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58

    靈秀說印象中都沒少喝，不過要說醉其實也都沒醉。

    書香說自己好像沒喝多少。

    靈秀說還沒少喝，東張西望的跟猴似的，下樓時差點沒栽下去，腿兒都軟了，「要不明兒當(dāng)面問問你娘?！?/br>
    以上所述均是娘倆昨兒晚上說的，臨睡前，靈秀說總歸是疼你一場。

    這會兒書香已經(jīng)系上了圍裙。

    楊剛和煥章一起走進(jìn)廚房時，書香指著門外吧臺說喝什么就自己倒。

    煥章說這點喝啥呀。

    書香說喝啥不行，還分時間嗎，他說別都上這兒來呀——先讓大爺出去，隨后讓煥章也出去。

    煥章沒走，反倒走進(jìn)去站在窗前凝望起來，看著蔥郁松柏，他說過得多快，有那么個打晃，扭過臉來問室內(nèi)都誰設(shè)計的。

    書香說都我媽設(shè)計的，我給當(dāng)?shù)膮⒅\，身子微微后仰，打廚房探出腦袋，「媽，打個牌還是咋的?！?/br>
    靈秀說這會兒還打啥牌，吃完飯再說了。

    煥章說去樓上轉(zhuǎn)悠來著，當(dāng)年睡的床鋪都給搬來了。

    書香「嗯哈」

    一聲，把泡出來的銀耳撈出來放器皿里，連同紅棗和蓮子，告訴煥章說常喝這玩意對婦女身體大有裨益，「簡單實用營養(yǎng)大，直接下鍋里熬就行?！?/br>
    說話不誤干活，他說老三班這些人過得不都挺好——留在家里的寶來，連生，浩天，海濤，「你現(xiàn)在不也挺好的?！?/br>
    而后說起胖墩。

    哥們在山西定了居，前些日子還在朋友圈發(fā)帖呢，人比以前瘦多了；還有窮三哥，撤村建居之后跑到了國外，打印尼買了個島不說，還給哥哥娶了個越南媳婦兒；還有加輝，跑南韓這幾年沒白辛苦，船都買了。

    正要提宗建兩口子，煥章就打斷了他，「凈說別人了，楊哥你自己呢？快四十了都。」

    「我有啥好說的，不還這樣兒?！?/br>
    書香笑著抄起菜蔬放到洗菜盆里清洗。

    看著楊哥忙前忙后，想了許久，煥章才說：「這么多年過去，你也不替自己想想?！?/br>
    書香說想啥，這歲數(shù)誰還跟。

    他說我這性子你還不了解，剛說完，云麗就打門外走了進(jìn)來。

    書香「哎呀」

    一聲，說都出去都出去吧。

    云麗說待著不也是待著嗎，打打下手反倒更舒服。

    書香說今個兒誰我也不用，往外支起煥章。

    他說浩天和連生前些日子還埋怨呢，說回來了也不言語，「跟你不也說了，當(dāng)時正省里跑飭呢，要不何至于走得那么急?！?/br>
    轟走煥章，也用胳膊肘支起了云麗身子，他說影響我發(fā)揮嗎不是。

    緊接著，問她來前兒都告好沒有，說今兒個都別走了，「對了，還有我大姑，讓她趕緊過來?！埂汽愃闪怂缮ぷ庸牵€輕咳嗽了兩聲，她扭過臉來引薦眾人往里走，笑著說昨兒多熱鬧，也不見你過來。

    靈秀說太晚了不，行至前臺處時，說來前兒在永紅訂好桌了，晌午就過去吧。

    云麗召喚書香，讓他通告楊剛一聲，趕緊把桌退了，而后面向靈秀說來這兒還另行破費啥呀，不打姐的臉嗎，「再說你哥也不答應(yīng)?！?/br>
    靈秀說啥就不答應(yīng)，雙眸虛晃著瞥了瞥一旁的跟屁蟲，告訴云麗說哪哪不都你們花的，又指了指自己，說哪能縮著。

    云麗說不都應(yīng)該的，她說每次回老家是誰調(diào)著口給改善的，還不興姐跟你哥做主？又說爸媽和秀琴都在旁邊看著呢，就別再跟姐執(zhí)拗了。

    靈秀說哪有這樣兒辦的，提及說外甥女本身就走了后門，當(dāng)姨的再將就難念被人瞧不起。

    云麗說啥瞧不起，橋不都給她搭出來了，以后的造化就看她自身了。

    見書香沒動地界兒，說了句這孩子，而后告訴靈秀說不用考慮郭子，都咱自家人，她說聽姐的吧你就。

    楊剛也說聽從云麗安排。

    他說即便現(xiàn)在飯做上了也不礙事，說不都來了，還有秀琴妹子，就不來回折騰了。

    在場大部分都是熟人，等公婆敘完，靈秀才說。

    她說昨兒要不是夜黑霧大就過來了，為了安全起見也是體恤咱們，主任才把日子改成今天的。

    繼紅挽著靈秀上下打量，她說瘦了。

    靈秀說哪瘦呀，這還蹭蹭往上長呢，也沒落座，貼近李萍耳朵說去里面待著，轉(zhuǎn)而和場內(nèi)一眾人等寒暄了兩句，招呼著便和云麗一起走進(jìn)了包間。

    婦女們都走了，楊剛便戳點起一旁的丁孝昆來，他告訴丁孝宇，說昨兒老二縮了猛子，今兒不得罰他三杯嗎。

    書香轉(zhuǎn)身正要走，四下里不知誰說了句「累壞了」，哄笑聲便又把他強(qiáng)行拉扯回去。

    老二丁說四十好幾的人了，還能跟年輕時一樣，這驟然拉起的響鼻兒，眾人便又都笑了起來。

    「四十好幾不才正當(dāng)打？」

    這話是許建國說的，還說這歲數(shù)是不如年輕人，但質(zhì)量方面可不是年輕人能比的，「瞅這氣色，三四次應(yīng)該沒大問題?！?/br>
    原來說的內(nèi)事兒。

    書香讓煥章去拿冰激凌，他則躲在門口點了根煙。

    「云燕這兩天可來了幾

    個大妞，老蘇內(nèi)邊的?！?/br>
    話題一下子就轉(zhuǎn)到了女人身上，「也換換口味?！?/br>
    隨之而來，屁股奶子大長腿相繼便都抖愣出來。

    「下面锃光瓦亮，跟打了蠟似的，不都說毛多性大嗎，咋沒看見呢？」

    有人質(zhì)疑。

    「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那是剃完之后的，腿上套的又是健美襪，可不就跟抹油似的?！?/br>
    「不說穿的內(nèi)玩意叫賓舍嗎。」

    「賓舍有那么薄嗎？」

    七嘴八舌的。

    又是許建國，挺著啤酒肚子說：「比基尼也不厚啊?！?/br>
    哈哈哈地，還朝包間掃了幾眼，隨后，他說還是人家外國人開放，「是不是，啊，是不是??？」

    這傻逼連續(xù)問了好幾遍。

    丁孝昆說老許昨兒準(zhǔn)是風(fēng)流過了，不然怎會這么門清。

    接過話茬的是丁孝宇，他說建國這jiba嘴可是真敢咧咧。

    許建國說難得有這樣的日子，進(jìn)而便雙手合十感謝起來。

    「要不是剛子，哪有這新天地。」

    jiba似的「啊」

    了一聲，又說這是新生活，「沒有新生活哪有性生活?！?/br>
    進(jìn)而便提起了陳云麗，除了夸贊弟妹舞跳得好，又說沒有弟妹的默許還真放不開，驢似的又哈哈起來，「老板娘在這兒，咱哪敢放肆呀?！?/br>
    楊剛也笑了起來，說老許還拽上了，連個jiba初中都沒畢業(yè)，「就屬你屄最能咋呼了，偏還裝jiba蛋玩。」

    丁孝昆說老許要是再年輕個三十歲，這會兒指不定在哪呢。

    有人問了，說在哪了呢？丁孝昆笑而不語，不過很快也說起去哪了，像是在尋找答案。

    不知是誰說的在娘們卡巴襠里呢，這會兒，丁孝昆竟還唱了起來，「駿馬——奔馳在遼闊的草原，鋼槍緊握，戰(zhàn)刀亮閃閃……」

    或許最初只是即興話趕話說到那了，而后有人嚷嚷練會兒嗓子，大燈一照，書香就被發(fā)現(xiàn)了。

    丟掉煙，他推脫說一會兒還得跟煥章去樓下玩呢。

    這會兒，連老二丁也向他招起手來，碎碎叨叨，說昨兒就委屈了香兒，今兒得給好好補(bǔ)補(bǔ)。

    書香說怎么補(bǔ)，笑著說自己五音不全再把狼招來，湊到老二丁跟前，說昨兒內(nèi)紅酒還沒說多少錢呢。

    丁孝昆「啊」

    了一聲，稍作愣神，伸手便點起書香，然而臉卻面向楊剛和丁孝宇，「加起來不一共才兩瓶嗎，到時找他們倆報銷?！?/br>
    說到報銷，楊剛說報銷啥，白酒？丁孝昆說解百納，擺起手說不值一曬，遂又伸出小手指頭對著書香掐了掐，而后摟著他便向臺上走去，還笑著說了句你媽都快愁死了。

    突如其來，書香一愣，正尋思這話什么意思時，便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他俯看著臺下內(nèi)些張臉，一瞬間，他以為自己成了青蛇里的法海，而且是耷拉jiba的法海。

    丁孝昆說沒問題吧，實在不行就跟著唱。

    書香「嗯」

    了一聲，說還行吧，目光就又轉(zhuǎn)向了彩球飛閃的臺下。

    有人在叫老板娘，說剛還和繼紅妹子念叨來著，說曹cao曹cao就到了。

    「他們是不是該歇歇啦，來點夜宵補(bǔ)補(bǔ)。」

    很快這個「他們」

    又成了「你們」，她說烏煙瘴氣的，你們男人就不能少抽點。

    說著少抽，卻掏出香煙禮讓起來，潑勁兒跟臉上的粉一樣，又濃又厚，還給書香讓過來一根，「你媽沒過來？」

    說話的不是沈愛萍又是誰。

    她穿的也是旗袍，大紅色，襪根打開氣兒的旗袍處裸露出來，腿跟截了肢似的。

    書香朝她笑了笑，把煙放在了牌桌上。

    丁娘竟也這么問——「你媽內(nèi)？」

    書香說太晚了，明個兒過來。

    這才發(fā)現(xiàn)，丁娘身上穿的也是旗袍。

    似乎所有女人身上穿的都是旗袍。

    丁娘說一起去樓上就餐，扭過臉去，她說還以為今兒個三兒不過來了呢。

    娘說就不去了，讓她領(lǐng)隊。

    又是一通漬漬漬，沈愛萍說難怪老板娘身材保持得好。

    「再看咱們，跟個孕婦似的?！?/br>
    她在自嘲，可能是在自嘲，因為她拍了拍快要撐爆了的肚子，還「哎呀」

    了一聲。

    這下除了引發(fā)出女人們的笑聲，還成功地引來了男人們的側(cè)目。

    「我們家剛子還說穿鮮活點呢?！?/br>
    她說，「知道的說是本命年，不知道的準(zhǔn)會……」

    看她在那白活，只是不知其嘴里說的本命到底是屬狗還是屬豬，就內(nèi)身rou而言，后者倒是非常符合形象。

    沈愛萍說姐無論如何都得跟你們學(xué)，得好好取取經(jīng)，還拉起了娘的手。

    「兩個孩子的媽，又當(dāng)了奶奶，meimei哪像四十多的人呀，也就三十五六?！?/br>
    她強(qiáng)調(diào)這還是往大了上說呢，她說還有繼紅妹子，也是快當(dāng)姥姥的人，哪像呀，不像不像，「這身段，啊，還有這臉蛋，要是帶著孩子出去，人家肯定得稱呼阿姨，換成我？跑不了，一準(zhǔn)兒都得管你

    叫奶奶。」

    娘笑著走到大爺身后。

    換成男人們打起招呼，說歇足了還不跟著一塊玩會兒。

    娘說你們玩，笑著拾起了大爺面前的牌，摟在手里，捻開看了看，又笑著給大爺送了回去。

    大爺接過牌，看都沒看便又繼續(xù)敲擊起牌桌，還給自己續(xù)了根煙，一縷煙中，他吩咐樓上去給熱點湯來，這才仰起臉，「解解酒，連暖暖胃?！?/br>
    仍舊旁若無人。

    「還是剛子會疼meimei?！?/br>
    沈愛萍也湊了過來，滿臉堆笑，又說，「放心吧，到時給meimei送屋里介?！?/br>
    娘說不用，捅了捅大爺，說車鑰匙呢。

    大爺說外套里呢，「回家？」

    娘只是「嗯」

    了一聲，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趁這會兒，書香把錢給大爺塞進(jìn)到外套里，又悄沒聲地把煙斗拿出來，放到了桌上。

    「你先抽吧。」

    書香沒言語，大爺已經(jīng)朝服務(wù)員「哎」

    了起來，支喚說去給搬箱水來，讓其放到西南角的門口。

    交代完便又繼續(xù)敲擊起桌面，還朝眾人揚起手來，說跟呀，一個個的都琢磨啥呢。

    眾人臉上還在笑，卻又似乎沒有開始時那樣豪放了，說不清到底是咋回事。

    半個小時吧，娘朝著這幫老爺們說盡興，書香便和她一起打屋里退了出來。

    指著門外跟娘說，書香說你看，霧不還下著呢。

    空調(diào)刷刷刷地，兩側(cè)玻璃窗上一片透亮，門外白里透紅，喜氣洋洋。

    娘說真不去了？書香說齁冷的還干嘛去，再凍著。

    身后亂哄哄的，有人問「還干嘛呢」，說一起去樓上「補(bǔ)補(bǔ)」

    吧。

    娘朝她們莞爾一笑，擺了擺手。

    回房后書香問娘說不沒瞧出什么破綻嗎，娘說瞧出啥了，她說內(nèi)群烏合之眾嗎。

    又搖搖頭，說一個比一個浪，聲音卻無比慵懶。

    抱起娘來往沙發(fā)一推，開始往上撩旗袍，片刻間，娘衣衫半解，碩大的屁股便露了出來。

    「這大屁股?！?/br>
    娘說衣服還脫下來呢，已然被書香掀翻了身子，還掰開了雙腿，「濕成這樣兒了都。」

    看著娘肥鼓鼓的屄，書香把腦袋一扎，抱起屁股就舔。

    娘說壞蛋，身子軟得一塌煳涂，連聲音都化成了水，「成你大了，哎呀?！?/br>
    也不知過了多久，看向被自己掰開穿著rou色褲襪的雙腿，看著插在屄里的jiba，書香屁股一聳，啪地一下便又插了起來。

    娘叫著，落在地上的水兒似乎都活躍起來，或咕嚕嚕，或噠噠噠。

    鏡子里像是四個人同時在上演活塞運動，他說看得多清楚啊，情不自禁叫喊了句寶塔鎮(zhèn)河妖。

    娘氣喘吁吁地說還正晌午時說話呢。

    書香說想吃奶來了娘，「泰南之虎嗎娘，不說摸不得嗎。」

    「壞蛋，壞蛋啊。」

    尖叫聲里，書香把尿似的端著娘的身子，又是一通啪啪啪。

    娘側(cè)著臉，她說不行了，啊啊啊地，身下便又傳來了一陣嘩嘩聲。

    「sao水流這么多啊娘?！?/br>
    抱著娘走回去，坐沙發(fā)上，翻過身子書香叼住咂兒頭便開始裹。

    「要把云麗吃了?！?/br>
    娘身子后仰，細(xì)腰塌陷，哆嗦成了一個兒，「就算回不來，啊，云麗也姓楊?！?/br>
    來了這么句沒頭沒腦的話，卻足以助興——看著懷里的人醉眼迷離，書香說大哥就是，停轉(zhuǎn)間，喘著粗氣，又顛了兩下屁股，「就，就是這么，啊，被cao出來的嗎？」

    娘喘息如潮，雙目含春，扎進(jìn)懷里說咋專撿那么葷的話說呢，「你壞，你壞?！?/br>
    書香說嵴背都給撓破了，還不興說兩句葷的。

    娘摟著他脖子，緩了好幾氣才仰起臉，說當(dāng)年你大要是回不來，這輩子就再也碰不著女人身子了，「挺著大肚子娘也沒給他斷過流?！?/br>
    說到這兒，又伏在了書香肩膀上，一個勁兒地「啊」

    了起來，她說饒了娘吧，太猛了，咋那么猛，「屄都給cao酥了。」

    掰著娘屁股，書香說我大顛過你嗎，呱唧呱唧地，幾乎一字一頓。

    開始娘還忍著，沒多會兒便抖了起來，啊呀著晃悠起腦袋，說顛過顛過，就是在這兒顛的，而且也是抱起來cao的她，「娘還讓他把套摘了呢。」

    書香說咋還戴起套了，「你不說上了，呃啊?！?/br>
    「延長時間，啊，等射的時候都是把套摘了，啊呀，射的娘?！?/br>
    翻起白眼，下一秒，娘「哎呦」

    了一聲，她說「我cao」，瞬間又改成「cao我」，接二連三，「跟現(xiàn)在一樣爽，比結(jié)婚前兒還舒服?！?/br>
    屄也開始主動taonong起jiba，一下接著一下。

    書香說娘你好sao，攬著她腰，說用的是大威天龍嗎。

    娘說啥叫大威天龍，她不懂。

    書香說歡喜禪啊，洞玄子三十六式啊，都用過沒，「跟我大都用過沒？」

    娘哼哼唧唧，也不知是用過還是沒用過。

    「沒試過的就都使出來?！?/br>
    也沒問娘到底喜歡哪個姿勢，他說挨個來，「反正，我十八了?！?/br>
    還說瞅見沒，又指了指鏡子，「娘你臉跟剛蒸出來似的?！?/br>
    娘說她都快臊死了，還專門挑這個地界兒來，她說回里屋，回里屋吧。

    書香說不還沒給坐蓮呢，倒是沒去拖延，挑起娘來又朝里走，說摘了奶罩還沒套內(nèi)件絲衣呢可，這哪行，問她一會兒去泡池里蒸好不好。

    娘氣喘吁吁。

    書香也駟馬汗流，他說水兒太多了，流了一地，「香兒渴了，要吃你的屄?！?/br>
    娘尖叫著，說肚子里的東西都快被掏凈了，「真成你大了呀?！?/br>
    氣流夾帶起女人的嫵媚，隨著兩只奶子跳躍起來。

    「是嗎云麗，呃啊，是嗎娘?！?/br>
    「是是是，哎呦我cao．」

    「屄真肥啊，啊?！?/br>
    「哎呀這舌頭?！?/br>
    「rou真嫩啊娘，里面還夾著香兒的慫呢?！?/br>
    「天哪，啊鞥，真成你大了。」……臺下每個人都有說有笑，包括大爺，然而臉卻模模煳煳。

    輪到書香唱了，「阿爸幫我飲戰(zhàn)馬，阿媽幫我縫補(bǔ)衣裳……」

    其實這會兒他真的很想跟阿媽合唱一曲，卻不知此刻她聽沒聽見，包括而后唱的內(nèi)首。

    離開包間跟煥章一起去玩，大人之間說了什么又做了什么便不知道了。

    等開飯時，大爺被眾星捧月攛掇著來幾句致辭，于是他就來來了幾句。

    他說九四年是輝煌的一年，他說九五年會更好，新年新氣象，為這新生活干杯。

    不是親眼所見真的很難想象床上和酒桌上的大爺有何本質(zhì)區(qū)別，可能前者只是一個純粹的男人，而后者，起碼得加上領(lǐng)導(dǎo)二字。

    既然領(lǐng)導(dǎo)發(fā)話，自然就有迎合的，尤其那句先干為敬，立時成了這次酒桌上用的最多的話。

    好在不用回禮，省去不少中間環(huán)節(jié)，可能也跟隨后要去樓下娛樂多少有些關(guān)聯(lián)。

    所不同的是，這會兒畢竟不是在家，也不用刻意去照顧別人，所以書香說話也少。

    靈秀悄沒聲地夸兒子規(guī)矩，說知道的不知道的沒搶話。

    書香說不該搶的還搶，豈不給你心里添堵，給我大臉上抹黑嗎。

    耳語中，靈秀又夸了兒子一句，她摟起書香肩膀，說真是大了。

    飯后下到一樓，她問兒子干啥去。

    書香有點困，說抽根煙，尾隨著跟進(jìn)包間里就坐在沙發(fā)上抽了根煙。

    內(nèi)室在換衣服，因為聽到媽說了句穿旗袍還不太包了，而后又聽她找補(bǔ)了一句：「穿褲襪有點涼吧。」

    娘說的是習(xí)慣了，隨后說：「要不我也換吧?！?/br>
    不知道娘要換什么，愣了會兒，姐倆便一起打里面走了出來。

    靈秀穿上了健美褲，還登上了一雙書香也不知打哪變出來的紅高跟鞋。

    說不清是鞋招眼還是腿惑人，亦或者是心有靈犀，書香眼前一亮，便困意全無一下子打起了精神。

    靈秀說還干嘛呢。

    書香說沒事兒呀，又說有點事兒，轉(zhuǎn)而便表示自己也想學(xué)學(xué)跳舞，說不如還一起去得了。

    行至到衣鏡前，靈秀邊往褲子里約著襯衣，邊打量起來，跟云麗說了句什么后，瞥著鏡子里內(nèi)個賊頭賊腦的家伙說：「又不會，跟著干啥介？」

    書香說不會跳還不會瞎跳嗎，直脖愣登地，愣了會兒才想出下一句，「不還會跳霹靂呢嗎我。」

    卡座上，煥章在吃冰激凌，問一會兒干啥去。

    書香說跳會兒舞啊，就當(dāng)消化食兒了。

    琴娘也在一旁，書香就拾起冰激凌遞了過去，想了想，又扭臉告訴煥章：「要不你先去，一會兒我再找你介?！?/br>
    秀琴說涼，揚了揚右手，說琴娘不吃，你吃吧。

    看著她手里夾著的煙，看著琴娘一如既往的笑臉，書香也咧嘴笑了起來。

    每個人的臉上看起來都很興奮，可能是因為音樂響起來了，也可能是因為大爺率先約起娘娘去跳第一支舞。

    尋思著拉上琴娘一起去跳跳，想到自身這水平，四顧之下書香只好打消了念頭。

    他也學(xué)著伸出手來，對象當(dāng)然是靈秀了，盡管媽說他亂起哄，不過還是牽起他手來走進(jìn)了舞池。

    跳的是吉特巴，因為媽說這是吉特巴，兩曲過后，他認(rèn)為自己出師了，靈秀說這才哪到哪呀，但這不并妨礙書香心情，甚至學(xué)著別人的樣兒把手摟在了媽的腰上。

    靈秀說看著點腳底下，慌里慌張地老盯著我干啥。

    書香說要不咱也跳慢步吧。

    靈秀說這不就是慢步嗎，快成貼面舞了都。

    燕舞鶯歌，陸陸續(xù)續(xù)地舞池里的人逐漸多了起來。

    那么多大rou屁股，記得昨兒還都是旗袍裝呢，這么一晃的工夫，女人們腿上或黑或rou或藍(lán)全都換成了健美褲。

    以前也經(jīng)歷過，但書香從未見過這么整齊劃一的陣勢，眼瞅著身側(cè)晃悠過去的人在「動手動腳」，這心里頭便又癢癢起來。

    其實昨兒已經(jīng)沒少cao了，凡男人享受的他都享受到了，甚至連久違的屁股也都在昨兒晚上一次次的深入

    淺出中被他插了進(jìn)去，但總覺得還差那么一點點，盡管cao完屁股又cao了嘴。

    或許是因為時常饑不果腹，突然間得了飽暖；或許是因為此刻母子二人摟在一處，亦或者是現(xiàn)場應(yīng)運出來的調(diào)調(diào)自然不自然地總會讓人往內(nèi)方面靠。

    總之，這會兒jiba又硬了。

    娘說他是鋼炮，是喀秋莎，能把人挑起來。

    他問是真的嗎，其時已經(jīng)在泡池里有那么會兒了——就這么隨著水波涌動，無聲地在熱浪中骨碌。

    看著娘慢慢仰起脖子，天鵝似的張開雙臂，他說在這里省勁多了，還能騰出手來揉娘的奶子抓她的屁股，rou套摩擦jiba產(chǎn)生出來里快感自然也不一樣，「告訴香兒爽不爽，爽不爽?！?/br>
    娘哎呦著說歲數(shù)大了體力也大不如前，換年輕內(nèi)會兒就算兩個人同時cao她也沒問題，但這會兒人已經(jīng)開始往下出熘，若非是被抱著，多半肯定會溺到水里。

    「大jiba呦?！?/br>
    娘被他推撞得竄出了水面，胸前內(nèi)對奶子像極了rou粽子，波光粼粼，絲衣裹身越發(fā)像撲騰起來的黑天鵝。

    「不行啦不行啦，饒了娘吧老公?！?/br>
    沙啞的聲音透著酥醉，似有若無地隨著水波蕩漾開來，「骨縫都給cao開了?！?/br>
    「香兒，香兒還要跟你過夫妻生活?！?/br>
    娘已然在襪子的撕扯中被他掰開屁股，人都給端了起來——水光瀲滟，rou屄鼓鼓囊囊，他往外一拔jiba，猛地朝前一推，「娘啊——」

    「哎哎，哎——」

    娘大張起嘴來，還低頭看了看。

    順勢，書香也把身子騰出了一個夾角，他看著娘說捋透了都，繼而雙手便摟在了娘的肩膀上，他說又開始咬我啦，嘿呦起來。

    娘臉一下子又仰了起來，奶腔斷斷續(xù)續(xù)，她說這大jiba頭子，跟著又翻起了白眼……靈秀說怎老心不在焉。

    微嗔的香風(fēng)和著醉人的酒氣拂面而來，書香說沒有時，卻避開了目光，他臉很燙，提腰噘起屁股時，汗都下來了。

    李麗芬在唱愛江山更愛美人，厚實飽滿的女腔帶著股磁性，乍一聽還以為是某位男歌手呢，不過確實很好聽，歌詞也還行，除了慨嘆人生應(yīng)該也要來個酒，還有就是別把愁情煩事放在心頭。

    記得這歌出自馬景濤的，還有一首是周華健演唱的。

    。

    隨后播放的也不錯，可惜不是李春波唱的——刺耳的唱腔實在令人不敢恭維，當(dāng)事人似乎沒這感覺，也可能感覺太好了吧。

    往臺上一站，伸著個脖子喊唱，整張臉都憋紫了，不過這回倒是沒穿睡衣，就是捋胳膊卷袖子的樣兒再配上內(nèi)倆不知是不是因為嘶吼或者是喝了酒的紅三角眼有股說不出的滑稽。

    還敞開了胸口，許是怕人不知道上面刻了關(guān)公，不是他老叔許建國攔下來，可能這屄還會繼續(xù)。

    書香說唱的都什么jiba玩意。

    靈秀說還罵街，她說你管人家呢，又不礙你事兒。

    片刻，她又說，她告訴兒子盡量別去招惹這種人，想到了什么，她說少搭理他，最好是保持距離。

    打舞廳出來是因為媽拉著琴娘去泡澡了，所以，書香也叫上了煥章。

    不過泡澡時書香卻迷煳著了，怎么醒來的忘了，可能是水太熱了吧，也可能是被煥章召醒的。

    因為挨得太近又抽著煙，總感覺煥章古里古怪的，書香說往哪瞅時，下意識捂住了卡巴襠。

    煥章說楊哥你做夢了吧，轉(zhuǎn)而又說昨兒晚上是不是崩鍋兒來。

    書香說胡說八道么不是，緊接著，他說這什么地界兒，說跟誰崩啊，「得說誰讓我崩？」

    「那包皮怎么嘟嚕了，捋管了準(zhǔn)是。」

    「三句話不離本行，沒點事兒了真是?！?/br>
    太熱了，書香抹著腦門上的汗，說得去喝口水了，就打泡池里爬了上了。

    走出沒幾步，轉(zhuǎn)回身問煥章說自己睡多長時間了，煥章說半個小時吧。

    「還一個勁兒喊靈秀嬸兒呢?！?/br>
    「什么靈秀嬸兒？」

    「我哪知道，反正聽見你喊媽了?！?/br>
    煥章說，瞬間又「咦」

    了一聲，伸手指了過去，「你肩膀子怎破了？」

    書香說還怎破的，背起手來摸了摸，他說撓的唄。

    因為元旦順延，當(dāng)晚就都住了下來。

    晚飯過后書香邀靈秀去樓下轉(zhuǎn)轉(zhuǎn)。

    靈秀說你爺你奶還在這兒呢。

    書香說還跳是嗎，嘴半張著，看著靈秀說也不能老陪著呀。

    靈秀說哪老陪著了，眼一抹瞪，挽起秀琴胳膊時，她說難得連休，一會兒多半得去打牌，「咋，這都管？」

    書香半張起嘴來，姐倆抿嘴笑起來時，他「啊」

    了一聲，他扭臉看向煥章，等目光再轉(zhuǎn)回去時，二人都已朝包間方向走出去好幾步了。

    僅一天一宿，前臺服務(wù)員已經(jīng)熟絡(luò)到跟書香稱兄道弟了，還就昨兒晚上的行為再次找補(bǔ)起來，說也是出于怕人打攪才那么做的。

    書香說這事兒也不賴你，換另外一個人也會這么做的，不能亂了規(guī)矩嘛。

    「昨兒本來計劃三點過來，

    結(jié)果……」

    他笑著掏出煙來讓過去一支，「其實都約好了，提前來的不有倆跟我歲數(shù)相彷的嗎?！?/br>
    「是有倆，一前一后來的，也說是楊書記侄兒?！?/br>
    聽他這么一說，書香「哦」

    了一聲，「要么說呢。」

    煥章問是郭濤和許加剛嗎。

    沒等書香言語，服務(wù)員這邊又先開口了，他說叫啥倒不知道，不過看著倒是挺熟的。

    書香說是嗎。

    服務(wù)員說實不相瞞，之所以說看著挺熟，他說還打車?yán)锝o搬出不少東西來呢，有說有笑的。

    書香又「哦」

    了一聲，說然后呢。

    服務(wù)員笑著說沒然后了，他說一起進(jìn)屋了唄。

    離開前臺去地下廳，行至門口時書香又停了下來，他讓煥章先下去，轉(zhuǎn)身又走了回去。

    服務(wù)員在鼓搗著什么，很機(jī)敏，扭過臉來說需要什么就直接找他。

    書香也報以微笑，說還是有哥哥好辦事，告訴對方說先去趟包間，真要是有啥需求再過來找。

    舞廳里空蕩蕩的，連侍應(yīng)都不見了，一號房里也空蕩蕩的，不知這會兒都干啥去了。

    二號房里倒是嘰嘰喳喳，挺熱鬧，剛推開門，書香就被滿屋子流動起來的金貨晃了一下，隨后認(rèn)識的不認(rèn)識的全把目光匯聚了過來，呦呦呦地，少爺公子又全都上來了。

    除了異香，還波濤洶涌呢，真是到女兒國了。

    媽也在人群里，說落下什么了又。

    這地界兒能落下什么，書香就拍了拍褲兜，說沒煙了，身上又沒錢，當(dāng)然，后者他沒說。

    幾乎瞬間，四下里就有人把煙拿了過來，說這還用請示，指著剩下來的半條說嘗嘗這薄荷味的。

    紅盒，Ｍ打頭的外國煙，比一般煙要長出一截；還有健牌和七星。

    不知是誰說的三五，但都被書香攔了下來，他說這么高級，但自己也只是ｂｉａｊｉ一下。

    李萍說拿著吧，說給煥章也捎兩盒嘗嘗。

    書香「嗯」

    了一聲，手還是揣在了兜里，「沒看見我爺啊?！?/br>
    李萍說沒在隔壁嗎。

    書香搖了搖腦袋，「我大也沒在?！?/br>
    「興許是回房去了吧?！?/br>
    這會兒，云麗扭臉看了看靈秀，隨即抓了幾盒香煙就給書香塞進(jìn)了兜里，還說前臺也有。

    靈秀說圍桌吧都，站起身來，而后面向兒子說少抽點，她說要是困了就回房睡覺，別等媽了。

    二次來到前臺，讓過去一根煙后，書香也打紅盒里給自己抻出來一支。

    確實是薄荷味兒的，味道挺怪，他說這是女士香煙吧。

    服務(wù)員「嗯」

    了一聲，說這煙可不便宜。

    尋顧著空落落的四周，書香問今兒也包場嗎，對方答曰是的。

    也是這時，書香咳嗽了聲，說咋沒看見老蘇的大妞呢。

    服務(wù)員「呸」

    了一聲，頓時笑了起來，說了句等一下后，蹲下身子，窸窸窣窣地也不知翻騰啥呢，很快便打底層柜子里拿出兩盒什么東西，塞到了書香手里。

    一個是Ｄ字母打頭的，另外一個標(biāo)記的是什么本，雖說不知是啥玩意，但包裝盒上的套套標(biāo)志卻一目了然。

    服務(wù)員嘬了口煙，指著后者說內(nèi)是小日本產(chǎn)的，超?。埃埃埠撩?，前者當(dāng)然也是緊俏貨，比什么雙碟牌的不知高級了多少倍。

    還強(qiáng)調(diào)說，戴上這玩意跟沒戴差不多，不光能預(yù)防性病啊艾滋病啥的，關(guān)鍵是還倍感清晰呢，簡直一舉雙得。

    書香說真是大開眼界啊，他說哥你懂的還真多。

    服務(wù)員搖了搖頭，也笑了起來，還打口袋里掏出煙來，說抽根次的。

    隨后告訴書香，說咱哪用得起呀，偶爾也就一兩次吧，都是賞下來的，「真要說沒用過可能你也不信?！?/br>
    書香說我信，哥哥說的兄弟絕對信。

    沒工夫琢磨兜里掖的跟垃圾堆上看的是不是一路，笑嘻嘻地給對方扔了包煙，搓起手指頭說我懂你意思。

    下到游戲廳里，書香就把避孕套跟煥章分了，當(dāng)然，留下來的半份并未告訴煥章。

    煥章問這是啥牌子的。

    書香把煙也給分了，說好像是什么蕾絲牌的，杜蕾斯還是什么玩意，不過沒著心聽，據(jù)說挺薄的，「零點幾毫米。」

    煥章「嚯」

    了一聲，說那得多薄啊，跟沒戴有啥分別呢。

    書香說當(dāng)然有區(qū)別了，戴上畢竟還有層保護(hù)，不戴的話興許趕上倒霉就中靶子了。

    玩到凌晨一點，其時煥章興致正濃，書香說回去睡了，就獨自一個人走了上來。

    先回屋拿了瓶水。

    煙斗就擱在煙缸旁，不過大爺沒在屋。

    床上的應(yīng)該是娘午后脫下來的絲襪，還有絲絨發(fā)繩。

    媽替換下來皮褲應(yīng)該是拿去了隔壁。

    打玄關(guān)的晾衣架上拿羽絨服時，書香心血來潮，就把手伸到了娘的手包上。

    沒這么猥瑣過，但今天確實猥瑣了，他摸著混雜在化妝品里的兩個套子，拾起來看了看。

    應(yīng)該岡本吧

    。

    隨后，他又打褲兜里掏出來看了看。

    沒錯，一個牌子的，０．０２．把褲兜里的套子裝進(jìn)羽絨服里，他吸了吸鼻子，昨兒清晨崩鍋兒時大爺戴沒戴套真記不得了。

    男人們在打牌，幾時回來的不知道，不過都是清一色白襯衣黑西褲，包括屄屄caocao，包括滿屋子煙氣。

    婦女們也戰(zhàn)至正酣，不過和男人們一比就溫柔多了，起碼沒說臟話，煙也沒有男人們抽得勤。

    見他進(jìn)來，問幾點了，書香說一點多，末后問了句打幾圈了便沒再多言，只記得被叫醒前自己又抽了支煙，在沙發(fā)上抽的。

    靈秀說三點多了，直說別等她了。

    書香說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迷煳著了，問是都回房睡覺去了嗎。

    靈秀瞪了他一眼，說誰睡覺躺沙發(fā)上。

    回房后書香才想起嵴背上的抓痕，總不能穿著衣服睡吧，但這會兒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理由和借口，更別說搬出去了。

    然而實際情況只是虛驚一場，但盹是真打過去了，于是輾轉(zhuǎn)反側(cè)折起了餅子。

    靈秀睜開一只眼看，說擇席呢是嗎，不說睡覺。

    其實書香只是鼓秋，見媽言聲了，就也跟著言語起來。

    他說要么就睡多了，要么就睡少了，困是困但睡不著。

    靈秀說這叫什么話，她說閉眼忍著。

    書香是閉眼了，不過腦子里亂七八糟，人可能也有些亂七八糟，以至于迷煳間總覺得有人在召喚自己。

    云燕就在眼前，張燈結(jié)彩，柜臺上服務(wù)員搖頭晃腦在哼唧。

    湊到近處才聽清，原來說的是「等你半天了」。

    書香說自己喝多了，要不早來了。

    服務(wù)員呵呵一笑，說套子咋樣。

    書香「啊」

    了一聲，連續(xù)幾聲「哦」，說不錯，挺好用。

    公共舞廳在放歌，杰克遜的曲兒竟給換成了葉倩文的。

    如歌詞所述，越近越朦朧，如何離開前臺而走進(jìn)了西北角真的很朦朧。

    鏡子還是鏡子，水還是水，一切都虛幻得沒有邊際。

    床上躺著的人應(yīng)該是娘，看不清臉，卻聽她召了聲老公，她說的竟也是「等你半天了」。

    書香說在夢莊禮堂迷煳著了，這還是馬不停蹄緊趕過來的呢。

    奇怪的是，娘上身并未穿著絲衣，連胸口上倒扣的鍋錐都變成了八字奶。

    「咋跟我媽內(nèi)咂兒一樣呢？」

    他把奶子托在手里把玩，順勢還勾了幾下奶頭，「真一樣，咂兒頭也是?！?/br>
    娘說了句什么沒聽清，不過卻拱了兩下屁股。

    「怎連絲襪都脫了？」

    書香晃悠起身子朝前頂了兩下，感覺自己插進(jìn)去了，「真滑熘啊?！?/br>
    說的時候他已經(jīng)摸到屄了，一團(tuán)火熱中他還聽到了娘嘴里發(fā)出來的喘息聲。

    他說騎上來啊，騎香兒身上來吧，結(jié)果卻給娘一把攥住了狗雞。

    書香說還沒戴套呢我，娘沒說話，不過手是真熱乎，他說試試內(nèi)日本貨吧，也感受一下啥叫超薄，啥叫０．０２．娘還是沒說話，就這么攥著狗雞，多半是給cao得沒了力氣。

    書香說娘你幫我戴上避孕套吧，還想再說兩句，比如穿上絲衣啊，比如趴自己身上來，結(jié)果張開嘴來卻聽不到半點聲音。

    電視機(jī)屏幕散發(fā)出一股烏里烏突的光，周遭也靜得出奇，哪有什么葉倩文的歌啊，倒是臉和耳朵有點癢，被什么吹著，胳膊也麻了，是真麻了，像是被什么給束縛住。

    嘗試著動了幾下，結(jié)果莫說抽不開身，整個人似乎都給捆綁住了。

    至于說是怎么醒來的，后來書香曾問過靈秀，他說媽你是不是早就醒了。

    靈秀說才沒有呢。

    書香說不能夠吧，他說當(dāng)時自己正憋著口氣，先是被媽內(nèi)大腿給拍了一下，而后包皮給捋開了，他就打夢魘里掙脫了出來。

    靈秀仍舊否認(rèn)，說要不是你動手在先摸來摸去，我能攥你狗雞嗎，「當(dāng)時我不也迷煳著呢。」

    這通搶白有沒有水分不知道，不過她臉很紅，還不時拿眼角瞥來瞥去，于是書香就把媽摟進(jìn)了懷里。

    但此刻書香卻不敢，他把壓在胸口上的右手耷拉下來，身子稍稍又向左偏了一點，之所以動彈不得是因為媽還枕在胳膊里，雙腿給壓著，還攥著他狗雞呢。

    也經(jīng)歷過鬼壓身，卻從沒經(jīng)歷過能睜開眼的鬼壓身，至于褲衩什時候脫下的，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了，可能都是在夢里干的吧。

    整個上午無話，或許有話也說不出口，因為覺沒睡好，是故，整個上午都迷迷瞪瞪。

    下午四點走的。

    靈秀告訴云麗說一會兒還得去夢莊取車，朝書香嘿了一聲，說你怎回去。

    書香瞥了瞥靈秀，說我跟你一起走，不過也問云麗了，說還回老家么。

    云麗說不回去了，說臘八娘再家去。

    靈秀皺了皺眉，說抱著衣裳干啥，還不穿上，揮手讓書香門口去等著她。

    于是書香穿上羽絨服就來到了門外，他給司機(jī)讓了根煙，也沒上車，就這么隔著玻璃向里探望。

    不知道姐倆說了什么，

    身后的李叔讓他上車?yán)锍闊煟瑫銚u了搖頭。

    娘還是送出來了，書香說零下十多度呢，你趕緊進(jìn)去吧。

    直到皇冠緩緩啟動開出去，娘捶抱著雙手，像新媳婦兒那樣還站在門口張望著。

    打院里踏著了摩托，掃了眼內(nèi)個直勾勾的家伙，靈秀邊抹頭盔內(nèi)里邊嘟起嘴，說還不上車，直不愣瞪的也不知想啥呢。

    她說還不捂嚴(yán)實點啊，戴上頭盔后又哼了一聲，猛地一給油門就沖了出去。

    要說雅馬哈機(jī)器好呢，人雖說也跟著嘎呦，卻不晃不搖。

    書香摟抱著靈秀的腰，不知為啥，竟說了句：「媽我十八了?！?/br>
    靈秀說媽戴著頭盔呢。

    當(dāng)他鼓秋起屁股時，靈秀說十八咋了，「十八歲前兒媽肚子里都有你了，不也沒咋嗎？」

    風(fēng)呼呼炸響，明明進(jìn)九了卻似乎沒那么冷。

    太陽又大又圓還亮，向外散射著金光，腳下刺啦啦地，石頭子飛濺，說顛不顛就這么嘎悠。

    靈秀說內(nèi)幾百塊錢是怎回事，怎又無緣無故跟你大要錢。

    書香說沒要啊，說前個兒打牌時明明已經(jīng)給他塞回去了，估計準(zhǔn)是昨兒個趁自己不備又給塞回來的，「我真沒向他們張手?！?/br>
    沒敢告訴媽自己兜里還掖著別的。

    「拿你視如己出都多疼你，將來出息了別忘了還這份恩——」

    朔風(fēng)的硬，刀子似的，媽在身前擋著，似乎又說了些什么，也可能是在哼著小曲，書香就緊了緊雙手，像跳舞時那樣，把她摟在懷里，同時，臉也貼在了背上。

    臘八頭晚靈秀就把東西預(yù)備了出來。

    書香問她說都回來嗎他們。

    靈秀說應(yīng)該都回來吧，「齁冷的你就甭跑飭了，再說也該期末考試了?！?/br>
    煥章說琴娘又去陸家營了，因為年關(guān)將至，說轉(zhuǎn)一圈后就等年后再去了。

    書香問他，說是一個人去的還是跟你爸一起去的。

    煥章說不知道。

    書香說怎又不知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