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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柚不奇怪他這個答案。 其實他們都是同一種人。 他們都極其地想要得到對方,不論身心,全都要占據(jù)。 “要我忠誠于你可以,不過,我也有條件?!?/br> 時柚語氣嚴肅:“樓西,我不是你圈養(yǎng)起來的寵物,我是個有思想的人,你不能把我關(guān)起來?!?/br> “我若是不想留下來,沒有人能關(guān)得住我?!?/br> 樓西害怕她再次尋死,慌了神:“我可能表達的方式不對,我只是害怕你離開……” 男人一雙漂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她,嘴巴抿緊,好像有些委屈。 讓她心里涌上一種十分怪異的情緒,有點想笑,又有點心軟,更多的是喜感。 時柚語氣軟下來,溫柔又繾綣:“就算你不關(guān)著我,我也不會跑啊?!?/br> 樓西開始以為自己只是把她當(dāng)成儲備糧。 但是當(dāng)時柚跳下去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對她的感情要更復(fù)雜…… 樓西嘴角微微上翹,認真的問:“你說的是真的嗎?” 時柚半晌沒出聲,樓西看了她一眼,才發(fā)現(xiàn)她睡著了。 樓西盯著少女,修長冰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眼神溫柔而偏執(zhí),宛如平靜的水面底下,暗潮涌動。 因為時柚沉沉睡著,他沒有刻意克制隱藏,所有的情緒都暴露出來,瘋狂得令人心驚。 - 第二天。 等時柚睡醒以后,一睜眼,太陽悶在烏云后,幾縷細不可尋的光穿云而過,整塊陰沉的天空好像都懸在頭頂,搖搖欲墜。 天氣轉(zhuǎn)冷,外面下雨了。 遠遠能聽到海浪攜著暴雨來回拍打礁石的聲音,迅猛又激烈。 “阿嚏!” “阿嚏!” 時柚半夜踢了被子,似乎著涼了,連續(xù)打了兩個噴嚏。 少女躺在床上,整張臉都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金色長發(fā)被汗水浸濕,貼在少女側(cè)臉和脖頸。 過了不久,時柚感覺到動靜輕輕睜開眼,看到樓西在探她額頭的溫度。 “你生病了。”樓西眼里的擔(dān)憂,藏都藏不住。 “樓西,我感覺頭好暈,鼻塞還難受。”時柚有氣無力的。 樓西皺了皺眉:“我讓醫(yī)師來給你看看,很快就會好了?!?/br> 時柚生病了,一開始只是感冒,后面開始發(fā)燒,意識不清。 這個時代沒有藥店和診所,生了病只能花錢去請醫(yī)師到家里來。 樓西到附近城鎮(zhèn)綁了個醫(yī)師到古堡給時柚看病。 醫(yī)師差點沒被嚇死。 樓西威脅他,要是治不好時柚,就擰斷他的脖子。 醫(yī)師看過以后,給時柚開了藥。 破天荒地,這次樓西沒有殺人,還讓安德魯把醫(yī)師送回去了。 - 樓西將女孩抱起來,裹著被子攬在懷里,扶著她的肩給她喂藥。 “乖,張嘴吃藥。” 少女舌尖一卷,把藥吞了進去,立馬皺了皺小臉:“好苦?!?/br> 時柚嗜甜,舌尖苦澀一直散不去,她又猛灌了兩口水,整張臉都皺在一起。 樓西遲疑了下,突然扣住時柚的后腦勺,他吻住少女,帶著淡淡的奶香,舌尖一頂,一枚香濃的奶糖渡到時柚口中。 樓西語氣一本正經(jīng),煞有其事:“這樣,應(yīng)該不苦了?!?/br> 時柚眼尾泛紅,雙眼濕潤,有些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還又狠狠地咬了他的下巴一口報復(fù)。 樓西卻笑了,心情很好的樣子。 時柚:“不怕我把感冒傳染給你?” 樓西:“血族不會生病?!?/br> 時柚:“……”她懷疑樓西就是故意來氣她的! 樓西問:“想不想變成血族?獲得永生?” 時柚毫不猶豫:“不想?!?/br> 她回答得太快,倒讓樓西有點出乎意料了:“為什么?” “我喜歡曬太陽,喜歡品嘗美食,討厭喝血?!?/br>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變成血族,你不是就沒辦法喝我的血了嗎?” 樓西深深地看了時柚一眼,不知在想什么。 樓西問:“餓不餓,想吃東西嗎?” “嗯,讓我想想,”少女認真思考:“想吃華夫餅、牛排、蘆筍濃湯、甜點就要蘋果餡餅和草莓蛋糕吧?!?/br> 時柚食欲好得一點都不像生病的人。 很快,安德魯就準備好了熱騰騰的美食,自從當(dāng)了始祖大人的管家,他被迫點亮了人類的廚藝技能。 “樓西,你可以喂我吃嗎?”少女軟糯糯地央求,帶著一副小姑娘撒嬌的勁。 時柚覺得,病號應(yīng)該有病號的待遇才對,使喚樓西不帶眨眼的。 少女眨動著又卷又翹的睫毛說話時,幾乎沒有誰能拒絕這樣可愛的她,樓西也不例外。 他端著盛滿食物的餐盤移到她旁邊坐下。 少女立刻張開嫣紅可愛的嘴,等著他投喂。 一頓飯就這么輕松愉快地吃完了。 - 過了幾天,在樓西的悉心照顧下,時柚的病很快就好了。 樓西今天換了一身宮廷執(zhí)事般的裝扮。 白襯衫和黑馬甲勾勒出寬肩窄腰,上臂的肌rou處扣著袖箍,銀色長發(fā)用紅緞帶低低地束在腦后,一直垂落到修身綢褲的臀部。 看上去既矜貴又優(yōu)雅。 他走到她身邊:“帶上斗篷,我?guī)愕礁浇擎?zhèn)走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