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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這些,她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小丫鬟塞到馬車的夾層里面…… “你在做什么?”后背響起金錢豹的聲音。 夏藕心頭一顫。 完了,被抓包了…… 不怕,淡定,她之前被迷暈后,下意識的將臉捂住了,又是背著他們的方向倒下。 那時,金錢豹應該沒見到自己的臉! 也幸好方才她速度夠快。 不然,怕是不得好死了…… 心思一定,她怯怯的回頭,指著馬車,道“豹爺……這里似乎有動靜,奴婢便來看看……” 金錢豹見小丫鬟雖然臉生,但卻水靈靈地,關鍵是識得自己的威名,那點戒心也隨之散了。 他彎下腰,瞧了眼馬車下的夾層,沒看到臉,但認得那稷澂娘子書童的衣裳。 登時,就明白了弟兄們背著他的那些打算。 男人嘛,都是一個德行! 他瞧了眼模樣嬌俏的夏藕,霍然正氣的罵道“這群畜牲……” “怎么了豹爺?”夏藕神色單純,眸底干凈的望著對方。 想不到呀,老娘這演技還能有保命的效果! 金錢豹擺了擺手,囑咐道“沒什么,我先忙去了,今日里面祭祖,你不要亂走?!?/br> 說完,他便大步往稷家祖墳走去,走了一會兒發(fā)現那小丫鬟顛顛的跟著自己,便問道“你跟著我做甚?” “跟著豹爺,便不算亂走了呀!”夏藕笑得甜甜的。 這稷氏祖墳的圍墻,比普通人家修的高了三尺呢! 連大樹都又高又聳…… 她真心很難能找到合適的法子進去。 若是不跟著對方鋌而走險,她又要如何混進祖墳里面救福娃,從而展現自己美貌與智慧并存? 天生麗質,咩(沒)辦法,呀嘛咩辦法…… 金錢豹被她笑得心神都亂了,挑挑眉,眼里漫出一絲曖昧。 便拍了拍胸膛,打起保票,道“那行吧,便跟著我吧!” 侯府的祖墳修建得極其考究,可外面還一派暖洋洋的,這一踏進祖墳的高墻,便是陰風陣陣,冷風夾雜著落葉,凜冽吹著。 這風聲仿若一聲聲鬼哭狼嚎,森人的緊。 夏藕撫了撫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繼續(xù)往里走去。 這時,祭祀已經開始。 諸多的貢品也不知按照什么方位擺放的,都不在一條直線上,總之很是詭異。 那道人身著繡陰陽八卦的道袍,腳踏七星法步,繞著香案,點燭、敬香、焚符。 一番游走畢,回到香案前,面色肅穆,手持攝魂鈴慢搖,道袍被吹得鼓鼓囊囊。 緊接著,道人割破中指按在朱砂黃符上,用朱砂黃符裹著桃木劍,送到燭火中點燃。 雙手結成法印,口中道“天清地靈,陰濁陽清;血引乾陽,血引坤陰;順應陰陽,寶劍開光;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敕!” “我要去抬最后的祭品了?!苯疱X豹對著夏藕低聲道。 夏藕正看得瞠目結舌,聽到他說話,顛顛的跟上去,忙道“奴婢去幫豹爺!” 最后的祭品,一定是福娃了! 這道人邪性的緊,她要看看有什么機會,盡快將人給救下…… 他們大概走了一柱香的功夫,才到后面的院落里。 金錢豹從門縫張望,見里面有幾個族人正在奚落福娃,便沒有進去。 夏藕看著周圍堆著很多的柴禾和火油,問道“豹爺這里為何擺這些?” “原本是要將這‘祭品’,同那些一起埋掉的,但后來聽谷嬤嬤說,要用火才能興旺?!?/br> “谷嬤嬤?”夏藕疑惑。 谷姓之人不多,她恰好就認識那么幾個,還都是有仇的…… 金錢豹在小美人面前,那是不用喝酒,腦子就一陣漿糊。 “你們后宅的應該不認識,我meimei那頭的嫂子金夏氏,清河縣來的,前幾天過來小住,陪著的那個嬤嬤就是曾經池瑤母親的奶嬤嬤。 總之,她們聊得很是投機,你見了要讓著幾分,否則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關系好亂呀,都聽不大懂,但見人敬著些就是了?!毕呐捍鬼谌ロ椎捏@愕。 清河縣來的金夏氏那不就是夏三姑,提督大人的惡毒后娘? 這個池府的谷嬤嬤,可不正是她心中想的那個老虔婆? 瞬間,腦中那些想不明白的事情,都聯在了一起,形成一條暢通的脈絡。 這是谷嬤嬤和夏三姑,是借著稷府的權勢,要報復提督大人啊! 就說嘛,好好的怎么侯府就忽然派人來捉稷澂,還云里霧里鬧出什么獻祭? 通通都是陰謀…… 狼奔豕突,肆意橫行! 第85章 升米恩斗米仇 倏忽,夏藕瞧見一個氣質很紈绔的男子,朝這頭走來。 她忙做出一副嬌羞的姿態(tài),道“豹爺,我先避避……” 隨即,一溜煙的躲得連影子都沒了。 金錢豹見夏藕避開,以為她是不想讓人看見他們在一起,也沒過多的在意。 他迎向那男子,咧著大嘴恭維的笑,道“今兒什么風,怎么把小伯爺吹過來了?” “小爺過來,還需要向旁人報備不成?”稷步眼神微瞇,態(tài)度玩味兒。 建昌伯稷延齡作為清河侯的胞弟,聽說稷澂做下的諸多惡事,便讓兒子稷步在祭祖之前去教訓稷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