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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觀察她的神色:“殿下的頭就是被蘇侍君推倒在地上磕的,太醫(yī)說傷口很深,可能會留疤…” 時柚起身:“我出去看看他。” “殿下,外面風(fēng)大,披上披風(fēng)?!绷岘嚱o時柚披上雪白狐裘。 外面簌簌的雪花不大不小地飄著。 跪在雪地里的正是穿著紅色嫁衣的蘇羨。 現(xiàn)在的蘇羨,可憐,無助,又弱?。灰院蟮奶K羨,強大,陰狠,又偏執(zhí),說到底都是原主給害的。 時柚一出門就瞧見一個雪人端坐那里,頭發(fā)被風(fēng)吹得亂七八糟,像是被人蹂躪過一般。 少年面色蒼白,緊閉著眼,任冰雪將他埋沒,一動不動。 臉色慘白泛著青灰,唇上沒有一絲的血色。 清冷仙姿,眼底一顆淚痣。 配上他蒼白而雋秀的面容,無端端就透出一股頹靡倦麗的跌麗。 時柚心頭一驚,用力將他從雪里拽進來,如冰塊一般的蘇羨就這么跌進她懷中。 時柚摸了摸他的臉,冰冷得可怕。 時柚背對外,擋了風(fēng)雪,將人抱進懷里,解下身上的雪白狐裘把他裹住。 時柚摸了摸少年的脈,確定還在跳動,松了口氣。 “宣御醫(yī),再備些熱水。” 時柚的聲音穿越簌簌的雪花,染上了冷意。 “是,殿下?!?/br> 第276章 皇女寵夫(3) 玲瓏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直覺著怪異,殿下醒了,可這幅樣子,委實嚇人,性情也變了,照理說,蘇侍君犯了那么大的錯,依著殿下的脾性不該如此輕饒??? 還如此關(guān)心備至…… 縱使想不通,她還是讓下面的人去叫太醫(yī)和準(zhǔn)備熱水。 - 時柚抱著蘇羨,只覺得寒氣直往身體里竄,骨頭似乎都凍僵了。 下人準(zhǔn)備熱水期間,蘇羨緩緩轉(zhuǎn)醒,清澈的眸子里,透著茫然。 當(dāng)看清抱著他的人時,少年第一反應(yīng)就是起身,想要和時柚拉開距離,可惜被時柚一爪子按了回去。 “你又想如何羞辱我,我的好、殿、下。” 俊美清雋的面容,長長的發(fā)絲垂蕩了下來,半遮蓋了他那雙清冷卻含著羞怒的火眸,淡薄的唇被他緊緊地咬著。 “殿下,熱水準(zhǔn)備好了?!绷岘囶I(lǐng)著幾個宮女從殿外進來。 時柚:“嗯,放著吧?!?/br> 玲瓏小心的覷著時柚的臉色:“殿下,需要玲瓏伺候嗎?” “不需要,下去吧?!?/br> 玲瓏恭敬的退出房間。 少年攏著披風(fēng),坐在時柚懷里,看著下人將熱水抬進來,又匆匆離開。 時柚把少年抱到了浴桶旁邊,這才開口對他說了第一句話:“可以自己洗嗎?” 時柚柔色的看著他,似乎很是擔(dān)憂的樣子:“沐浴完我讓太醫(yī)給你看看,別凍出毛病了?!?/br> 古代要是真殘廢了可不好治。 蘇羨就這么看著時柚,看著那張小臉上掛著擔(dān)憂。 蘇羨不明白…… 自己把她弄得頭破血流,此刻她頭上甚至還纏著厚厚的繃帶,她會關(guān)心自己? 她這是想留著自己更好的折磨? 少年黑壓壓的目光落在時柚的身上,目光復(fù)雜得似是想從她的臉上窺探出其余的情緒。 可無論他怎么窺探,都沒法從她臉上窺探出除此之外其他的情緒。 蘇羨突然問她:“殿下是覺得死亡好,還是活著受折磨好?” “你想死?”時柚似乎有些苦惱:“你要死了我怎么辦?” “我不準(zhǔn)你死,你要好好的活著。”她似乎很執(zhí)拗。 空氣里的寂靜有些壓抑。 少年墨色的眸如一潭死水,映不出半點暖光,“這樁婚事,本非我所愿,我對正夫的位子也沒興趣,今后殿下若是對我有不滿,休了蘇羨便是。” “不休?!?/br> 時柚怕他沒聽清,又穩(wěn)穩(wěn)重復(fù)一遍:“娶了你就不會休的。” 她是個負(fù)責(zé)任的好女孩,又不是渣女。 蘇羨盯著她看,似是在分辨這句話的真假,心底莫名有點慌亂,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反正就是…… 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哎。 少年抿了抿唇線道:“若是殿下想和尋常一樣尋花問柳也行,我絕對不會干涉。只要,別拿碰過別人的手碰我……” 時柚面色嚴(yán)肅的糾正:“你不要亂說!我是個正經(jīng)人!不會做那種事!” 蘇羨瞧著時柚那一臉‘你別冤枉我’的樣子,默了默。 他可打探過這位的風(fēng)流韻事,不少良家男子便是被女人這番心機哄騙去了榻上。 “再說下去,水都要冷了?!?/br> 第277章 皇女寵夫(4) 時柚試了試水溫,還有些燙手:“你脫吧,我出去了,洗好叫我?!?/br> 時柚正要出去,蘇羨叫住她。 “胳膊抬不起來。” 少年頂著那張四分清純,三分柔弱,還有三分“委屈”的臉看著她。 時柚:你這么乖這么軟真的好么?? 時柚又默默走回去,小聲說了句:“那我?guī)湍??!?/br> 少年傲嬌地“哼”了一聲。 她站在他對面,微微彎腰,伸出皙白的手開始解蘇羨的腰帶。 蘇羨覺得自己瘋了,明明之前她想碰自己,他就覺得惡心得要命,可現(xiàn)在他竟然覺得那雙手很好看,想要她更多的觸碰、撫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