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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好害羞喲! 翻出昨日提督大人順路回來時,給她買的交領(lǐng)裙換上。 腰身有點肥了,但扎上腰帶,也不影響什么,也能湊合著穿。 收拾好自己后,她才出屋,就看見稷澂一面拿著書看,一面往灶臺里放柴禾。 他一心二用的熬了粥,讓夏藕要也一起吃。 夏藕是小啞巴,于是用眼神說話。 她眨了眨眼,用犀利小眼神問道:這書是哪來的? “有些是夏家用來抵債的,有些則算是物歸原主吧!”稷澂瞧她眨眼眨得都快抽筋了,才一面在桌上擺好早食,一面答道。 夏藕點點小腦袋,擺出一副了解的姿態(tài)。 經(jīng)這一提醒,她才想起夏家的長子長孫夏?,和她這四房的夏蓅都是有功名的讀書人,還特意將采光最好的東屋,改成了書房呢! 如今的她對吃食很是珍惜,也不挑食,吸溜吸溜著就喝起來,還差點燙了小舌頭。 稷澂云淡風(fēng)輕的瞅了小娘子一眼,繼續(xù)慢條斯理的吃粥。 那些規(guī)矩,還是待需要時再教吧! 無論她是壽元將近,亦或是跟著自己成為官宦家眷,小娘子能自在的時日都沒有多久了。 飯罷,夏藕又用表現(xiàn)性質(zhì)的請命刷碗,結(jié)果弄得廚房亂糟糟的一片水漬。 沒有下水道,她不習(xí)慣…… 她真的不是那種不干活,等著伺候的姑奶奶呦! 稷澂給她燒好熱水,讓她把身上換洗干凈,他來負責(zé)收拾廚房。 夏藕將自己收拾利索后,有些好奇這個世界的人情世故,便到了書房。 她從門縫往里瞅,見提督大人正在讀書,便有些猶豫要不要進去。 “想進就進,在自家鬼鬼祟祟做甚?”稷澂將書放下,幽幽的開口。 夏藕推門進去,還不忘捧上個大大地笑容。 她指了指書架,表示想借閱瞅瞅。 “你識得的字很多?”稷澂不記得夏家正兒八百的教了小娘子識字,只以為她是耳濡目染,才僥幸認得那么一籮筐。 夏藕小臉上神色一僵,復(fù)而又堆砌出一張笑臉,點頭哈腰的,實則在心中暗暗翻白眼。 瞧不起誰呢? 九年義務(wù)教育,你個古人知道不? “呵,看吧,你是家中的女主人,除了謀害親夫以外,就沒什么不能做的?!别瘜⑺\眉鼠眼的小表情盡收眼底,眸子微瞇。 夏藕憨憨地點點小腦袋,見稷澂挪開了視線,才在書架間翻閱起來。 《論語·季氏》:“孔子曰:天下有道,則禮樂征伐自天子出;天下無道,則禮樂征伐自諸侯出。 自諸侯出,蓋十世希不失矣;自大夫出,五世希不失矣;陪臣執(zhí)國命,三世希不失矣。天下有道,則政不在大夫。天下有道,則庶人不議……” 除了《論語》,還有《大學(xué)》、《中庸》、《孟子》這四書…… 都是繁體字,內(nèi)容也晦澀難懂。 她連蒙帶猜的能看懂個七七八八,倘若她提早知道自己會穿到野史文里,大學(xué)時定會報個漢語這類的專業(yè)。 稷澂不動神色的瞧了小娘子一會兒,才收回目光。 思慮片刻之后,他提筆入墨,開始寫八股文。 從幾個全然不同的角度書寫這同一命題,而每個破題、承題、起講、入手、起股、中股、后股、束股八部分均不一樣,后四個部分每部分有兩股排比對偶的文字,四副對子平仄對仗。 夏藕翻了半天也沒找到游志那類的書冊,大多都是看不明白的那種。 倏忽,她被那認真的男人,吸引了目光。 提督大人書寫八股文,嚴格控制句子的長短、字的繁簡、聲調(diào)高低、字數(shù)等才成文。 只見稷澂文思泉涌,僅一柱香便已寫好一篇,紙上未干的字跡,工整得如用尺量了的一般,字形大小、粗細統(tǒng)一,字體烏黑、方正、雍容,整潔。 別看她是個死宅死宅的宅女,但也會附庸風(fēng)雅一番,偶爾寫寫毛筆字…… 其實,都是為了曬朋友圈,小小地得瑟一下。 可當(dāng)她看到提督大人的字,就覺得自己的字毫無炫耀的資本,狀如雞爪,形如蟲爬,簡直不堪入目。 云泥之別不過如此,她真是沒法忍了,也不知那些給她朋友圈下點贊的朋友,抱著何種心態(tài)? 難怪人家提督大人能稱為叱咤朝堂的人物。 倏忽,又看到旁邊寫廢的隨筆。 筆力遒勁,氣勢,延綿不絕,堪稱完美,人家這字才能叫書法。 她尋思著哪怕是世上最為挑剔的酸儒,也尋不出任何不足。 太美了,裱起來賣掉好不好呀? 第21章 權(quán)宦大人的至親還有誰 日子轉(zhuǎn)瞬即逝,轉(zhuǎn)眼便安靜祥和的過了一個月,到了七月初。 稷家屋子前邊的小河河畔種的桑樹結(jié)出了果實,幾十只雞鴨在桑樹和小河邊,歡騰的跑來跑去。 有的刨地找食,有的則水中吃些浮游小物。 后院池塘里的菡萏,也已經(jīng)冒出星星點點的綠意,悄悄地漏出含苞待放的骨朵兒,各處竄飛的蜻蜓貪戀的停在上邊,一派欣欣向榮。 巴掌大小的魚兒在荷葉間游來游去,忽隱忽現(xiàn)。 夏藕滿面笑容的走過來,便看見提督大人坐在池塘邊背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