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后大美人后悔了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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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流涌動的下一秒,陸擒就探手進來按下了車門開關,把裴容“請”了出來,塞進后座。 然后自己開車,把車開到了不影響交通的角落。 裴容:“這里有違章停車監(jiān)控?!?/br> 監(jiān)控,懂嗎?監(jiān)控。 陸擒掏出皮夾,裴容余光看見了一打鈔票。 他以為陸擒要抽出十張,告訴他“先停七個小時的”。 然而陸擒從夾層抽出了一張紅酒估值賬單,淡淡道:“正好,我們談一下蹲蹲的共同撫養(yǎng)問題。蹲蹲開了我一千五百萬的酒,你得報銷一半?!?/br> 裴容:“……”你能報銷蹲蹲養(yǎng)老鼠的精神傷害嗎? 過分了,報銷一半正好是他股票賬戶的全部資產,不會是詐騙吧。 還是在暗示他,他的情況被完全掌控了? 裴容:“幾瓶?” 陸擒:“12瓶。” 裴容:“我還你12瓶。蹲蹲出生那年,我釀的。” 就是懷孕期間釀造的,裴容在陸擒面前說不出這個詞。 陸擒僵住了。 這樣做生意真的可以嗎? 可是真的好想要老婆親手釀的酒,比這勞什子12瓶藏品都珍貴。 陸擒猛地反應過來,裴容在試探他。 如果自己答應了,說明他依然對裴容抱有深不可測的企圖,根本不是存心報銷。 想要釣大美人,就得按照大美人喜歡的釣魚方式來,不能打窩,不能掛餌料,最好連鉤都是直的,等咸魚愿者上鉤。 否則大美人一定會掙扎,會被鋒利的魚鉤刮破口腔。 所以陸擒忍住了強吻的沖動,忍住了拉進懷里的沖動,從裴蹲蹲的育兒事件談起。 可以悄悄用崽子打窩,可以偷偷用賬單當餌,但是魚鉤,即陸總本身,一定要是無害的,直的。 陸擒腦海里天人交戰(zhàn),壯士斷腕:“這樣不太等價吧?!?/br> 害怕,裴容回去不會氣得把自釀酒都摔了吧? 裴容緩緩地看向陸總。 陸擒板著臉道:“你以為我還跟三年前一樣不長進?” 裴容:“嗯?” 陸擒冷冷地瞥他一眼,平靜道:“我已經對你硬不起來了?!?/br> 無欲則剛,他這次絕不讓欲望逞能。 裴容嚴肅:“喔?” 第35章 裴大美人壓了壓嘴角,陸總對莊園那一晚的事忘得徹底啊。要是想起來了,還能這么理直氣壯嗎? 裴容這次不會傻到去驗證陸擒說話的真假了,他覺得一本正經說自己硬不起來的陸總有些好笑,讓他好奇陸擒接下來想怎么做。 明知陸擒在釣他,可惡,還是被釣到了。 裴容道:“是我目光短淺了,那么,這七百五十萬,陸總要我怎么還你?直接打你卡上?” 陸擒:“你有這么多現(xiàn)金?” 裴容笑了笑:“那我就算跟朋友借點,也得替蹲蹲還上?!?/br> 陸擒皺眉:“你這個朋友是不是姓江?” 裴容:“嗯?看來蹲蹲跟你說的事情不少?!?/br> 陸擒醋海翻天,差點維持不了表面冷靜:“不準借!” “我們來算一算賬,你過去三年給蹲蹲花了多少,我們一人一半?!?/br> 賬單幾乎能完整反映出過去的生活,陸擒算盤打得響,既能加深了解,又能給老婆錢。 裴容思考了一下:“沒花多少,我給你兒子穿地攤貨吃泡面來著?!?/br> 蹲蹲身體健康,吃穿住行不挑嘴,迄今最大的一筆支出就是買貓——花的還是陸總的表。 陸擒:“……”被裴容當面認證地攤貨和泡面,陸總心情復雜,雖然很心疼兒子,但是裴容想怎么養(yǎng)崽就怎么養(yǎng)崽,他沒參與就不能置喙。 養(yǎng)得也沒比別人差,不是么? 裴容拒絕分享賬單,讓陸擒微微不滿,伸手去抓裴容放在膝蓋上的手,想看看他的手有沒有變粗糙,光是想想這個可能,陸擒就心痛得難以呼吸。 裴容倏地把手揣進了口袋,用警惕的目光看著他:怎么不到三句話就動手動腳的? 陸擒像資本家談論薪水問題,公事公辦道:“我承認你的勞動價值,你比我多照顧了蹲蹲三年,這部分應當按你休假前的平均年薪折算現(xiàn)金。這是勞動法規(guī)定的。鑒于你把蹲蹲養(yǎng)的很好,我看看你手心有沒有繭,有的話,算工傷,按系數(shù)翻倍?!?/br> 裴容張了張嘴,他休產假前,陸擒是他的大老板,這么算倒也沒錯。 如果按照他的平均年薪來,陸總可真大方。 揣在口袋里的手指捏了捏,裴容抬起那雙盈盈含情的眸子,道:“有繭子,很丑,不用看了?!?/br> 陸總死死繃著臉:“不看怎么認證?!?/br> 一條咸魚究竟得干多少活,才能磨出繭子?萬千寵愛于一身的美艷大明星是怎么一天一天學會自己養(yǎng)娃的? 陸擒有太多太多的細節(jié)想問,尤其是孕期和出生,但是察覺到裴容回避孕期,一直沒敢提,只能用這種擦邊話題試探。 他還想摸摸裴容的肚子,現(xiàn)在平坦得跟從前一樣,裴蹲蹲這么個大崽子呆在肚子里有沒有鬧他? 有的,裴容一開始就吐得厲害。 陸擒悔不當初,裴容第一次吐在他領口里的時候,就應該帶他去醫(yī)院看看。 裴容笑瞇瞇道:“因為不算工傷啊,我是踩縫紉機踩出來的繭子。這個系數(shù)我就不要了。” “踩縫紉機……”陸擒呼吸一窒,“你真的坐過牢?” 他早就想問,但是沒問出口,一來怕戳裴容傷口,二來怕自己誤會鬧笑話。 竟然是真的! 裴容睫毛顫了顫,目光變得低落。 內心則是一聲冷哼,大的小的一起腦補他坐牢。 裴蹲蹲覺得派出所體驗很好不以為意就罷了,姓陸的你是怎么回事? 陸擒:“為什么?” 他不懂,裴容財務上肯定沒問題,生活又咸魚,能有精力犯事? 裴容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是個意外,不小心在街上攪和進一場聚眾斗毆?!?/br> 陸擒:“是意外為什么不請好一些的律師?你就算沒有法律界人脈……沒想過找我?guī)兔???/br> 裴容:“想過?!?/br> 想過讓你去撈裴蹲蹲的。 陸擒剛想原諒他,就聽見了一句升血壓的話。 “但是吧,時間又不長,太麻煩了?!?/br> 陸擒簡直火冒三丈:“你是不是還覺得監(jiān)獄作息規(guī)律一日三餐體驗很好——” 裴容:“唔?!?/br> 你兒子就是這么想的,要是派出所提供泡面,他能天天去賣萌。 他看著陸擒咬牙切齒的模樣,就像當初得知裴格進局子的自己,仿佛當時無語的心情被陸擒分擔走了一半,天氣都晴朗了不少。 陸擒:“你懷孕了還坐牢!” 裴容:“要生了保外就醫(yī),正好也不用再回去了?!?/br> 陸擒用力按了按額頭,若不是還沒追到大美人,決心要徐徐圖之,這種無所謂不知死活的態(tài)度,就得日到他認錯。 怎么還沒追上呢? 陸擒懊惱得要命。 陸擒啞然:“你踩縫紉機,腳上有力氣嗎?都……水腫了。” 裴容:“還行。” 陸擒支吾了一下,道:“你離開之前,我不知道你懷孕了。那次……那次小腿疼不疼?” 他有罪,他單純以為裴容胖了,才做出禽獸不如的行徑。 游刃有余的大美人,耳朵后面悄悄紅了,他清了清嗓子,道:“還好?!?/br> 真難受他早踹陸擒下床了。 氣氛陡然生出幾分旖旎,陸擒生硬道:“你住哪,我開車送你?!?/br> 裴容:“不用了,蹲蹲和伯母還在園子里,你回去接他們?!?/br> 陸擒頓時陷入兩難,“你不想見見兒子嗎?” 裴容:“見過了。” 陸擒:“……” 裴容挑眉:“在給保鏢發(fā)消息?還是當初蹲我酒店下邊那兩位大哥嗎?” 陸擒確實想調一個保鏢過來跟蹤裴容,被當場抓包死不承認:“沒有的事。你以為還是三年前嗎?” 他把手機收起來,利落地推開車門下車,走出毫不留戀的氣勢,實際上一拐彎立刻給保鏢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