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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一吃雞蛋羹,那個(gè)馬兒子也會來蹭些,那馬嘴可大,這幾舌頭那一碗就沒了。 在蛋液中加入溫水,攪拌幾下,放進(jìn)胡蘿卜小渣渣,蓋上蓋子,靜待出鍋。 趁著這會兒,在旁邊的灶上,往燒熱的鍋里滴幾滴油,拿起刷子沿著鍋底刷一遍,在鍋熱的時(shí)候,貼了幾個(gè)餅子,成人巴掌大小,外皮焦焦脆脆。 這是要帶上的干糧,提前做出來,人和馬匹都能吃。 第42章 人心才是最可怕的 蒼穹還留有最后一絲光亮,連去路邊啃菜葉的順溜,都自行回來了。 隨手丟些剩下的胡蘿卜過去,順溜精準(zhǔn)的接住,大口大口地啃著蘿卜快。 鎏鳳則最不省事,嗅到味道,直盯著那碗雞蛋羹,嘴邊水滋滋的一片,明顯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少爺,我來送羊奶來了!”門外傳來?xiàng)钪拥穆曇簟?/br> “來啦!”夏藕正要過去,鎏鳳先噠噠的跑過去了。 羊奶,它的最愛! 夏藕推開沒出息的鎏鳳,一手給了楊柱子銅板,一手將奶桶提了過來,道“謝了哈! 今日給你添麻煩了,田里長找你事了嘛?” “沒……沒有…… 對了,這是我家的野菜粥,我娘讓我?guī)Ыo少爺嘗嘗?!睏钪拥椭^,掀開藍(lán)布,將一盅粥水端出來給她。 夏藕接過瓷盅,又從小荷包里摸出銅板,道“那感情好,再給你兩個(gè)銅板,你們母子相依為命不容易,總不能虧了你!” 旁邊的稷澂,不做聲的看著這一幕,眸底一片幽深。 他待楊柱子離開之后,才將那野菜粥往樹下倒了小半盅。 小娘子心善,但凡有些剩菜剩飯不是喂了村里的土狗,就是給這群蹭吃蹭喝的山雀。 山雀都被喂習(xí)慣了,每到飯點(diǎn)都蹲在樹上等著,一見有了吃食,立刻撲騰著翅膀飛下來。 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就被啄食干凈。 又等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吃到喝足的山雀,竟倒地了大半兒! 有幾個(gè)還撲騰著翅膀,怨念的瞪圓了綠豆大的小眼兒。 大意了…… 本以為遇上好心的善人,誰知是個(gè)放長線釣大鳥的…… 鳥命休矣! 夏藕心頭一驚,警惕的伸出小手,探了探地上的山雀。 還喘著氣兒,沒死…… 她就尋思著楊柱子那般吝嗇的娘,何時(shí)會這么好心,感情里面藏著腌臜手段。 定是田家、楊家勾結(jié)在一起,說不定還要再加個(gè)夏家。 可真讓人惡心! 很快,她就想明白其中關(guān)竅。 她的小心臟,忍不住又冷了冷,道“可憐了這些山雀,無辜被迷暈了?!?/br> “家中不是還剩下些五谷?都撒在這塊,就當(dāng)給它們的補(bǔ)償了!”稷澂素日里不喜這群傻鳥,但此刻卻不那么討厭了。 人心,才是最可怕的! 夏藕將剩下的半盅仔細(xì)地埋起來,省得讓山雀再誤食了,這也是為了不讓那些人發(fā)現(xiàn)馬腳,她又將瓷盅隨意的放在灶臺上,擺出不經(jīng)意的陣勢。 “夫君,你說他們今夜,會不會趁著夜黑風(fēng)高,來個(gè)入室搶人,再將咱家的錢財(cái)都給摸走?” “七七八八,總歸也跑不出謀財(cái)害命這幾樣?!别种肝⑽⒛韯樱氲角笆?,打斷他手臂的那群地痞。 夏藕彎起唇角,狡黠的笑了笑,道“夫君,田里長家的田婻不是什么好東西,她也總是和夏家人欺負(fù)我,若是她們用我去換夏莧,不如來個(gè)偷梁換柱?” 她倒要看看田家人最后事發(fā)的嘴臉。 稷澂一個(gè)抬眼,眸光冷淡地對視上小娘子嘰了咕嚕亂轉(zhuǎn)的眼睛。 “你換了男裝,睡在鎏鳳那屋里,也不要點(diǎn)燈,東西什么的被毀了也不要緊,什么都無需管,只顧著自己的小命便可。 我出去一趟,明日咱們就趕考去?!?/br> “夫君,你去哪里,小藕陪你吧?”夏藕見提督大人囑咐得這般細(xì)致,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心里熱乎乎的。 稷澂瞥著她的小模樣兒,莫名想笑,卻故意冷臉道“不了,他們今夜也許不會親自動手,總要讓他們親自惹一身腥才是?!?/br> “那夫君快些回來,我一個(gè)人害怕。”夏藕弱弱的道。 稷澂心口一跳,道“那羊奶是沒有問題的,娘子喂鎏鳳吃飽了,明日才有力氣趕路不是?” 夏藕嘴唇動了動,想說什么,但還是咽下那些話,甜甜道“好,小藕都聽夫君的!” 不知是不是她敏感,提督大人這會兒看起來似乎有些沉重,她不由的生出一絲歉意。 一般厲害人物的心底,都會藏著某些不可觸碰的傷疤,觸到會疼,還是會鮮血淋漓的那種。 明顯夏家在提督大人心里,并不美好,而因她夏家女的身份上,又屢次牽扯上。 她這心里,挺過意不去的…… 書房里,稷澂提筆濡墨給清河書院的白山長,寫了一份請?zhí)?/br> 邀請白山長明日一早在村中的竹林小聚,又告知自己這次要下場,請師兄們也過來,傳授些考場經(jīng)驗(yàn),將信給了夏藕,讓她拿了銀子,請人連夜送上門。 最后,他又拿了一包藥粉,換了身頭粗布的黑衣,頭上裹著布巾,臉也蒙上,趁著夜色,融入黑暗。 外面夜風(fēng)吹了又停下,月亮又偷偷探出了個(gè)腦袋,將月光撒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