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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蕭芷妍都帶走兩個了,順天府尹索性豁出去他這張老臉了,“菩薩娘娘,另外一個孩子……” 蕭芷妍被喊得無語了。 兩個孩子不知道怎么稱呼她就算了,怎么順天府尹也喊她菩薩娘娘。 雖然她很想將第三個孩子也帶走。 可她現(xiàn)在貧民一個,憑白添了兩張口還不知道怎么樣呢。 這再多一個,確實負(fù)擔(dān)無力。 所以她稍微一想便要拒絕。 可奈何蕭慕瑤不同意啊。 她看出蕭芷妍的臉色,在她開口之前就拉著她的手央求道:“娘,兩個jiejie都去咱們家,那個小jiejie也很可憐呢,不如都跟我們回家吧?!?/br> 蕭芷妍:“……” 早知道她就不該帶蕭慕瑤出來。 田牧川這個時候起身道:“正好家里想買個丫頭,這孩子就跟我去吧?!?/br> 解決了這三個大麻煩,順天府尹臉上的褶子都笑開了。 如是平常的案子也好斷。 可這個雜技班是首輔大人親自送來的,事情就比較棘手了。 如今有武安侯出面,也省的他多少力氣。 “下官替這幾個孩子謝過武安侯,也替他們的父母感謝武安侯山高水深之恩。” 田牧川被人拍著馬屁,一心享受。 走前還拍了拍府尹的肩膀:“后生可畏,前途不可限量。” 出了府衙,田牧川對蕭芷妍說道:“你放心,這幾個孩子的一應(yīng)開支都我負(fù)責(zé),你什么都不用想?!?/br> 兩個人來往本來就多,如果這三個孩子的開支都由侯府出,以后更說不清了。 蕭芷妍笑道:“這點小事就不勞你惦記了,我有辦法?!?/br> 田牧川疑惑道:“你有什么辦法?” “不是去求許宗業(yè)吧?” 蕭芷妍不想把許宗業(yè)牽扯進來:“我就不能自己想辦法了?” 眼看著蕭芷妍要生氣,田牧川什么都不說了。 這三個孩子到底都跟著蕭芷妍去了。 蕭芷妍讓婢女準(zhǔn)備好熱水,帶著幾個孩子們洗了澡。 她在街上買了幾套衣服,給她們換上。 這幾個孩子稍微一打扮,全都換了樣子,清清爽爽干干凈凈的,看著甚是養(yǎng)眼。 不過洗澡的時候,明月將蕭芷妍叫進了屋。 指著幾個孩子的后背給她看。 這一看不要緊,嚇得蕭芷妍花容失色。 幾個孩子的身上沒有一處好地方,到處都是被虐打的痕跡。 有的是早打的,只剩下一片片觸目驚心的疤痕。 有的是新打的,還沒結(jié)痂。 一碰還會流血。 這些孩子,只有臉是好好的。 想必是為了表演,才沒動他們的臉。 想到女兒如果被人搶走,也會遭遇如此傷害,蕭芷妍的心口猶如被人重重的錘了一拳,險些窒息過去。 這些個天殺的惡人,死一百次都不足以洗清他們的罪孽。 蕭芷妍親手調(diào)了些藥膏,給三個孩子們涂上,疼痛減輕,三個孩子對她都充滿了感激之情。 晚上,蕭芷妍準(zhǔn)了幾個菜,留田牧川坐下來一起吃。 田牧川找還找不到這種好事呢,連拒絕都沒有就留了下來。 許宗業(yè)忙碌了一天,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傍晚了。 他脫了朝服,換上黑色的常服,手里拿著他常帶的扇子,漫無目的的出了府。 中午隨便吃了點東西,這會腹內(nèi)空空,自然的想要吃點什么。 小時候,蕭芷妍整天長在他們家。 一日三餐幾乎都會一起吃。 他的口味多半都隨著她的興致變化。 比如這陣子,她迷上了各種魚,他的桌子上除了魚還是魚。 比如這陣子她想吃雞,那么家里的飯桌上,換著花樣的全是雞。 說起來也怪,如果是一般人,早該厭惡她這種霸道的行為了。 可他不但沒討厭過,甚至還很喜歡。 直到六年前,他被休,兩個人的關(guān)系徹底決裂。 他單槍匹馬去北疆,之后,便再也沒有同過席。 往事種種浮影般掃過,心里難免會覺得唏噓。 等許宗業(yè)后知后覺的停下腳步,他已經(jīng)來到了蕭家門口。 隔著窗子也能看得出來,屋里正在吃飯。 大人交談孩子嬉鬧的聲音不時傳出來,好不熱鬧。 許宗業(yè)無聲的嘆了口氣,準(zhǔn)備離開。 卻在這時看見田牧川掀開門簾走了出來。 “嘖,這不是許大人嗎?” 許宗業(yè)臉色冷了幾分,呵道:“武安侯好不悠閑?!?/br> 田牧川回頭看了一眼,故意氣他:“沒辦法,今天跟著芷妍跑了大半天,芷妍留我吃晚飯,我能拒絕得了嗎!” 這句話確實讓許宗業(yè)破防了。 他臉色又冷幾分。 心口也在這一刻沉了下去。 田牧川幫她的忙,就有機會吃飯。 他還救了瑤瑤呢。 當(dāng)然,他救瑤瑤也沒想圖她的回報,可這種比對之下,他心里失衡,總是很正常吧。 許宗業(yè)心里不舒服,也沒了和田牧川爭吵的心思,轉(zhuǎn)身就走。 蕭芷妍卻在這個時候出來喊住了他。 “許大人——” 蕭芷妍不是忘恩負(fù)義的人。 雖然和許宗業(yè)的恩怨一時半會解決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