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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好像已經(jīng)停止了,所有的一切都不在重要,只有彼此。 可唇只相觸了幾秒鐘,彌夜就離開了。 很輕很明確又很克制的一個吻。 甚至,都算不上接吻。 彌夜臉紅的比時柚還要可怕,他甚至都有點不太敢去看時柚現(xiàn)在的表情。 他知道小雌性的唇很軟,沒想到她會那么軟。 只是一個吻,但彌夜已經(jīng)覺得血液倒流,渾身沸騰了。 “嗯……” 時柚突然聽到了一聲彌夜低低忍耐一般的聲音。 她緩緩睜開眼,借著月光,時柚看到了彌夜暗色的眼睛和潮.紅的臉。 “還想要?!?/br> 彌夜抱著時柚的脖子嘟嚷了一句,用鼻尖在她脖頸處蹭了蹭。 雖然難受,但還是很想…… “小雌性,我好難受……” 聲音像是婉轉(zhuǎn)的小勾子一樣,軟綿綿的像是在撒嬌求.歡。 少年溫?zé)岬臍庀娫谒牟鳖i上,脖頸白嫩的皮膚,一會兒便紅了。 昏暗里,只有片縷月光,你來我往,輕輕的唇碰唇。 時柚覺得自己真是太墮落了,竟然陪他在這里玩糊口水游戲。 女孩挨著他身體時傳過來的溫度,和若有若無的少女馨香氣息,竟然隱隱升起了幾分燥.熱的感覺…… 實在太惹獸犯罪了…… 一只狼爪子也遵循本心,貼著她的腰線,往上。 然后冒著被剁爪子的危險,握在了他早就想握的地方。 彌夜的心和他的爪子一樣,頓時軟的一塌糊涂。 時柚身體發(fā)軟,張張嘴,叫不出聲,難受之余,不小心抓住了他亂動的尾巴。 彌夜腦中轟的一下炸開,猛地推開時柚。 在時柚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時,狼耳少年已經(jīng)化作一頭猛獸沖出了山洞。 呃,可以說是落荒而逃了…… - 彌夜現(xiàn)在特別想去找別的猛獸打一架發(fā)泄自己無處釋放的火氣。 銀色巨狼躥來躥去,像一陣風(fēng)在樹林里穿梭。 彌夜找到了一處未結(jié)冰的小溪,他覺得自己進去泡泡應(yīng)該能夠緩解內(nèi)心的燥熱。 考慮到小雌性一個人在山洞不安全,他只想速戰(zhàn)速決快點兒洗完。 便找了個較大的水面便下了水,涼絲絲的水一襲上,身上的那股燥熱瞬間好了不少。 在水里,他還特意關(guān)照了一下之前讓他不舒服的地方,然后就一屁股坐下去,爽利地洗刷刷了。 - 洞口處的腳步聲響起,時柚看過去。 少年額前的銀發(fā)還在往下滴著水,鴉羽般濃密纖長的睫毛沾著水珠,深邃漂亮的眸子水汽氤氳,碎光粼粼。 彌夜手里拎著一頭小鹿幼崽,它脖子上的毛已被血浸染,顯然是已經(jīng)死了的。 彌夜放下手里的獵物,走到她面前,有幾滴水珠順著他的額前的發(fā)絲滾落,滴在了她的臉頰上,冰冰涼涼的。 時柚眨了眨眼:“夜,你去洗澡了?” 彌夜低低的“嗯”了一聲,模樣顯得有幾分乖巧:“身上有點難受。” 他這么乖。 時柚都不好意思計較之前這頭小狼孟浪的行為。 “蹲下來?!?/br> 彌夜蹲下身子。 時柚把一塊獸皮罩在彌夜頭上:“把頭發(fā)擦干?!?/br> “柚柚給我擦?!睆浺孤冻鰩追中邼筒缓靡馑嫉谋砬?。 她偏頭看他一眼,竟然不叫她小雌性了? “頭發(fā)不干,不會受涼?” 時柚拿著可以吸水的獸皮,擦小狗似的,粗魯?shù)囊魂噥y薅。 彌夜:“成年獸人皮糙rou厚,不會輕易受涼?!?/br> 時柚瞥了一眼他的傷口,語氣涼了幾分:“給你擦的傷藥白擦了。” 彌夜張著嘴,囁喏好幾聲,最后才覷著她:“是我不好?!?/br> “我給你做好吃的烤rou,當做賠罪。” 這頭小狼怎么這么乖呢。 - 時柚總感覺彌夜與之前不同了。 他會時不時地盯著自己看,每當她回視的時候,他的臉龐就會立馬多出一些不那么顯眼,卻與平時不同的顏色。 時柚觀察了好久,才發(fā)現(xiàn)那是臉紅。 噼啪—— 火堆燃燒發(fā)出輕微的聲響。 “我采了這個,你看看有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 彌夜看了看時柚遞過來的獸皮袋:“柚柚,你還采了蘑菇?” 采蘑菇比較耗時間,清洗起來也不容易,他們獸人比較少采蘑菇,不過卻清楚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 他伸手在時柚的獸皮包里扒拉了一下,說道:“這里大部分蘑菇都能吃?!?/br> 說著他一朵朵拿出來,能吃的放在一邊,不能吃的則丟到火堆里。 時柚對蘑菇一竅不通,彌夜就教她如何辨認蘑菇,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哪些味道鮮美,哪些難吃…… “這種跟這種都是我們這里最常見的蘑菇,你記住這兩種吧,其他的盡量不要吃?!?/br> 蘑菇、鮮鹿rou,洗干凈串好,一串串架到火堆上烤,時不時翻個面。 紅薯直接放到火堆旁邊烤。 彌夜很會烤rou,他把烤過的鮮鹿rou滴下來的油脂蔓延在蘑菇上面。 烤rou冒著油光,飄著rou味的鹿rou,就在她的視野里,由慘淡的白,變成了誘人的焦黃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