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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大袋子就行?!标懶写ㄕf。 “生鮮分開,我拿小袋子,你拿大袋子?!彼剧娼忉?。 陸行川搖搖頭,對收銀員說,“一個大的袋子就好?!?/br> 這是不讓自己拎東西么,雖然這事情真的很小,可好似自己被珍視了。司珂決定,在陸行川離開之前,自己還真的要放縱一下,想想可以對他有什么期待和要求,先想好要求,再給他答案。享受一下恃寵而驕的感覺。 出了超市,兩人并肩,陸行川問:“你知道為什么只要一個袋子么?” 司珂嘴角的笑藏不住,自是不想讓我拎東西,她想??勺焐峡谑切姆?,說:“環(huán)保?!?/br> “也對,”陸行川左手拿著超市的購物袋,右手一勾,牽起了司珂的手,“要將每只手都充分利用起來,這確實很環(huán)保?!?/br> “……”他的手掌寬大,有種溫暖的體貼,看著骨節(jié)分明,可一點兒都不膈人。好軟啊,指尖還有意無意摩挲著自己的手背。司珂覺得心臟噗通噗通跳得好厲害,里面一定生了只小白兔,還是毛茸茸的那種,因那一團毛毛正在撓著自己的心,癢癢的,還很舒服。 她想開心地跳起來,然后告訴所有人,陸行川,他牽我的手啦! 酒店房間里。 陸行川已經將購物袋擺在書桌上,可手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司珂掙了掙,“熱,出汗了。” 陸行川牽著她走到洗手間,左手開了燈,將她推到洗手臺前,抬起水龍頭。 水聲嘩嘩,掩蓋住了司珂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他按了一下洗手液,雙手握住她雙手,將洗手液打成泡泡,揉搓著十指,四手交疊。 而后,兩人的手,齊齊落在水流下,任憑水流將指縫里的泡沫帶走。 白色毛巾攤開在陸行川雙手上,他笑著看著司珂,“珂珂,擦手?!彼又职子帜鄣男∈?,用毛巾蓋住,輕輕擦拭。而后,將毛巾放在水臺上,又牽起來她的手,“不熱了,還要牽。” 原來陸行川這么幼稚的,司珂偷笑。這樣的他,只自己看的見,這感覺真好。 兩人就牽著手,坐在酒店落地窗前的小桌兩邊。司珂眼光落在那張鋪得十分整齊的床上,莫名有些緊張,她還是松開了手,“吃藍莓。”就去冰箱里取了藍莓,將白糖打開,倒在白瓷盤里的藍莓上。 白瓷盤,紫藍莓,細細軟軟的綿白糖,畫面自帶一種大自然的清香和甜味似的。陸行川拿了一根牙簽,戳在藍莓上,藍莓紫紅色的果汁沿著牙簽的破口流出來。 牙簽上的藍莓果,被人在白糖里打了個滾,隨后,顆顆點點的白糖一粒一粒黏在藍莓身上,有的被果汁染成紅色,有的黏在果皮上還是白色,就這樣,被送到了司珂的唇邊,陸行川說:“你嘗嘗?!?/br> 司珂張了嘴,嚼了兩下,藍莓在口腔里炸開,果汁與白糖融合在一起,又酸又甜,把藍莓本來的果香激發(fā)出了新的層次。她笑了笑,也扎了一顆裹了白糖的藍莓,喂他唇邊。“好吃。” 他捉住了司珂的手,放在自己側臉下,蹭了蹭。嘴唇微動,沒有出聲。 為什么司珂覺得,他的表情有些舍不得,她問:“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對我說?” “要出去玩么?”陸行川問。 司珂看著書桌上的筆記本電腦還開著,就說:“你是不是還有事情忙?” “黃教授安排的課題。我撇下他們,偷跑出來的。” “我每年都來青島,該玩的早都玩遍了,每天就是和王蒙萌喝喝咖啡,看看海,也沒什么想玩的。你忙,我去泡茶?!?/br> 司珂才起身,手又被陸行川拉住,她站著,他坐著。司珂回眸,陸行川問:“為什么染頭發(fā)?” “……”司珂不答,她才不會告訴他,因為覺得生日那天想告白的事情很是丟人,她打算放棄陸行川,從頭開始。這是她的決心和意志。 陸行川淡淡“嗯”了一聲,起身站起來,手指將她額前碎發(fā)撥到耳后,溫熱的指尖不經意地滑過她的耳尖,“因為我?!?/br> 他說的是肯定句。 “不好看么?”司珂問。 “好看,”兩人面對面站著,陸行川輕壓下頭,在她頭上偷偷印了一吻,然后揉了一下的她的頭發(fā),“你坐著,我去泡茶?!?/br> 這種感覺很奇異,司珂覺得陸行川方才不是用下頜、不是用手碰的她的頭,可能是唇。她有點恨自己不夠高,吃了個子矮的虧,若陸行川真的是偷偷吻她了,自己還沒看見,豈不是很吃虧? 哎……要是能看見就好了。 兩人從一早,待到天黑,明明十幾個小時,都在一起,可好似時間很短,轉眼夜幕就蓋過夕陽,都來不及好好看看彼此。 晚上八點的時候,兩人從沙灘邊往回走,陸行川將司珂送回到小區(qū)門口,“早點回去,免得奶奶擔心你。明天可以再來找我么?” “可以的,陸行川?!彼剧嫘α诵?,抬頭看著他,又說:“可以的,陸哥哥。” 陸行川在她轉身前,伸開雙手,擁她入懷,將人抱住,他將頭壓得低低的,以剛好將下頜抵在她肩上,“讓我抱一下,可以么?” 人都在他懷里了,難道拒絕么?司珂也很享受他的懷抱,她伸手撫上他后脊,摸了摸,總覺他好似有種心底的孤單和難受,可自己又不知這樣的感覺從何而來,“陸哥哥,乖,不傷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