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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澂背著小娘子拾階而上,無視眾人的眼光,坦然地穿過護城河的橋,往街上走去…… 不遠處藥堂里的池瑤,在錦衣衛(wèi)的看守下,灌下一碗湯藥。 在開窗透氣之際,正正看到這一幕。 原來,那稷澂并非冷情之人,他也可以為了女子柔情萬千。 不過,他所有的溫柔,卻是對夏藕…… 一時間,池瑤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她要權(quán)利…… 天底下最高的權(quán)利,令世間所有男子都無法睥睨的權(quán)利! 待時,稷澂不敢說個“不”字…… 外城,北風呼嘯,凍的行人瑟瑟發(fā)抖。 池澤一身粗布麻衣,漿洗的發(fā)白,除了一張斯文的臉和文雅的氣質(zhì)外,再也看不出曾經(jīng)池大人的身影。 他當?shù)袅隋\衣和隨身的玉佩,安置了家中下人,這般下來自己的那點銀錢,便更是所剩無幾了 如今,他囊中羞澀,手上僅存的十個銅板,是他唯一的資產(chǎn)。 原本,他想要找個私塾教書,賺些束侑糊口,可那些人一看自己的身份,便避之如瘟疫。 想他學(xué)富五車,滿腹經(jīng)綸,當年還曾是探花出身,跨馬游街,欲要拜道自己門下學(xué)子多如牛毛。 眼下,卻連基本的食宿費,都解決不了。 活的可真失敗……不,他不能消沉,想想那孫臏刖刑敗龐涓,司馬遷宮刑著史記……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有手有腳,怎么樣都能活! 池澤緊了緊身上的單衣,計劃找一些抄書的活計。 就算再艱難,他也要活著,親眼見一見他與最愛之人的女兒。 他拼命的想彌補…… 第136章 池瑤的父親豈不也是她的父親 夏藕不知自己被池瑤看到,還激發(fā)了女主的斗志,更不知自己還成為生父活下去的信念。 她小模樣委屈巴巴的,將小腦袋在稷澂的背上蹭了蹭。 提督大人的背脊異常寬厚健碩,趴在上面可真舒服。 當習(xí)慣了旁人異樣的眼光,她厚臉皮的暗暗腹誹。 都怪她太優(yōu)秀了,美貌與智慧并存,這才惹得旁人嫉妒自己! 在心里默念: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眾必非之。 古人誠不欺我! 燕京的外城明顯比內(nèi)城要蕭條些,沒有那種紅瓦綠閣,商鋪將近有一半都關(guān)門歇業(yè)。 越往街上走行人也就越少,來往俱是唉聲嘆息。 沉寂,荒涼…… 想來也是如此。 眼下,這都封城一個月了,這些百姓飽腹都困難,哪里像內(nèi)城的那般都有屯糧? 稷澂背著小娘子轉(zhuǎn)了一道彎,靜靜走到另一條街道上,這里更顯僻靜,多半都是私塾和筆墨鋪子。 瞬間,夏藕波光艷絕的眸子,熠熠生輝。 百姓都吃不上飯了,這些筆墨又不能吃,豈不是要跳樓大甩賣? 夏藕眼尖,瞧見一家門可羅雀的筆墨鋪。 她剛被提督大人放下來,就見一個身穿布衣的年美大叔,被伙計推搡了出來。 “池大人,我家鋪子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好走不送!”那伙計狀作一副點頭哈腰的動作,但眼底卻充斥著譏諷,手上更是毫不留情。 天寒地凍,地面結(jié)了一層薄薄的白霜,那美大叔被伙計猛力一推,腳下踩著白霜慣力一劃,眼看就要摔下。 冬日骨頭脆,有時一個巧勁兒就能斷了骨頭。 稷澂的視線落下那中年男子身上,眸色一頓。 緊接著,他閃身上前,將那即將摔倒的美大叔,穩(wěn)穩(wěn)扶住。 那伙計不由覺得稷澂多管閑事,佯裝驚訝道“哎呀,池大人,這怎么說的,竟差點摔了,真是小人的罪過。” 夏藕沒搭理伙計,小跑上前,問道“大叔,你沒事吧?” 脆生生的聲音讓池澤,愣了愣。 他借著稷澂的力度站好,緩緩側(cè)過身看去。 瞳仁驟然猛縮。 少女同沐月潭當年女扮男裝的模樣,有五六分相似…… 他閱人無數(shù),一眼就能看出小少年乃是女扮男裝,且她還穿著小碎花棉靴,一看就是忽然借來的衣裳,連合適尺寸的鞋子都沒有,這才湊合穿的。 而且,他只看少女的模樣,便有種莫名的親近之感。 她一定是他的骨rou,不是池玨那冒牌貨…… “你是小藕?” “我是!”夏藕點點小腦袋,沉默一瞬。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池瑤的父親,未來的內(nèi)閣首輔池澤? “小藕……”平日里池澤皆是一副從容淡定的姿態(tài),似乎從沒有什么事能讓他變臉,哪怕抄家成為階下囚,他也能用最快的速度,將危害降到最小。 可如今,他終于見到自己與最愛女子的女兒,心里卻止不住的酸楚。 稷澂微微挑眉,欣賞到了老師那糾結(jié)懊惱的神色。 他前世入宮前,就算再天資過人,也不過是秀才出身。 那時,池澤風頭正勁,接連被委以重任,一路高升,想要拜池澤為師的世家子弟數(shù)不勝數(shù)。 可池澤卻收了他一個卑賤的宦官,為親傳弟子,自相識起從不嫌棄殘缺的他。 甚至,在稷家要除掉羽翼未豐的他時,池澤也是屢次相護。 如今,因為池澤是池瑤的父親,亦受其害,潦倒落魄,他心中不免為之惋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