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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高曉大喊了兩聲曉月,一開口吃了一嘴灰,就算倆人離的兩三米遠(yuǎn),聲音也被呼嘯的大風(fēng)覆蓋了。 高曉一把抓過歐陽月。 只見谷早身后有個桃木的大餐桌,豎著靠前傾斜的擋在后面,四條腿朝前。 谷早招了招手,示意歐陽月過來。 剩下幾個人躲在大桌子后面。 歐陽月趕忙把帽子扣上。 下一秒,歐陽月連眼睛都快睜不開,天空一下變黑了。風(fēng)吹著桌子,即便幾個人頂著,也不禁往前推動了幾厘米。 沒有帶護(hù)目鏡,眼睛是徹底睜不開的。 幾個人胳膊挽著胳膊,低著頭,耳邊狂風(fēng)呼嘯。幸虧有綠洲,且地勢低,還有桌子擋著,風(fēng)力至少下降了一半。 所有人都保持著一個動作,背靠桌子,俯身低頭。 高曉試著睜開眼睛,剛剛瞇了個縫,風(fēng)沙就進(jìn)了眼里,想用手揉了揉,幾個人挽著胳膊,絲毫不敢松手。 一些小樹苗被連根拔起。 打在了桌子上,咚咚地敲著桌子。 嚇得幾個人,牢牢地挽緊胳膊。 高曉后悔著,剛剛跳到湖里是不是就不用受罪了。 幸虧是沙漠里的沙塵暴,帶著沙子,枯草,如果在別處,那這風(fēng)力可能還會帶著石頭。打在人身上,估計要滿身傷痕了。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 整個沙塵暴持續(xù)了幾分鐘。 耳邊的呼嘯的風(fēng)漸漸停了下來。 歐陽月試著慢慢睜開眼睛。 眼前一片黃色。 綠色的仙人掌也變成了土黃色,所有的樹苗樹木上都鋪著沙子。 歐陽月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 再看大家,各個都成了小黃人。 “沒事兒吧?!备邥詥柕?。 歐陽月:“沒事兒?!?/br> 那頭大叔整個人趴在了地上,被黃沙覆蓋了厚厚的一層。 “這么短?”谷早說了聲。 “啥短?”高曉沒聽懂。 歐陽月彎腰擦了擦脖子里進(jìn)的沙子。 “你說的是沙塵暴吧?”歐陽月問。 谷早指著前面:“你們看前面,根本就沒有沙塵暴了。而且這次的時間有點(diǎn)短了。我以前經(jīng)歷過沙塵暴,差不多要一個小時。這才短短幾分鐘。” 歐陽月不禁擔(dān)憂起來: “你這么說來,感覺,更像是游戲給咱們做的提醒。” 谷早附和:“不錯。我也是這么想的。雖然蟠桃樹的進(jìn)度慢,但是也在一點(diǎn)點(diǎn)兒的減少,進(jìn)度歸零只是時間問題。只要食物充足,就可以游刃有余?!?/br> 歐陽月:“游戲不會讓咱們這么做的,所以才有了這次的沙塵暴,算是給咱們的一個提醒?!?/br> 谷點(diǎn)了點(diǎn)頭。 高曉一會兒看看谷草,一會兒看看歐陽月,不禁感慨: “你倆這腦子相當(dāng)在線啊?!?/br> 另一邊,大叔從沙子里爬了出來,干脆脫了全身的衣裳抖了抖沙子。 接著眾人聽到一聲喊叫:“救救我?。“?,你們救救我啊?!?/br> 那頭,大家才意識道,王海半天都沒從湖里出來。 王海的腰部以上露在湖面上,身子似乎陷進(jìn)了湖底的沙泥里。 他不動還好,越動,陷的越深。 高曉興慶,還好自己沒跳到湖里,他見狀立刻拿起了地上被刮斷的小樹苗。 歐陽月忙拽著高曉:“你干嘛?” 高曉一愣:“救人呀?” 谷早輕輕咳嗽了一聲:“你看你多瘦,不拿點(diǎn)兒吃的去救人嗎?” 高曉不明白,吃點(diǎn)兒東西再去救人? 歐陽月下巴朝著湖里的王海揚(yáng)了揚(yáng)。 高曉這才明白,會心一笑地跑到湖邊。 經(jīng)歷沙塵暴的身上全是沙子,彎腰抖不干凈。 歐陽月走到遠(yuǎn)一點(diǎn)兒的樹后,把衣服脫了抖了抖,再重新穿上。谷早也隨著她一起,歐陽月?lián)Q衣服的時候,她在一旁幫忙把風(fēng)。 歐陽月穿好了,谷早也脫去全身的衣服把沙子抖掉再重新穿上。 歐陽月瞧見谷早竟然還有腹肌,全身肌rou矯健,這是天天去健身嗎? “你平日常鍛煉嗎?”歐陽月問道。 谷早笑了笑:“恩,鍛煉是我生活的一部分,風(fēng)雨無阻?!?/br> 難怪,體質(zhì)這么好,歐陽月自認(rèn)為體質(zhì)算好的了,干了幾天活,從沒聽谷早喊過累,換作其他女生怕早就吆喝了。 湖邊,王海一會兒一個白饅頭,足足給了高曉三個饅頭。高曉這才伸出木棍,使勁兒把他給拉了上來。 王海的褲子幾乎不能穿了,沉甸甸的帶上泥沙有幾斤重,整個人下半身全是黑泥。 他脫下了褲子,在湖里洗了洗。 大叔則把衣服都脫了,用自己里面穿的短袖,在湖邊擦起了身子。剛才的風(fēng)沙,把一個小仙人掌吹到了大叔的身上,幸好有衣服隔著,不過衣服扎爛了一點(diǎn)兒,胳膊上有一些血跡。 所有人的頭發(fā)都是黃沙,即便抖了抖,也抖不干凈。 這幾日在沙漠里趕路,多多少少頭發(fā)里都有沙子。 于是大家,除了王海外,都到湖邊洗臉洗頭。 歐陽月谷早她倆則在湖水的另一邊。 洗完了頭發(fā)。 歐陽月打開手機(jī),看了一眼生命值。 方才沙塵暴她并不覺得自己會減少多少。但是這幾日的暴曬,沒有紡紗霜,眼圈周圍已經(jīng)開始脫皮了,一碰就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