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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澂素來觀察入微,哪里不知道一干匪寇的心思? 但他卻仍舊一派從容,溫潤如玉的開口,道“來,開宴席!” 小廝們端著一盤盤的佳肴,魚貫而入。 雞鴨魚rou,無比豐盛。 小廝們在上菜后,也不退下,而是默默地站到了墻下,準(zhǔn)備隨時伺候。 宴席上推杯換盞,賓主盡歡…… 第223章 鴻門宴的廝殺 依偎池仲容身邊的夏蓙,第一時間察覺到了池仲容被夏藕色迷心竅。 原本,事情按照她的計劃走下去,她應(yīng)該開心的,可卻不由得吃味兒。 為什么每個男人都被夏藕的皮囊迷惑? 明明在她的記憶中,夏藕就是一個任人欺辱的小可憐,從什么時候?qū)Ψ骄钩闪怂贌o法睥睨的郡主? 還有,那個稷澂明明是個病秧子。 他在稷寒山在世的時候,還算是溫文爾雅風(fēng)度翩翩,但后來被趕去茅草屋,稷澂變得臉色憔悴,瘦骨嶙峋,哪里還有曾經(jīng)的一二風(fēng)度? 簡直,是慘不忍睹…… 可再看如今,稷澂竟然成了金科狀元,不過一年便官居二品,連那些縣尊見了都要巴結(jié)的存在。 倘若,她早知道稷澂會有此等造化,哪里還能輪得上夏藕在公堂之上配婚給稷澂? 憑什么她要伺候茹毛飲血的土匪,而夏藕卻被稷澂捧在手心里,如珠似玉的寵著? 夏蓙越想越虧的慌,心里的酸水幾乎蔓延至五臟六腑,四肢百骸。 主位之上,夏藕坐的高,視野也開闊。 不意外的瞧見了夏蓙嫉妒她的眼神。 秀眉微挑,唇邊含笑,瑰姿艷逸、盛顏仙姿。 她幼白的小手夠了一塊點心,送到粉嫩的小嘴里,軟軟的雪腮鼓起來,宛若小倉鼠一般軟萌。 她望著曾經(jīng)欺辱自己的人,因嫉妒自己而生悶氣,不由得心情大好,連食欲都上來了。 她本以為自己面對這些土匪會食不下咽,沒想到愣是比平常胃口都好很多。 吃的腮幫子都有點酸了,她又吃了幾杯甜甜的果酒。 小手兒揉著腮角,神色懶倦,杏眸惺忪,瀲滟微醺。 池仲容被夏藕這般姝麗模樣,幾乎晃花了眼。 少女的眸光流轉(zhuǎn)望來時,他的心險些都快忘記跳動了。 看呆了好一會兒才回神,自降身價,道“奴敬郡主一杯酒水……” “不喝!”夏藕不肖地白了對方一眼,不耐煩開口。 夏蓙見夏藕拒絕,險些拍案而起,池仲容是多么驕傲的人,竟會在小賤人面前自稱“奴”。 她不由得吃味,怒氣填胸,道“我們爺請你喝酒,那是看得起你,不要以為你是郡主就如何了!” 若說之前土匪的對未央郡主是覬覦,那么此刻,便是直截了當(dāng)?shù)男呷枇恕?/br> 畢竟夏蓙現(xiàn)在是池仲容的女人,從一方便可以代表土匪的立場。 稷澂慵懶閑適的坐在圈椅里,手里把玩著一只酒觴。 他望向池仲容的方向,眼尾輕挑,透著幾許漫不經(jīng)心來。 剎那間,池仲容嗅到了殺機(jī)。 他勃然變色,緊緊地皺著眉,眼神從周圍掃過,心中警惕異常。 稷澂微微垂眸,一抹似有若無的輕視,勾勒而出,薄唇輕啟,道“辱吾妻者,殺無赦!” 話音落下,他肅了容,收起表情,手中的酒觴“啪”的一聲,摔在地上。 瞬間,坐在席位上的官員,忙往稷澂的身后跑,甚至連美妾都忘了拉。 別看他們有一半都是文人,但此刻一個個的腿腳比誰都利索。 即使是那些喝得醉醺醺的土匪們,此刻也是大皺眉頭。 “嗖嗖嗖!”還不待土匪們反應(yīng),那些小廝的袖箭,對著土匪就是一通橫掃。 一時間,就躺下七八個土匪。 池仲容臉上浮現(xiàn)了一絲冷笑,冷冷的盯著稷澂,道“好一個稷棉花,圖窮匕見!” 旁邊的那些土匪臉色都漲得通紅,心中憤恨不已。 “若是這稷棉花有心和談,也不會如此,這人從一開始就存了射殺咱們的心思!” 登時,夏蓙也恍然大悟。 池仲容用桌案擋下袖箭,但他身為匪首,自己這頭的火力是最集中的,將頭發(fā)都給射散開。 他的頭發(fā)披散著,卻依稀看得出來眼底的殺意,臉色也徹底陰沉下來。 夏蓙的話音未落,池仲容在她的背后一用力,將人踢翻在地,鐵鉗一般的大手掐住她的脖子。 他對著夏藕,道“未央郡主,這是你的親jiejie吧?” 夏蓙也慫了,不顧體面連聲求饒,道“小狗子,你可還記得當(dāng)初十四年的養(yǎng)育之恩? 這些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土匪,什么都做得出來,小狗子快救救我,若我死了母親,絕不會放過你的!” 夏藕聽到夏蓙的聲音,從提督大人的身后,探出小腦袋,瞧著夏蓙痛哭流涕的模樣,再一次感覺無比痛快。 狗咬狗,最好看了! 夏蓙見素來膽小懦弱的夏藕,對她的求救恍若不聞,連眉頭都未動一下。 甚至,連心虛愧疚的回避,都定點兒沒有。 “小狗子,你還有沒有良心,夏家養(yǎng)了你十四年!” 夏藕冷著臉,反駁道“是本郡主養(yǎng)了整個夏家十四年,若是沒有本郡主在夏家,那高氏會年年給夏家送銀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