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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不是來幫忙的?!?/br> “我是來接我女朋友的。”晏北辰甜蜜地說。 晏北辰說完,李澤:“……” 李澤覺得自己眼前有些發(fā)黑,原本他答應(yīng)過來幫晏北辰看著安夏,就是因為晏北辰保證說自己會好好在公司工作。結(jié)果他來了,把事情處理完了,晏北辰丟下公司飛來這里來接女朋友了。 李澤的太陽xue突突跳了起來。 在晏北辰這樣說完之后,李澤就沉默在那里不說話了。晏北辰觀察著他的臉色,道:“你看看你,我來了大家都高高興興的,怎么就你不開心?!?/br> 李澤:“……” “你來了,那公司怎么辦?”李澤勉強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問了晏北辰一句。 要說平日晏北辰胡鬧也就罷了,因為最起碼公司還有他在。現(xiàn)在他在秦城,晏北辰也追了過來,那公司誰管? 李澤問完,晏北辰想了想,道:“我上午過來,下午回去,就一天的時間,應(yīng)該還好吧。” 李澤:“……” “而且我都把工作處理完,安排好了啊?!标瘫背秸f,說完后,晏北辰繼續(xù)道:“你不知道,為了今天能夠過來,昨天晚上我加班到了晚上十點,早上七點就去公司了。” 說起來,晏北辰向來不是努力的人,可是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他確實十分努力了。 在聽完晏北辰說把工作處理完安排好后,李澤臉色這才好看了些。但是好看歸好看,他還是不太理解。他看向?qū)γ孀年瘫背剑馈?/br> “那就這一天的時間,我們下午就回去了,你非要今天過來一趟做什么?” 在李澤看來,晏北辰過來這一趟純粹多此一舉。本來他們今天也就回去了,今天他和安夏也能見面了,偏偏上午坐飛機來,下午還坐飛機回去。昨天加班,早上加班,這么忙碌一番圖了些什么。 李澤不理解晏北辰,晏北辰對于他問出的這個問題也十分的不可思議,他看向李澤,回答了他的問題。 “當(dāng)然是為了早點見到我女朋友啊。”晏北辰道。 晏北辰說完后,沒等李澤神情有什么變化,他問李澤:“你知道我和安夏已經(jīng)多久沒見面了么?” “一個星期?!标瘫背秸f,說完,他又問李澤:“你知道我這一個星期是怎么過的么?” 晏北辰問完這個問題,就認真地看向李澤,等待著他的回答,然而他知道,他注定是等不到李澤的回答的。 “你不知道。” “因為你沒有女朋友。”晏北辰說。 “所以你才能說出這么無情的話?!?/br> 李澤:“……” - 雖然晏北辰的突然到來不在計劃內(nèi),但是在他說他已經(jīng)把公司的事情都處理好后,李澤也并沒有對他有所埋怨。 四個人在酒店的餐廳里吃過了午飯,吃過午飯后,大家回房間收拾了行李,而后,一起坐上了回南城的飛機。 回南城的飛機是下午兩點起飛的,到南城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半了。夏天白晝長,南方比北方更是要長一些。四點半的太陽高懸著,熾熱地照耀著南城的大地,空氣中都是彌漫著的潮濕的水汽。 安夏站在飛機場外面,感受到了南城和秦城截然不同的夏日氣息。 秦城是偏北方內(nèi)陸的小城,即使是炎炎夏日,在沒有雨的時候,氣候也是十分干燥的。而且工業(yè)城市的熱,自帶一種枯燥的炙烤感,和南城的潮熱截然不同。 南城是南部沿海城市,從進入梅雨季節(jié)以來就十分潮濕,夏天更是潮熱。走出飛機場,熱風(fēng)裹挾著潮潤的氣息將人包裹得密不透風(fēng),令人十分不適。 記得幾年前,安夏和jiejie第一次來到南城時,她就十分不喜歡南城的夏天。 那時候,她和jiejie離開了秦城,先去jiejie打工的另外一個城市待了一段時間。后來,不知道安某怎么的知道了她們的下落,就跑來找她們要錢。 安清是向來不怕安某的,但是安夏怕。 在安清不在的那三年,安某對安夏毒打辱罵,安某對于安夏像是一場永遠醒不來的噩夢。在安某出現(xiàn)在姐妹倆面前時,即使安清將安某趕走,安夏依然躲在她的身后瑟瑟發(fā)抖。 于是,為了躲開安某,安清打工攢了兩張火車票的錢,帶著安夏來到了距離秦城非常遙遠的南城。 這是從小生長在北方的姐妹倆第一次來到南方城市。 南方真熱啊,而且還潮濕,剛下火車,面對火車站烏泱泱的人群,兩個不大的小女孩,抵抗著各種不適,在這座城市扎根生長。 現(xiàn)在幾年過去,她們回到原本從小長大的秦城,又從秦城回到南城,卻只有在從秦城回到南城時,有種回到家鄉(xiāng)的歸屬感。 南城這座城市,承載了她們最重要最安全的幾年,她們在這里的生活安穩(wěn)平淡,而且將會繼續(xù)在這里安穩(wěn)平淡地生活下去,這里已然成為了她們真正的故鄉(xiāng)。 安夏覺得自己像是被套住翅膀的鳥。在離開秦城,回到南城后,她翅膀上被套住的束縛解開,她現(xiàn)在是一只徹底自由的鳥了。 她感受到了二十年來前所未有的輕松。 晏北辰早上來機場的時候,是自己開車過來的。車子就停在了機場的停車場里,走出機場時,晏北辰就和李澤說了一句,讓他自己打車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