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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晨河沉默,微微挑了下眉,看著越說越流利的女孩。 揪著衣服下擺的手松開,搭在了一旁的柜子上,站姿放松而自信,那雙平時乖巧含笑的眼眸此時清澈而明亮,像極了他第一次見她。 那是哈佛人類學研究所博士后視頻面試環(huán)節(jié)。 屏幕里的女孩明眸照人,聲音清悅。 她申請的是他#J時G 的博導洛克教授,作為前期成果最優(yōu)秀的學生,教授們都問了一些比較難的問題,但是她絲毫不懼,邏輯嚴謹,對答如流。 一個教授問她是否承認,中國民間祖先崇拜思想是一種愚昧的原始思維,今天的中國應該快速擺脫這樣的觀念,禁止祭祀行為。 她不同意這位教授的觀點,并給出了充分的論證。 教授沒想到謝梨會在面試的時候反駁面試官,二人當即就這一問題爭論起來。 最后還是其他教授出來打圓場,二人才停下來。 不料面試結束后,謝梨給申請的導師發(fā)了郵件,主動放棄這次博士后申請。 哈佛人類學研究所的教授們都記住了這個女孩,看起來乖乖巧巧的,脾氣上來了直接懟人,懟完主動承擔后果。 洛克教授跟他聊起謝梨,說他們很像,只是他比較幸運,面試的時候沒有遇到觀點不一致的教授,否則他也會跟她做出一樣的決定。 他覺得她身體里有一個開關,只在特定場合被觸動,平時就是個單純無害,甚至有點呆的小女孩。 “季晨河,你今年三十三歲了,作為哈佛畢業(yè)的海歸博士,學術界新貴,家境優(yōu)渥,接受頂尖的教育,接觸最優(yōu)秀的圈子,比別人自信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你有自信的資本,但是在有些問題上,你可不可以不要這么自以為是,輕易的下結論,你和我一樣,都是第一次喜歡人,你能比我高明到哪兒去?”謝梨原本想一下這件事,都要害羞的臉頰緋紅,現(xiàn)在直接挑明了,倒是坦然的連她自己都愣了下。 “我……”季晨河無言以對,腦中有一瞬空白,只是張了張嘴,像極了剛才無措的她。 慢了半拍才明白她最后一句話的意思,呼吸都停住了,目光灼灼地望著她。 謝梨見他緊張,瞇起眼睛,“難道你以前還喜歡過別人?” “沒有。”現(xiàn)在的季晨河只知道跟著她的思路走。 “那不就得了,”謝梨睨他一眼,“都沒喜歡過別人,還裝的一副經(jīng)驗豐富的樣子,擅自揣測別人的心思,然后又來批評人。我那才不是逃避問題,我只是想好好的理一理這件事,而不是沖動說一些讓自己后悔又傷害到別人的話?!彼f著,拿起剛才被他放在柜子上的卡片,指著上面的四個字:“還有還有,我要是想拒絕你,會把這種卡片拍照發(fā)朋友圈嗎?我是瞎了還是傻了?” 季晨河:“……” “在你心里,我就這么蠢?” 從某種角度上說,她和季晨河確實有點像,就是那種一旦放飛自我就突突個不停的人,“在你心里我這么蠢,你還要我,你是瞎了還是傻了?你到底知不知道發(fā)這個朋友圈意味著什么???” 季晨河當然知道那意味著什么,但他以為她不知道,她對所有人都那么有禮貌,懂得禮尚往來,他以為她想發(fā)朋友圈,單純是因為他那天也發(fā)#J時G 了。 如果沒有發(fā)生今天的事情,他一定不會這么想,但今天他的自信土崩瓦解,他的任何行為,她都不敢在往那個方向想,只能給出這樣有些牽強的解釋。 “意味著我愿意告訴我周圍的人,我心有所屬……意味著我要收到許多人的調(diào)侃、祝福和八卦,還有我家里人的各種盤問,你不感動就算了,你還兇我?” 坨坨見這倆人一直站在柜子邊上,被吸引過來,以為柜子旁邊有什么好吃的,默默蹲在旁邊觀望。 “梨子?!?/br> “說了別叫我梨子……” 謝梨鼓著臉鬧脾氣,剛才反駁她的氣勢還在。 下一秒,手腕被抓住,她猝不及防地被往前一拽,跌進他的懷里。 鼻尖磕在他yingying的肩膀上,謝梨想抬起頭,后頸卻被他另一只手按住。 他換了個角度,背靠著柜子,把她也帶過去,一只手按著她的后頸輕輕揉了下,另一只手還握著她的手腕。 他的手掌溫熱,手指在她細瘦的腕骨上摸了摸,然后帶著她的手,放在他的腰上。 隔著襯衫的布料,謝梨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以及腰間的肌rou。 “別生氣了,”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輕輕嘆了口氣,“是我自以為是,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謝梨揪住他的襯衫,后知后覺地緊張起來,把臉埋在他肩頭不吭聲。 “不過,我也不是盲目自信?!彼^,鼻尖蹭了下她柔軟的發(fā)絲,低低的笑了聲,“你就是喜歡我?!?/br> 你就是喜歡我?。。?/br> 這話從他口中說出來,還是當著她的面,以一種輕描淡寫卻又很篤定的語氣。 謝梨感覺自己要冒煙兒了,扭了扭身子,要從他懷里退開。 “別跑……”原本按在她后頸的手往下,放在她腰上。 謝梨不敢動了,只是把埋在他肩頭的臉抬起來,吸了口氣,不敢與他對視,目光四處亂飄,最終落到墻上掛著的鐘表上,“螃蟹好了沒啊,我餓了?” --