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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嫐】第三部 艷陽高照 第二十九章 掙扎

    2022年2月21日

    第二十九章·掙扎

    臨走時,云麗把整條的萬寶路拆開,分成散裝一一塞進(jìn)書香的包里。

    「家里啥都有,以后別再花錢買了?!?/br>
    她一邊說,一邊拾起書包給書香掛在肩膀上,「企經(jīng)委這邊都已經(jīng)打過招呼,去的時候提嚴(yán)冬來就行?!?/br>
    書香「嗯」

    了一聲,搓著腳,朝云麗叫了聲「娘」。

    云麗拍著他胳膊:「走吧,娘不留你?!?/br>
    沒走兩步就被書香擋了回去,「沒穿衣服?!?/br>
    「咋沒穿?不套著睡裙呢,下面也沒光著?!?/br>
    云麗朝書香抖了抖睡衣,見三兒眼珠亂轉(zhuǎn),就笑著嘟起小嘴來:「再不走走啊,娘真就成肥豬了?!?/br>
    「哪跟哪啊這是?」

    看著睡裙所包裹的豐滿身體,書香吸吸鼻子,情不自禁地把手伸到云麗胸前不住晃顫的奶子上,「確實很壓手,」

    托起rou球顛了幾下,熱乎乎的,手腕一轉(zhuǎn),又捏在她已然挺翹凸聳的奶頭上,笑了起來。

    「真肥。」

    「討厭?!?/br>
    乜斜著看著書香,云麗伸手打了過去:「是不是?」

    沒說是什么,但要說的話已然透過眼神傳遞過去。

    書香揚(yáng)起嘴角,笑著把手又伸過去,在托起奶子抓了兩把之后,猛地照著她屁股來了一巴掌。

    啪地一下,云麗「呀」

    出聲來,身子側(cè)轉(zhuǎn)并攏起雙腿交叉迭在一處,淺粉色的睡裙里頓時漾起波瀾,連胸前的奶子都抖出花來。

    此情此景,書香把包一丟,撲上去干脆把她推按在了炕上。

    「誰愛說誰說,反正我不管,我就喜歡肥的。」

    捧起云麗的臉,把個脖子一歪,對著紅唇親了過去。

    云麗嘴一張,任由他把舌頭探進(jìn)來,相互交纏,滋遛滋遛地,摟住書香脖子,也把鳳眼一閉,情難自禁地翕動起鼻翼發(fā)出了嗚嗚聲。

    游曳的呻吟,噴香的氣息,書香不時睜眼看看,他看到娘娘臉上的幽光,當(dāng)觸碰到彎彎的月牙時,又忍不住哼哼起來。

    云麗也在哼哼,轉(zhuǎn)守為攻,把舌頭送進(jìn)他的嘴里,攪動中只覺得舌尖被慢慢吞噬,就迎合著書香把整條舌頭都送了進(jìn)去。

    這么來來回回吧唧了好半晌,直至二人鼻尖上都浸出汗來,書香這才直起身子。

    「到時給我穿上這身,還有高跟鞋連褲襪,我要在云燕跟你大戰(zhàn)三百回合?!?/br>
    說罷,提熘起書包毅然決然地走了出去,「大門我給你鎖,啊,記得把里屋門鎖上就成了?!?/br>
    聲音回蕩,沒多會兒,當(dāng)院就響起了關(guān)門聲。

    闌珊夜色,獨(dú)守閨房,云麗「嗯」

    了一個長調(diào)。

    「咋辦?咋辦?肥成這樣三兒都喜歡。」

    連聲之下似嗔似喜,又像是在傾訴,「這胯這胸,以前穿的裙子都小了呢?!?/br>
    喁喁私語,起身把睡裙脫下來后,幾乎光著身子走向更衣鏡前,「又濕了又濕了,見天換就沒干過,」

    聲音嗲嗲,順著豐隆的三角區(qū)往下,鏡子里的人兩腿間確實有塊水漬,就看她把腿緩緩岔開,于是穿著絲襪高跟的兩條美腿便把沒穿內(nèi)褲的私處徹底敞開了,于是嬌嫩的蚌珠含著露水便打鏡子里清晰地透射出來。

    「喏——,流出來的都是啥?!?/br>
    酥醉的聲音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慵懶,連她那白皙嬌媚的臉蛋也在這個時候布滿了紅暈,像一朵盛開中的花兒,無比嬌艷。

    「云麗屄里流出來的都是男人射進(jìn)去的——慫。」

    鎖好門,書香推車去房后身撒了泡尿,此時彎月已然爬上半空,樹葉簌簌中,如拉滿了弦的弓。

    跨上車時書香打了個嗝,在這夜色下倒著小路搖搖晃晃跑到褚艷艷家的門外,他沒下車,掩在門墻外聽了聽動靜,里面還在喝酒,至于都說了些什么就聽不太真了,總之賈景林沒在家里,至于說有沒有去趙伯起那,還有待確認(rèn)。

    回到家,院子里一片沉寂,放下車書香把包送進(jìn)套間,看到墻角立著的氣槍時,身體里的戾氣再次奔涌而出——上前一把抄在手里,然而當(dāng)他看到相框里的人時,心猛地一跳,憋紅的臉如霜打的茄子,霎時間人就蔫了下來。

    秀娟膩不唧唧地正守在柜臺前不知該干點(diǎn)啥呢,見打簾子外頭走進(jìn)一人,登時笑臉相迎起來:「呦,這不香兒嗎。」

    示意書香趕緊過來,撲鼻的酒氣面前,挺了挺胸,「沒少喝呦?!?/br>
    怕別人看不見似的。

    書香叫了聲「三娘」,避開目光朝院子里探了探:「我三大呢?」

    院子里倒是有點(diǎn)亮光,但影綽綽的也辨不清到底有沒有人。

    「喝酒去了唄,來點(diǎn)啥,來給你媽買煙吧?!?/br>
    秀娟有些討好地問,從柜臺里把牡丹拿在手上,推到書香身前,「這些天忙著麥?zhǔn)眨矝]去你娘娘那,誒,聽說你大又升了?」

    書香看看,又把煙推了回去:「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br>
    笑了笑,人往柜臺一靠,轉(zhuǎn)過身子盯向自己微微晃動的腳尖,「內(nèi)什么,錄像還能看嗎?!?/br>
    搞不好為啥

    臉在這個時候熱騰起來,感覺就像是紅酒之外又摻了杯白酒。

    「有有有?!?/br>
    陳秀娟眉飛色舞地晃悠起身子,側(cè)門一開,人先闖了出去,「看啥片,跟三娘說?!?/br>
    攬住書香的胳膊就往里拽,書香推擋著,嘴上叫著「三娘」,幾乎是被夾著走進(jìn)柜臺里的。

    他一邊叫,一邊往外抽著胳膊,身體自然免不了一番摩擦,「撒手,我說你撒手啊?!?/br>
    「這孩子咋拘悶了,三娘又不吃你?!?/br>
    咯咯咯地,把書香弄得yuhuo焚身,偏偏又掙脫不得,無果之下,揚(yáng)起手來對著秀娟胸口就是一把抓。

    秀娟哎呦一聲倒是撒了手,書香趁機(jī)抽出左手,對著她屁股又是一巴掌。

    「干啥呀這是,讓人見了不說閑話嗎?」

    已然至此,得便宜賣乖也好,以小賣小也罷,不耍點(diǎn)流氓手段或者說不給她點(diǎn)顏色看看真以為只有馬王爺是三只眼了。

    「這小嘴兒?!?/br>
    秀娟噗嗤一聲,臉蛋漾起紅暈,邊說邊笑邊眨么眼:「男人有幾個不偷腥,啊,比起你爸,哦,你爸這樣的又有幾個?」

    也說不好是不是陰陽怪氣,卻沒來由地令書香心里一陣起膩。

    「這年頭誰還講老思想老傳統(tǒng),過時了都。」

    沒見反駁,秀娟心里自然免不了有些沾沾自喜,正所謂好了傷疤忘了疼,渾然忘卻偷jian時的丑事就是被眼么前這個孩子給撞見的。

    話又說回來,人家楊剛身份在那擺著,也就不怪她陳秀娟變得如此勢力,既然此刻有機(jī)可乘,也就顧不得什么臉面和屁股之分了。

    「說啥閑話了,又沒干啥。」

    話是這么說,手也是這么伸過去的。

    生于溝頭堡長于溝頭堡,書香自認(rèn)為和她還沒熟到這種程度,況且又不是自己喜歡的人。

    其時月上中天,像極了笑起來兩條翹的嘴,書香自然就想到了琴娘,想到她私底下的多次暗示以及自己無聲回絕下該死的沉默,于是猛地把手往懷里一抻,臉上也笑,卻漸漸冷了下來:「再弄我可崩你了!」

    他人雖小,卻也明白一個事理——不都是沖著自己大爺而來的嗎,什么「你爸平時挺照顧我們家秋月的」,「你跟你三大挺投緣」,通通都是屁話,老話早都講了——無利不起早,不然人家憑啥上趕著拿熱臉來貼你的冷屁股?!不開國際玩笑嗎!「女人生來不就是給男人崩的嗎?!?/br>
    秀娟微微一愣,很快又笑了起來:「真想崩女人的話,三娘,三娘幫你。」

    為此還打了書香一下,走進(jìn)小黑屋時,笑也跟著一起回蕩起來,「還拿三娘當(dāng)外人了?!?/br>
    煥章來時,書香倒著快進(jìn)快把梁家輝所演的「英雄本色」

    看完了。

    關(guān)于風(fēng)雪山神廟這段,所描寫的和電影所展示的自然相去甚遠(yuǎn),不過二者描畫的某些內(nèi)容大致上差不多——都是匹夫一怒血濺五步——也暗暗契合溝頭堡橋身所寫的七十二條教義之四大不共戴天:亡國,滅門,殺父,奪妻。

    男人本如是——就該血性十足,什么該讓什么又不該讓,這才是一個真正的爺們所為!而非是……聽到叩門聲和呼喚,書香給開了門,煥章提熘著啤酒就闖進(jìn)來了。

    「來的夠早?!?/br>
    他呼哧帶喘就跟剛跑完一百米似的,「都在我們家……喝酒,好不容易把保國……煳弄走了?!?/br>
    搓抹著脖子上的汗,好不容易把這口氣喘勻了:「楊老師,楊老師也在,本來還想著去喊你,可……」

    「喊我我也沒工夫。」

    書香手一揚(yáng),當(dāng)即就回了這么一句,拾起涼啤酒,把兜里的媽寶扔給煥章,又追問了一句:「還誰?」

    「還有小趙叔,景林叔。」

    借著屏幕閃動出來的亮,煥章擺弄起煙盒,「哪來的?哦——,這,這多少錢一盒?」

    「抽你的,問什么價內(nèi)。」

    書香揚(yáng)手一擺,端起酒瓶對著瓶嘴吹了一口,掃了眼煥章,又把目光盯向電視:「這陸謙比高衙內(nèi)更可惡!」

    攥起拳頭,骨節(jié)發(fā)出了嘎嘎聲。

    「該殺,都該宰了!」

    尤想到開頭所看——林娘子替豹子頭補(bǔ)充所書的對聯(lián)——「明朝共遂青云志,今夜結(jié)成并蒂蓮」,干脆揚(yáng)起脖來直接吹了起來。

    其時煥章也看到了陸謙臨死時的內(nèi)個鏡頭:「丫這cao性的都斷氣了還裝jiba蛋玩?!?/br>
    一口氣把酒吹完,書香打著嗝道:「演員演員,要么說人家會演戲呢?!?/br>
    揚(yáng)起胳膊晃了晃,若不是煥章伸手接了過去,甭管是不是意氣用事,書香手里的酒瓶真就差點(diǎn)扔在地上。

    煥章笑著揚(yáng)脖也把自己手里的酒吹了,想想不對勁,就道:「干喝差點(diǎn)事兒,我去買點(diǎn)下酒的?!?/br>
    撂下話,把門打開,跑去買了點(diǎn)火腿和果仁,想及到這長夜漫漫且得喝呢,干脆又直接端了多半箱啤酒過去。

    「沒來點(diǎn)好的?」

    進(jìn)來之后先鎖上門,光起膀子之后就開始笑,「秀娟娘娘奶罩都沒穿,奶子都快嘟嚕到肚臍眼了?!?/br>
    兩手托在胯上,邊說還邊比劃。

    書香笑著哼了聲:「是有點(diǎn)下垂,不過也沒你說的這么邪

    乎吧?!?/br>
    屏幕上的陸謙嗝屁草場一燒,這電影也就完了,稍微停頓下,電視機(jī)里就閃現(xiàn)出古剎和浮屠,繼而狂風(fēng)四起,寧采臣便跳了出來。

    「什玩意,鬧鬼的是嗎?」

    煥章盯著屏幕嘀咕了一聲,他沒看過,書香也沒看過,不過兩分多鐘過后,隨著蘭若寺的出現(xiàn),答案便給出來了——「還真是倩女幽魂續(xù)集?!?/br>
    書香昨兒看的是「人間道」,只是不知現(xiàn)在這部電影跟上一部有沒有關(guān)聯(lián)。

    「看看再說?!?/br>
    這么說著,遽然想起片尾唱的那首曲兒。

    然而不等回味,煥章就「嘿」

    了一聲,打斷了他。

    「看還不看內(nèi)大咂兒的。」

    起身來到電視機(jī)前,翻騰起錄影帶來。

    「難得出來一趟,得夠本?!?/br>
    夠不夠本書香倒沒想過,他往嘴里扔了幾個花生米,拾起酒箱里的啤酒用牙一起瓶蓋,大頭朝上揚(yáng)脖就是一口。

    「大咂兒在外面柜臺那,要看去那看?!?/br>
    比他年長幾歲的姑娘又如何呢,無非也就那么回事,奶子挺奶子大管什么用——好吃不如愛吃,不心甜白給摸都不摸。

    「更有意思?!?/br>
    也看不出哪盤是好的,煥章就撇起嘴來:「老娘們有什么意思,咂兒跟臭雞蛋似的都謝了,摸著不也沒手感嗎?!?/br>
    書香點(diǎn)了根煙,左腳往凳子上一踩,胳膊肘往磕膝蓋上一架。

    「怎沒手感了?我還就愛摸老娘們的咂兒了!」

    說著話,上衣扣子也挨個都給解了,隨后左手煙右手酒,敞心露懷地往那擺了個極不講究的姿勢,「以前是,現(xiàn)在是,將來肯定也是!」

    影帶一丟,煥章嘿嘿著走回去:「又來了,又來了不是,你那是摸慣靈秀嬸兒沒摸過別人的,摸了你就不這么說了?!?/br>
    拾起起子開了瓶新的,抄起酒仰脖來個敦敦敦。

    「沒摸過誰的你說?琴娘就給我摸過」

    像這種吹牛逼且沒腦子的話書香幾乎從未說過,至少是當(dāng)著煥章的面沒說過,「也不怕告訴你,哥還吃過呢?!?/br>
    繚繞的煙霧在他眼前虛晃,如駕霧騰云,四周變得虛幻起來。

    「哥吃過。」

    儼然成了個楊碎嘴。

    煥章單手持酒,邊說邊擺手:「啥時的舊黃歷,不都是小前兒的事嗎?!?/br>
    拾起一把果仁扔進(jìn)嘴里,抄起酒瓶來又吹。

    「小前兒?說的是現(xiàn)在!」

    書香臉很紅,說話的語氣也很粗。

    「你看哥像是說瞎話的樣兒嗎?」

    窩囊氣受得還少嗎,與其一直受著煎熬自我譴責(zé),不如從陰影中跳出來,所以話匣子一敞也不就再遮掩了,而這種敞開天窗直接宣泄出來的感覺反倒讓書香很有股快感,他甚至想,挨了打或許能更輕松一些,而且還能假手于煥章來向琴娘表達(dá)出來,至于對和錯,事后的結(jié)果,去他媽的吧,爺不管了。

    「打麥子內(nèi)天,就你買冰棍內(nèi)會兒摸的,都摸遍了?!?/br>
    如滔滔江水直下,傾瀉出來。

    煥章正往嘴里灌酒,先是一愣,隨后噗地一下就噴了出來,一陣劇烈咳嗽,繼而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笑啥,有啥可笑的!不止摸過,還崩過呢!」

    書香從來也沒有這么猖狂過,不計后果甚至歇斯底里,他一撩中分,紅著眼看向煥章,本著死活就是今天的原則:「我跟琴娘關(guān)系就是好,她疼我,我也樂意跟她好。」

    一口氣說出來,整個人似乎也從這長期困擾的迷局中解脫了出來,「反正就是這么個事兒?!?/br>
    煥章眼里笑出了淚,緩了好半晌才把這口氣喘勻,喘是喘勻了,又吧唧起嘴來。

    「嘣?嘣嘣嘣——」

    學(xué)著狗騎兔子的調(diào),一陣瞎突突,沒多會兒又忍不住開始哈哈起來,「笑死我了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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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得書香莫名其妙,先是瞠目結(jié)舌,而后也跟著笑,笑著笑著就像是漏了氣的皮球,說不出話來。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煥章又捂起肚子一陣哼哼,且直哼直擺手:「哥你肯定醉了?!?/br>
    眼里的楊哥偎在椅子上,在那歪著個脖子,似乎不給個答案就誓不罷休,他就強(qiáng)忍著笑說:「信還不行,啊,要是不好能跟你這么親嗎?」

    邊說邊掰起自己的指頭來,「有你艷娘,還有你娘娘,關(guān)系在那擺著呢,地球人誰不知道?」

    話畢,舉起酒瓶推了過去,碰了下書香手里的酒,「今朝有酒今朝醉,?!?/br>
    先一口喝下去,隨后抹抹嘴,「這么多年,奶水是白吃的嗎,娘是白叫的嗎?」

    把瓶子墩在一旁,挪著椅子靠過去,把手搭在了書香的肩膀上,「哥,」

    他看著書香,「別看我現(xiàn)在不長回來,但兄弟心里都知道?!?/br>
    書香臉上淌著汗,腦瓜子里嗡嗡的,他倒希望此時煥章翻臉,然而事實卻又把他心里的這份希望一腳丫子給蹬飛了。

    「保國問為啥不去叫你?!?/br>
    說這話時,煥章?lián)u了搖頭。

    「不是我不想,幾家人都湊

    一塊的話,我肯定去喊你。」

    回想起楊哥挨的那個大耳瓜子,直到現(xiàn)在他還心有余悸呢,就邊說邊嘬牙花子:「我也不知楊老師會來我們家?!?/br>
    其實一早就看出楊哥心里有事,不然也不會來這里,更不會借酒澆愁。

    「吃過一娘的奶子,味兒忘了但心沒忘,啥都不說,干了!」

    一口酒下去,書香心口窩比擂鼓還要響,他吭哧兩聲,遂把目光盯向電視。

    「人都是講感情的?!?/br>
    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自嘲中爆發(fā)而起,「琴娘是好人,真的,她是好人?!?/br>
    明知電影里的東西都是假的,但書香堅信,凡欺負(fù)琴娘包括欺負(fù)內(nèi)些他所愛的女人的人,最后肯定都會受報應(yīng)的。

    「哥慫,哥沒本事,哥就一騙子,除了有根jiba,哥啥也不是?!?/br>
    講真話沒人信,愛信不信吧,又抹了把臉,書香推開煥章,揮揮手:「還有酒嗎,都拿來。」

    所謂酒不醉人,更何況是有意為之,所以到最后也不知到底喝了多少。

    「瓶子讓她,她自己過來收?!?/br>
    書香搖晃著站起身子,夾著兩條腿,眼都快睜不開了,「我,我得去茅坑?!?/br>
    尿憋了一褲襠不說,肚子里也是咣當(dāng)當(dāng)?shù)囊魂噥y搖晃。

    「在這解決不就得了?!?/br>
    煥章也大起舌頭,伸手去拉楊哥,然而起身后的樣子比書香也好不到哪去。

    「非得去廁所?」

    這么說著,指了指電視機(jī)里仍舊嘿呦嘿呦動作的人。

    「還是看這個得勁兒吧?!?/br>
    氣喘如牛,卡巴襠都支起一個帳篷。

    「尿泡都快炸了?!?/br>
    書香嘴里打著酒嗝,胃里一陣翻騰,說話間腳底下已經(jīng)拌開蒜來,一陣叮叮當(dāng)當(dāng),人差點(diǎn)沒歪歪那,「要捋回家捋且?!?/br>
    「捋就得趁熱。」

    煥章嘿嘿著,還瞥了瞥楊哥的卡巴襠:「你腿都軟了。」

    書香喘著粗氣:「這酒連一塊了能不軟嗎。」

    踉踉蹌蹌走出來,透過堂屋的窗子看到南房的屋里還亮著燈,隱約還能聽到男人的說話聲,看樣子散牌又得后半夜見了,也不知賈新民回沒回來。

    正一步三搖,煥章也跟了過來,書香就指了指里屋:「咋不關(guān)電視?」

    別人家的小鋪這個時候早就收攤了,唯獨(dú)這兒還在拖著,秀娟打了個哈欠,正尋思要不要再瞇個小覺,小哥倆就打院子里闖了進(jìn)來。

    「電視關(guān)了嗎?」

    煥章咬著大舌頭說:「還看呢?!?/br>
    書香晃了晃腦袋:「還看個屁看?!?/br>
    從口袋里掏出錢,感覺差不多,也沒看到底是多少。

    煥章把手一攔。

    「給完了都?!?/br>
    攔著駁回,推了推書香的身子,「兄弟請你啊?!?/br>
    「請個帽兒?!?/br>
    晃悠了兩氣,書香干脆把錢扔了出去。

    「是給了?!?/br>
    秀娟走兩步把錢撿起來,追上前塞到煥章手里。

    「反正回去也睡不著?!?/br>
    「樂意看自己看,我得回家?!?/br>
    煥章攥著錢,摸索著楊哥口袋一通瞎胡擼,書香推開了煥章,踉蹌著闖了出去,煥章緊倒著步子也追出門外,爭執(zhí)中說:「也該輪到我請了不是?!?/br>
    死乞白賴地拽著楊哥的手,把錢塞進(jìn)他兜里。

    「誰請不一樣?!?/br>
    「不一樣?!?/br>
    煥章「喏」

    了一聲,從口袋里掏出一把票子,與此同時,最顯眼的那張也被他抻了出來,「你看。」

    書香眨巴著眼,借著窗子打出來的亮光看到煥章手里捏了張老人頭。

    「之前不給過你嗎?!?/br>
    其時弦月當(dāng)頭,似笑起來的嘴,又像是女人拋來的媚眼,竟說不出的冷清寂寞。

    「這又打哪弄來的?」

    「也是我爸給的,上午他說拉了個大活兒?!?/br>
    這當(dāng)口,給涼風(fēng)一嗖,書香猛地打了個哆嗦,只覺得胃里又是一陣翻江倒海,晃悠著往前急闖,剛奔進(jìn)廁所就「哇」

    地一口噴了出來。

    煥章追上前,抹前心捋后背給楊哥這通胡擼。

    好半晌書香才止住了吐,已然鼻涕一把淚一把。

    「行了,沒事了?!?/br>
    卡了幾口唾液把嘴里的污吐出來,在一片腥臭中直起身子去解褲帶,脈搏跳涌,心撲騰成一個兒。

    「我給你拿點(diǎn)水來。」

    不等書香言語,煥章已跑了出去,進(jìn)小賣鋪買來一瓶汽水。

    嘩嘩中,書香抹了抹眼角,又連續(xù)吐了幾口唾沫。

    眼前一片昏黑,他仰面向天看去,霎時間似乎又回到了半年前的內(nèi)個夜晚。

    如果當(dāng)初不是被欺騙被引誘,自身又受不得半分約束,還會不會有后面的故事呢?沒人給書香答案,他那所作所為也沒人告訴他到底是對還是錯,但這半年所經(jīng)歷的事兒卻著實令人唏噓不止,跟做夢似的極不真實。

    「好點(diǎn)沒?!?/br>
    書香正心思不屬,煥章人未到聲音已到。

    「漱漱

    嘴。」

    煥章進(jìn)來把汽水塞給楊哥,呼哧帶喘邊說邊解褲帶,「還看不看?再忍個倆小時可就開始了?!?/br>
    「得回家,我得回家。」

    蛙叫和蟲鳴聲里,書香一刻也不想等了,卻不知自己為何要這么問:「煥章,你說他們現(xiàn)在喝完沒有?」

    「誰?我爸他們嗎?說不好?!?/br>
    尿滋出來后,煥章又從褲兜里捏出煙來,給書香遞了過去,「明兒不鳳霜百歲嗎,聽說楊老師倒完課了?!?/br>
    「不抽了?!?/br>
    說完,書香一口氣干了汽水,打了個長嗝,從嗓子眼涌出一股澀苦,「再抽,再抽我又該想,想事了?!?/br>
    抽搭起鼻子吐了口唾液,腦子里盡是琴娘的一顰一笑,他把汽水瓶往磚墻上一戳,系上褲子走了出去。

    煥章提熘著空汽水瓶追出來時,楊哥大約已經(jīng)走出十多米遠(yuǎn)了,月光下,他看著楊哥搖搖晃晃的背影,喊了一嗓子:「哥,我沒氣我媽,真沒氣她?!?/br>
    這一刻,書香猛地頓住身子。

    煥章從未見過楊哥這幅樣子,就像失了魂,也不知他們都怎么搞的,一個個神神秘秘的。

    「不賴你?!?/br>
    書香轉(zhuǎn)頭看去,「跟你沒關(guān)系。」

    燈影下煥章模模煳煳,臉也是黑黢黢的,他就走過去捶了煥章一撇子,「咋了?我神經(jīng)你也神經(jīng)了?」

    「我也不知道?!?/br>
    煥章又搖了搖頭:「我媽哭了。」

    憋到現(xiàn)在一直沒敢透露,好不容易張嘴了吧,一時間又不知該怎么跟楊哥去講。

    沉默半晌,書香苦笑道:「我就一三孫子?!?/br>
    下意識摸了摸口袋,然而除了褲兜里的彌勒,火機(jī)和鑰匙,別的啥也沒有。

    「這都怎么了?」

    煥章把媽寶遞過去時,一臉不解,書香從中抽出一根又塞給了他。

    「不就是去哄琴娘嗎,你甭管了?!?/br>
    點(diǎn)著火,深吸了一口,也才剛嘬了這么一口,擰腸的胃口讓他又彎下了腰,不過這次吐出來的只是一股子水。

    「媽個逼的。」

    抹著嘴角,書香的腦袋耷拉著,臉上一片模煳:「我媽說我沒有擔(dān)當(dāng),這回我再也不當(dāng)縮頭烏龜了?!?/br>
    心跳在此時頗為劇烈地跳動起來,連邁開的步子都在輕盈中變得沉重起來,打人終究是下策,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所以走向西頭時,書香心里其實就已經(jīng)盤算好了。

    進(jìn)胡同,摸出鑰匙把門打開,月色下,他看到正房兩側(cè)都掛起了窗簾,聽動靜估摸是都睡下了。

    摸著口袋里的彌勒佛,書香又仰頭看向半空,他看著彎彎的月亮,左右都難做人,猶豫來猶豫去的到最后連人都做不成,大不了被媽打死,反正我再也不當(dāng)縮頭烏龜了,清冷的夜色中,他在連續(xù)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后,拖起身子高一腳低一腳向堂屋走去。

    漆黑的屋子里靜得都能聽到心跳聲,咚咚咚地,拉長的身影在錯動的簾子前晃來晃去,躁動且沉重,又彷佛像是虛幻出來的黑洞,置身其內(nèi),所有事物都變得虛無縹緲起來。

    書香拾起水瓢灌了半憋子水,肚子里咣當(dāng)著,跟打鼓似的,于是他就在鼓點(diǎn)中走進(jìn)西屋,來到了這個彼時屬于他自己,此時由琴娘暫住的房子里。

    順著輕微的鼾聲尋去,書香隱約看到琴娘躺在床上,那彌漫著酒氣的房間里,呼吸隨著動作的伸展變得更加紊亂,當(dāng)最后一件衣服褪下身子時,腳底下碰到了什么,吧嗒響了一下,他彎下腰來摸了摸,好像是個短高跟涼鞋。

    光熘熘地站在床前,書香抹了抹頭上的汗,燥熱和迫切讓他很快又動作起來,把手搭在琴娘的腳上。

    入手處不算細(xì)膩,但卻足夠光滑,雖只是被他摸到一角,卻足以令書香血脈噴張,他就順著琴娘緊繃著的小腿往上摸去,裙子竟然也沒脫,看來琴娘也和自己一樣,都沒少喝。

    黑暗中,書香撩開琴娘的裙子給它推到腰際,又費(fèi)盡九牛二虎之力總算給她把絲襪和內(nèi)褲脫了下來,他喘著粗氣,已然又是一身熱汗。

    顧不得太多,上了床,書香把手搭在琴娘的屁股上,殘存的意識透過指頭向他傾訴,琴娘瘦了,這讓他心里很難受,腦子里跳閃著以往那些個片段,他在心里痛罵起自己來。

    楊書香啊楊書香,你個慫貨,琴娘暗示你多少次了,你竟還這么無動于衷,睜眼瞎嗎?現(xiàn)在知道著急了擔(dān)心了,當(dāng)初你干啥去了?!這般胡思亂想著,中指順著琴娘屁股往下一插,擠開股縫,好一會兒才艱難地?fù)冈诎谆律稀?/br>
    指頭上的軟rou又緊又肥,緊緊閉合著,這么摳著摸著,沒多會兒水就出來了。

    琴娘好像動了一下,書香就把手抽出來聞了聞,腥sao的指尖刺激著味蕾,合好之前這讓他想到了避孕套,于是便起身來到床邊,夠著手把鋪底下的避孕套拿了出來,撕開包裝袋,三兩下戴好安全套,分開琴娘的磕膝蓋跪在了她身下。

    多少次的夢里夢外,誰又能猜出書香會在這個時候選擇用這樣的方式和琴娘交好,造化弄人,或許他自己也沒料到吧。

    右胳膊撐住身體,照例還是探出了中指,搭在琴娘的屄上,再度摸到此處柔軟時,他緊貼著rou轉(zhuǎn)著圈劃拉起來,深一下淺一下,感受著來自于琴娘身

    體的火熱,直至覺得足夠容納身體進(jìn)入時,才俯身壓了下去,憑感覺把jiba貼緊在琴娘的屁股縫里,又把兩條腿往外撐了撐——以便能夠順利進(jìn)入琴娘體內(nèi),這么出熘幾下之后找到位置,朝前一探,阻力隨著琴娘的哼吟便裹住了guitou,繼而被掙扎的身體一攪,書香就喊了一聲:「琴娘是我?!?/br>
    帶著哭腔,夾雜著沉沉下墜之音,又帶著股徐徐升起的激蕩,噘起屁股朝下一砸,guitou便破開阻力挺進(jìn)了一多半,「我是香兒?!?/br>
    叫嚷中,guitou被死死鉗住,他把上身貼在了琴娘掙扎蠕動的身體上,一遍遍呼喚起來,「我是你兒?!?/br>
    酒氣熏天,又帶著股帶帶的憂愁,但海飛絲的清香仍舊如一縷甘泉,在這一刻涌入到書香的心底:「娘,我是你兒啊。」

    琴娘身子猛地一繃,書香又叫了一聲,琴娘沒說話,但很明顯——感受到了書香嘴里這個除了媽以外最親最近的稱呼,身體又劇烈晃抖起來。

    在這份遲來的愛的面前,書香朝里鉆著頂著,他要把那股壓抑在心底里的苦悶釋放出來,他要讓琴娘知道,這回他不躲了,確實,他也不想再躲了,深入在這潮濕緊窄的炙火中,把自己能給的這份心力都現(xiàn)出來。

    琴娘的身子漸漸軟了下來,卻也把手掐了過去,死死摳在書香的腕子上。

    書香知道她苦,咬著牙任由她發(fā)泄著,同時也把自己對她的情欲真切表達(dá)出來——長喘著,揚(yáng)起屁股繼續(xù)抽動起來。

    「我早就該和趙伯起挑明了?!?/br>
    噗嗤噗嗤地,他聽到了穿梭其內(nèi)的響動,若不是喝了大酒,若不是頭兩天連續(xù)做過,恐怕此時此刻非當(dāng)場泄出來不可。

    「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br>
    他抖動身體上下起伏,氣喘吁吁地說著,「我再也不當(dāng)縮頭烏龜了?!?/br>
    持續(xù)抽插之下,濕滑的身體讓交合的動作變得越來越暢快,不知何時,琴娘掐在他胳膊上的手已經(jīng)撤了回去,這讓他更加興奮,也能夠更加集中精力去表達(dá)情感,去感受琴娘的緊致,向她訴說心里的悲苦。

    「我也能給,我不讓賈景林欺負(fù)你。」

    在琴娘幾欲無聲的顫抖下,心聲流淌出來,最后歸于一個娘字,他就這么一遍遍地呼喚著,在快感中聽著琴娘的心跳,又在啜飲中模煳了眼角,直至汗如雨下,跌趴在海飛絲的清香里。

    如水的月光打窗子上泄進(jìn)一道慘白清冽的光,如大網(wǎng)一般罩在頭頂,漆黑中,書香趴在琴娘柔軟且又緊繃的身體上,他知道自己一直都在蠕動,只有這樣才不至于像死魚那樣任人擺布,因為他不想被人左右,痛并快樂,就在溫柔鄉(xiāng)里苦苦掙扎著。

    「他們不是人,他們都不得好死?!?/br>
    只覺這一刻的jiba被琴娘火熱的身體緊緊箍裹起來,且來回不停地收縮擠壓著。

    「我也有jiba?!?/br>
    宣誓過后,他揚(yáng)起上身,在忽明忽暗中像行駛在水中的船兒那樣搖晃起來,「到時我跟他攤牌?!?/br>
    在這午夜時分,交織在一起的聲音沉悶而又有力,真切地在屋子里四處回旋擴(kuò)散起來。

    像是感應(yīng)到了這份急躁,西場下的三角坑里也跟著一起喧鬧起來,吱吱地,呱呱地,發(fā)出了或長或短的應(yīng)和聲,好不熱鬧。

    天地一片蒼茫,不知是不是因為下了雨的緣故,半空中的月兒很亮,連青龍河的水面看起來都比往日寬闊了許多,在溝頭堡橋頭幾處閘板斷開的縫隙里,它湍急地拍打著,氣貫長虹。

    然而當(dāng)它涌進(jìn)伊水河的懷抱里時,又被其溫暖的胸懷溫?fù)嵯聛?,相互交織纏繞,順著舊時的十二里彎盤著溝頭堡蜿蜒曲折地向南流淌下去。

    啪啪聲不知又持續(xù)了多久,琴娘的手再次抓了過來,掐在書香的腿上。

    「我就從這屋睡了,被打死也認(rèn)了?!?/br>
    書香咬著牙朝里杵著,他越杵越快,越杵快感就越強(qiáng)烈,「我要來了,娘,兒要來了?!?/br>
    在起伏中低吼著,死命朝那個緊實的屁股上砸,似乎唯有這樣才能把自身對琴娘的虧欠彌補(bǔ)過來,唯有這樣才能令人找到歸屬。

    恍惚中,書香聽到琴娘叫了聲「香兒」,那聲音緊繃guntang且又細(xì)碎,僅有的剎那卻十足的令人銷魂蝕骨,他就試圖摸摸琴娘的咂兒,然而在這朦朧的嗚咽聲里,時間哪容得他去給琴娘把上身的裙子褪掉,在一陣緊似一陣的夾裹下,書香「啊」

    地一聲伏趴下去,形如攀爬中的壁虎,控制不住地叫起了「娘」,劇烈的喘息中,書香又叫:「啊呀,娘,娘啊。」

    隨著yindao的收縮翕動,一股股熱流也激射出來,突突突地澆在避孕套包裹的guitou上,感覺就像是浸泡在溫暖的三角坑里,骨頭縫都給滋酥了,他繃緊身體,朝里猛地一杵,整個人瞬時挺成個棍兒。

    「媽啊,夾,啊,夾死我啦?!?/br>
    紊亂的呼吸中,他想起兜口里的彌勒,一陣眩暈翻轉(zhuǎn),他把東西強(qiáng)行塞進(jìn)琴娘的手里,床又晃了幾下,他四仰八叉躺在上面,微瞇的眼角一片明亮,他又成了捕魚網(wǎng)里的一條魚,歡快舒暢,垂死掙扎。

    想問琴娘要去干啥,到最后書香也不知說的是什么,連jiba上的套是怎么摘下來的都不知道,至于說跑去了哪里,或許是琴娘把它摘下來一并給扔掉了吧,這就更說不清了。

    然而一夜之間,世界又恢復(fù)成原來該有的模樣,盯農(nóng)活的一直在盯著地里的農(nóng)活,看球的也都在大談特談這屆世界杯與往屆的不同,地面仍舊陰濕一片,陽光普照之下,上面殘留著昨天走過的腳印,黃土之上黑黢黢的,凌亂卻又顯得如此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