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頁
書迷正在閱讀:來自星星的暗示、編劇神秘、墓盜書、從火影開始賣罐子、全才相師、農(nóng)門世子妃嬌寵日常、爹地給力媽咪又懷了、舉國隨我攻入神魔世界、羌笛何須怨楊柳(年下1V1)、上弦月 (py轉(zhuǎn)正)
其實,她昨日已經(jīng)若有所感,只是自我欺騙麻木著。 她眼淚婆娑,連連搖頭,道“不……不可能……” 夏藕捏著小手帕,給jiejie擦臉,甜糯的嗓音透著清冷。 “藥姐,你聽小藕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逃避的功夫了。 倘若,你不想嫁給稷業(yè),成為榮寵稷家的傀儡,就必須冷靜下來,試著思考,拒絕!” “皇命難為,若稷貴妃給我和稷業(yè)指婚,我又能怎么辦?”夏藥一聽要和稷業(yè)成親,只覺得天昏地暗,連喘息都困難。 “你要明白,倘若安分守己不能帶來預期的安穩(wěn),反而讓在本該容光煥發(fā)的大好年華,過得卑微而蒼白,那就試著拒絕隨俗浮沉,做自己想做的那個自己!” “做自己?我還能做自己嘛?”夏藥蹙眉,低聲喃喃。 夏藕靜靜地望著她,不疾不徐,道“藥姐,你想想那些惡事做盡的稷家人,他們?yōu)楹文苠羞b法外?” “他們是稷貴妃的娘家人,所以今上愛屋及烏,不去處置?!?/br> 公道從不屬于弱者…… 夏藥想到那些事,只覺得脊背發(fā)涼。 夏藕抬起熱乎乎的小rou手,探進對方冰冷的纖纖玉手里,給夏藥無形的支持。 “沒錯,倘若藥姐是今上和稷貴妃的獨女,那定然比那些稷家人更得帝心,親女兒總比那些內(nèi)侄親近,對吧?” 第111章 她不僅要自己強硬撐起來還要保護小狗子 “所以我做錯事,也會被寬???” 夏藥感受到自己冰涼的手中溫暖的小爪子,臉色緩了緩,眸底的彷徨也淡了些許。 夏藕肯定的點點小腦袋,道“自然,只要惹禍后請罪,再不直接針對稷貴妃,今上一定會對唯一的女兒百般縱容。 只要憑著,今上的這份愧疚和疼惜,藥姐這輩子便再也無需怕了!” “我明白了!”夏藥勾唇一笑,慘敗的面色顯出幾分嫣紅來。 夏藕的雙眸染上亮色,道“這就對了,身為今上的獨女,豈要怕了那些外戚?” “謝了,小藕!”夏藥眉間的迷茫,總算散開,道“想不到我家小狗子長大了,也能給jiejie出主意了,jiejie都聽你的?!?/br> 待夏藥換上華服,又往頭上插上一根金簪,攬鏡自照。 她一動不動看著鏡子里精致秀麗,如同仕女圖一般的眉眼,慢慢綻放笑容。 她是公主,不僅要自己強硬的撐起來,還要保護小狗子。 夏藥同夏藕告別后,面色如常的去了坤寧宮…… 冷冽的秋風一陣陣撲到臉上,空氣中帶著秋末獨有的清冽。 坤寧宮的規(guī)矩極嚴,尋常的宮女只能在殿外里活動,只有二等以上的宮女才進得了大殿,而稷貴妃起居的寢殿,只有貼身伺候的一等宮女和得臉的嬤嬤才能進。 可謂是規(guī)矩重重。 現(xiàn)在夏藥要進殿,在沒有特許的情況下,也要先進去通稟。 然而,剛剛被傳進宮來的稷業(yè),卻珊珊來遲。 他見了盛裝打扮的賤妾,眸色底閃過一道驚艷。 原本卑賤到極致的賤妾,穿了件浮光錦的斗篷,里面是一身素錦暗云紋寬袖對襟長裙,靈蛇髻下垂了幾縷發(fā)絲于肩膀上,襯著潔白無暇的面容。 眉毛都被淡淡地描繪過,更顯風情,這般姿容,絲毫不遜色燕京第一美人池瑤。 不過未免在殿外惹得夏藥不快,衍生出不必要的麻煩,稷業(yè)沒有多言,作了個揖,就往里走。 夏藥一見他出入坤寧宮也不用通稟,就如回家一般進了大殿,而那些宮女們也俱是習以為常。 一看就是稷貴妃特許的,原本她對稷貴妃無條件的偏袒著母族,就很膈應,那現(xiàn)在再親眼看見這一幕,便更是失望不已。 一座多寶閣隔斷了內(nèi)外視線。 又過了一會,進去通稟的宮人去而復返,請夏藥穿過多寶閣。 宮人忙不迭地接過夏藥的斗篷,掀開珠簾請人進去。 穿過明燦燦的帷幔,一股暖意鋪面而來。 殿內(nèi)繁花堆錦,溫暖如春,一派富麗堂皇。 這是夏藥第一次進入稷貴妃行動起臥的地方,不禁被兩旁的錦繡晃得眼暈。 前門的鳳座上,她隱約看到一個明媚秀麗的側(cè)影。 哪怕心里早有預料,可身體的本能尊卑,令她不敢再看。 夏藥連忙行禮,道“見過貴妃娘娘。” “快起來,你是本宮的女兒,何須這些虛禮儀?”稷貴妃輕抿一笑,免了她的禮。 在夏藥眼里,這笑容顯得分外的假惺惺,就像是硬生生擠出來的。 “娘娘,您認錯人了,民女不過是農(nóng)戶出身,擔不得如此貴重的身份?!?/br> “本宮怎會連自己的女兒,都認錯? 何況你父皇已經(jīng)查過了,確定你便是我們當你遺失的秀兒,這些年你受苦了……” 稷貴妃保養(yǎng)得宜,就算生過三個子女,看起來也仍舊像少婦一般,好看的出奇,甚至連聲音都宛如玉珠相撞,動聽至極。 可就這樣的美人在夏藥的眼里,卻是令人作嘔。 因為恨意的支撐將她的怯懦驅(qū)散,她慢慢的挺起腰身,抬起頭來,直視那個給她生命的母親。 她自嘲的笑了笑,紅唇輕啟,道“既然您已經(jīng)知道我受了很多的苦,為何還要在初見之時,將稷業(yè)找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