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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白笙、福娃與提督大人長得這般相似,而且白笙與自家夫君同歲,連月份也相近。 會不會,那時,稷貴妃因?yàn)轲⑹年P(guān)系與道仁帝鬧別扭,就回娘家住了。 然后,道仁帝找來,在那些機(jī)緣巧合之下,就發(fā)生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越想就越覺得是這樣…… 難怪當(dāng)年稷寒山與道仁帝反目成仇,稷貴妃又伙同稷家人將稷寒山除族。 讓稷寒山荒廢了光陰,蹉跎了大好年化的人,正是這個世間最有權(quán)勢的人。 只不過,道仁帝知道提督大人是他的骨rou嘛? 道仁帝是想遠(yuǎn)離稷寒山,從而忘記曾經(jīng)的荒唐,還是直接連骨rou都一起不要了? 無論道仁帝知情與否,總歸這里肯定是有稷貴妃的手筆。 不然,提督大人不會自出生起,就被扣上災(zāi)星的污名。 她小手一揮,對著獄卒吩咐,道“給本郡主將人都綁在木架子上,戴上口嚼,狠狠地掌嘴!” “是!”獄卒都是衙門里混的,腦筋還算快,明白了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下手自是不敢含糊。 “啪……啪……啪……”掌嘴的聲音,不絕于耳。 另一頭,正在處理公文的稷澂,聽小娘子讓曲午匆匆回來稟告的話。 登時,神色一凜,震驚交加,亦是不敢相信。 前前后后問了三遍曲午當(dāng)時的場景與語境,方接受了這荒唐之事。 看來不像是胡編的…… 他除了對稷寒山的自責(zé)與愧疚之外,更明白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 這種事關(guān)皇族血統(tǒng)的大事,弄不好就要誅九族。 衙門與鐵牢,相隔不遠(yuǎn),稷澂很快就趕到了。 夏藕的目光落在了那道挺拔的身影之上,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眶微紅。 提督大人太可憐了,她從未像此刻這般為他感覺的難堪。 極有可能他的生母被道仁帝給那啥了,然后,悉心教養(yǎng)他的父親,卻不是親生的,還因此處處被壓制…… 夏藕倒是想幫他開解一下的,可一顆心卻是飄上飄下,尋不到能開口的切入點(diǎn)。 “天塌下來還有個高的頂著,娘子別太傷神,無礙的?!别瘜π∧镒油度グ矒岬难凵?。 夏藕下意識露出個甜軟的笑,杏眸盈盈如水,道“只要有夫君在,小藕就不怕?!?/br> 稷澂微微頷首,這才看向谷氏等人。 這會兒谷氏、谷嬤嬤、夏蓙,都被綁在大十字的木架上,就連嘴都被塞上口嚼。 應(yīng)該是小娘子為防止她們咬舌自盡,或者是胡說八道,才如此的。 谷嬤嬤身上穿的囚服沾染著血污,臉頰紅腫布滿巴掌印,想必是小娘子替他教訓(xùn)的成果。 稷澂見了她們的傷,便是勾唇一笑,哪怕審訊監(jiān)的光線昏暗,也掩不住他的風(fēng)光霽月,謫仙般的氣質(zhì)。 見狀,谷嬤嬤的心底,寒意更甚。 她跟在高夫人的身邊幾十載,也算見多識廣,深刻明白越是看起來溫潤的男子,狠辣起來也越是瘋狂執(zhí)拗。 尤其,這個稷澂在注視著她的時候,眼中似乎都不是在看活物一般…… 那種感覺宛若,她不過是綁在木架子上的一扇豬rou,還是腐爛的死rou。 稷澂斂起笑意,對著獄卒擺擺手,道“去找一口大甕,在里面倒?jié)M烈酒?!?/br> 很快獄卒就搬來一口大甕,又按照吩咐在里頭倒上陳年老酒。 稷澂大概是嫌獄卒的速度慢,便也加入倒酒的隊(duì)伍。 他一面用青蔥般的手指將烈酒開封,一面幽幽道“有一種骨醉之刑很是有意思,只需將人剜了眼鼻,截了唇舌,再削了四肢,置于其中,三日便可骨醉。” “小人聽師傅講過,這骨醉是在人彘的基礎(chǔ)上,在甕里再倒上酒,讓酒從傷口滲入骨頭,初期酒使得傷口產(chǎn)生難忍的劇痛,繼而產(chǎn)生麻醉,同時酒又能起到讓受刑者延長壽數(shù)的功效?!?/br> 說著,獄卒的眼珠子,都閃閃發(fā)亮。 稷澂莞爾,舉止間都透著儒雅,問道“不錯,正是如此,你還知道什么有趣的刑法?” “小人讀過刑史,里面的凌遲與剝皮,聽說可三天不死,但其實(shí)凌遲并不是每個都是三千刀,其實(shí)真的到達(dá)三千刀的極少,一般的其實(shí)只有兩三百刀,一天完成而已。” 獄卒算是差役中最底層的,來審訊的大人物都懶得同他們多說什么,頂多只吩咐他們做事。 是以,獄卒見英明神武的稷提督,愿意同自己交流,便止不住話頭了。 二人聊得那叫一個志同道合。 只想一下,這畫面感就夠強(qiáng)的了。 且不說嚇得瑟瑟發(fā)抖的谷氏等人,就是夏藕都有點(diǎn)兒受不了。 她扯出一抹笑,道“夫君,小藕先出去透透氣,可好?” “去吧!”稷澂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他見過的女子,從卑賤的夏三姑到尊貴稷貴妃,無論她們的身份貴賤,還是男人英俊有本事,偏偏就有很多紅杏出墻,不安分的。 尤其,他一直在心中默默敬重的生母,都極有可能偷人,這讓他備受震撼的同時,也不能不防。 他便趁機(jī)給小娘子上一課,起個威懾作用。 畢竟,他還舍不得對她施上一指之力,提前給她緊緊扣,也是好的…… 隨即,夏藕抖著小腿兒往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