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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再度生死兩隔,不得善終的局面。 林笙桐眨了眨眼,頭一次她沒有追問話里的意思,也沒有反駁。 顧一舟的精神狀態(tài)很好,甚至比被抓那一天的精神狀態(tài)還要好,人靠坐在床上,手里捧著一本書,低頭看著,除了面色發(fā)白了些,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異常。 顧一舟本就是一個好看的人,沒有生病之前就是翩翩君子,仿若是來自骨子里的紳士,生了病之后,氣勢弱了一些,卻更加地惹人心疼。 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沒有人再度認為顧一舟如他表面上那么紳士君子,這些不過是他想表現(xiàn)出來給他們看的,他的心底里實際上困了一頭野獸,一頭隨時都可能把自己和他人咬得稀碎的野獸。 “那些監(jiān)控器撤了嗎?”他合上了書本,將書本放在了他的枕頭旁邊,那里還有一臺手機,那一臺手機被擦得油光發(fā)亮,正是林笙桐那天遞給警衛(wèi)員的手機,依黛斯汀的。 他看了過來。 目光懶散的,唇角帶著笑,“坐吧,我要說的事情有很多,你們應該盼了許久,想從我的口中挖出來。” “那你為什么想說了?”林笙桐問。 “林隊真是明知故問啊。不是你動了手段想讓我說出來的嗎?”顧一舟拿起枕邊的手機,臉上的迷惘一閃即逝,慢慢流露出一些貪戀來,“它很有用,林隊很聰明,不過也謝謝你?!?/br> “快坐吧。” 見眾人坐下,顧一舟才緩緩放下手機,雙手交疊放在被子上,儒雅紳士到了極致。 “在我說出這些之前,我提一個條件,我活不長了,你們不用因為我的病而對我有所寬容,按照《刑法》走就是,我不需要辯解律師,我認罪,但只有一點,我希望我死后,能將我的骨灰和她合葬在一起。我知道我不配,我犯了很多錯,不應該靠近她,玷污了干凈圣潔的她,可是人都有執(zhí)念,我的執(zhí)念就這一個,我松不開,也無法松開。希望你們能答應我,讓后續(xù)的談話能夠輕松順利進行?!?/br> 林笙桐看了他許久,想到在手機里看到的那一篇篇日記,最終點了點頭,“好。我會幫你申請。盡力爭取。但不一定會成功,這得喬治先生同意?!?/br> “......沒關系,謝謝。” 第90章 黎明九十 “我們這個組織, 說人多,也不算多,一支雇傭兵小隊,他, 剩下的全都是忠誠于‘碎花教’的教徒, 他曾經(jīng)又稱組織是無上神教?!?/br> “那一支雇傭兵小隊, 不過是六個人,組織核心成員除了雇傭兵小隊和他之外, 我,還有另外一個人。” “他要求所有人必須忠誠, 可若說是真的聽他的話, 明面上的都是,背地里的卻沒幾個?!?/br> “他陰險狡詐,頗為聰明,尤其是計算機網(wǎng)絡技術, 頗為高超,我若是不讓你們把那些東西全都關了, 日后我就要為我說的話付出代價, 左右我都是一腳踏進棺材里的人, 我無所謂, 但是你們也會被他惡狠狠地咬一口?!?/br> “組織的經(jīng)濟來源除了教徒自己本身的工作之外, 還有一部分來自于網(wǎng)絡上的視頻售賣,全世界各地的人都會來我們這兒買視頻, 殺戮的,X行為上的, 各種各樣什么都有, 組織的核心成員里, 除了雇傭兵和他以外的那個人,代號T,剪視頻好手,能將所有小視頻拼接成一部有模有樣的小電影,很得他的器重。” “而至于我為什么會得到他的重視......”顧一舟唇角勾起一絲嘲弄的笑,“身世占一部分,怪異占一部分?!?/br> “我們這些人當中,他的網(wǎng)絡技術最強,他最喜歡的就是到一個地方待著,不管是開會,還是重新到網(wǎng)絡上捕捉查找心視頻,他都喜歡待在那里,那個地方我不知道確切位置,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大概環(huán)境。” “一棟破舊小樓,小樓下一棵很大的榕樹,樓總八層,他在最頂層。這一棟老式樓層樓頂是一片野生綠植,隔壁挨著小學的運動場,右邊是一片網(wǎng)吧,后邊一樣貼了座小樓,樓貼樓,形成一線天?!?/br> “小樓主體上外邊很多小平臺,十分方便逃走,如果你們?nèi)プ凡端?,他會逃,會從小樓離開,而后到網(wǎng)吧,T在網(wǎng)吧工作。小樓附近的網(wǎng)吧太多,我并不清楚是哪一間,他太過謹慎,我們每次過來聚會都要戴上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墨鏡。我無法認路,能告訴你們的,也就只有這些。” “如果你們要去,最好小心他的雇傭兵,不是善茬。他的雇傭兵就在國內(nèi),安置的地方這個我就不知道了?!?/br> 男人的話說完,林笙桐盯著他的臉看,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底里最后一層不解,“我給你依黛斯汀的手機,的確是想讓你講出來,可如果你不想講,完全可以隨口敷衍,為什么決定和盤托出這么多?” “的確?!彼浇怯止戳斯?,菲薄的唇,形狀好看,他伸手將枕邊的手機拿起來,攥在掌心里,低頭看著,“這是她希望的?!?/br> “我曾經(jīng)以為,這世界上,無人理解,只有那個人,那個組織才能理解我,才能容納我所有的異常和奇怪,若是將我自己剖析給世人看,換來的只會是別人的躲避和不認可。無人理解的人是孤獨的,無法入世的。我只是想求一隅之地,一個可以容納我的地方,曾經(jīng)我以為我在組織里找到了,可到頭來,也不過是被人當槍使。真正的一隅之地我已經(jīng)得到了,只是我一直以來眼瞎耳聾,心也盲了,沒發(fā)現(xiàn)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