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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齡心甘情愿被三郎罵,只要你能解氣……” 因為老態(tài),她哭的時候沒有曾經(jīng)的楚楚可憐,反而涕泗橫流,就算說得再情真意切,也仍舊惹人厭煩。 道仁帝剛剛蘇醒,身上的傷本就疼得厲害,再聽稷貴妃這么鬧騰,險些背過氣去。 夏藕覺得這時,她該出面表現(xiàn)一下自己的善解人意。 于是,她昂著小腦袋,上前幾步,道“娘娘,父皇今日遇刺,傷了龍體,您還是改日再……” “賤人,都是你和稷澂,都是你們害得本宮眾叛親離!”稷貴妃一見夏藕,眼眶暴瞪,驟然起身,往上撲去。 夏藕只覺得對方暴躁的莫名其妙。 明明是稷貴妃為了保護母族,可勁兒的禍害朝堂,連著一雙兒女都不放過,屢次三番的強制聯(lián)姻,這才逼得藥姐與福娃同這個生母離了心。 怎么就怪到她身上了? 好沒有道理! 她見稷貴妃撲上來,怕那溢出的涕泗弄臟自己的錦裙,剛想往旁邊一躲,卻不防,被對方抱住了一條腿。 夏藕心里不喜,扯起裙裾。 下一瞬,稷貴妃卻自己摔了個四腳朝天。 這副情形在眾人看來,便是夏藕蠻橫地將人一腳踹翻在地。 稷貴妃的后背,重重地磕在龍攆的一角,疼得她都麻筋了,直倒抽涼氣。 她咬著后槽牙,抽噎著站起來,倔強地抬起頭,眼淚汪汪地望向道仁帝。 “三郎,夏藕忤逆不孝,當眾踢打母妃,罪無可恕,應五馬分尸!” “兒媳有錯,請父皇責罰!”夏藕嘴角一抽,又忙收起表情,委屈巴巴地向道仁帝請罪,似乎她才是那個受傷的人。 哎呦喂,這個蠢女人居然學會假摔了。 果然,還是逆境歷練人??! 稷澂不動聲色地瞧了一眼滾落花叢的小石子,彈了彈指尖上的塵埃。 手滑了。 “狗改不了吃屎!”道仁帝坐在龍攆上的角度,剛好看到夏藕沒有用力,而是蠢女人自顧自摔下去的。 他隔著薄紗,都能感受到那股子矯揉造作的sao氣。 道仁帝斂衽坐正,深吸一口氣,道“稷氏身負沉疴痼疾,難以醫(yī)治,現(xiàn)遁入空門,為己祈福,永世不得出!” “天道輪回,善惡有終,娘娘應惜福才是!”夏藕在宮人拖著稷貴妃下去,經(jīng)過自己時,輕聲低語。 陡然間,稷貴妃瞳孔驟縮,只覺得顫栗穿過髓骨,沖進腦海。 她掙脫不開宮人的手,只能撕心裂肺的祈求,道“圣人,三郎……三郎,我不要遁入空門,三郎……不要,我錯了,知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凄吼聲回蕩在蒼穹之下。 稷澂將道仁帝交給福娃后,又給何文鼎請來太醫(yī)診治。 見眾人無礙,他便牽著小娘子的手,并肩離去。 福王望著小魚仙目光微亮,對著稷澂又隱約浮起一抹羨色。 這才是相濡以沫的夫妻…… 朝陽徐徐而升,自天邊漫開,肆意自在,將兩人的身影投映于圣潔的漢白玉路上。 風自四處吹來,撩動二人袖角,彼此纏綿。 他們一直往前,待走出宮門,稷澂仔細的為小娘子戴上幕籬。 夏藕撩開紗幔,朝他甜甜一笑,道“夫君,待你我暮年老垂,尋一處僻靜埋骨,爭取來世再續(xù)姻緣?!?/br> “好,我們勠力同心?!别蛔忠活D,神色鄭重。 他垂目凝視著她,滿心滿眼都只盛著小娘子一人。 浮生事,紅塵苦,不得已,難自禁。 苦堪言,自得樂,無法說,莫深究…… 本文完結(ji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