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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原地沒有動,小心翼翼的看著蕭芷妍。 蕭芷妍接觸到許宗業(yè)的死亡凝視,下意識的移開了視線。 她低頭行禮道:“民女見過許大人?!?/br> 許宗業(yè)的目光繞開兩個小家伙,只放在蕭芷妍的身上。 上次在公主府,他被氣到了,都沒能好好的看看她。 女子身穿藍(lán)色圓領(lǐng)錦緞短褂,配著同款的百蝶馬面裙。 頭發(fā)挽起,只在上邊攢了一支流蘇款的燒藍(lán)珍珠發(fā)釵。 注意到發(fā)釵,許宗業(yè)微瞇了瞇眸子。 那不是他送的嗎? 今天的蕭芷妍穿著打扮可謂是樸素至極了。 以前的蕭芷妍是長公主,端的是長公主的架子,囂張跋扈,眼高于頂,誰都不放在眼里。 嬌氣尊貴的很。 如今的蕭芷妍,少了鋒芒,多了一些柔和,仿佛從高高在上的云層跌入凡間,一塊奢華的棱角分明的美玉經(jīng)過打磨后,終于變得柔潤了。 這不是許宗業(yè)想看到的。 他眼里的蕭芷妍就該尊貴,就該嬌氣,就該霸道囂張不可一世。 可如今,她被削了爵位,變成普通的民女,那些外在的光環(huán)也就一去不復(fù)返了。 這一刻的許宗業(yè)心情是極其復(fù)雜的。 許宗業(yè)看著她不說話,蕭芷妍渾身不自在。 她慢慢的抬起頭,也打量起了許宗業(yè)。 和六年前沒有太大的區(qū)別,只不過人更鋒利了,也更成熟了,洗去鉛華,早已與世獨立。 既然許宗業(yè)不說話,蕭芷妍也不想和他僵持了。 “小白,瑤瑤我們回家了,”她一手拉起一個孩子,想要把人帶回家。 蕭慕白依依不舍的看著許宗業(yè),倒是沒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 蕭慕瑤可不干了。 “娘,許叔叔送了我小紅馬,瑤瑤都沒感謝呢。” 蕭芷妍柔聲哄道:“我們不能要許叔叔的東西?!?/br> 蕭慕瑤疑惑道:“為什么?” “許叔叔說了,小紅馬是他在山上抓的,一分銀子都沒花呢?!?/br> 蕭芷妍堅持道:“那也不能要?!?/br> 蕭慕瑤委屈極了,情緒上來,眼淚來的也快。 一轉(zhuǎn)眼,晶瑩的水珠子便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 全都砸在了蕭芷妍親手給她縫制的繡花鞋上。 蕭芷妍舍不得看女兒委屈,但她也不知道怎么面對許宗業(yè),只想盡快將兩個孩子帶回去。 蕭慕瑤的水珠子不光砸痛了蕭芷妍,也砸痛了許宗業(yè)。 他見不得這么可愛的小女孩哭泣。 忽然往前跨了一步,攔住了蕭芷妍。 言語間充滿了譏諷,“蕭芷妍,你就那么不想見我嗎?” 猶如被人當(dāng)頭一棒,蕭芷妍呼吸一滯,僵在原地,半晌都沒有做出回應(yīng)。 許宗業(yè)冷呵:“還是心虛?” 蕭芷妍肩膀一抖,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身體不自然的呈現(xiàn)出保護(hù)兩個孩子的姿勢。 許宗業(yè)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尤其此刻,田牧川站在她身邊,做出隨時出手的準(zhǔn)備,好像他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要把他們?nèi)以趺礃右话恪?/br> 這讓他心里十分惱火。 六年前被拋棄的是他。 如今帶著兩個疑似他的孩子出現(xiàn),卻不許他接近的人是她。 怎么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反過來一樣。 他到底犯了什么錯! “蕭芷妍!” 許宗業(yè)冷起來,聲音低沉,攜著讓人無法忽視的戾氣,從頭頂上空傳來。 嚇得蕭芷妍心臟緊緊的收了起來。 她低著頭,不敢和他對視。 她確實是心虛。 也愧對他。 剛才兩個孩子要和他一起學(xué)武,她沒反對。 不過是覺得兩個孩子如果能多和父親接觸一下,或許可以彌補(bǔ)很多遺憾。 可她眼見父子三人相處融洽,或者用不了多久,她就會變成一個外人。 心里那種落差,讓她驚慌失措。 她現(xiàn)在還沒準(zhǔn)備好。 真相被揭開后,許宗業(yè)會怎么處理她。 她現(xiàn)在不過一介民女,許宗業(yè)想要搶走兩個孩子,她連反抗的機(jī)會都沒有。 怒從心頭起,蕭芷妍越不說話,許宗業(yè)心里越氣。 他看不得蕭芷妍和田牧川走的那么近,卻視他為洪水猛獸。 既然蕭芷妍不肯和他親近,那他也絕不容許,她和別的男人走那么近。 “來人,”許宗業(yè)作為首輔大臣,今天沒帶侍衛(wèi),但他帶了隨侍的小廝。 “把楊將軍調(diào)過來,讓他給我圍住蕭家,從現(xiàn)在開始,一只蒼蠅都不能給我放進(jìn)去。” 頓了下,“一只蒼蠅也不能給我飛出去?!?/br> 許宗業(yè)這話一出口,蕭芷妍像被人掐掉了一身正骨,無力又難過的站在那。 她緩緩抬頭,眼里蓄滿了淚水,不敢置信的看著許宗業(yè)。 “你要軟禁我?” 這世上再沒有比她了解許宗業(yè)的人。 這人寵你時,可以為你豁出性命。 可要是恨你了,也能出手無情,讓你粉身碎骨。 看看,這才剛見第二面,他就要把她困死在這小院里。 這一刻的蕭芷妍明白,不告訴他真相,是她做的萬分正確的選擇。 女子眼中含淚,欲泣未泣,聲音里也夾雜了幾分顫抖,將楚楚可憐的形象可謂是演繹到了極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