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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懂了時柚在說什么的白零更加茫然了。 少年躺在地上,一個勁兒在那吸鼻子,癟著嘴眼角微紅。 襯著他那張本來就年紀(jì)不大的臉,愈發(fā)顯得小了,看模樣不過是個沒什么心眼的少年,還是挺招人心疼的那一種。 謝綏看了看少年,又看了看時柚,遲疑地問出口:“你是何人?為何要欺負我的貓?” 雖然這少年看上去不像是會欺負人的樣子,但是時柚演技精湛,更不像是作假。 時柚不露聲色的威脅的看著白零,目光大有你要是敢說漏嘴,你就完蛋了的意思。 “我就是想和她交……” “喵!”時柚弓著身子,齜牙咧嘴的。 交什么交! “可能她害羞,就撓了我?!鄙倌昙t著臉。 時柚:瞎說什么!我才沒害羞! 第503章 病弱皇子的小野貓(19) “可能她害羞,就撓了我?!鄙倌昙t著臉。 時柚:瞎說什么!我才沒害羞! 少年你不要胡亂腦補! 謝綏蹲下身子,伸手把貓往自己懷里抱,伸手輕輕的安撫著時柚的情緒,微微低垂著腦袋,檢查著她的狀況。 時柚因為揍白零,指甲都弄折了,謝綏剛伸手去碰,她便怯生生的往他懷里縮,吃痛的繼續(xù)叫著,把弱小無助又可憐演繹得淋漓盡致。 謝綏一手在安撫著她,一邊抬頭看向那邊的少年:“我家貓兒認生,你以后不要再碰她了?!?/br> 他又問:“你是哪個宮里的,我怎么沒有見過你?” 白零神色卻是茫然無辜:他真的沒對小白貓做什么,他只是想…… “我是從山上來的?!?/br> “山上?” “怎么進宮的?” “鉆進來的?!?/br> 謝綏:“……” 他怎么聽不懂這個少年在說什么呢? 白零最后被時柚趕走了,還會不會癡心不改再來就不知道了。 這樣單純的妖滯留在人間絕對會被抓妖師抓走的。 - 夜里,時柚正窩在床榻上,只覺得四周溫度越來越高,一股燥.熱之氣從身體深處緩慢地聚集起來,勾起一種陌生而無法忍耐的感覺。 “唔……”她不舒服地低.吟一聲,試圖緩解這股不耐,卻無濟于事。 周身的溫度幾乎要將人融化,床榻上的貓兒已然化成人形。 她無意識地撲騰幾下,大約是將被子踢開了,終于得到一瞬的清涼。 但很快,體內(nèi)的陣陣燥.熱席卷而來,像要將人淹沒。 直到貼到身旁清涼的少年,時柚瞬間清醒過來。 實在熱得熬不住,時柚大半夜打了桶冷水去柴房沐浴。 謝綏醒來時找不到懷中的貓兒,聽到了柴房傳來若有似無的水聲。 - 時柚在冷水里泡了半個時辰,在水中昏昏欲睡著。 開門聲驚醒了她。 時柚伸手抓了旁邊的衣服,也不管謝綏看不看得見,直接起身,披在身上,然后踏出浴桶。 身上的水汽在她系好衣服的時候已經(jīng)蒸發(fā)掉。 少女一頭青絲散在腦后,杏眼紅唇,雪肌玉膚,整個人都像是從畫卷里走出來的美人。 陰暗潮濕的柴房,卻仿佛因為她的存在,而盈滿了明珠般皎潔高貴的光澤。 謝綏閉著眼,睫毛如蝶翼一般輕顫,耳根子guntang,也不敢看時柚。 “姑娘為何會在我柴房沐???” 時柚赤腳踩在地面,衣擺垂落,擋住腳背,她緩步走向少年,在他面前停下。 這才發(fā)覺謝綏臉紅得厲害,可愛的緊。 女孩兒突然傾身過去,帶著細膩淡香的氣息包裹著他。 手掌撫上他臉頰,目光落在少年色澤誘人的唇瓣上,忽的湊近,帶著些涼意的吻落在他唇瓣上:“這是借用了你柴房的謝禮?!?/br> 嗯,絕不是我見色起意! 謝綏心跳突然像開了加速器,怦怦怦的狂跳起來。 唇瓣上的涼意離開,他才回過神,而眼前早已沒有了少女的身影。 他伸手碰了碰剛剛被時柚親過的唇瓣。 總感覺,她唇角上面的余溫,還殘留在上面。 - 謝綏在冷宮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阿花的身影。 他回房,便看到一只扁扁的毛團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每根.毛毛都透著生無可戀,喪萌喪萌的,看著就讓人想戳。 他上了床榻,隨后,自然至極地將毛團子一把摟進了懷里。 與那少女身上相同的淡香縈繞在他鼻尖,讓他呼吸一滯,頓時心亂如麻。 第504章 病弱皇子的小野貓(20) 莫不是那少女是阿花變的? 謝綏看著懷里小家伙,眸底的神色莫測地隱約一晃,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嘴角又漸漸地柔和了起來。 是妖嗎? 不管你是貓是妖,我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搶走你的。 時柚迷迷糊糊間感覺似乎有人在沒完沒了地戳她的小肚皮,搞得她不勝其煩,干脆翻個身,就一腦袋扎下去,只剩下個肥嘟嘟的屁.股,尾巴尖兒還輕輕甩了甩。 世界清靜了,可以好好睡覺了。 謝綏:“……” 謝綏現(xiàn)在有點后悔,方才他見阿花睡相可愛,就沒忍住手賤去戳她的肚皮。 害得小貓兒不耐煩地翻了個身,找到縫隙就鉆進去,那縫隙正是他兩腿之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