),走路還打擺子,說話也是一個詞一個詞地蹦。 裴容心如止水,把行李箱拖到二樓,簡單收拾了一下。 他大部分用品直接快遞回來,提前到了,俞伯幫忙抬到了衣帽間,現(xiàn)下需要整理出來。 干了半小時,裴容覺得應(yīng)該請一個住家阿姨。 他蹲了一會兒,覺得有些口渴,想喝點酸酸甜甜的解暑。 “爸爸!吃蜂蜜!” 小崽子一手拿著一塊盛滿金色蜂蜜的原生態(tài)蜂巢,獻寶一樣舉到裴容面前。 他一手舉著,另一只手拿著一塊比臉大的蜂巢,迫不及待啪嘰一口,糊了半張臉甜絲絲的蜂蜜,像一只小狗熊。 裴容看著兒子一臉捅馬蜂窩的興奮,有些窒息:“哪來的?” 他仔細端詳他所有外露的皮膚,確保他沒有被蟄。 裴格舔舔手背上的蜂蜜,自豪道:“我找到的,就讓張爺爺幫我。爸爸快吃。” 這蜂窩能在別墅生存這么久沒被發(fā)現(xiàn),必然隱秘,裴格得是什么狗鼻子。 裴容起身把門窗都關(guān)了,生怕蜜蜂聞著味兒找他報仇,然后被盛情塞了一嘴蜂蜜。 “螞蟻見了你都得連夜搬家?!?/br> 裴格吃了一會兒,被爸爸沒收蜂巢,說要放在冰箱里泡茶。 他遺憾地把自己的手心舔得干干凈凈,蹲在臺階上看螞蟻去了。 被裴容說準了,下午天氣陰沉,大雨將至,刮起了大風。 裴格頭發(fā)被吹得亂七八糟,蹲在臺階上目不轉(zhuǎn)睛,看縫隙里忙忙碌碌的螞蟻。 “阿秋!”他揉了揉鼻子,想到什么后果,小臉突然煞白。 完蛋了,他要感冒了。 感冒就要打針,不打針爸爸就生氣,爸爸生氣超難哄。 裴小格左看看,右看看,黑白分明圓乎乎的眸子一閃,趁沒人發(fā)現(xiàn),從花壇里揪了一把草,放進嘴巴里嚼吧嚼吧。 趙奶奶說了,羊吃百草,羊不生病。 好難吃。 裴格苦得小臉皺成一團,咽不下去。 他記住這一種草,目光英勇地找下一種,揪一葉,送嘴里。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等下多了咬成青草汁一塊咽就好了。 裴容出門看見這一幕,差點腦溢血,“裴、格!” 這是在干什么?特么什么草都敢吃? 他連忙逮住小崽子,頭朝下橫抱著,捏住他的下巴:“吐出來?!?/br> 裴格還想抓緊時間往下咽,奈何他滿嘴都是沒嚼爛的草葉草根,被他爸一捏就全吐了。 裴容抱著吐完的崽子沖進屋里,倒了一大杯涼水:“漱口?!?/br> 他立刻給張伯俞伯打電話,問他最近有沒有打農(nóng)藥,聽到否認的消息才松一口氣,他道:“以后都不要打農(nóng)藥了?!?/br> 裴格乖乖喝一大口水,咕嚕咕嚕轉(zhuǎn)一圈,把臉頰撐得圓鼓鼓,又吐出來。 “有沒有咽下去?”裴容緊緊盯著他的眼睛問。 裴小格發(fā)覺爸爸生氣了,老老實實道:“沒有。” 裴容看見吐出來那一堆沒嚼爛的草葉子,知道他八成也吞不下去,但還是不放心,揪著他去花壇邊一一指認。 八種草,裴容一一拍照識圖,確認沒有毒草,才徹底松一口氣。 裴格小胖手背在身后,以標準蹲局子的姿勢認錯,像一顆球。 裴容暗暗忍下踢球的沖動,和顏悅色:“為什么要吃草?肚子餓了?” 裴格低著頭,沒敢說自己打了噴嚏,道:“吃了,身體好。” 裴容:“有的草有毒,你不認識,不能隨便吃,晚上會肚子痛。你肚子痛,爸爸會著急難過的。” 裴格抬起頭去看他的眼睛,“爸爸不要難過?!?/br> 他最怕爸爸難過了,眼睛紅紅的都哄不好。 裴容:“那你還吃嗎?” 小崽子眼神晃了晃。 裴容:“你還猶豫!” 裴格:“我不吃了。” 裴容微微一笑道:“你想吃草為什么不找爸爸呢?爸爸知道什么草能吃?!?/br> 裴格崇拜地看著裴容:“哇!” 吃完就不用打針了! 裴容捏捏他的臉蛋:“明天給你準備,乖?!?/br> 晚上,裴容幾乎沒合眼,一直盯著裴格,一會兒摸他額頭,一會兒摸他腳丫,擔心他半夜肚子痛。 好在他的擔心是多余的,當他第二天虛弱得像一條草魚時,小崽子生龍活虎,坐在餐桌前,主動系上口水兜,等待開飯。 裴容把一盤洗凈的香菜放在他面前:“吃吧?!?/br> 裴格輕輕伸出試探的手指,捻了一根,三五下吃完,天真道:“爸爸,今天沒有雞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